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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那些小虫撕咬她身体的声音,几叽叽喳喳地如同地窖里见不到光的老鼠,她不敢相信,自己曾经历过那么多次死亡,最后竟然会落水,被一群不明物体分尸。
她的身体在慢慢下沉,分不清是湖水还是眼泪的液体挂满了她的脸颊,突然……
天空里出现了一道白影,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从天而降!
秦简!你终于来救我了!周萋画想抬手,但意志终于抗衡不了身体的下沉,她彻底没了直觉。
但她的嘴角是上扬的!他出现了,她肯定死不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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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 求救(二)
周萋画知道自己不会死。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依旧是微波凛凛的湖水。
是湖水啊,家里什么时候修了湖啊,周萋画恍惚心想,她的心境平静如水,感觉好像睡了很久。
她闻到了一股奇怪的药香,有点像檀香,却又带着点辛辣。
她侧目,却见在她肩膀位置放着一个敞开的小瓶,伸手拿来,里面竟然放着几粒药丸,她的意识有点恍惚,就跟有什么支配着她一样,想也没想的,就直接倒出几粒填在了口里。
太阳正当空,看样子还未到午时,还没到午时啊,午时?
啊!她突然记起,她父亲还被关在陶婉儿的住所呢!
周萋画一个激灵弹起身来,她要去救父亲!却发现她的身上盖着一件白色的阔袖长衫,她的周围全是水。
她竟然躺在小船上,啊,她记起来来,她是到南山来找宋云铮的,然后不小心掉到了湖里……
船头坐一个头发披散的男子,微风轻轻吹过,长发狂舞。
“秦简?”周萋画端正身体,小声询问。
“圣手娘子,果然伉俪情深!”船头的男子出声,随即便转过身来。
“宋将军!”一看到人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周萋画如梦初醒,黑青色的疖已经褪去,但残留的伤疤,仍能看到很长一道疤,“对不起,我看这散发,以为……”
她手用力抓着盖在自己身上的白袍,白袍的领口位置明明就绣着梅花。那是她针法,她自然认识。
“秦简他,他刚刚来过吗?”周萋画深吸一口气,瞪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宋云铮。
“四娘子,你今天到我这,是来找秦简的吗?”宋云铮再次将身子背过去,此刻的他。也穿着一件阔袖长衫。他的双手搭在小舟的边缘上,微微一松手,刚刚来不及藏起来的银质面具就已经落进湖里。
刚刚他正在湖对面的平地练武。这是很久以来形成的习惯,唯有戴上面具才能全身心的投入,意识到周萋画坠湖时,来不及摘掉。便飞跃而来。
随着面具坠落湖中,感觉小舟明显晃动一下。随后七零八落的物体撞击小舟,而后便涌出星星点点地白沫。
感觉到这些细微异常的宋云铮,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面具以毁。秦简再见!
对于船下的晃动,周萋画却根本没注意到,她看着宋云铮连忙说道。“不,不。我今天来,是有要事相求宋将军!”
宋云铮微微皱眉,他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无法解决的大事,周萋画才来找自己的,但究竟是什么事呢?
“与周都护有关?”他试探询问。
周萋画用力点了点头,“我阿耶他,他出事了!”她颤动着声音,将陈泽栋看到的事情,一一说给宋云铮,而后她便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来,给宋云铮行礼,“求,求宋将军能带小女子去见父亲!”
小舟摇摇晃晃,周萋画还没起身,就被宋云铮制止,“你若不想掉下去喂鱼,就老老实实给我待那!”宋云铮的声音透着一股清冷。
周萋画呃了一声,只得坐稳。
她抬头看着宋云铮,用疑问地语气,再次询问,“可?”
“不可!既然周都护有罪在身!自当有法规来处理,恕我宋云铮不能干预,也无力干预!”
宋云铮心里崩了一道弦,他是不能见陶婉儿的。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也是秦简。
关于秦简的死,对外一直宣称,他是在与匈奴周旋时,才不信遇难的,而实际上,宋云铮一直没以秦简的身份出现在匈奴面前。
在匈奴面前,他自始至终都是宋云铮。
在大溏,他可以宣称秦简在与匈奴的周旋中牺牲。
但面对匈奴呢,陶婉儿可没有帮他隐瞒的义务。
若是旁边又站着周萋画呢……
宋云铮不知道,关于自己跟秦简的关系,周萋画究竟掌握了多少,但若真的面对陶婉儿,被戳穿是早晚的事。
所以,他不能答应周萋画。
“恕宋某人无能为力,四娘子还是不要在我这浪费时间了,宋某这就送你上岸,四娘子可找娴大长公主一试!”他说着,便弯腰,从浅浅的船舱里拿出一根木浆。
“不用,我若可以去找外祖母,又何须来麻烦你!”周萋画再次站了起来,她伸手去抓木浆,宋云铮眼疾手快,一下子把木浆抽离,周萋画扑了个空,一下子跪在了宋云铮面前。
小舟猛烈的摇晃着,宋云铮一着急,手一放,木浆再次掉落到湖中,又是一阵熙熙攘攘密集的涌动,木浆转瞬即逝,湖面上再次剩下漂起了一层泡沫。
看着那涌起的泡沫,周萋画惊起了一身冷汗。
小舟摇摇晃晃许久,终于恢复了平稳。
周萋画定神,跪地,抬着头,安静地看着宋云铮,“我没有让你带我去找陶婉儿!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见到我阿耶!”
宋云铮明白周萋画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想拒绝地,对上她恳求的目光却无能无力,毒热的太阳慢慢往上爬,垂着地落在周萋画的上方,她的额头开始冒号,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滴滴落在船舱上。
每滴落一颗,船舱下便传来一下被莫名力量撞击的声音。
水里那群小东西,对声音有种某种癖好,尤其是它们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
“好了,我带你去!”宋云铮终于答应了。
“谢!”周萋画行重礼。
去南山,周萋画在路上,一共花费了将近半个时辰,但从南山去陶婉儿的住处,却丝毫只在一眨眼的功夫。
一见周萋画带着宋云铮出现,一直蹲在暗处的陈泽栋便直起了身子,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已经脱下了盔甲,换了一身普通的粗布衣服。
“四妹妹,你可算来了!”他朝宋云铮盈盈施礼后,连忙说道。
“陶婉儿回来了?”周萋画看着被胡人牢牢把守的门口。
“没有,她还没回来!不过外面放风的胡人倒是比早上多了很多!”陈泽栋下巴朝路对过指指,“那些做生意的小贩,除了那个卖菜的是我们的人,其余的都是那陶婉儿布置的!”
陶婉儿的心机这么重!周萋画心想,怕是府院里也有层层机关吧,估计没等她把事情弄清楚,早已经打草惊蛇了吧!
“宋将军,我若想进去,您有什么妙计吗?”周萋画抬头问宋云铮。
宋云铮眉头微微一皱,“跟我来吧!”L
ps:哎,突然发现,上面两张排错号了!看来又得去麻烦我那又可爱,又活泼,举世无双,世间第一大萌的责编了!
☆、345 陶婉儿的声音
在大漠时,宋云铮也在匈奴阵营呆过几日,总能看到上位前的桌子上,总会放着一只大碗,碗内放着热水,里面套着小碗,据说里面放着是陶婉儿最喜欢的糖蒸酥酪。
糖蒸酥酪对酒酿汁的要求颇高,而大溏的酒酿汁又举世闻名,酷爱糖蒸酥酪的陶婉儿定然不会放过这个大饱口福的机会。
陶婉儿对酒酿汁的要求高,自然会安排她认为可以托付的人看管,只是她素来将男人看成肮脏之物。
但凡吃穿之事,她只会安排跟随她而来的那四名贴身侍婢。
据刚刚陈泽栋所言,那死了的女子便是陶婉儿最信任的,其余三名女子里,也就一个叫索里亚的做事最为得她的心。
宋云铮默默心想,若真是这索里亚,一切倒是很好办,两年前,在匈奴与大溏的一次交战里,宋云铮曾救过索里亚的丈夫跟女儿,宋云铮对她也是有恩之人。
最重要的是,这个索里亚是个哑巴。
宋云铮带着周萋画轻轻一跃便过了院墙,根据陈泽栋对院子的描述,他们很快就达到了厨房,并且顺利见到了索里亚。
因为要住在京城一段时间,为了不引起周围百姓的注意,这次随陶婉儿来的这些随处,都是挑选了跟汉人长相相近的。
而且,他们来京城后,也都换上了汉服。
眼前的索里亚梳着一个坠马髻,外面穿着小碎花的齐胸襦裙,里面穿着一件天蓝色的底裙,若不是她的眼睛微微泛着蓝光,猛然一看。倒是跟大溏的女子没什么区别。
得知宋云铮出现的原因,索里亚稍微犹豫一下,但还是答应了宋云铮的请求,从她的眼神里,周萋画看出,这个索里亚对那婢女的死也是同样好奇的。
索里亚微微思忖一下,最终想好了带他们见周午煜的方法。时间靠近午时。正好到了吃饭的时候,于是她让宋云铮跟周周萋画,一人拎着食盒。一人端着笔墨纸,便朝关押周午煜的房间走去。
“索里亚,这两个人,不是少主带来的?”看守周午煜的侍卫。警觉地看着站在索里亚身后的周萋画跟宋云铮。
索里亚手舞足蹈的冲那人解释,啊啊吖吖地说话。
“这个臭哑巴!”侍卫大叫一声。“得得得,进去吧,没听说这周午煜还会酿酒汁!”他上前翻动一下周萋画手里托盘上的笔墨,确定没什么异常后。便抬手时间他们进去,“弄完后,快点出来。这可是要犯!”
原来索里亚让拿笔墨纸是为了假装要父亲写酒酿汁的做法啊,可据周萋画所知。父亲并不知道酒酿汁怎么做啊。
在忐忑中,侍卫终于打开了门。
大厅里放着一只巨大的铁笼,铁笼里一个身穿溏朝紫色官服的男子正无精打采地坐在里面,他的双手已经被铁青色的链子困住,随着房门打开,他缓缓地抬起头。
“父亲!”周萋画低声疾呼,想上前,却被宋云铮从身后拉住。
她的声音很小,周午煜却还是察觉,他一抬头,见是自己女儿,激动之下,他便从铁笼里站了起来。
周午煜双手抓住牢笼,却不过须臾,就立刻转过了身,此时的他落魄不堪,他不忍心让女儿看到自己这般模样。
“啊,啊,呃!”索里亚啊啊哦哦地指挥着周萋画,让她把笔墨纸放进牢笼。
周萋画深吸一口气,踱步上前,一样一样地将东西透过铁笼的缝隙递了进去。
而后,索里亚上前将宋云铮手里的食盒拿到自己手里,随后竟然转身朝门口那看守的侍卫走去。
她还没走到那些侍卫面前,就伸手打开了食盒,一阵香味铺面而来,看守的士兵眼睛立刻放大。
索里亚一看士兵的注意力被吸引,便很自然的就将房门给关上了。
房间里就剩下了周萋画父女还有宋云铮。
就见宋云铮眼快手急,立刻从铁笼里拿出刚刚周萋画放好的笔墨纸,拿到一旁的桌子上,飞快地书写起来——他是知道酒酿汁最纯正的做法的。
“周都护有什么要说的,就如数告诉四娘子了,宋某能做的也就这些了!”手下飞快,宋云铮出声道。
“是啊,父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周萋画手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