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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絮可是她生下的孩子,就算她表示不喜,难道就能盼着宁絮去死吗?
皇后心情很是焦躁,又不好冲着宁安吼,略有些不耐烦道:“宁安,你……你先下去,母后要一个人静一静。”
宁安一愣,脸色迟疑问:“母后,你也不想理会儿臣了吗?”
“先下去!母后静一静。”
宁安表情僵硬,点头,站起来点头,惨兮兮道:“好,母后你静一静,儿臣先告退。”
她好像又说错话了?不行,要快点回去想个措施,挽回皇后的心。
当天夜里,宫里就传遍了宁安公主吃不下饭的消息。
宫女绘声绘色地转述:“宁安公主看都不看一眼御膳房送来的晚膳,好不容易吃了两口,又呕了出来。御医说是郁结于心,需要舒心静养,不然勉强吃下东西,也会腹中积食,对身体不好。”
“消息一传出来,皇后娘娘就去看望了,还留在宁安公主那里照顾她。不过也是奇怪,皇上和太子都没有亲自过去看,只派了人去看望,不知道宁安公主是不是……失宠了?”
是吗?凑热闹的皇子公主们对视一眼,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不过,他们可不知道,宁安终于用了一次脑子,使用了苦肉计,唤回了皇后的宠爱。
宁安宫里,看着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宁安,皇后动摇的心再一次坚定起来,看着周贵妃宫殿方向的目光,愧疚又决断。
似乎,在提前向絮儿说对不起……
宫里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絮儿有皇帝有太子有驸马还有周贵妃,声势太强。皇后站在宁安这边,想要护着宁安,让宁安的地位不受影响,没办法,只能将絮儿从高处拉下来。
因为她已经伤了一个女儿的心,决不能再伤另一个女儿的心。
……
三日后。
宫廷家宴,荣华阁里坐满了皇亲国戚,后宫妃嫔。
这场宴会从一开始就透露出浓浓的硝烟味。
皇帝高坐中间,皇后和周贵妃伴在两侧,左手第一位是太子和谢黎,右手第一位是某位亲王。
而絮儿和宁安,则在下面一些位置上。
毕竟这场宴席是家宴,若是一味地照顾皇室嫡系,疏忽了旁系,一定会闹出风波,所以公主们便委屈些,让出地方给皇子们。
可是,众人的目光反而不时地往下面看。
无他,两位公主争奇斗艳,实在美丽得夺人心神。
宫宴最开始,是宁安公主陪皇后到,宁安公主穿着一身月华裙,款款走动间裙子犹如月光弥漫,容貌虽然普通,却也不乏几分尊贵的气质,很是引人瞩目。
有人细细数了,发现这件月华裙竟然有十色之多,纷纷赞叹宁安公主的受宠程度。
然后,宁絮公主陪着皇帝到了。
那一刻,所有人都知道,第一场比试宁絮就这样赢了。因为你想想,两位公主一前一后,陪着两位大佬身边,当然是看哪位大佬更厉害,哪位公主的地位越高啊。而皇后再尊贵,能有皇帝尊贵吗?
然后是第二场比试:衣着打扮。
宁安穿着十色月华裙,不巧,宁絮竟然也穿了一身月华裙,而且还是十二色的,工艺复杂、用色美丽,衬着本就容貌出众的宁絮公主宛若月下仙子,清丽脱俗,婉约动人。
凡人和仙子有的比吗?没有!所以第二场比试,宁絮公主又赢了。
最后是最简单也最直白的,容貌。
看看笑容幸福的宁絮公主,又看看脸色阴沉的宁安公主,这个也不用比了……
总之,这真是一场充满了硝烟味的宫宴开场啊。
絮儿还无知无觉间,已经将宁安压了个底朝天。皇后最开始打算给宁安撑腰,让她在宫中提升地位的想法也就这样破灭了。
皇后神色懊恼。
始作俑者谢黎却很平静,和絮儿一起站在皇帝身后,扫过在场诸人,神色隐晦不明。
“夫君,我先去入座了,你少喝点酒。”
絮儿甜甜地叮嘱了一番,谢黎收回打量皇后的目光,低头看了眼絮儿,温柔地嗯了一声。
絮儿不需要争,不需要学会宫里的勾心斗角,有他就行。
凡事想要踩絮儿一脚的,他一定让她们反被踩进泥土里。
入座之后,除了絮儿和宁安,谢黎也很受大家的瞩目。
他身为外姓人,坐在前排太子身边,加上近些日子在工部小有名气,据说很得皇帝看重,大家对他的好奇心,可比一个忽然冒出来的公主多多了。
皇帝坐在高台上,端起一杯酒,看了谢黎一眼:“今日除夕,大家不要拘谨,便是出格一些,朕也赦你们无罪。尤其是驸马,千万要尽兴,不醉不归。”
底下的亲王郡王国公纷纷回应,一同饮下杯中的佳酿。
谢黎跟着抿了一口,对于这个时代的佳酿实在是没有感觉,沾湿了嘴唇便放下。
太子一笑,和谢黎说了句什么,让大家都看到了现任帝王和未来帝王对谢黎的看重,一时心情莫名。
皇宠加身,日后前途无量啊,众人心里委屈。
下座,谢王氏和钱嫂子经验不足,第一次进宫,虽然有谢黎的提点,还是不敢大意,皇帝说喝酒,她们就眯着眼,一股脑全喝了下去。
对于谢黎来说淡而无味的酒,对她们来说却很够味道了,喝完一杯,脸色顿时红了。
絮儿和她们坐在隔壁,担心地拍了拍两人的肩:“娘,干娘,你们不会喝酒就少喝点,意思一下就好。”
谢王氏微醺,结结巴巴道:“那,那怎么行?那可是皇帝啊!”
絮儿轻笑道:“娘,皇帝是很尊贵,不过,你和皇上还是亲家呢。”
谢王氏一想,点点头,像是清醒了一些,又像是更加糊涂了一点,呵呵笑道:“絮儿说得对,我儿媳妇可是公主。”
天知道絮儿的身份公布后,她有多庆幸自己没有言而无信,还是让谢黎和絮儿成亲了。这会子,她老谢家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钱嫂子也来说话,喝了口酒,酒不醉人人自醉,自得道:“我也没想到,认下的干女儿有一天竟然成了皇帝的亲女儿。”
絮儿含笑拍了拍二人,没有说话。
不说话也能吸引一些人的注意力,比如斜对面的谢黎,比如隔壁的宁安,比如高台上的皇后。
谢黎在酒杯的掩饰下看了眼絮儿,眼里的无奈宠溺,几乎是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
宁安本就在生气自己比不过絮儿,见到谢黎的目光,心里酸酸涩涩,委屈万分,向皇后投去了低落的目光。
那明明是她的驸马……
宁安或许一开始对于驸马并没有多少感情,只是觉得她的东西不能给别的女人碰。这些日子,亲眼见证谢黎和絮儿的浓情蜜意,反而执念起来,一心想回到前世那样嫁给谢黎的日子。
不过她知道皇后不喜欢她念着谢黎,即便诉苦,也没有看谢黎,反而盯着絮儿看,让皇后给做主。
皇后脸色如常,放下手里酒杯,轻咳一声,吸引来大家的注意力后,高声道:“宁絮,你身边这两人便是你在宫外的亲人?”
絮儿不明所以地点头:“回母后,正是。她们一人是儿臣的婆婆,一人是儿臣的干娘,儿臣流落在外时,全靠她们帮忙才安然无恙。”
“是吗?本宫怎么听说,你曾是谢家的丫鬟?”
絮儿只是单纯,又不是傻,敏锐地听出了其中的恶意,心里难受的同时,条件反射地刺道:“儿臣流落在外,身份被人抢了,又被抢我身份那人的爹娘卖掉,侥幸得谢家收留,的确曾是谢家的丫鬟。”
皇后一噎,竟然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问下去。
那个抢了絮儿身份,爹娘又卖掉絮儿的夫妇,可不就是宁安的亲生爹娘吗?
皇后咬牙,看着宴席上的人看宁安的目光不对劲起来,顾不上其他,赶紧接着道:“做过丫鬟也是情有可原,不怪你。不过,本宫听说驸马科举时,你们二人尚未成亲,你便男扮女装随行,夜里还睡在一起?本宫以为,这可有些不妥。”
絮儿愣住,条件反射地寻找谢黎的身影,不知道这个消息为什么会流出去。
谢黎倒是立刻想到了,当年他两次赶考都带着絮儿,而张家院子一共四间屋子,对面的考生并不是熟人,若是说出去也正常。
只是这个时候,对絮儿来说太不利。
堂堂公主,可以流落民间出身不好,因为这不是她的错,却不能自甘堕落,还未成亲便与男子同寝。
谢黎咬牙,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解决这件事。
谢王氏却喝醉了,咋呼起来:“娘娘,这话怎么说的?公主那时候明明已经嫁给了我家黎哥儿,这可是我和全村人共同见证的,只不过那时候黎哥儿要考科举,没钱办仪式,拜了天地就去官府备案,外人不知道罢了。”
皇后皱眉,竟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个意外。
他们竟然在举办仪式之前便去官府备案了?
事实上,只有四个人知道,谢黎和絮儿那时候压根没有备案,是谢王氏胡搅蛮缠罢了。因为正好在宫宴上,谢王氏只要信誓旦旦些,皇后也不可能等上几个月,派人特意去广阳府当地调查。
或者说,就算她们调查到了又如何,那时候宫宴早结束了,大家都相信了谢王氏的说法,皇后若是旧事重提,就是有病!
和他们想的一样,皇后虽然有意为难打压絮儿,却没有事先做好调查,谢王氏一说这话,她便放弃了这个话题,转说起另一个。
“是吗?倒是本宫疏忽了。”
皇后不依不饶,转而攻击谢黎,还找上皇帝搭腔,笑盈盈道:“对了,皇上,你知道驸马的家在何地吗?”
皇上喝了口酒,没说话,一点也不给面子。
皇后脸色僵了僵,坚强地一个人笑了笑,继续说道:“臣妾没了解之前,还真的想不到,原来驸马爷竟然是广阳府人士,说起来,臣妾当年也去过呢。广阳府有个通州,最是繁华之地……臣妾听闻,驸马的爹就是在通州过世的。”
并不,谢老爷是在湾头村外过时的!
皇后提起这个话题,其心可诛。
一方面,公开了谢老爷的过往和污点,无限放大,足以将谢黎和絮儿的名声一起拖累,另一方面,用谢老爷的死刺激谢黎和谢王氏,将两人一击必杀,没功夫辩解。
谢王氏也如同皇后预料的那样,脸色恍惚,一时没有及时辩解。
只剩下谢黎……
谢黎笑了笑,回想起他前几日通过太子联系上吴中用的事情,不得不说,有些事情必须要谋而后动。
比如他从吴中用手里拿到了宁安肆意妄为、谋害百姓的证据,可不就正好派上用场吗?
见谢黎不说话,皇后有些得意。
皇帝终于看不下去,冷脸扫了皇后一眼,冷漠道:“朕竟然不知道,朕的皇后成了坊间的百晓生,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好奇。”
皇后脸色一变,看着大家投来的异样目光,知道新春过后,宫里宫外又要流传起她失宠的事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冷笑道:“皇上,臣妾也是关心宁絮公主的终生大事,她本身就名气不好,从宫外回来,举止粗俗,若是还嫁一个家世有污的举子,臣妾这个做母后的岂不是太不称职了吗?”
皇帝没有说话,看着皇后,锋锐的眼神似乎能够将皇后心里的想法看透。
皇后脸色白了白,险些放弃。
正在这时,谢黎有了回应。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