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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春果顺从。周萋画也微微松了口气,招呼冬雪,便一起出了静雅院,沿着小径朝老夫人的三江院走去,路过花园一处泉时,冬雪突然开了口,“娘子,时间还早,怕是老夫人还没睡醒吧!”
冬雪的音色是那种混在人堆里根本听不到的那种,但这普通的音色里,却带着一股爽朗。
周萋画心想,正是因为老夫人还没睡醒,在那候着,才显得自己礼数周全嘛,她拉一拉衣袖,浅浅说道:“是嘛,那只好在那侯着了!”
周萋画倒不是故意不跟冬雪交心,只是觉得这爽朗之人容易心直口快,就好似,明明知道自己自己的身份,却依然坚持用“儿”自称,这般女子除了爽朗定然还有自己的骄傲。
冬雪虽然现在是自己的侍婢,但毕竟不似春果跟在自己身边许久,这才亲切感跟忠诚度上,自然不能同人而语。
周萋画说得不温不火,冬雪也便没有继续说话下去,她跟着周萋画身后,很快就到了三江院。
“咦,怎么没人呢!”冬雪大咧咧地一甩袖,也不管自己的身份,直接站在周萋画面前,探着脑袋往三江院里看。
冬雪高大丰壮,个头足足比周萋画高了半个,又不似周萋画般娇弱,她这一战,周萋画直接看不到了院内的情况。
周萋画没有吭声,只是微微后退一下,心中不禁腹诽,这冬雪比春果还没礼数,全然不似陈氏说的乖巧与伶俐,是陈氏故意隐瞒,还是这冬雪在太会演戏,需好好观察一番。
周萋画这厢正想着,冬雪忽然有了大发现,猝然兴奋起来,她大叫一声:“呀,后院人好像很多,定是发生什么事了,让儿去打探一番!”
说着冬雪便丢下周萋画,直接迈步进院子,如蜻蜓点水,一跃而起,落脚时,已经到了抄手回廊上,举止潇洒,身如飘逸。
就在周萋画觉得她还会继续有所行动时,冬雪却忽而定住了,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就见他尴尬停下,而后猛然转身,“扑通”一声就给周萋画跪下了,“呀,奴婢知罪,贸然行动了!”
在这冬雪下跪之时,周萋画也已经听到了侧厢房里高低起伏的喊叫声,她平静地看了一眼冬雪,轻语问道:“你以前不是国公府的侍婢吧!”
“是!儿是!”周萋画话音刚落,这冬雪就迫不及待地给出了正确答案,她瞪圆双眼,扯着脖子,似乎周萋画若还说她不是,她就跟周萋画拼命。
见冬雪这般激动,周萋画安静与之对视,而后轻语道:“是就是吧!”
“儿……奴婢是……”冬雪本来情绪激动,却被周萋画这温声浅语,瞬间没了脾气,“奴婢知道错了!”
冬雪话音刚落,就听“哐”得一声,似乎是窗户、门扉被人踹开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各种叫喊声从侧厢房口传来。
“别让他进老夫人寝房!”
“拦住他!”
“别让他跑了!”
侍女们、仆役们,各种叫喊声混在了一起,声音越来越近。
周萋画连忙抬手示意冬雪起来,“你先回来!”
冬雪回头看一眼那战况不明的侧厢房,低语应了一声,便快速站到了周萋画面前。
冬雪回到周萋画身后,刚站稳,就见一道黑影从侧厢房里窜了出来,看身形是个男子,身着黑色夜行衣,脸上蒙着黑纱,看样子他原本是打算沿着抄手回廊朝院门而来。
迎面见周萋画立于门口,警觉地与周萋画对视一眼,而后立刻改变行进路线,横穿过中庭,直接越过院墙消失无影踪。
周萋画在脑中快速过滤着刚刚那男子的眼神,不是陈高!不是秦简!更不是那个要跟老夫人拼命的柳神医!
这是一个陌生的眼神!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周萋画思考时,三江院的护院仆役已经木棍从后院追了过来,有那眼尖的看到了周萋画,连忙出声问道:“四娘子,那人有没有伤到你,人呢?”
没等周萋画出声,冬雪倒是先说话了,“可吓死四娘子了,你们怎么做事的!”
看冬雪要浪费时间,周萋画抬手打断了她,指指黑衣人刚刚翻过的墙,“他从那里翻出去了!”
“多谢四娘子!追!赶快追!”为首的一个仆役在向周萋画道过谢后,便朝着家伙,指引其他仆役追了出去。
而这时老太太屋里另一个一等侍婢春霞,挑开主厅的门帘露出头来,见院子里静悄悄地,便从门帘后站了出来,她一出身,后面陆续又出来几个低等婢子。
就听春霞冲这些婢子说道:“都回自己屋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听春霞这么一说,周萋画心想,原来是招贼了,只是这大白天的招人会不会太招摇了!
“呀,这不是四娘子吗?这么热得天,您怎么来了!”春霞吩咐完那些小婢子后,一抬头就看到了周萋画,顺着抄手回廊,快速走到了周萋画面前,盈盈朝周萋画福礼。
“儿想着祖母也该醒了,便想着来请安!”周萋画浅语道。
一听周萋画这么说,春霞嫣然一笑,眉毛一挑,“四娘子,您这就不知道了吧,这午安啊,老夫人取消了!今儿啊,老夫人中午都不休息,直接去佛头念经,直到用膳时才出来!”
春霞是家生子,父亲是收管侯府各处田庄食物,母亲更是年氏得力助手,性子不如春露沉稳,却一心惦记着春露的位置。
那日周萋画借着琴、棋、书哭丧一事狠狠地挫败年氏时,她也在场,一看今日周萋画落单,就想着嘲笑一番,也好为母亲在年氏面前挣个面子。
她垂目一看,周萋画因老夫人礼佛没法见面而面色略露难色,于是阴阳怪气地说道:“您啊,来早了……您若是真心拜见老夫人,要不,先去侧厢房等着!”
周萋画一听这话,眼眸浮起一丝诡笑,我这今儿刚进府,你就想着挖坑让我跳,若不是知道你与年氏的关系,我被埋坑里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既然知道了,我若不收拾你,我周萋画岂不是白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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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 烫成猪头
“哪冒出来的不知道死活的丫头,你们项顶侯府就这么没有尊卑嘛!”
还没等周萋画开口,冬雪倒是抢先开了口,她跟头疯牛似得就冲到了春霞面前,一把锁住了春霞的喉咙。
春霞穿了一件齐口襦裙,露着那光溜溜白嫩嫩的脖子,干张着嘴说不出话,就听冬雪继续怒斥道:“这就是老夫人院里教导出来的一等侍婢,竟敢这么跟四娘子说话,走,找老夫人说道说道,到底是谁给了胆子,竟然这么跟主子说话!”
冬雪这突然爆发的性格,吓得周萋画身子不由的一怔,但更让周萋画惊讶的是,她那如猎人一把锁喉的技巧,还有那一句“你们项顶侯府”!
她是个习武之人,而且,自始至终都没把自己当成项顶侯的人,更别说是下人。
冬雪的手指直中要害,春霞嘴唇已经开始泛白,瞳孔放大,不停地翻着白眼,眼看就要喘不过气来,周萋画担心冬雪在继续下去会出人命,她出声制止了冬雪:“冬雪,放开她,儿还有几句话要问她!”
周萋画既然开了口,冬雪也不好违背,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囔一句,“下次若是再见到,直接打死!”便心不甘情不愿地送开了春霞。
春霞脚底一软,“啪”得就摔倒在地,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浑身颤抖着。
周萋画没有立刻说话,估摸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看春霞差不多缓过劲儿来,这才开了口。“刚刚那个黑衣人是来偷东西的?”
春霞胳膊撑地,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趴,玉手护着喉咙,哑着声音说话,“是!这些天。府里各个院都招了贼!就剩三江院了,奴婢们想着他今儿会来,早早做了准备,还真把他招来了!”
春霞气息不够,说这么一段后,就大口喘着气。
听春霞这么一说。周萋画也舒了一口气,“今儿那歹人是在何等情况下被发现的?”
“他进春露房,翻找东西时被小丫头四儿瞅着了!没惊动他,连忙找了仆役前后夹击,却还是被他跑了!”春霞不敢抬头看周萋画。嘤嘤说道。
“老夫人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今儿大家本来想着咱们说服老太太回避一下,免得受了惊,还没开口,老夫人便提出今儿不午休,直接去佛堂礼佛!”春霞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连脖子都缩了起来。
这方老夫人知道周萋画今日回府,礼数上肯定会做的周全。但让周萋画回府本就不是她的意愿,老夫人心里哪能甘心,大中午的不休息去佛堂。一则静静心,二则也想着周萋画来行午安时,挫挫她的锐气。
老夫人的心思,这三江院里的各个侍婢都心知肚明,春霞自然也知道,被周萋画这么直接问。春霞心里难免心虚,口没把紧多说了一句:“老夫人没想着四娘子来!”
这欲盖弥彰的一句话。反倒让周萋画心里明朗起来,她看一看厢房。那些刚刚被春霞分派出的侍婢已经检查完,陆续聚集在抄手回廊上,一个个探着脑袋朝这边看光景。
周萋画见状,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难看,拉一拉披帛,伸手示意春霞抬起头,而后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刚刚的事,你若觉得委屈,想找老夫人告状,或是其他人说道说道,儿也不拦着,但若有半点违背事实的话传出来,休怪儿不客气!”
“你好好寻思着,既然老夫人礼佛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儿就先回了,待老夫人要出来了,来说一声,儿没别的期望,就想着今天是回府的第一天,盼着能成为老人礼完福见着的第一个人!”周萋画对满脸惊恐之色的春霞,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缓慢,但字字句句却声色厉荏。
春霞点头如捣蒜,“奴婢知道,奴婢一定不误了四娘子的事!”
周萋画抬手向冬雪,“冬雪,咱们走吧!”
冬雪也没应声,只是恶狠狠地盯了春霞一眼,便跟着周萋画沿着三江院前的小径往陈氏居住的青云院走去。
两人刚走上小径,就见小径另一端急匆匆赶来一扎着双丫髻的侍婢,灭紫色的麻布齐口襦裙,双臂包裹严实,看这打扮应该是年氏院里的人,若是没记错的话,这是年氏的贴身侍婢紫霄。
小径不宽,也不长,这叫紫霄的侍婢自然能一下子看到在小径这一端的周萋画,就见她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轻轻扫过周萋画,认出眼前之人是周萋画后,却没有要行礼的意思,非但不行礼,连路也不让。
在与周萋画擦身而过时,更是毫不客气地推了她一把,多亏冬雪身材壮广,一把扶住了她,周萋画这才没跌倒到一侧的花坛里。
见周萋画差点跌倒,紫霄没有任何一点表示,而是直接奔向那站在三江院门口,惊魂未定的春霞:“春霞姐姐,二娘子被人毁了脸,快通报老夫人,彻查这事啊!”
周萋棋被人毁了脸?
周萋画一惊,自己今天刚回府就意外连连,除去这大白天的招贼是因为已有前兆,可丽娘、周萋棋这事情出得突然,莫不是有人趁着我今天回府,要把我是个不祥之人的事儿坐实!
紫霄摇晃着春霞的胳膊,哀声连连,“春霞姐姐,别耽误时间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