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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愣,觉得有些不对,难道父皇最看重的人竟然不是妹妹,而是妹夫?不然以父皇的地位,何至于用上“请“这个字呢?
太子心里有了决断,起身拱手:“儿臣遵命。”然后给了絮儿一个“没事,等着我”的安抚眼神,转身离开了。
絮儿却还是立刻紧张起来,看着对面的皇帝,暗暗焦急,等着谢黎的出现。
不愧是皇帝,气势真的好强啊,而且,明明是她的父亲,他却似乎并没有太子哥哥口中的那般看重自己……
果然,还是夫君最好!
皇帝似乎没看出来絮儿的紧张,继续随口闲聊,不过问的问题,不是和谢黎相关,就是和谢黎挨边。
“你和驸马成亲后,闲暇时间看书吗?”
“看书,夫君教过我识字。我们一起待在书房的时候,夫君爱看杂书,我爱看游记,彼此谁也不打扰谁。”
皇帝点头,淡淡问:“驸马爱看什么杂书?”
絮儿迟疑:“夫君爱看的书多,非常的杂,有教人造船的、有教人辨别中药的、有教人如何喂猪的,有教人如何种田的,还有教人如何飞上天的……”
“飞上天?”皇帝来了兴趣,“怎么飞上天?”
絮儿绞尽脑汁思考,回答道:“夫君说想上天有很多方法,可以搭乘风筝,可以坐气球,或者如果足够的快,即使用一根编木棍也能上天。”
皇帝哈哈笑了两下:“有趣,驸马果然是个有趣的人。”皇帝话锋一转,“不过朕最好奇的,还是驸马对于水利方面的见解。”
絮儿一愣,似乎想通了皇帝为什么对谢黎感兴趣,露出亮晶晶的眼神,拍马屁道:“皇上你好厉害,你怎么知道夫君在水利方面又见解?他在乡试的时候写过一篇策论,便是有关于治水的。”
皇帝没想过谢黎会和絮儿说起乡试的题目,对于絮儿在谢黎心里的地位有了新的掂量,开口道:“因为这次的策论题目,就是由朕出的,优秀的试卷自然要送到京城来由朕批阅。
确切地说,是每个府城的乡试第一名的试卷,会送到京城来,交由皇帝批阅。
絮儿露出迷茫神色。
皇帝一笑,心情很好地解释。
原来,江南水患由来已久,每隔几年就要泛滥一次,皇帝早有决心治理,只是百官都对此束手无策。不得已之下,皇帝拟了这个题目,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交给了乡试的学子们。
谢黎的试卷是其中最让人惊艳的。
他提出堵不如疏,既然江南水患,不然建造大运河,将水患化为水利,利天下万民。
在试卷上,他用简短精炼的语言,提出了这个想法,并以此为基础展开,将各方面考虑得清清楚楚,列出来条细,证明这个想法的可实行性。
皇帝彻夜看完这张试卷,召亲近的几位大臣入宫,一起商讨这件事。
事情是定下来了,只等秋后的税收到库,皇帝就会下达建造大运河的命令,只是在试卷的设想之下,因为试卷的卷面限制,语言太过精炼了,让人还有很多细节理不清。
皇帝打算召谢黎入宫为官,意外得知,那个流落在外的女儿,竟然早已经嫁给了谢黎。
良才难得,还是自己女儿的夫君,亲上加亲,现在不提拔,还等到什么时候?
第137章
絮儿一脸认真地听皇帝讲述,眼神里星光熠熠。
原来夫君这么厉害的吗……
她想起谢黎和她说起这次乡试时候,脸上轻描淡写的表情,眨了眨眼,在心里默默地骄傲起来。
“父皇,儿臣将驸马带到了。”
太子的话响起,打断了皇帝的滔滔不绝。皇帝和絮儿一同转头看过去,默契地停下了对话。
“夫君!”絮儿站起来,冲他露出甜笑。
皇帝也干咳一声,恢复了冷漠脸色,点了点头,淡淡示意道:“坐。”
谢黎神色如常,从容应对,拱手道:“学生见过皇上。”然后在絮儿迫不及待的拉扯下,有些无奈又有些跌跌撞撞在圆石凳上坐下。
“絮儿,你慢点,小心。”他叮嘱道。
絮儿哼了一声,冲着皇帝介绍:“皇上,他就是我夫君。”
皇帝嗯了一声,示意内侍给谢黎也倒茶,徐徐开口问絮儿:“怎么和朕这么客套?直接叫父皇不行?”
絮儿一愣,看了眼谢黎,乖乖叫道:“父皇。”
皇帝这才满意,露出一个赞赏的表情,放过絮儿,看向谢黎,和谢黎说起了他那张考卷的事情。
谢黎也没想到自己随笔挥就的试卷这么有用,听到皇帝的问话,想了想,很快想起试场上写下的东西,和皇帝说起话来。
他不是第一次见皇帝,甚至以前还做过皇帝,在皇帝面前,脸色淡然得仿佛只不过是和同科学子论道,对皇帝试探性的问题更是不过寥寥几句,便轻易解开问题。
皇帝眼里的欣赏更浓,一段谈话过后,点点头道:“麒麟才子,配得上朕的女儿!”
谢黎不禁笑了,再一次拱手:“谢皇上夸奖。”
“毓之有大才,年后朕启印,还希望毓之来朝廷上助朕解决江南水患一事,虽官职微小,也是个立功的好去处,也好配得上絮儿。”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皇帝打算给谢黎封个工部的官,让他去帮忙规划大运河一事,不过职位应该不太高,如果他立功,皇帝正好理直气壮地给他升官。
毕竟皇帝的裙带关系也不是那么好走的,总要拿个功劳出来堵住言官们的嘴。
谢黎点头:“学生愿意帮忙,不过官职还是不用了。学生明年要参加会试,希望那个时候再来见皇上。”
皇帝一愣,上下打量谢黎,露出笑意:“好,朕期待明年殿试,能看到毓之的身影。”
太子等他们的谈话告一段落,才插嘴道:“父皇,你怎么叫妹夫叫毓之?”
絮儿迫不及待解释:“夫君字毓之,哥哥你在外面不好叫夫君的名字,也可以叫他的字。”
太子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无奈道:“我竟然忘了问妹夫的字号,一直谢黎谢黎地叫着,是我失礼了。”
想到什么,他皱了皱眉:“对了,我在哪里看到过毓之这个名字!”
皇帝淡淡道:“应该是铭贤口中,他得了一副毓之的字,在侍卫群里好好炫耀过一阵,朕无意中听过一次,想必太子应该也是这样,才有耳熟之感。”
吴铭贤又叫吴中用,是宁安公主身边的侍卫。四年前,他随宁安出宫去广阳府,得了谢黎的一副字画。
谢黎也还记得这个人,点点头道:“我和吴大人的确有一面之缘,他手里的字也是我的。”
“哦?”太子露出感兴趣的目光,“四年前,毓之的字就已经这么好了?那,今日不如留下墨宝一份,让孤带回去鉴赏?”
“学生这些年汲汲仕途,一心想着光耀门楣,对于书法便有些疏忽,太子如果不嫌弃,学生很愿意。”
太子故作生气:“孤是那样的人吗?”
不过对于谢黎口中说,他想要光耀门楣……太子立刻想起谢家如今的现状,只有谢王氏和钱嫂子,而缺少了一个最重要的男主人谢老爷,叹口气道:“令尊泉下有灵,一定很为你骄傲。”
谢黎微笑,脸色和气得在,看不出心里情绪,扫过太子脸色,心道真想要谢老爷泉下有灵,目前可还不够。
他不会忘记,就在他第一次用出毓之散人这个名号的时候,同一年,谢老爷死在了宁安公主的命令之下。
这些年他没有提起,不代表他忘了这件事。
谢老爷即使可恶,也不该就那样失去生命。以前谢黎觉得自己斗不过宁安的公主身份,只能压抑情绪,期待科举做官,日后再来报复。现在嘛,宁安她不是真正的公主,谢黎觉得,他大可以提前将宁安拉下高位,让她知道人命的珍贵。
只是,太子毕竟和宁安一起长大,即使现在生她的气,觉得她不对,八成也不会想要让她給一个平民偿命。
还是他自己来,只希望宁安倒霉的那一天,太子不会太伤感。
……
絮儿成了公主,暂住在周贵妃的宫殿。
谢黎和谢王氏钱嫂子等人则在太子在宫外添置的一栋别院暂住,必须等絮儿的公主府建好,一行人才能再见面。
对此,絮儿很是后悔进宫。
谢黎则是早有预料,因为絮儿身为公主,皇帝不可能允许她住在宫外随便一个院子里的,这也是他一开始不太愿意带絮儿来京城的原因。
还好,在公主府建造期间,谢黎得到皇帝的特许,可以自由地进出皇宫。
代价是,他要在工部做事。
以驸马的身份。
谢黎每天先去工部点卯,待上一两个时辰,和工部共同规划大运河的挖掘路线,还有百姓的赋役情况,确定运河要花费多少银子、多少时间、多少粮食等等。
这并不容易,工部老人排斥新人,即便谢黎是驸马也没用,何况这个驸马出现得太过突然,又不明不白的。谢黎用了很多时间,才让这些人信服他,和他一起和谐共事,甚至一度将他的意见奉为圭臬。
工部的工作结束后,谢黎有时候回家看书,有时候进宫,和皇帝或者太子一起用午膳,期间絮儿会一起来。
这也是让谢黎和絮儿彼此见面共诉衷肠的机会。
不得不说,皇帝这一招真的阴险,将絮儿留在宫里学习礼仪气度和各种课程,绑着谢黎为他做事,却占据了道德上的高地,许多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皇帝是个父爱泛滥的慈父,对新找回来的公主宠幸有加,连当年太后留下来的管事姑姑都送给了絮儿。
在这样一个前提下,宁安坐不住了。
“母后,你看看啊,这叫什么事?父皇完全不在乎我,对那个接回来的女人比对我还好!”
一大早,宁安就来皇后宫里请安,落座后,满腹委屈地抱怨。
把皇后心疼得不得了,看着宁安,连声安慰:“你父皇老糊涂,你有母后,母后不要她,只要你。”
不得不说,这句话安慰了宁安。
和前世一样,即便所有人都站在了絮儿那边,母后还是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己这里。宁安有了底气,接着抱怨:“太子哥哥也在那边……”
皇后面色一冷:“母后知道。”
她对太子的心情很复杂,因为太子是她最有力的后援,即使恼怒太子偏向絮儿,她也没有想过要问责太子。这几天,她只不过对太子的请安避而不见,想让他自己想清楚,明白哪一边更重要。
没想到,她不过拒绝了半个月,太子他今日竟然没有来请安!
皇后心里又气又慌,一边胡思乱想太子不来的原因,一边听说皇帝真的将絮儿养在了周贵妃的宫殿里,生怕太子经常去看絮儿,看在絮儿的情面上,会和周贵妃的关系融洽起来,一大早便在宫殿里转来转去思考如何应对。
她差点就出门去见太子,是宁安的到来拦下了她的脚步。有宁安的提醒,她再一次想起这件事,忍不住站起来道:“走,母后带你去东宫。”
宁安也不任性闹着不想搭理太子了,赶紧站起,挽上皇后的手:“儿臣陪母后一起去。”
皇后叹气:“宁安,你要是早点想通该多好。”
这几年来,宁安一直不愿意搭理太子,对皇帝也只是应付,皇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因为他们二人是天生的龙子龙孙,有自己的骄傲,不会一直巴着脸讨好宁安。
等到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