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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胧胧间,只能依稀记得那最后一幅画面上,似乎有一对男女正紧紧相拥在一处,只是还不待自己看个清楚呢,四周一片片炙热的火海便将那两人全都无情的吞噬了。
骇人的画面也是让苏晓黎立刻酒醒了几分,只是脑袋虽然有了几分意识,可身上却仍是瘫软如泥,眼皮子更是沉重得仿佛吊了个千斤坠似得,甚至连条缝都睁不开。
就在这半醉半醒间,苏晓黎却突然感到身子一轻,像是被什么人抱起来了一般,暖暖的体温沿着手臂传了过来,一时间竟好似反而更加重了那几分醉意,刚才有些清醒了的意识也是又再次混沌起来了。
身轻如羽毛般随风飘荡,也不知过了多久终是落在了一处绵软的云彩之上,湿热的微风不断吹拂在耳后那处敏感之地上,惹得苏晓黎也是不自觉地一阵轻颤。
酒意上了头,身上慢慢变得燥热了起来,白皙的面颊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霞,姣好的面容就如同那刚刚绽放的花朵一般娇艳欲滴、惹人心动。
或是由于热得太难受了,苏晓黎也是下意识地想要扯开些领口,让自己降下温来,但身子实在软得无力,根本动弹不得,急得苏晓黎也是冒了一头的香汗。
正在她急得哼哼叫出了声的时候,身上却是突然一凉,那件一直紧裹在身上的纱衣终是完全地松了开来,火热的身躯在接触到空气中那一丝丝的凉意后,引得苏晓黎也是舒服得一阵轻哼。
夏季炎热,空气中本就没有太多凉意,这种舒服的感觉还没多一会儿呢,就很快被体内那股燥热之感再次取代了。
仿佛本能一般地想要寻找更多的凉意,苏晓黎也是不断扭动起了身体,奋力地想要抬起胳膊来四下寻摸些什么,可这一番的折腾却使得身上更加燥热不已,真恨不得立刻找块儿寒冰来,爬上去降降温。
似乎梦中的世界总能让人心想事成,苏晓黎这边才刚想着呢,一块儿冰凉的物体已是缓缓地覆了上来,那股清凉的感觉真真是让苏晓黎舒服到了极点,不自觉地也是伸手直接将那个大冰块儿搂入了怀中。
然而身上的燥热虽是有所缓解了,脖颈后一直吹拂着的那阵湿热微风却是变得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火热了起来。
被那阵微风吹得又酥又痒的,苏晓黎也是微皱着眉头,想要将脑袋扭到一旁避开那团讨厌的热气。
只是才刚一转头,肩膀上却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紧接着鼻间也是隐约可以闻到一阵血腥之气,疼得苏晓黎整个身子都不禁抽搐了起来。
剧烈的痛楚,再加上酒精的刺激,此时苏晓黎的脑袋里就跟有什么东西突然炸裂了一般,瞬间变得一片空白,紧接着便不省人事地昏迷过去了。
这一觉也不知究竟睡了多久,只知道当苏晓黎再次睁开眼时,窗外早已是一片的阳光灿烂,清脆的鸟叫声不时自屋外传来,提醒着床上的人儿,新的一天已经到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的一切就跟梦一场似得,本就模糊不清的记忆在睡醒之后更是印象全无了。
天已经大亮,哪能再这般赖床,撑着身子,苏晓黎也是刚想要坐起身来的,可才刚一使劲,肩膀上却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啊!”
痛得苏晓黎不禁一声轻呼,伸手便向着那疼痛之源摸了过去,一圈圈的纱布早将伤口裹了起来,微微触碰一下也会引来一阵的痛楚。
难道那不是梦?
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似得,一边小心扶着伤口,苏晓黎也是赶紧地下了床去,在铜镜前小心翼翼地将身上的纱布一层层地拆了下来。
在拆掉最后一层纱布时,一排清晰可见的牙印此时却是明晃晃地出现在了苏晓黎左侧的肩膀上,已经凝固了的血块儿也是清楚地描绘出了那排牙印的整个轮廓。
那般的血腥,却又那般的暧昧,仿佛爱人间的吻痕一般深深地烙印在了那里。
该不会……
脑中突然变得一片空白,下意识地苏晓黎也是赶紧在全身各处检查了起来。
光滑白净的肌肤上并未见到任何可疑痕迹,而身上也没有感到任何异样的酸疼感,全身上下都仔细检查了个遍后,苏晓黎这才忐忑不已地安慰起了自己。
似乎,好像,可能,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其他事情吧。
真是这样吗?
希望是这样吧……
心中不禁忐忑,而脑子里也在不断回忆起了昨晚那些勉强还能记得起来的片段。
酒醉,炙热,冰块,剧痛……,然后……然后好像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记不得昨晚那人是谁,也记不得究竟做过了什么,此时苏晓黎的脑子里空白得就好像一张白纸一般,根本找寻不到任何的线索。
肩膀上的伤口已经结痂,虽然对身体并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这牙印恐怕永远也是无法去除掉了。
那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想起昨晚的事情,苏晓黎就气得牙痒痒,果然是醉酒误事,本想着这山谷之中只有自己一人,喝些酒应该没什么大碍的,却不想竟发生了这般的荒唐事。
今后决计是不能再和这些害人的酒水沾边了。
自从意识到这山谷之中可能并不止自己一个人后,苏晓黎也是立刻变得警觉了起来,时刻注意着身边的一切风吹草动,试图想要将那一晚轻薄自己之人给揪出来。
然而风平浪静地过去了好几天,那人却是再未露过面,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不曾留下,有时苏晓黎都忍不住去想,那一晚该不会真的只是一场梦境吧。
虽然很希望那只是一场梦境,可肩膀上的牙印却时刻提醒着苏晓黎那晚发生过的一切。
就这样谨慎小心地过了近一个月后,终是盼到林月儿再次来了山谷。
每次来时,林月儿总会给苏晓黎带来不少的好东西,而这一次也没有例外,拎着大包小包的就从那片树林子里走出来了。
“林姐姐。”
盼了这么多天终于将林月儿给盼来了,见着那抹身影刚从林子里走出来,苏晓黎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跑过去了。
其实每次林月儿来时,苏晓黎都是十分高兴的,只是这一次因着心中存了不少的疑问,较之平时也是显得更加急迫了一些。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一向心细的林月儿自是很快便察觉到了苏晓黎的不对劲,一边皱紧着眉头询问道,一边也是警觉地查看起了小屋四周。
依旧是山清水秀,依旧是鸟语花香,这里的一切看起来似乎都与平常没什么两样,可为何眼前之人却是一副明显的紧张神色,分明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林姐姐,堡主……堡主他在哪里?”
顾不得多解释,苏晓黎却是直接向林月儿询问起了凌弘煜的行踪。
这山谷之中机关遍布,又依五行之术而建,一般人根本是不可能进的来的,除了凌弘煜外,苏晓黎也是想不出再能有任何其他人进的来这里了。
“堡主?”
见到苏晓黎这么问,林月儿倒确实是诧异地楞了一下,“大约一个多月前,堡主就被那宇明帝召进了宫里,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呢。”
什么?凌弘煜在一个多月前就进宫了?
第139章 沙越城危机
既然不是凌弘煜,那究竟会是什么人自由进出这山谷之中呢?
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当晚,林月儿留在谷中,将木屋四周仔仔细细检查了数遍,但却并未找到任何可疑踪迹。
于是第二日一早,在叮嘱了苏晓黎几句后,林月儿便急匆匆地离开山谷,直奔红阳城的方向而去了。
她这一去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回来,这段时间里苏晓黎依旧独自一人居住在山谷之中,闲来种种菜、喂喂鱼什么的,倒是颇为的悠闲。
而至于那个神秘人,自那一晚过后却是再未出现过,若不是肩膀上一排清晰牙印时刻提醒着自己,苏晓黎几乎都已经快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
谷中的生活永远是那般的平静而安宁,可是远在御耀国西北方的边境重镇沙越城,此时却正经历着一场可怕的生死之战。
自从萧可负伤昏迷后,军中将士就跟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士气低迷,完全没有了应战的勇气。
而那一直虎视眈眈的多国联军则趁机屡次进攻沙越城,与此同时,更是在城中四处遍布谣言,说是只要肯主动打开城门,奉上城池者可立刻封侯拜相,一世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无休止的征战与杀戮早就使沙越城百姓恨透了这些反复无常的小人,因此大多数人并不会为这些利诱所动。
但是这么大的一座城池,总保不准会有那么一两个贪财之人,不惜铤而走险,只为拼得自己的一世荣华。
守城大军一方面既要抵御城外敌军的不断进攻,另一方面还得安抚百姓,防止那些利益熏心之人趁机钻了空子。
首尾难顾,一时间沙越城的局势也是变得相当危机。
在敌军数次进攻过后,守城将士已是伤亡惨重,即便有神医当归随军治疗,可也跟不上将士们成批倒下的速度快。
眼瞅着作为最后一道防线的城门楼已是有了摇摇欲坠之势,恐怕要不了多久城门就会被敌军攻破,而两年多前的那段血腥历史也要无情地再次上演了。
“列队,前进!”
就在城中百姓已是慌不择路地纷纷选择逃命之时,一队金戈铁甲的将士却在一身着暗黑色铠甲之人的指挥下,整齐划一地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进发而去。
炎炎夏日,炙热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根本看不清楚那头盔下盖着的究竟是怎样一副面孔。
唯见那人身形魁梧高大,一身黑色铠甲配上胯下那匹黝黑骏马,仿佛一名来自鬼蜮的死亡战将一般,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已然四溢开去。
虽然看不清楚这人是谁,但从他那异于常人的高大身形,以及不经意间自头盔中散落而下的卷曲发质可以判断,此人却是绝非御耀国人士。
“开城门!”
一手高高举起,那名黑甲将领也是冲着守城门的将士大声喊道,那般底气十足的嗓门震得周围的人群也都不禁后退了几步。
光是这人本身的气场就已经足以震慑人心了,再加上他身后那一队甲胄分明的大军,直看得城门口的将士双腿都不住有些发软了。
然而虽然心存惶恐,但却没有一人肯上前打开城门。
此时一个军头模样的中年男子也是自守门将士中走了出来,对着那黑甲将领一抱拳地说道:“耶律将军,若是没有萧元帅的令牌,请恕卑职无法遵命!”
“愚蠢!”
见到这些人不肯开城门,耶律卓也是一脸怒意地冲着那名军头低吼了起来,“城外已是敌军压境、情况危急,若是耽搁了战机,这责任你们付得起吗!”
被耶律卓这么一吼,军头也是微微一愣,低着头神色纠结地在那里思虑了好一阵,然而最终他却还是态度坚决地非要那耶律卓拿出萧可的军令才肯放行。
此刻沙越城形势危机,已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其实军头心中比谁都要清楚如今的局势。
倘若今日换了任何一位其他将领率军出城迎敌,即便没有萧可的军令,军头定然都会毫不犹豫地打开城门,恭送将士们出城的。
毕竟战事期间事急从权,萧可元帅至今一直重伤昏迷不醒,根本无法指挥军队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