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是被周萋画看得不自在,冬雪索性背对着周萋画。
见冬雪还不伸手拿酥糕,陈映芸又往前递了一下包袱,“快点吃吧,先垫一下,要不然会饿坏的!”
“嗯!”冬雪答应道,她伸出手,在那六七块酥糕上方盘旋,但最终却一块也没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将包袱往陈映芸面前一推,“这是你兄长给你的,我不吃,也要找我兄长要!”
说完,她就往前一探身子,挑开了门帘,整个人钻了出去,站在了车架上,朝着远处大声地喊着,“喂,宋云峥!你给我过来!”
赶车的马夫被她吓了一大跳,马匹嘶鸣一下,但很快被控制住了。
宋云峥与卢天霖正肩并肩地骑马前行,身后突然传来这如泼妇般地嘶吼,连忙拉住了缰绳,往回看,却见冬雪正站在车厢后,张着胳膊冲着他嘶吼着。
“令妹还是跟儿时一样调皮啊!”卢天霖瞥了一样在车板上摇摇晃晃地宋冬雪。转身略带调侃地对宋云峥说道。
“一直老样子!”宋云峥勒住缰绳,将马头朝向冬雪,却只是定在原地,没有前进。
“令妹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你不去看一下吗?”卢天霖建议道。
“她乘坐的马车,本就是前进的,我若后退。意义不大!”宋云峥有气无力地抬头。
忽而他“啧”一下嘴巴。带嘲讽地反问道,“你刚刚说,大理寺要重新查我家的案子?”
刚刚自己说这个时。宋云峥一言不发,卢天霖还以为他没有听到,现在被她这么反问,卢天霖结结巴巴。“是,就看时间安排了!”
“你们都查了五年了。继续浪费时间,有意思吗?”宋云峥嘲讽道。
“这一次不一样了!”卢天霖听出宋云峥语气里的不屑,他朝前面正在缓慢前进的董庸微抬下巴,“董少卿他这次请了高人!相信真相不远矣!”
“高人?哈。两年前你们就说请了高人,结果呢……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多办点轻松简单的案子!”他的眼里突然闪烁着绝望。而后咬着牙说了一句让卢天霖面红耳赤的话,“我宁愿花上十年。二十年,甚至终生去寻找真相,也不愿你们大理寺这群废物来瞎干预我们永宁郡公的事!”
“这次不一样了!这次是圣手娘子周四娘!”面对宋云峥这侮辱性地语言,卢天霖却继续劝说,他手指前方的马车,“就是那马车里令妹的师父,你应该听过她的名号!”
“周四娘?那又如何!”宋云峥眉眼微挑,眺看远方,冬雪乘坐的马车已经慢慢朝他逼近,“不过是一介女流,连她父亲都解决不了的案子,何须她再来掺和!”
卢天霖的身子微微一抖,马匹跟着原地踏步,原来周午煜曾调查过永宁郡公的案件的传言是真的!
回想五年前,郡公府出事时,周午煜的确恰巧在京城,他奉命侦破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见宋云峥这般排斥,卢天霖故作无奈地摇摇头。
他斜瞥一下远去的董庸,表面上仍然纠结不已,心里却痛快轻松,没有宋云峥的协助,你董庸就算请到了周萋画,又能如何?呵呵……
转眼间,马车已经靠近,车夫停稳车,冬雪就从马车上跃下来,“喂,你没听到我喊你吗?”
冬雪上前,说着就要拉宋云峥马的缰绳。
但宋云峥的马却对她相当的排斥,嘶鸣着,甩动长长的鬃毛,拒绝她靠近。
“嘿,这才多久没见,马变得跟人一样无情了!长列,我以前可没少喂你马料啊!”冬雪恼羞成怒,喊着宋云峥胯下这匹骏马的名字,怒吼道,她握着拳头,作势就要捶打长列。
宋云峥一拉缰绳,长列一后退,不但躲开了冬雪的袭击,还把她晃在了地上吃了个狗啃泥。
见自己妹妹摔倒,宋云峥却没有半点着急,他冲着趴在地上的小人喊道,“起来!”
冬雪顿觉委屈,“呜”得一声,如警报般拉长声调哭了起来,她不过是想跟别人一样找自己兄长撒撒娇,怎么就换了这身狼狈。
“宋云峥!我是你妹妹啊,你怎能这么对我!”冬雪双手撑地站起了身,撅着嘴发泄自己的不满。
宋云峥坐在高高的马背上,他俯瞰着自己妹妹,头发有点凌乱,身上也沾了一些泥土,却根本没有受伤,于是冷冰冰地问道,“你有什么事?”
宋云峥的语气虽然不亲切,但也算问道了关键问题。
“我饿了!阿兄给我找点吃的吧!”冬雪嘟着小嘴,冲宋云峥嚷嚷道。
宋云峥眼睛一斜瞟,看到跟在马车旁的陈泽栋,刚刚停下来喝水时,他们是靠着的,宋云峥知道陈泽栋那有吃的,抬手一指,“他那有吃的,你去讨要吧!”
冬雪被气得脸涨红,“那是人家的兄长,我要你给我找吃的!”
“有区别吗?”宋云峥显然不能了解冬雪的思维方式,他一抬头,“劳烦陈四郎,能否给令妹一点食物!”宋云峥朝陈泽栋一抱拳,朗声问道。
陈泽栋眨巴眨巴眼睛,刚刚不是已经把食物递进去了吗?冬雪姑娘这是要做什么,“我刚刚已经把食物给冬雪姑娘了啊!”
“我说过,我不要人家的,我要你给我去找吃的!”冬雪说着就又要靠近宋云峥。
宋云峥手拉缰绳,马匹一转,冬雪又扑了。
“宋冬雪,你能不能别给我无理取闹,丢人现眼!”宋云峥怒斥道。L
☆、205 宋云峥
“呜……说我丢人现眼!”冬雪从地上爬起来,用衣袖捂住眼睛,拉长声调,跌跌撞撞朝马车走去,“呜呜,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刚刚冬雪站在奔走的马车上时,周萋画就为她捏了一把汗,却也知道冬雪的本事,于是也就没有过多干预,现如今听到冬雪在外面,又是摔跤,又是哭泣的,她终于坐不住了。
她拿开盖在身上的毛毡,由春果搀着,将身子移动到了车厢口。
秋日的正午,最惬意不过,明媚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周萋画感觉自己的精神好了许多。
远处的卢天霖见车厢里有动静,于是立刻甩一下缰绳,马匹往前行了几步,于此同时,宋云峥也微夹马肚,让他的马儿长列往前了几步,很快就立在了冬雪身旁。
随着宋云峥马匹的靠近,冬雪不再前行,蹲在地上,抱膝痛苦,嘴里含含糊糊咒骂着。
周萋画远眺看向宋云峥,意识本就有点恍惚,视线又被卢天霖挡住,她怎么也看不到宋云峥的长相。
周萋画对宋云峥的了解,都是从其他人的只言片语里听说的,自幼便去了军营,二十又五未有家室,被今上解除了婚约,印象里这应该是个粗狂的汉子。
现如今他骑在马上的气势和对待自己妹妹的态度,周萋画更加认定了这一点,鲁莽粗野,外加在灵堂上看过他的背影,他定是个彪悍外形如李逵的家伙。
冬雪满身是土,脸上一道道泥沟,见周萋画探头出了,嚎地更起劲了。“师父,我被欺负了!”那脸委屈,就好似要被人卖掉似得。
长长的队伍除了国公府的人,还有其他的达官贵人,众人从身旁经过,无不挑开布帘观看,这让宋云峥顿觉脸上无光。
远处。周长治的马车也在缓缓靠近。宋云峥看着哭闹不止的冬雪,无奈,侧身下马。站在了冬雪身旁,却也没有安慰半句,只是厉声呵斥,“起来!”
冬雪非但没有起身。嚎得更起劲了,“人家兄长都把自己妹妹当成宝。哪有你这么做兄长的,阿母,阿耶,我想你们!”
此话一出。就彻底触碰到了宋云峥的痛处,他一伸手将冬雪从地上拉起来,揪着她的衣领朝马车走去。“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少找麻烦!”
冬雪在女子中算是魁梧跟粗壮的,但在宋云峥的手里。却跟弱小的小鸡子一般不堪一击。
见宋云峥这般粗鲁的对待冬雪,周萋画彻底坐不住了,她双手支住身子,便钻出车厢,下车后,应住了冬雪,“宋公子,令妹年幼,何须这般对她!”
感冒进入后期,鼻子不通,周萋画用浓浓的鼻音冲宋云峥说道,但几乎同时,她就怔住了,宋云峥的模样与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如刀雕刻的五官,剑眉微扬,鼻梁高挺,长眉入鬓,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睛,与周萋画蜻蜓点水般对视一下,而后便是冷傲的无视,他的左目下,有一颗多会出现在女子脸上的泪痣,让他这如寒潭的黑眸又多了一份妩媚。
但这份妩媚却又带着孤傲,那眼眸流转时,像极了那双躲在银色面具下的眸子。
周萋画盯着他大约过了一息,弱弱问道,“宋公子,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周四娘也曾去过边塞吗?”宋云峥冷嗤一下,头颅高高扬起,反问道。
“没有……只是,我觉得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请问你,可认识……”
“四娘子,我想我们除了冬雪,并无其他交集吧!”周萋画话还没说完,就被宋云峥毫不犹豫地打断。
随后就见他微微施力,往前推了一下冬雪,冬雪就跟小牛犊似得直接跌向了周萋画。
周萋画那小体格哪受得了冬雪的这般撞击,在冬雪扑入怀时,她踉跄地后退几步,春果连忙上前搀扶,总算没有跌倒。
卢天霖见状,立刻骑马过来,飞快下马,“四娘子,你没事吧!”他的目光在周萋画身上停留一息,而后带着怒气,略带抱怨地冲宋云峥吼道,“宋公子,你难道不知道周娘子大病还未愈吗?”
“是啊,我师父生病呢!”冬雪这下也不哭了,扭头怒吼。
“生病?”面对众人的职责,宋云峥丝毫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卢天霖,而后慢慢逼到周萋画面前,嘴角上扬一下,俯身逼到周萋画面前,“原来周娘子还在生病啊!”
他嘴角忽而上扬,“那么就不要掺和我们家的事了!”
话题骤然从冬雪身上牵扯到永宁郡公府,跨度之大,让周遭人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
“云峥兄?你怎么突然说这个!”卢天霖惊呼。
“不让我师父参与!”冬雪喃语一下,而后便是彻底撕心裂肺地怒吼,她拉着宋云峥的胳膊,又扯又拽,“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家伙!我就要我师父帮着调查!”
“冬雪,别闹!”周萋画平静地开口制止冬雪的疯狂,她看一下卢天霖,立刻明白这是他对宋云峥说了什么,心中再添几分厌恶。
静思一下,周萋画抬头对视着宋云峥,见他完全不像是在说笑,盈盈一福礼,“宋公子能否给我个理由!”
卢天霖连忙也上前几步,“是啊,云峥兄,你在开玩笑吗?周娘子参与不参与不是你能说的算的!”
宋云峥嘴角上扬,“的确,若大理寺执意要让周娘子参与,我没法决定,但是,周四娘,你是可以决定的?”
终于,他垂下那高傲的头颅,向周萋画抱拳道,“既然周四娘觉得我面熟,也算是一种缘分,在下在这恳请四娘子,以自己的身体为重,京城里还有很多你不熟悉的地方,四娘子应多做一些娘子们该做的事,才好!”
“至于这断案破案,本就是大理寺的事务,四娘子就不要掺和了,为了为了侯府,为了周都护,也为了自己!”莫看宋云峥拱手作揖,但他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友善。L
☆、206 答应
周萋画目不转睛地盯着宋云峥,这种说话的语气竟也似曾相识,联想到冬雪与秦简是认识的,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