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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世兰笑着接过话道:“你四哥的意思,是以你为荣。”
胤禵什么时候得过四哥的夸奖,只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一般。
“四哥你,当真以我为荣吗?”
胤禛看着眼前的人,他的亲弟弟,边关历练了大半年,黑了,也瘦了。
只是那眼神明亮,比在京里浑浑噩噩的好看的多。
“嗯,我以你为荣。”
070:初露锋芒
福嘉这会子睡醒了,哭嚎着嗓子要找年世兰,小丫头三个多月了,已经开始认人。
奶娘没有法子,只能小心的抱着福嘉来了饭厅,到底顾及着身份没敢踏进去门,还是苏培盛瞧见她,伸手接过了福嘉进了饭厅。
屋里头胤禵吃罢饭,正同胤禛说着这大半年在边关的见闻,年世兰在一旁侧耳倾听,有时候还问上几句。
胤禵原本还没当回事,只是见四哥没有阻拦便也稍微透露些消息给这位小嫂子,没想到人家竟然真的听得懂,有时候也会提些排兵布将的方法,胤禵仔细琢磨过,居然发现都很不错,当下对年世兰更加恭敬了几分。
“没想到小嫂子还有这份谋略,你若是个男子,可真是个好军师。”
年世兰有些心虚,她哪有这本事,只是在后世的时候喜欢看书,大学学的又是古文学,对于这些兵法谋略也略有涉猎。
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就看见苏培盛怀抱着福嘉进来,当即起身从苏培盛手里接过福嘉才重新落座。
十四爷这是第一次见福嘉,只觉得小姑娘白白嫩嫩的像个糯米团子,看着他甜蜜蜜的笑着,笑得他心都化了。
“这小丫头瞧着真喜庆,母妃瞧见了不知道得多喜欢。”
“孩子出生就在母妃那养着,因着来庄子我才进宫求了母妃带过来的。”
胤禵怔住了,他看看胤禛,又转头看看年世兰,怎么都想不明白。
“你们就这么舍得?”
胤禛似是想到了什么,薄唇紧抿,脸上的神色也有几分僵硬,胤禵有些害怕,从前的四哥就是这样,总是冷着一张脸,就像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福嘉是早产,比旁的孩子早出生了三个月……”
胤禵叫这话给吓愣了,又回头看了看端坐在年世兰怀里正抱着手指头啃得小姑娘,不由有些结巴:“这……这不会是人为的吧?”
他虽然没多少心眼,可是身为宫里的阿哥,谁没见过一两桩龌龊事,会这么猜也在胤禛的意料之中,到底是自己的亲弟弟,胤禛便也没瞒他。
“人为。是惊马。”
胤禛这下子彻底炸了,整个人气得跳脚,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将那躲在暗处的人给拖出来鞭打一顿才算解气。
只是冷静下来一想,敢对小嫂子动手的,定是四哥府里的人……
不是王妃,也是其他的女人,四哥心里肯定比他更难受。
一时间,整个饭厅的气氛有些低沉。
年世兰瞧着兄弟俩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由感到好笑。
“我去庄头那处问问,可有什么时鲜的瓜果给十四弟带上,你这样空着手回去,可是要叫十四福晋打出来的!”
胤禛知道年世兰这是在宽他的心,便笑着将福嘉抱进怀里,也跟着起了身。
“刚吃罢饭一起走走吧,正好让老十四自己挑挑,好把他打发了去。”
年世兰不由捂嘴偷笑,四爷对他这个兄弟嘴可真坏,但是心是好的,就好。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赶到庄子外头的田地里,倒是把庄头吓个够呛,还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事,等到听了年世兰的话,才长出了一口气,忙吩咐下去让下头的佃户准备。
于是傍晚十四爷回京的时候,身后头足足跟了两辆马车,才算把庄头给准备的东西拉完。
年世兰眼瞧着十四爷的车驾行远,才转身跟着胤禛往庄头踱去。
071:回雍王府
回去的路上,胤禛有些沉默,他挣扎了很久才开口问道:“恨吗?”
年世兰知道下午十四爷的话还是让他入了心,他此刻定是觉得格外对不起自己……
恨吗?她也问过自己,只是现在她和女儿都好好的,谈恨太狭隘。
“若是四爷以后能护好我们娘俩,我便不恨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砸在胤禛的心口却像是颗千斤的巨石,不是不恨,只是为了他不怨恨,他懂她的体贴。
“再过两日,我们怕是要回去了,皇阿玛准备南巡,我要随伺左右。”
年世兰沉默着点了点头,已经出来两个多月了,是该回去了。
“我回去让春浓她们将冬天的衣服先收拢了,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出岔子。”
胤禛一把将年世兰抱在话里,嗅着她发间的清香直叹气。
“你可以任性一点,我允你任性。”
年世兰在心里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整个脸都埋在男人的怀里,再抬头又是一副笑模样。
“爷无需忧心我,您给我的已经够多的了。”
名利、财富、甚至是府里人人奢望的专情,她还求什么?人不能太贪心。
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庄子里头,年世兰先去浴房洗漱,胤禛去了书房处理政事,皇上在此时想起去南巡,又带着这样多的阿哥,免不了又是一番争斗。
他的笔在年世兰的名字上辗转了几次,到底还是打了勾,只是随行的名单不能只她一人,想了想又做主把钮祜禄氏的名字画上,左右是个格格,漫不过他的糯糯去。
三日后,一行人动身回雍王府。
王妃早早的得了信,领着府里众人早早的门房处等着。
接近午时,年世兰和四爷的车驾才到,四爷这回没骑马陪着年世兰坐的车。
等到马车停稳,四爷就从上头蹦了下来,不等春浓拿马凳一把把年世兰抱在怀里带了下来,门房处响起一片惊呼声,显然是众人都瞧见了。
年世兰不由脸红,低声说道:“爷快放我下来,都看着呢。”
“随她们去看,我就是疼惜你。”
王妃此刻的怒意滔天,恨不得立刻将年世兰大卸八块,只是想到上次钮祜禄氏说的话,目光闪了闪,强制着自己冷静下来,面带笑意的走到胤禛身前。
“请王爷的安,王爷一路辛苦了,妾身在正院里头设了接风宴,就等您……和年妹妹了。”
年世兰此刻早离了四爷的怀抱,半蹲下身子给王妃行礼。
“请王妃的安。”
王妃心头恨得厉害,只是脸上不显,伸出手就把年世兰给拉起来,整个人仔细的上下打量了年世兰一番,才道:“瞧着瘦了些,不比在府里丰腴,想是在外头受了苦……”
这话说的诛心,不说她和四爷在外头天高皇帝远的清净,她从府里走的时候刚出月子,自然有些丰腴,眼下只不过是经过春浓她们的调理瘦回从前罢了。
“劳王妃惦念,倒是妾身的不是了,庄子上空气清新瓜果新鲜,一时间叫人不肯再大鱼大肉的奢靡,能瘦下来实在是妾身的幸事。”
胤禛不愿看着年世兰同王妃打机锋,一把牵过年世兰的手,才转头对着王妃说道:“回吧。”
王妃点头应是,目光落在年世兰同胤禛交握的那只手上,努力的将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才得以舒缓心里难以抑制的杀意。
年氏,她不想留了。
072:魔怔
进了正院,王妃同四爷落座首位,左边下手边坐的是李侧妃,右头首位仍是年世兰。
因着是家宴,所以大格格同三阿哥、四阿哥都得以入席,分别陪在各自母亲身边。
这个时候人人都羡慕起了李氏,哪怕出身再低微,人家现如今有了一儿一女傍身,就算是顾及孩子,四爷待她都温和许多。
年世兰怀里头抱着熟睡的福嘉,也在细细打量旁人……
三阿哥瞧着比上次见面更高了些,整晚都安静的坐在李氏身边,偶尔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似有恼怒,更多的却是懊悔。
想来也并不是坏到底的孩子。
四阿哥弘历他是第一次瞧见,一想到这是未来的乾隆帝,年世兰便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三四岁的孩子此刻正端正的坐在钮祜禄氏旁边,瞧着有些怯懦羞涩,不比三阿哥大气。
只是想了想钮祜禄氏现如今的身份也能理解,只怕是她这个母亲刻意引导成这样的,不然怕是同大阿哥、二阿哥一般落得早夭的下场。
这府里头,从来都留不住聪慧的孩子。
倒是李氏自她惊马后平和许多,不似从前那般张扬,虽然偶尔仍会看不惯刺她几句,但也少了许多的火气,倒是钮钴禄氏……她仍未瞧透。
王妃此刻一脸笑意的起身,手里头端着一个黄金酒樽。
“诸位妹妹,今儿个是爷回府的好日子,咱们共同举杯敬爷一杯。”
年世兰抱着孩子不好动,只得将福嘉交到春浓的手里,这才端起酒杯随着众人一同起身,只是那酒都被她倒进了袖筒里头,正院里的东西,她可不敢碰,谁知道会掺些什么。
直到月儿西斜,这场宴会才算结束。
胤禛当即站起身从年世兰的怀里抱过福嘉,又一把揽过年世兰纤细的肩头往外头走,苏培盛在前头挑着灯。
众人就亲眼目送着两人渐渐走远,一时之间心里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她们现在对年侧妃,连妒都妒不起来了,因为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分明是王爷主动啊!
胤禛一走,众人也忙着起身告退,一时间原本人声鼎沸的正院便只剩下了王妃同李嬷嬷。
“嬷嬷,你说我这个王妃是不是做的很失败,爷回来的第一天,不该是宿在我这儿吗?他偏偏……偏偏带着年氏那个狐媚子走了,这不是在打我的脸是什么?!”
说罢,愤恨的将眼前的东西统统挥到地上,直到听到瓷器在地上相继碎裂的声音,她才长出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手上的黄金护甲。
“我就见不到美丽的东西在我眼前晃悠,若是碍了我的眼,我便弃之,毁之。”
李嬷嬷瞧着王妃扭曲的脸庞不由叹气,王妃最近越发魔怔了。
只怕长此以往下去,终将铸成大错。
到底是自己从小陪到大的主子,不由耐着性子劝道:“王妃,就此收手吧,不管那年氏再如何得宠,始终漫不过您去,您这又是何必?”
王妃却不肯听,在院子里头来来回回的走,过了好久才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明儿个就进宫,求母妃赐人!我就不信,王爷真能在年氏身上守住了。”
李嬷嬷明明知道这主意下作,此刻也不好再劝,王妃对她越来越疏远了,只怕再劝下去,就离她们主仆离心不远了。
073:惊马真相
第二天年世兰醒来的时候,瞧着外头天色已然大亮不由怔住。
平时春浓辰时就会准时过来喊醒她,今天却没有,难道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偏巧这时候春浓从外头进来,瞧见年世兰醒了,当即上前将床幔挂好,才取了衣裳过来。
年世兰接过衣裳忍不住开口:“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怎的今天竟不用去正院请安吗?”
“王妃一早就派了丫鬟过来传话说她今儿个要进宫,所以才免了早上的请安。”
年世兰听了,眉头皱的更紧了,王妃是个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她在这个时候进宫,只怕就没打什么好主意……
“一会你吩咐下去,派个机灵点的丫鬟去门房守着,王妃回来的话让她来我这回句话。”
春浓连忙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