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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却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只是最近王妃性子越发阴沉,难得见她这般高兴便忍着没说。
年世兰出了王妃的院子便恢复如常,伸手扶了扶发髻,便扶着春浓的手慢慢向着锦绣阁踱去。
春浓忍不住问年世兰:“主子,您说刚刚王妃那话是什么意思?”
“她还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想要离间我同母妃的关系罢了。”
“可是小格格能被德妃娘娘看上抚养不应该是好事吗?”
“于咱们来说自然是好事,可对王妃来讲却不是,她身为雍王府的主母,府里的孩子生下来却被母妃养在身边,外头的那些人会怎么看她?”
春浓这才想明白其中的厉害,低着头不说话了。
年世兰自然看出来了,春浓也算是她身边最妥当的人了,可是有些时候有些事她还是想不明白。
当下拢了拢身上的大氅,低声说道:“春浓,你不要觉得我狠心,要知道把小格格给母妃教养对她才是最好的结果。”
春浓没想到年世兰会这么说,可是仔细想想却知道她这话确实有道理。
“奴婢只是……只是心疼主子同小格格骨肉分离。”
“有什么好心疼的?母妃当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咱们比起母妃来可是好太多了,最起码咱们想进宫见孩子还是有机会的,等到日后小格格再大些,我便接过来好好疼着。”
春浓其实心里清楚,小格格放在德妃娘娘那里比放在她们主子身边妥帖。
最起码……宫里的那些贵人们是不会为了一个无甚威胁的格格同德妃娘娘撕破脸的,可是她们府里的这些人,却会。
想明白了这些,把小格格送走这件事情便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等到进了锦绣阁,春露等人早就在院子门口等着,瞧见年世兰进来便慌忙搀着人往浴房里头去,浴桶里早就放满了热水,上头还飘着不少艾叶……
“主子,快坐进去洗洗,洗完出来霉运就散完了!”
年世兰有些哭笑不得,但到底没说什么,由着春浓伺候着坐进了浴桶里,她只觉得劳累了一天的身子在此刻得到了极大的慰藉,竟不由自主的睡着了……
等到她再次醒来,浴桶里的水已经转凉,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回头去拿毛巾,带起哗啦一片水声……
雾气散去她就看见四爷正立在橡木架子后头痴痴的望着她,忍不住便红了脸,就想再坐回浴桶里头,却不想被人一把从浴桶里抱出来。
四爷的身上还带着外头的风霜,冻得年世兰一机灵,整个人往四爷怀里靠得更近了……
胤禛如何能忍受住这般的诱惑,喉结不由自主的滚动,抱着年世兰的手更收紧了几分。
等到两人双双躺在床上,年世兰还有些懵,撑起身子望向胤禛,白腻的皮肤在胤禛的眼前晃动,他终于忍不住将人给扑倒。
素了一年了,如今总算是开了荤。
064:雨露均沾
这一场云雨,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
等到两人洗漱过重新躺下,年世兰早已经累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就着胤禛的手臂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辰时,春浓过来叫起。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当,她才迈步往王妃的正院去,进了正院就瞧着里头满满当当坐满了人,年世兰连个眼风都没留给她们,稳稳的坐在右边的首座。
李氏瞧着她这番做派,恨得咬牙。
“年妹妹生了孩子到底不一样了,气派都比从前足了些。”
年世兰抬头看了一眼李氏,不过月余没见,瞧着竟比从庄子上回来还憔悴很多。
眸光一闪,又想到了春浓的话,手里的帕子不由得攥紧了几分……
“瞧李姐姐这话说的,我在母妃那处好歹生活了月余,这耳濡目染……自然学了些母妃的风骨。”
李氏被她这话戳中了痛脚,她生弘时时不过是个格格,连德妃的面都见不着,还是后头成了侧妃,才有幸瞻仰了几回德妃的容貌,自然比不得年世兰这月余同德妃的亲近。
她有心想再说些什么,花厅里的门帘在这时被人掀开,王妃扶着李嬷嬷的手缓缓的在首位坐下,挨个扫视了一圈,最后的目光沉沉的落在年世兰身上。
年世兰自然有所察觉,只是这会儿就连她也搞不清王妃究竟在想什么,感觉她在宫里住了月余再回到雍王府,所有人似乎都有了变化,王妃、李氏……以及坐在她的下首看似在笑的钮钴禄氏。
想不通便不想,年世兰随着众人躬身行礼
“请王妃的安。”
王妃只管端茶小口的抿着,像是没有看到下头半蹲着的一群人。
李嬷嬷在一旁瞧着直叹气,王妃最近越发的古怪了,到底不愿意别人挑着王妃的错处做筏子,心一横便从王妃的嘴边抢过茶盏。
“茶凉了,老奴给您换盏新的。”
王妃这才回神,对于李嬷嬷的举动很是不满,只是到底没有说什么,过犹不及,她是懂得。
“众位妹妹请起,最近歇觉歇的少,大白天的竟犯困。”
“谢王妃。”
年世兰直起身子,只觉得两条腿都在打颤,到底生产的时候伤了身子,虽在宫中养了月余,身子仍时常感觉疲累,比不得从前。
只是面上不显,王妃这下马威是冲着她来的,她比谁都清楚。
“如今年妹妹那处为主子爷诞下了二格格,可算是立了大功,你们其他人抓点紧,咱们这王府里忒冷清了。”
王妃话音未落,年世兰便察觉到众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嫉妒的、不甘的、阴冷的……
若是眼神能杀人,她只怕早死了千次万次。
王妃这一招不可谓不妙,毕竟从年世兰进了雍王府的那天起,整个雍王府的后院就形同虚设。
众人都在想也不知道年侧妃使了什么狐媚子的手段,主子爷除了她那儿,再未去过别处了。
“年妹妹这处也别老拘着爷,合该知道雨露均沾的道理。”
年世兰心中气恼,只是面上却不能露出分毫,忙起身应了。
“妾身谨遵王妃吩咐,等爷再来锦绣阁定把王妃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给爷听,爷定会感念王妃的一片心意。”
王妃被她这话堵得胸闷,这话听着和气,怎的她就能从这话里,听出些嘲弄的意味来?
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个王妃竟都不能见着四爷,要通过别人才能在四爷面前说上话?
065:又醋了吗
这晚胤禛忙完,照旧回了锦绣阁。
内室里头一片漆黑,就连拔步床上的帘子都被人小心放下收好,胤禛眸光一闪,已经抬进去的半只脚又慢慢退了出来,转身往外头走。
门廊下,苏培盛正蹲在一角饮着春浓给他沏的热茶,这样冷的天在外头多呆一会都是折磨,他这边只等着四爷歇下就能去角房睡上一觉。
只是今天,他看着去而复返的四爷有些发懵,有些话便不经大脑的说出口。
“爷,您这是让年侧妃给赶出来了?”
胤禛冷冷的甩给苏培盛一记眼刀,苏培盛被吓得直打哆嗦。
“你去……把今天跟在年主子身边的人叫来问话。”
苏培盛来不及多想,便去了下人当差时住的耳房,春浓此刻正和衣躺在里头歇息,听到苏培盛喊她,忙爬起来掀开帘子迎了上去。
“可是主子那出了什么事?”
苏培盛自己都懵懵懂懂的,只能斟酌着开口。
“是主子爷让我来叫你,年主子那里今天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春浓听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跟着苏培盛后头去见四爷。
胤禛此刻正端坐在锦绣阁的正厅。
春浓掀开帘子进去就低着头直直的跪下请安,胤禛也不叫起,就那么盯着她。
正月的天地还很凉,春浓的膝盖就像被针扎一样的疼,原本光洁的额头不一会也见了汗……
苏培盛在一旁瞧着,有些着急,想说着什么为春浓求情,到底没有开口,四爷不喜欢自己身边的奴才违背他的意愿。
胤禛的手指在紫檀木的茶几子上敲击,一下一下极有规律,低沉的声音在正厅里头响起。
“说……你主子今天遇到什么事了?”
春浓叫这话里的寒意冻得一个机灵。
仔细想了又想,主子今儿唯一一次绷不住情绪是王妃叫她雨露均沾的时候,可是这话……能跟主子爷说吗?
胤禛见她分明是想到了什么,却似乎是有所顾忌不肯开口,便冷哼出声。
“你若执意不肯说,我明日便亲自把你送回到年府去。”
这下春浓彻底慌了神,她若是这样被四爷送回去,不说主子这没有人照顾,就是年府里头只怕也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奴婢说,奴婢仔细回想了一下,主子今儿个唯一一次气恼是在王妃……王妃说要叫主子劝着爷雨露均沾之后。”
胤禛一怔。
他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所以糯糯这是……又醋了吗?
想到这儿他的神色有了些许不自然,挥了挥手让春浓退下,整个人在正厅里头想了半晌才起身。
“苏培盛,挑灯回前院。”
苏培盛忙点头应是,在前头打着灯笼往前院去,胤禛在后头沉默着不说话,只是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扯出一个笑脸来。
“明儿个进宫,接小格格回府。”
苏培盛心里有些懵,不是才把小格格交给德妃娘娘抚养吗?怎么这又要接回来?
“你再去皇城外的庄子上嘱咐一声,爷要去待上一段时间。”
苏培盛连忙应是,打着灯笼的手却忍不住颤了颤。
若他猜测的不错,主子爷做这些事情定都是为了年侧妃了,就因为在王妃那处受了些许闲气就能让主子爷如此牵肠挂肚的哄,这年侧妃,莫不是个狐狸精转世?
他英明神武的四爷,可马上要成了昏君了……
066:粉碎
第二天辰时,春浓进来叫起时就看到年世兰正倚在床头发呆,当下快走了两步。
“主子可是没睡好,怎的今天醒的这样早?”
年世兰怔怔的看着春浓,好久才出声问道:“四爷昨儿个……可来了?”
“来了,瞧见主子睡下呆了会又走了。”
年世兰点了点头,乖乖的起床洗漱,由着春浓为她收拾。
春浓有几次看着年世兰欲言又止,只是她今儿个深思不属没有发觉。
等到了王妃的花厅,才发觉今儿一群人又都早早地到了,瞧着她的眼神多了些幸灾乐祸。
“听说昨天四爷歇在前院了?”
“说是先是去的锦绣阁,没多久就出来了……”
“你说,年侧妃是不是要失宠了?”
“我看啊,这次悬了,府里许是又要进新人了……”
耳边不时的传出些声响,搅得年世兰心烦。
她知道没有王妃的授意,这群人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谈论,可就是知道又能怎样?她难道还能去找王妃理论不成?
王妃今天来的格外迟,甚至十分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她看向年世兰的目光透着明目张胆的嘲弄……
人人都等着看年世兰的笑话,都在猜测这位一直霸占着四爷宠爱的年侧妃这次是不是真的再无翻身的可能?
只是她们的猜测还没等证实,就被四爷狠狠的粉碎!
苏培盛掀开帘子进来,亲自走到年世兰的身边躬身行礼。
“年侧妃,四爷把小格格接来了,让您赶快过去呢!”
年世兰听了,也顾不得失礼,扶着春浓的手就往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