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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做的是,在保证自己人身安全的前提下,拖延时间,等待援兵的到来。
“我可以给你,但是,我无法确定。你不会伤害我!”周萋画定在原地,假装害怕,并把握着银票的手放在了身后。
见周萋画没有激动,雪妮也放松了警惕,她静思一下,将木棍扔到了地上。
“我不会伤害你的!”雪妮摊开双手,向周萋画表示自己的友好。“请你把手里的银票给我。我会马上离开,不会伤害你的!”
雪妮说着,就朝周萋画慢慢靠近。转眼间就已经走到了周萋画的面前。
周萋画连忙后退,退了没几步,就退到了平姨娘的尸体旁。
“平姨娘这不是死了嘛!”雪妮注意到周萋画身旁的那具尸体,突然惊声叫道。
雪妮不再逼迫周萋画。而是直接奔到平姨娘尸体面前,并伸手试探平姨娘的呼吸。确定没有喘气后,这才抬头对视着周萋画,“卢天霖为何说她还活着?”
面对雪妮的问题,周萋画一时没有应对的语言。短暂停顿,却听雪妮发出恍然大悟的咆哮声,“他是为了引我上钩!对不对!”
眼看雪妮刚刚还平静的情绪突然奔溃。周萋画顿感不妙,她眼睛看向冰窖门口。心想着援兵为何还不来。
她这轻微的一眼,却彻底把雪妮惹怒,雪妮一下子窜到周萋画面前,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
雪妮的力气大得惊人,周萋画就感觉自己的骨头要被捏碎,她用力抿着嘴巴,不让自己因疼痛发出一点声音,但原本背在身后的双手,还是被雪妮拿捏到了面前。
“你在故意拖延时间吗?”雪妮发狠出声。
担心雪妮会对自己做出更加不利的举动,周萋画连忙讨饶,“不,我真的害怕你会杀了我!”
周萋画压低声音,喏喏说道。
“那还不把东西给我!”雪妮厉声吼道,她将手伸向周萋画,不过两三秒的时间,她却没了耐心,反扣周萋画于自己身前,一把从周萋画早已被捏得麻木的手里抽出了银票。
而后她往前轻轻一推,周萋画顺势就推倒在地。
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周萋画感觉自己的膝盖一阵抽疼。
她扶住一硬物,勉强支起身子。
坐稳身子,却发现,她刚刚扶住的硬物,上面躺的是是平姨娘的尸体。
从昨晚开始,冰窖里一下子进来这么多尸体,并没有那么多合适的棺材与台子,平姨娘的尸体被放在了一反扣在地上的长柜上。
伤口还在阵阵发痛,且有血汩汩流出的感觉,周萋画手朝袖袋掏帕子,帕子掏出的同时,周萋画也意识到袖袋里,还放着更加重要的东西——那两枚印着“庸”字的金戒指,还有陈成璧给的银票。
周萋画扶住长柜,支撑起身体,抬头看向雪妮,她正极其慎重的,缓慢而又轻轻打开长条银票。
雪妮的目标很明显是成武十九年的银票,决不能让她发现我身上有跟银票有关的东西。
周萋画快速摸出银票与戒指,拉开反扣的长柜下的一扇小橱里,将东西藏了进去。
一切藏好后,周萋画这才从长柜后探出头来。
但让她吃惊地是,刚刚还一脸凶神恶煞地雪妮,面却如死灰状,如同木头人似的呆愣在原地,喃语道:“这,这银票是假的!”
假的?她是怎么知道这是假的?周萋画诧异,快速从地上站起身来。
却听雪妮继续大骂:“该死的,调虎离山!那两个贱人竟然用此阴招!”
两个贱人,她是在骂马夫人跟春妮吗?周萋画忍住膝盖的疼痛,朝雪妮身前移动一下,但雪妮却把银票往袖袋里一塞,甩手就抬步上台阶,准备离开。
她“唰”得一下打开门扉,却又立刻关上。
冰窖外,周午煜已经带人包围住冰窖。
“里面的人,不要抵抗,速速出来投降!”余崖冲里面喊话。
雪妮在门口静静愣了一下,微提裙摆,立刻奔下台阶。
周萋画还未反应过来,雪妮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就见她双手抱拳,冲周萋画作揖,“周四娘,对不起了!”说完这句,她猛然弯腰,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就从她裤腿里掏了出来。
周萋画明白雪妮的意图,连忙后退一步,周旋这么长时间,自己还是难以逃脱,成为了她的人质。
“周四娘,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能配合我,让我出去,我立刻放了你!”雪妮擎着匕首步步逼近。
门外余崖的喊声也越来越大,门更是被壮硕的侍卫撞击,随时都会破门而入。
周萋画被雪妮逼到了墙角,冰冷的墙壁渗出汩汩寒冷,冻得周萋画不禁打了个寒颤,膝盖上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周萋画一个支持不住,就要朝前面倾倒,却被雪妮一把扶住。
“周四娘,我知道你一直在寻找杀害伊刺史一家的凶手,也怀疑我,但我发誓,我与这些案件没有半点关系,包括平姨娘的死!”雪妮的大手扣住周萋画的肩膀,语气里略带哀求,“我不想再次在刺史府发生打斗,我只想拿回被春妮她们拿走的东西,只要你帮我安全送出去,我立刻放了你!”
“算我求你!”雪妮说着,就单腿跪地,而后双手抱拳,冲周萋画作揖。
看着雪妮如此情真意切,好奇与追求真相两股作用之下,周萋画轻轻点了点头,“好!我帮你!”她前倾身子,伸手想扶起雪妮。
冬雪拜师时送她的那块鸳鸯戏水的玉佩却在此时,调皮的从她的中衣里跳了出来,在周萋画弯腰扶雪妮时,正好垂落下来荡漾在雪妮的面前。
雪妮抬眼,一下子看到了这块玉佩,她没有迎接周萋画伸向她的胳膊,而是抬手握住了这枚玉佩。
雪妮垂眸仔细观察,庄重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与她相貌不相符的恬静的微笑,而后她松开玉佩,站起身来,收起匕首,上前捡起木棍,“刚才对周四娘多有不敬,还未四娘子见谅!”
说罢,她竟然毫不犹豫地朝台阶走去。
眼看着刚刚还哀求自己,让自己做人质的雪妮,转眼就变成了独自慷慨赴义的女侠,周萋画也猜出是自己脖子上的玉佩起到了关键作用。
玉佩的冬雪送自己的,而秦简也有完全一样的一块。
雪妮态度的转变是与冬雪有关,还是跟秦简有关呢?
无论是谁,周萋画都想一探究竟。
“雪妮姑娘,暂且留步!”周萋画大喊一声,提起裙摆,迈步上了台阶,她绕到雪妮前面,高高的台阶让她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雪妮没料到周萋画会喊住自己,又见她这般气势,吃惊之下,她缓慢后退,最后下了台阶站到了地面上,“周四娘,你有什么事吗?”
周萋画没有动,她一手拖着自己脖颈上的玉佩,静静地看着雪妮,“雪妮姑娘,你是因为见到这玉佩才改变的主意吗?”
雪妮没有回答周萋画的问题,而是回答,“多有冒犯,请周四娘恕罪!”说完这句,她就紧紧抿住嘴巴,垂眸看着地面,不再说任何一句话。
周萋画见雪妮这般表现,便知道,无论自己怎么逼迫,都没法从雪妮嘴里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了。
“框框”“咚咚”……
冰窖外踹门的声音加大,伴随着踹门声,余崖的声音继续传进来,“里面的人不要再挣扎了,速速出来!”
“哐……”随着门外侍卫们齐声协力的一声呐喊,铜门最终也被踹开了。
在阳光透进冰窖那一瞬间,周萋画从台阶上一跃而下,她站到雪妮面前,拿起雪妮的手,搭在自己脖子上,“擒住我,我送你出去!”L
☆、152 交换条件
雪妮对周萋画突然的举动略感诧异,却仍旧顺从的按照周萋画说的去做。
她左手拿着匕首,右臂环住周萋画的脖子,右手食指与拇指放在周萋画的脖颈两侧,看似掐住,实则只是轻轻触碰着。
两人沿着台阶,出了冰窖,围在冰窖两侧的侍卫随着她们的前进缓慢后退,最后,卢天霖与周午煜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雪妮!放开周四郎,饶你不死!”卢天霖冲着雪妮冷冷地说道。
雪妮面对卢天霖这近乎命令的话,不屑一顾地微微一笑,“卢少卿,我并没有要伤害周四娘!只是想安全离开这里!”雪妮说着,就轻轻推动周萋画,周萋画随着她的力气,超前缓慢移动,“你放心,只要我能安全离开,我就会放周四娘的回来!”
“雪妮姑娘,你不就是想安全离开吗?放开画儿,我来做人质!”一直将手背在身后,观察状况的周午煜突然开口。
他微微抬手,示意余崖去拿来绳索,“为了表示诚意,我将双手绑起!”
“不行!”
“不必了!”
见周午煜不是随便说说,周萋画跟雪妮几乎同时出声。
雪妮微微施力,示意周萋画说话,
周萋画清清嗓子,“父亲,切勿让女儿落下个不孝之名啊!”她侧目看一眼雪妮,“我相信雪妮姑娘是个遵守承诺的人,待她安全之后,她定然会放开孩儿的!”
“画儿,本就是为父的带你到这是非之地,今儿你深陷险境。父亲甚是内疚,就让父亲代你受罪!”周午煜看着雪妮掐在女儿脖颈上的手指,急切说道。
雪妮被周午煜的情真意切所感动,她朝周午煜微微抬头,“周都护,我说过,我不会为难周四娘!所以也请你也不要为难雪妮我!”
雪妮眼睛不眨地看着周午煜。希望把自己的真诚传递给这个在坊间盛誉有佳的项顶侯。
忽而。身后传来一阵异常的布料摩擦的声音。
雪妮循声而去,察觉到身后有异常,却见冰窖旁侧的回廊下。蹲着一个身穿胡服,身形瘦弱的人。
直接告诉雪妮,若是有人身形瘦小灵活的人出现在不易察觉的地方,多数是为了偷袭做准备。雪妮不禁恼怒万分,眼神里冒出豺狼般的锋利之光。“你们竟然安排人,要偷袭,休怪我不客气了!”
“都给我靠后,否则的话。我就杀了周四娘!”原本朝向外的匕首,抬到了周萋画脖子下,雪妮大声地嚷嚷道。
雪妮突然的暴怒让周午煜顿感不妙。他微微侧目,顺着雪妮的目光看去。一下子就看到趴在廊下的人,“是谁安排的!把人给我带走!”周午煜手一挥,示意余崖上前。
“春妮姑娘,我发誓,我们并没有要偷袭你!”他放下自己的威严,恳求道,并拿过绳索,可是捆绑自己的手腕。
而这时,余崖已经将那回廊下的小人儿拉起来,看清楚那蹲着的人后,余崖失声喊叫道,“啊,怎么是个女的!”并用力将她拉扯到周午煜身旁。
听雪妮说有人埋伏时,周萋画还没当回事,但一听是个女的,周萋画立刻警觉扭头,果然如她所想的,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林珠儿。
一想到女儿差点因为这个陌生女子差点遭遇不测,周午煜怒吼道,“你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
周午煜如狮吼般的声音,吓得林珠儿身体一震。
“父亲,她是我的朋友!求你不要伤害他,求你好生对她!”雪妮的匕首横在自己脖子下,周萋画又担心林珠儿会被父亲当成敌人受伤,她梗住脖子,扯着嗓子喊道。
听到女儿的声音,周午煜的眼神这才收起锋芒,他反复琢磨着女儿说的这两句话,长吁一口气,还是有点不甘心,于是他上上下下扫视着林珠儿,确定她身上没带武器后,示意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