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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客气一番,便各自走向自己的马车,春果抬胳膊也将周萋画扶上车,刚要搀扶丽娘上车,就听坐在车厢里的周萋画开了口,“丽娘,后面马车上装着咱们的东西,没人照看,路上万一有什么闪失可不好,你去后面照看一下!”
丽娘的半条腿已经搭在了马车上,听到周萋画的安排,又费力的趴下来,朝她福礼后,便朝后面的马车坐去。
周萋画挑开侧帘看走向后面马车的丽娘,她又恢复了以前的缓慢,放下侧帘,周萋画思忖片刻,“春果,把后面马夫小哥给喊来。儿有几句想叮嘱的!”
春果见前面卫琳缃的马车已经开始前进,但周萋画这边又是叮嘱这,又是嘱咐那,难免有所焦急,匆匆应了一声。便小跑着赶向后面那辆马车,反倒超过了丽娘,先到了马车前,拉着那马夫回了周萋画面前。
丽娘一头雾水的看着春果,这前前后后地奔跑,在春果拉着马夫奔向周萋画面前时。丽娘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自己要乘坐的马车,而后弯腰看向了周萋画马车的下面……
待周萋画嘱咐完马夫,马车缓缓开动时,时间已过巳时,太阳毒热。马夫为赶在正午之前回到侯府,不由地加快了速度,终于在正午之前,赶到了洛城,进入洛城,车速减缓,沿着长长的街道,一转弯便看到了金碧辉煌的侯府和那侯府门口锣鼓喧天的人流。
除去那侯府里接周萋画回府的侯府中人。乡邻父老还来了不少,一部分是自发前来看热闹的,另一部分。却是老夫人安排来围观的,不为别的,就怕被周午煜回来找了麻烦,两年前周萋画迁出府闹得可是整个洛城人仰马翻,现如今她回府了,自然也得隆重。
侯府里的各房都被要求出来迎接。就连那被禁了足的年氏、琴、棋、书四人也都穿着得体的站在了侯府门口,更别提思女心切的陈氏了。
老夫人华服着身。被侍婢们搀扶着,立于门外。卫琳缃的马车一停下,众人便上前几步,见下车的是卫琳缃,脸上难免有失望之色,卫琳缃透过车帘的缝隙,看着众人那微妙的变化,心中难免不悦,却仍然立刻挑帘下了车。
她盈盈走向老夫人,“外祖母,妹妹回来了!”
说着就朝身后周萋画的马车一指,府里的嬷嬷上前,打起了车帘,扶周萋画下车。
周萋画扶着嬷嬷的手,下了马车,示意丽娘随车夫去把东西卸了,而后才走到方老夫人面前,刚喊了一声祖母,就被老夫人一把搂入怀中,“心肝儿啊,可让祖母好生想念啊!”
那副模样,就好似许久没有相见的一般,陈氏一看此情,惹不住掩面涕泣,明明身体不撑,却依然还开口相劝,“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年氏立于方老夫人身后,自卫琳缃出现,心里就忍不腹诽,看来这周萋画在老夫人心中也不过如此,放着侯府里这么多人,竟然让卫琳缃一个客人去接,若不是城里那谣言,这田庄烧了,就算周萋画在外面风餐露宿,也休想回来!
念头一转,年氏这心里又嘀咕起来,莫不是这周萋画自己造的这谣言吧!待禁足结束,定要好好查一下!
年氏想着,便随着一众人作势抽泣起来,这眼里却挤不出一点眼泪来。
春露担心老夫人在门口久候下去身体不撑,浅浅在耳后劝了一句,老夫人便握着周萋画的胳膊往侯府里面去,陈氏见状,也扶着女儿入府,起先周萋画没有一点拒绝,在抬腿迈步进侯府那一刻,周萋画却甩开了陈氏的手。
两只手握住方老夫人的胳膊,与她一同迈步进了府。
周萋画突如其来的冷漠,让陈氏大受打击,本就娇弱的她若不是被舒兰扶着,肯定跌倒。
见陈氏怔住,舒兰连连规劝,“夫人,老夫人亲自来接四娘子,你可不能出落下啊!”
舒兰的声音很轻,周萋画偏偏清楚地入了耳,陈氏啊,陈氏,你果真还不如你身边的一个丫头精灵。
听到舒兰的劝,陈氏晃然明白了什么,长吁一口气,便再次提步子追了上前。
依着周午煜的意思,周萋画是被安排在了静雅院的,但无奈老夫人会这么着急接她回来,院子里还有诸多没有收拾妥当之处,从田庄带来的物件暂时放在了静雅院,周萋画人暂时住在陈氏的青云院里,待过几日,周午煜回来,再正式搬进去。
入府,请安,吃茶,家长里短聊了几刻,便到了老夫人休憩的时刻,周萋画便随陈氏回了青云院。
一进青云院的厅堂,没等陈氏说话,周萋画便福身给陈氏重重磕了一个响头,“不孝儿,周萋画拜见母亲大人!”
看着女儿额上的青色,陈氏连忙上前搀扶。“画儿!请起,画儿请起!”
母女俩说了些家常,周萋画便扶手示意春果下去,“春果,儿与母亲有话要说。你去院子里看看丽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从自己入府到现在,前前后后一个多时辰了,自己带的物件并不多,按理说这丽娘早应该收拾妥当了,这么久不回来。要不就是被府里某些人给为难了,要么,就是……
周萋画自然联想到了那个藏在自己车下的人影和丽娘当时的匆忙,若两者真有关系的话,丽娘这么久不出现。定然由之有关。
春果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在春果这一出去,陈氏挥手示意舒兰,“把今儿早玉娘给四娘子选得那几个婢子带进来吧!”
说完这句,她用帕子遮一下嘴唇,轻咳几声,而后看着周萋画,“这回了府。毕竟不是在田庄里,丽娘年纪也大了,春果毕竟有些年没在府里了。母亲特意选了几个模样周正,手脚伶俐称心的!也好帮衬着你!”
周萋画听出陈氏话里的真正含义,起身福礼,“多谢母亲,想得周全!”
说话见,舒兰便带着七八个侍婢进了厅堂。前面三个年纪稍长一点,举手投足间颇具风范。三人依次穿着平口襦裙,外搭一件半臂。襦裙样式颜色一样,唯独那半臂的颜色不同,依次是黄丹色、浅黄色还有练色。
后面四个则是穿着统一服饰的扎着双丫髻,年纪不过十岁的小女孩。
看来,这前三个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一等侍婢了,只是……
周萋画记得陈氏身旁也不过只有四个一等侍婢,若算上这三个,自己身边的人可是跟陈氏一样了,周萋画脑中想着,这些人不能全部留下。
在这些侍婢进来时,陈氏仔细打量着女儿的反应,见周萋画脸上露出几分不悦,心一紧张,便猛烈咳嗽起来。
舒兰见状,一边服侍陈氏,一边招呼着这些侍婢,道:“都自己说说自个儿的名字吧!”
七人齐刷刷地应了一声“是”,便依次来做介绍。
“奴婢夏花,家生子,见过四娘子!”那个穿黄丹色半臂的自我介绍。
“奴婢秋梦,也是家生子,见过四娘子了!”夏花话音刚落,旁边那个穿浅黄色半臂的女子便开了口。
周萋画听这两人说话顿字习惯如出一辙,不禁微微抬眸,扫了一眼这两人,模样竟然也一模一样,有了苏玲、苏珑事件,周萋画倒是也没多吃惊——双生花。
周萋画点头,示意继续说。
见周萋画点头,舒兰示意第四个穿练色的女子说话,却听:“儿是冬雪,两月前进府,见过四娘子!”
周萋画一惊,这个侍婢竟然没自称奴婢,更让她吃惊的是,她的咬字断音跟夏花、秋梦两姐妹完全不一样,这个口语甚是耳熟,却不是洛城的。
“你,刚进府?”周萋画抬头追问。
虽然对刚刚冬雪的自称也感到不悦,但一听周萋画对冬雪感兴趣,陈氏心中还是欢喜,“这冬雪,是两月前玉娘回京城时从国公府带来的,虽然入府为奴,却跟那春果一样是良籍,玉娘见其乖巧,又好学上进,便多加了培养,怎么?画儿,你觉得……”
原来是国公府出来的,难怪听着这说话声音不是洛城的,不过既然从京城而来,必然也会知道那董庸的事了,周萋画心中暗暗想,随即开口说道:“儿觉得她不错,身边就留她了,其他人,由母亲定夺吧!”
话音刚落,就听厅堂外传来一女子大呼小叫地声音,仔细一听竟然是春果。
一看陈氏蹙了眉头,周萋画也腹诽,这丫头,怎么在这个时候没了规矩。
就见春果不顾众人劝阻,直接奔了厅堂,顾不得行礼,开口便说,“娘子,娘子,不好了,丽娘在静雅院被人敲晕了!”
“什么!”
周萋画猝然从方凳上站起来,脑中出现了那出现在车底人的轮廓!L
☆、072 冬雪这丫头
周萋画赶到静雅院时,玉娘已经给丽娘包扎好了,并扶她躺在了侧厢的榻上,一见周萋画赶来,玉娘连忙起身福礼,“老奴玉娘,见过四娘子!”
上世,周萋画林林总总听了玉娘不少事,但直到今日,才第一次跟玉娘见面,她跟丽娘年龄相仿,但看上去却比丽娘年轻许多,青丝挽在脑后,脸上没有一丝皱纹,丹凤眼,往上飞舞的剑眉,一看就知道这是个泼辣的人。
“玉娘请起!”虽然这是第一次见面,但有着上一世的记忆里的印象,周萋画对玉娘还是心存好感的,伸手便将玉娘扶起来,而后走到榻前。
丽娘一看周萋画来,便作势要起来行礼,却被周萋画一下子给按下了,“不必行礼,身体要紧!”周萋画抬眸看着丽娘,虽然包着绷带,却仍能看到点点血迹,周萋画心疼地看着丽娘,“出什么事了,怎么会伤着!”
“老奴也不知,这玉娘把娘子的衣服拿进寝房,老奴寻思着,把娘子喜欢看的书放到书案上,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人从身后狠狠敲了一闷棍!”丽娘扶额,表情痛苦。
“咱们今天才刚进府,就有人来找麻烦,日后这日子还了得!”春果气愤难耐,插着胳膊一副要为丽娘出恶气的模样,“丽娘,你看清楚是谁了吗?说出来,让娘子好好惩罚一下!”
春果问得也正是周萋画想说得,她看着丽娘,微微点头,丽娘原本看向周萋画的脸。却往旁边一侧,躲过了周萋画的眼神,“他从身后敲得老奴,哪里看得清长相,只是老奴在倒下时。看到一双男子的脚!”
一听丽娘这么说,又看看她额上的伤口,周萋画心里便能猜出几分来,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现,再次跟丽娘浅声聊了几句,便站起身来。“估摸着老夫人也该醒了,儿也该现在去请安,春果,你留下了照看一下丽娘,这些呢……”
周萋画指着屋子里包括冬雪在内的新侍婢。道:“这些是夫人赏得新侍婢,你照看丽娘之余,指挥着她们把这院子今天收拾收拾!”
春果还不知道陈氏赏了新侍婢的事,这丫头没啥心眼,脑中却是一根筋,趁着她还不知道冬雪也成了自己的贴身侍婢之前,先在众人面前抬一下她的地位,也免得她犯了小心眼。
春果早就注意到。周萋画来时身边多了几名侍婢,还以为是陈氏安排来壮声势的,听这么一说。她这才仔细打量起来,一眼就看到冬雪,从气度到着装,甚至那站得位置都跟其他人不一样,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夫人又给四娘子添了新贴身侍婢啊。
但想着。刚刚周萋画是说让自己指挥新侍婢,便知道这是周萋画在替她在这一众新人里竖威。连连作揖,表示服从。
听春果顺从。周萋画也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