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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萋画唇齿一碰,轻轻吐出两个字:“秦简!”
周萋画很明显低估了这两个字,就见这两个一出,董庸也好,周午煜也罢,就是那黄玉郎的身子也一抖。
“原来在亲兄那里,这样也好,某亲自找到了解一二!”董庸转过神,假意震惊,抬首看向周午煜跟黄玉郎,“周都护、黄刺史,若是没有其他疑问,咱们就先回吧!”
周午煜、黄玉郎作揖表示没有意见,而后便开始纷纷侍卫、差役清理现场,尸炭上车,物品归位。
周萋画看着陈高被押上车,在车子行驶伊始,陈高猛然回头,满怀歉意地朝周萋画点了个头,周萋画被这突如其来的点头镇住,便欲上前想再确定一下,还未迈步,就听身后传来一悠然淡雅的声音。
“刚刚从帐篷里飞出去的白鸟,就是秦简吧!”
这声音是董庸的!
“什么?”脑子没有半刻思索,周萋画本能出声,她转身看向身后,就见董庸若有所思地朝自己走来。
董庸定在周萋画身旁,却不看她一眼,像是灵魂不在他身上,又好似是陷入某件事的思考中不能自拔,他目光远眺,看着被押解上车的陈高,再次幽幽说道:“这世间也唯有他能做到那般轻松了!”
说完这话,董庸竟也不跟周萋画再次开口的机会,抬腿便向远处的马匹走去,只留下周萋画目瞪口呆、满脸的疑惑。
“娘子,娘子,你真不跟这侯爷回府啊!”春果脆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将周萋画从愣神里喊了出来,“你看看这满目的狼藉,奴婢粗手粗脚的没关系,您怎么能住在这里呢!”
被春果这么一说,周萋画这才重新打量起被火烧的田庄,昨晚回来时天色已经昏暗,早上睁眼便忙着处理案件,哪里有好好打量过呢,被春果这一提醒,周萋画这才留意起来。
原本安排下来防止有暗火的差役也随着周午煜的离开而离开,偌大的残迹里,就剩下两顶白色的帐篷,就好似荒野里的两座孤坟,格外慎人。
这周午煜,怎么说也是儿的父亲,就算儿没打算回府,也不能这样就不管不问了吧!
周萋画腹诽道,也只能看秦简那家伙的办事效率了,若是快,也能让春果、丽娘少受点苦。
“没事,过不了几日,咱们就能风风光光地回侯府了!”周萋画拉着焦急如焚的春果,平平说道。
“真的?”春果自然不相信,风风光光?哪那么容易,前几天又把年氏给得罪了,就是回去了也没个安生日子,依着春果,她倒是盼着周午煜能快点派人把这田庄修复好,但又一想到那后院被焚尸过,又冷不着打了个寒颤。
春果思忖着,便将周萋画扶到了一还算完整结实的方凳上,而后打算继续收拾杂物。
她刚要弯腰,就见田间的小径上,一辆马车晃晃悠悠地驶来,丽娘与马夫一左一右坐在车厢外,不用问,这车指定是柳神医的。
“丽娘怎么才回来呢!”春果忍不住嘟囔一声,却还是放下手里物件,迎了上前,“丽娘,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L
☆、065 被刨了坟(加更,求小粉红)
马车行驶到春果面前,这才停下来,丽娘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春果上前,将她从车上扶了下来。
丽娘坐在车上时,就注意到了田庄比起她离开时鼎沸,已经肃清了许多,被春果下车时,丽娘便小声问道:“这人怎么都不见了?侯爷呢?”
春果边搀扶丽娘,边无奈地说道:“娘子一断完案子,那些人就跟树上的麻雀受了惊吓似的,都飞了!哎,侯爷本来说要接娘子回府的,被娘子打断了,就没再提这事!”
“那娘子的身体没事吧?”丽娘看周萋画直挺着身子坐在不远处的方凳上,关切地问道。
“嗯,你刚走,娘子就醒了,应该是这几天的忙碌,累着了,倒是丽娘你,那柳神医呢?怎么没来?”春果以为丽娘坐在车厢外,是因为柳神医坐在车里,碍于自己身份,丽娘刻意回避。
这扶丽娘下车时,才发现车厢里空荡荡的根本没人。
“哎,别提了,这事啊……”丽娘长叹一口气,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周萋画面前,春果连忙松开丽娘的胳膊,站到周萋画的身后。
周萋画已经听到丽娘谈到柳神医时的叹息,在丽娘给自己行过礼后,她开了口,“丽娘,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呢?柳神医出什么事了?”
丽娘再次叹了一口气,“哎,一眼难尽啊,老奴看来是真的老了,这办事是一次不如一次了,去柳神医家竟然走错了路,等老奴找到路,到了柳神医家。神医刚巧出了门,在那等了神医半个时辰,实在等不来,老奴就离开了,寻思着回来去洛城给娘子找大夫!”
丽娘说话时,眼睛垂看着自己的脚尖,就是不跟周萋画对看。
周萋画将丽娘的表现收入眼底。在她说完话后。平平道:“就这些吗?”
“是,就这些!”周萋画那平静的语气,反倒让丽娘惊恐不已。她抬起头故作镇静,但周萋画那平静如水般的眼眸却让她不得不袒露实情,丽娘后退一步,再次跪在了黑乎乎的湿地上。“娘子恕罪,老奴的确有所隐瞒。老奴出了柳神医家,刚巧碰到了柳神医的徒弟,这才知道柳神医出门原来是因为其妻子的坟被人刨了!”
“老奴便私自去那坟地看了一眼,待那柳神医安静下来。这次回来!”丽娘说着,就要磕头,“老奴耽误了时间。误了娘子病情,请娘子责罚!”
这头还没落下。周萋画却起身拉住了她,“丽娘不要这样,儿这不没事嘛,若是换做儿,儿定然也会去看望一下柳神医!春果,还不快点扶丽娘起来!”
“是!”春果应声,边立刻上前与周萋画一起扶起了丽娘,却也忍不住责备:“丽娘,你说人家妻子的坟被人抛了,关你什么事啊,这种热闹也就春果喜欢看,你咋也这么不知道轻重缓解了呢,莫属是他妻子坟被抛了,就是柳神医人没了,你也应该……”
“春果,不得乱说话!”周萋画一看春果这越说越过分,又看丽娘愧疚的脸上有了异样,连忙开口打断春果,“人死胜天,死者安息,日后不准这么说话!”
“是,春果知道错了!”春果听到周萋画的训斥,又记起了张义,若是他的坟也被……哎,眼眶不禁红了。
春果这一眼眶红,不知触碰到了丽娘的哪根神经,她竟然也瞬间老泪纵横起来,拉着春果的手怎么也不放开。
看这两人眼看着要哭成一团,周萋画心中一阵烦躁,若是眼泪可以说话,她能被吵死,“好了,都别哭了,春果,丽娘衣服都脏了,你扶丽娘换些衣衫,然后准备一下饭食!”
“是!”春果的帕子借给陈高擦了口水,后来被余崖带走了,她只能用衣袖沾泪,搀扶着丽娘,进了那放杂物的帐篷。
在两人进了帐篷,周萋画便在这帐篷周围打量着,在秦简没有让自己风风光光重回侯府之前,她需要在这里住上几晚。
大溏民风虽然开放,但在洛城这地,还算淳朴,现如今苏玲、苏珑、严大牛已死,陈高也收了监,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事了,但是必要的防护措施还是必不可少的,周萋画想着便想进杂物帐篷,叮嘱春果记得把看门的仆役喊回来。
忽而,另一帐篷上方,闪过一道白光。
周萋画心突然激动了一下,扭身拉开那帐篷的门帘。
帐篷里,果然见秦简正盘腿坐在正中间。
鉴于是周萋画居住,余崖在搭建时,特意命人将地面清理后也铺上了白色的幔布,身着白衣的秦简,混在那满地的白色中,若不是那一袭黑发分外醒目,周萋画差点看不到他。
“你不需要跟我父亲去说明一下那宝物的事吗?”周萋画弯腰钻进帐篷,转身合上了门帘。
“你那未来的相公刚刚都那般痴愣了,你觉得还需要我去多此一举吗?”秦简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他那盖在银色面具下面的冷眸忽而幽然一闪,而后一个黑色印着如意花纹的包袱被他甩向了周萋画。
周萋画正琢磨着秦简刚刚那话,什么叫董庸呆愣后就多此一举了?
就见一黑乎乎的东西朝自己抛来,她知道那是秦简甩来了的东西,没有躲闪,反倒大胆地迎接着。
东西拿到手,辨别出是一包袱,周萋画厉声问道:“这是什么!”
秦简嘴角微微上扬,泛着闪亮的眼眸里露出一丝嘲讽,“你那方子抓得药,怎么见到你夫君,连这都忘记了?你不是说某中毒了吗?怎么?不打算医了吗?”
周萋画听出秦简的讽刺,却没有立刻回击,而是弯腰把包袱放在地上,并立刻打开了包袱,拿出其中一幅药,打开来,缓慢却极具目的性的翻动着。
看周萋画这般行为,秦简不明所以,翛然起身,“不用这般警惕吧,一味药都没缺!”
听到秦简这么说,周萋画的脸上噙着不可察觉的诡笑,要得就是你这一味药不可缺!
这是一幅解毒的方子:丹钉,銗石,左右扭,天龙,地拱,文钱红,黄英,大苦,断肠草……
哪一味也不是这寻常百姓可以轻易得到的,尤其是这黄英,稀少,难得,若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配齐这副方子,唯有进入皇宫医药坊才能配齐,如此一来,这秦简定然与皇宫是有关联的。
这个结论,让周萋画冷冷一笑,能与那董庸大年初一同上南岳抢头香的,也定然不会是什么凡尘俗子,可这发现并没有让周萋画有半点高兴,反倒是忧伤了起来。
她敛容快速包好了药,重新塞回到了包袱里,站起身来,立在秦简面前,“的确没有任何错,秦义士,你若是真的想解毒,就请你按时服药,若是……”
“没有其他,药,某都抓来了,又有不喝的道理!”秦简直接打断了周萋画的话。
“好,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从明日起,一天两次,连喝五天!”周萋画说着就把包袱塞回到秦简手里,可秦简却没有接,反倒面无表情的看着周萋画。
周萋画倒也没顾虑这些,只当是秦简没反应过来,用力再次塞了一下,带秦简身体有了反应,便松开了手,但那包袱顺着周萋画的松开手,直接落地了地上,“你怎么回事,什么意思?”
周萋画瞪着她那水杏眼,怒视着秦简。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不是某求你看得病,也不是求你开得药方,现如今这药既然抓来了,你怎么也得负责熬制吧!”秦简没有迎接周萋画的目光,脸微微侧向一边,斜看着帐篷的一角,面无表情地说道。
秦简的话近乎于强词夺理,周萋画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她狠狠地说了一个“你!”,便蹲下身子捡落在地上的包袱。
她跟秦简靠得是如此之近,弯腰起身时,不知被什么碰了一下脑袋,那东西很小,却不偏不巧碰在周萋画昨日被窗棂撞出的伤口上,周萋画倒吸一口凉气,一手去捡包袱,一手抬起去拉扯那撞疼自己的小物件。
却是挂在秦简玉带上的一块玉佩,玉佩很是精致,雕刻得是鸳鸯戏水的图案,这种图案,也定然会在心上人之间赠送,玉佩握在手心里凉丝丝的,周萋画的心却酸溜溜。
她一松手,玉佩再次垂落在了玉带上,阴阳怪气地说道:“你玉带上带着这玩意,抽软剑时,可是要小心,若是落到地上,碎了,倒是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