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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公府重建不假,但这池塘却没法改建,放眼整个郡公府,也就只有这池塘还保持着原样了!”卢天霖认真回答。
“若宋将军在京,我们找个事由前去拜访,悄无声息地区那亭榭看看,也就可以了,可偏偏现在就只有冬雪娘子一人,外加最近郡公府里下人们有点不安分。故,我们若是贸然前去……怕是对冬雪娘子不敬!”
卢天霖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原因。
父亲他们离开京城那天,冬雪的表现就有点奇怪,但周萋画一直惦记着公孙湘和父亲的安危,便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照顾冬雪,听卢天霖这么一说,她才意识到冬雪这几天出奇的安静。
“好。那我今日就去拜访冬雪!”她一抬手。示意春果派人先去国公府通报,春果福礼出去。
卢天霖感激地起身就要行礼,却听周萋画说道。“卢少卿,先不要着急,儿这里还有一事,可能需要您的协助!”
卢天霖早就料到周萋画痛快答应的背后还有其他事。拉一下衣袖,点头示意周萋画可以说。
“卢少卿。我正在重查秦王妃公孙湘一案,现在需要重新验尸,还望您能配合一下!”周萋画手插袖袋,摸到了皇上的令牌。却没有立刻拿出来,而是静静地看着卢天霖。
“秦王妃的尸骨!她的尸骨早在十几年前就入土了,自盛元二年后。更是不知影踪,怕是……”周瑄璞在大溏朝就是一禁忌。他妻子的坟墓自然也不会被后人记起,接二连三的闹鬼事件,又让公孙湘这三个字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周萋画早就料到卢天霖会拒绝,没等他说完,便从袖袋里拿出了皇上的令牌,“谕令再次,见此谕令如见皇上!”
卢天霖先是一怔,认出周萋画手里的令牌后,立刻俯身跪倒在地,“臣接旨,谢主隆恩!”
便接受了周萋画的要求。
他原本是纠结的,在起身的那一刻,他突然有了主意,“四娘子,皇上让你重查此案,想必是要求秘密进行的吧!”
看着卢天霖骤然兴奋起来的脸,周萋画顿感不妙,她只是轻轻点点头,没有说话。
“既然是秘密,不如这样,正好这些天我们也开始了对郡公府尸骨的调查,不如……”
“卢少卿,要是你想借由此事一箭双雕,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死了那条心!”卢天霖的话还没说完,周萋画就厉声打断了他。
卢天霖的意思是,将公孙湘的尸骨混在郡公府亡人的尸骨里,表面看来,周萋画是在为郡公府的案子验尸,实则却悄无声息的检验了公孙湘的,这的确是个很好的办法,但卢天霖的另一个目的却违背了周萋画的底线。
这时,春果安排好,挑帘进入了房间。
周萋画见状,便朝卢天霖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卢天霖无奈,只得先随着周萋画出了房间,各自乘坐自己的马车,赶往了郡公府。
冬雪是个聪明的女子,一看周萋画跟卢天霖同时出现,就知道与自家的案子有关,于是当卢天霖提出想在府里转转时,她毫不犹豫地答应,并亲自作陪带着参观起整个院子。
“我们家基本上还保持原来的样子,除去佛堂改成了半月堂外,也就只有那里没有改了!”冬雪就好似知道卢天霖的目标似的,直接把人带到了池塘,指着池塘中的亭榭说道。
众人于是就要抬腿前往池塘中的亭榭,周萋画提着裙摆也想靠前,却听冬雪传来了制止声,“师父,咱们还是不要过去了吧!”
周萋画诧异,难不成冬雪真的已经知道卢天霖的目的了。
“是这样的,年前下了几场雪,那栈桥有几处裂痕了,咱们还是不要去冒险了!”冬雪努力表现得轻松,但满脸的疲惫还是出卖了她的掩饰,“得过些日子,我打算把这池塘填了!”
于是,卢天霖便只带着一位随从,沿着栈桥上了亭榭。
周萋画站在池塘边,拉着冬雪的手,“是不是府里出事了?”她自打进了郡公府就察觉到,以往热闹的郡公府好像安静了不少。
“是,我把常家的人都赶出府了!一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们郡公府都要被他们搬空了!”冬雪用力抿着嘴,“真是老虎不发威,把我当病猫了!”
冬雪气得双手插腰。
一旁的柳枝上前一步补充道,“前几天,秦夫人派人送了两盒核桃酥饼,以往一盒有十颗,可那次每盒里却只有两颗,那常平海家的还说这是什么特制,每盒就两个!欺负人真是欺负到家了!起先娘子并没有生气,就托话给秦夫人,秦夫人又送来两盒,这一次,娘子多了个心眼,直接在看门房里等着,就看常平海家的一盒拿出八颗!”
核桃酥饼是冬雪的最爱,这也难怪她这么生气!L
☆、292 主意
“那这些人呢?你是怎么处理的?”周萋画追问。
“潜了,散了!爱去哪去哪!郡公府留不住他们,姑奶奶我还不留了!”冬雪大吼。
看冬雪只顾着说气话,周萋画看向柳枝,柳枝吸一口气,“常平湖家的直系都回老家了,其他几个他们从老家买来的婢子,户籍还在郡公府,暂时被秦夫人领回国公府调。教了!那个莲香也被带去国公府了!”
“莲香?她是谁?”一听柳叶特意提出莲香的名字,周萋画诧异之余,立刻追问。
“就是第一个冒犯我的贱。人!”冬雪的嘴巴极毒,不等柳叶说话就开了口,其实早在冬雪刚回京时,莲香就被她打了个半死,后来常平海家的去找宋云峥求情,莲香这才没被迁出府,谁曾想,她竟仗着这嘴出去乱说。
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以为她跟宋云峥有点什么事。
虽然说,这主人跟下人之间有点什么事也不算稀奇,可偏偏那时候,宋云峥跟七公主才刚刚解除了婚约,这事很快就穿到了秦夫人耳朵了,秦夫人传来话,让常平海夫妇教训了她,她这才消停起来。
但凡经过必留下痕迹,于是这次要把常平海等人送回老家时,秦夫人便把这莲香给留了下来,她这张嘴多说几点宋云峥的事无伤大雅,就怕牵扯上冬雪,这几天秦司观那小子不是很安分,房里的几名婢女接连有了身子,若冬雪再出点什么纰漏,怕是宋云峥回来,又得闹个翻天覆地。
“一个下人。这么大火气,着实不应该!”周萋画平平淡淡地劝慰冬雪,一抬头,却见卢天霖正朝这边招手。
原本跟他到那亭榭的贴身侍卫小心翼翼地迈步在栈桥上,“宋娘子,我家少卿想就这亭榭的事问您几个问题,能否上前一步!”
“我什么也不知道。问我做什么?”冬雪面露不悦。“去,去告诉卢天霖,要真想知道什么。等我阿兄回来,问她!”
侍卫面露异色,“宋娘子,您不要为难我!”
冬雪抬头看卢天霖笑眯眯地站在亭榭里看着自己。“那,那师父你跟我一起……”
周萋画本就猜测。卢天霖叫冬雪过去,多半是有什么鬼主意,听冬雪要求自己一起去,自然会同意。但她刚抬腿,却听冬雪又变卦了,“我看还是不要了。栈桥危险,师父您在这等着我!”
说着。她就松开周萋画,小跑向栈桥。
栈桥的裂痕的确很明显,冬雪站在上面如履薄冰,她小心移动着,终于到了亭榭上,“喂,卢天霖,你要说什么?”
她的声音气势如虹,隔着那么远,周萋画还能听得真切。
却见卢天霖浅浅一笑,手指放在唇下示意她安静。
冬雪一怔,不解地看着卢天霖。
卢天霖却抬头朝岸边的周萋画抱一下拳。
周萋画皱紧眉头,抿紧嘴看着卢天霖。
卢天霖靠近冬雪几分,声音压低,轻轻说了几句。
却见冬雪原本挂满愁容的脸一下子放晴。
隔着这么远,周萋画听不到卢天霖说的话,却也能猜出他说了什么。
一盏茶的功夫,冬雪就迈着欢快地步伐从栈桥上回来,她甚至不再担心那裂了纹的桥会坍塌。
“师父!我跟你说!”冬雪一下栈桥,就飞扑到周萋画面前,没等她继续说完,周萋画就直接生冷地拒绝。
“不行!”
“啊,师父,你知道我说什么?”冬雪惊呼,讨好的看着周萋画。
周萋画把目光从冬雪身上移开,然后看着卢天霖,“卢少卿,你这么做,有点不妥吧!”
卢天霖脸瞬间涨红,“四娘,某这也是别无他法啊!”
“师父!求你了,卢少卿的方法很好啊,反正你也要……”她想说,你也要借着我们家的案子做掩护,不如就一起验了吧,但周萋画拿瞪圆的双眼却让她没有勇气说下去。
“四娘今天来,是陪着卢少卿调查一下这亭榭,看样子,该调查都调查完了,那我就先回了!”周萋画担心在下去,冬雪会做出惊天骇俗的事,直接选择了告辞,她甚至不给众人反应的尸僵,便转身朝前堂走去。
“师父……”冬雪紧追了几步,当意识到周萋画是真的不高兴,不自觉地便停了下来。
坐在车厢里,周萋画一言不发,春果虽然不知道卢天霖跟冬雪具体说了什么,但也知道,能让冬雪兴奋的不过就那几件事:吃,破案!便能猜出指定是跟郡公府家的案子有关。
自从在国公府看了那幅画,知道冬雪的身份后,春果这心里就不自觉地有了变化,她以前看着宋云峥那副嚣张的模样,总恨不得自家娘子离郡公府的案子能有多远就多远,但现在冬雪的身份不一样了,就算不调查整个案子,那她母亲的死总该调查一下吧。
那卢天霖可是说了,秦怡的死跟其他人可是不一样的,其他人是一刀致命,秦怡却是在那池塘里被淹死的,“娘子,你果真,不想帮冬雪娘子了吗?”
周萋画听出春果语气里的哀求,知道她心里还是惦记着冬雪的身份,反问道,“那你觉得,皇上会让我帮吗?”
春果想了一下,“皇上下私命让娘子重查公孙湘的案子,却对同样葬身于水池的秦怡只字不提,看来,这也表达了皇上的想法……哎,果真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挺大春果的分析,周萋画点点头,但她得出的结论却是另外一个,皇上其实是希望自己重查秦怡之死的,要不然他会故意暗示自己去找卢天霖吗?
于此同时,周萋画也恍然明白,原来那幅画的真正用意在这!
要公孙湘、秦怡一起……可,为什么那幅画上也会有母亲呢,巧合吗?还是还有其他用意!
“是周四娘的马车吗?”周萋画想得正入神,忽然听到车厢外传来一个女子脆朗得声音传来,春果连忙挑开纱窗,却见马车前,一名妙龄女子飒爽英姿的立于马上。
“孔娘子?”周萋画认出马上的女子,正是在陈映雪生日时维护自己的孔毓兰,不禁大吃一惊。
连忙下车,“孔娘子,近日可好!”L
☆、293 孔毓兰
自上次在国公府见面后,周萋画就再也没见过孔毓兰,这一晃也差不多四个多月了。
见周萋画一下车,孔毓兰也立刻下马,她披着一件大红色的双面锦绣纹斗篷,坠马髻侧在耳旁,若是不知道她的身份,断然不会讲她跟衍圣公嫡女还有盛名远播的京城第一才女联系在一起。
“周妹妹这是去冬雪娘子那里吗?”孔毓兰侧目看周萋画马车来的方向,笑笑问道。
周萋画点点头,“孔姐姐你呢,你这身装扮,这是出去骑马了吗?怎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