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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醒了?春柳给您炖的燕窝牛乳炖好了,您快起来用两口,不然一会去正院又要叫饿了。”
年世兰忙点头应好,从衣柜里抽出件春浓新给她做的水绿色的冬衫穿上。
昨儿个夜里京城里头下了第一场雪,锦绣阁因为年世兰怀有身孕连炭火都没敢用,只是在拔步床上铺了厚厚一层毛毡,备上十几个汤婆子给年世兰取暖。
年世兰洗漱好就坐在梳妆台旁由着春浓给她梳头,一切都打点妥当才扶着春浓的手往外走,临近王妃正院门口时,却还是出了差错……
锦绣阁到正院必经的路上不知为何有一小块地方结了冰,春浓扶着年世兰走的时候习惯性在前头探路,可不就踩了个正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爬了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她这一跌倒把年世兰也吓了一跳,她挺着个大肚子没法去扶春浓,等了许久才等来两个扫雪的丫鬟,帮着她把春浓扶起来,春浓现在压根就走不了道,年世兰只能拜托那两个丫鬟把人给送到锦绣阁去,自己只身一人去往正院请安。
这番折腾下来到了正院时自然是晚了,花厅里头此刻坐满了人,就连王妃都在上头坐着同钮祜禄氏聊着天。
年世兰刚一踏进去,就感觉众人隐晦的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还不等她跪下请罪,那前些天放出来的武格格又开了腔。
“瞧瞧,这有了身孕的人就是底气足,都被禁足了三个月了出来还不知收敛……”
年世兰本打算的好好地,禁了足出来低调些日子,力求安稳。
可眼下她却不这么想了,这雍王府就是个人吃人的地方,你退让了,别人只会得寸进尺。
039:暗害
“世兰这可真是比窦娥冤,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在锦绣阁往正院的路上洒水成冰,要不是我的丫鬟替我受罪,世兰此刻怕是都要去阎王老爷那里报道了,你说奇不奇怪,不早不晚偏偏是我被解了禁的第一天……也不知是谁如此心急着想除掉我!”
年世兰这话一出,整个花厅人人变色,王妃虽瞧着面色不变,瞳孔却缩了缩。
这个年氏,她还真是小觑了。
“行了,既然事出有因,本宫也不便责罚,年侧妃入座吧!”
年世兰却像没听到一样,红着眼就在正中间空地上跪下了。
“世兰怕极了,求王妃给世兰做主,揪出幕后真凶千刀万剐。”
王妃气得一滞,暗暗咬紧了后槽牙,她如何揪出真凶,难道她还能把自己给活剐了不成?
“这事自然是要查的,你且放宽心等着就是。”
“那真是多谢王妃了,世兰一会给家兄的信上,定要好好感念王妃恩德。”
王妃这会真是有了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痛觉。
这年氏就差明目张胆的告诉自己,她准备在主子爷那里给自己记上一笔了。
说是给家兄写信,现在谁不知道那年羹尧同四爷同在边关?
“王府内宅事物,还是不要惊扰年家兄长了。”
“王妃放心,我家哥哥自幼同我亲近,我的事芝麻粒大的在他眼里都是大事!”
王妃眼见着年世兰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尤其是看到年世兰挺着个大肚子还是一副小女儿神态,面色甚至比没怀孕前更加红润,不免心头暗恨。
此刻没了同她们攀谈的心思,挥了挥手让人都退下。
年世兰出了正院的门才真正的松了口气,还没等她提步往锦绣阁走,就听见后头又有人在唤她。
要是平时年世兰兴许还会顾及些钮祜禄氏,可是今儿个,因为早上的事情年世兰心里也是憋着火的。
她知道现在府里最想除掉自己的除了王妃就是这个瞧着和善的钮祜禄格格了,当下只当做没听见,依旧低着头往前走。
钮祜禄氏没想到年世兰居然会直接无视她,手里的帕子不由得攥紧了几分。
偏这时候武格格迎头从王妃院子里出来,瞧见钮祜禄氏吃瘪,自然乐得在她伤口上撒盐。
“天天舔着脸往人家跟前上,人家还不是照样不给你留情面,要我说这人啊,最怕嘴上不争,心里一肚子坏水……”
钮祜禄氏身边的丫鬟听不下去,就要上前反驳,却被钮钴禄氏不动声色的给挡住了。
“武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本来月佳不过是想着同年侧妃顺路才会邀着一起同行,年侧妃早上才受了惊,此刻心绪不佳没听到也能理解,怎的什么话到了武姐姐嘴里就变了味儿?”
武格格听着钮祜禄氏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了干净,一张脸更是气的发黑:“你这张嘴惯会说的,我是说不过你!”说罢狠狠的甩着帕子扶着身边的丫鬟往她的院子走去。
钮钴禄氏神色如常,似乎刚刚的争端同自己没有半分关系:“咱们也走吧。”
040:挡她的路
钮祜禄氏身边的丫鬟芷云看不下去,忍不住就为自己的主子叫起了屈。
“奴婢原以为年侧妃是个好性儿,谁知道今儿瞧着也是个恃宠生娇的主,武格格又是那样的性子,主子您今儿个,受委屈了。”
钮祜禄氏听了,不过淡淡一笑。
“年侧妃早上刚刚受了惊,心绪不宁也是正常,至于武格格,不过是王妃手里的一架炮筒,你又何苦同她置气?这种话以后万万不要说了。”
芷云也知道这种话说出来容易给主子招惹是非,便闷闷的应了。
等到了荷香院,借口将芷云支了出去,身边只留下她从府里带过来的大丫鬟……芷香。
“你说上次的事情,年氏那处是不是查到了什么?不然好端端的她怎么对我态度变得如此奇怪?”
芷香听了,低着头仔细回想了一下,才迟疑道:“不应该啊,梅儿那里咱们本就是当做弃子在用,什么都没给她透过,至于王婆子,连谁同她接头都不知道,咱们又没有将王婆子收到荷香院,应该没有露出马脚才是。”
钮钴禄氏听完心里稍安,但是年世兰的态度到底让她存了疑:“不管她发没发现,她这一胎都万万留不得。咱们既然已经出过一次手了,接下来……就看王妃的手腕了。”
“奴婢倒觉得王妃不一定能成事,心思过于浅显了些,对付李氏自然足够,可是对付年氏就显得有些不足了。”
钮钴禄氏自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更是在心里暗恨年世兰的好运。
借着家里的势一入府就把她筹谋许久的侧妃之位给夺走,这就罢了,坏就坏在她竟然怀了四爷的孩子,若是生下个格格还好说,若是生下个阿哥……
她不能允许任何人挡了他儿子的路。
年世兰自然不知道她走后的纷争,她只想去早上春浓摔倒的地方看一看,瞧瞧能不能留下什么线索……
等到她赶到的时候,早上那摊冰早就不见了踪影,应该是被人清扫干净了,年世兰想着那人既然要害她,那冰定是趁夜深时放置,若她细心些,定能够发现些什么……
果然,在一簇灌木丛深处被她发现了一条粉色的碎布,瞧着材质应该是府里丫鬟常用的棉布,她小心的收好,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回了自己的锦绣阁。
春浓那里府医已经来瞧过了,只是有些扭伤并无大碍,但是仍需要在床上好好休养几天。
锦绣阁不过剩下五个丫鬟,眼下病了一个,伤了一个,行事更加艰难起来,年世兰想了想,命春柳去把春福叫来。
也许……她也该试着去相信一下。
春福进来,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等到年世兰叫起才一言不发的站起来,年世兰捂了捂额头,只觉得这春福当真木讷的厉害。
“春福,眼下我有一件要紧事要麻烦你去做,不过成不成事但是务必要保密,你可能做到?”
春福先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年世兰一眼,等到察觉年世兰严肃的表情,才敢确定下来,当即点头应下:“主子放心,主子交代的事春福万死不辞。”
041:赏二十两
“好好地什么死不死的,只是一件小事罢了,待会你将咱们院子里的脏衣服拿去浆洗房的时候,帮我留意一下,可有什么衣服破损能同这块碎布对上吗?”
春福小心的从年世兰手里接过那块粉色的碎布,先是看了一眼,眉头便皱紧了。
“这是去年过年的时候王妃赏赐的,府里的丫鬟人人都得了一匹……”
年世兰早就料想到事情不会太简单,却不曾想这哪里是不简单,简直无异于在大海捞针,心里的那点期望瞬间就被粉碎的干净。
“不过主子放心,奴婢可以。”
“既然府里丫鬟人人都得了这样一匹布,你怎的还如此肯定?”
“府里丫鬟虽然人人得了一匹,但不是每个人都舍得拿出来做衣裳,这种细棉布料子极好,都是后院主子面前极得脸的丫鬟才舍得裁了做衣裳。”
年世兰倒是没想到这春福的心思如此通透,想了想又从妆匣子里翻出一个老素银的镯子套到春福手上,春福自然推辞不肯,却被年世兰按住:“你放心拿着,你既对我忠心,我合该让你手里松快些才是。”
春福知道这是年世兰真心想要给她,便收了。
她从院子里头网罗了一堆脏衣服一路闷头拿到了浆洗房,里头正忙得不可开交。
府里上至各位主子下至各院里头伺候的丫鬟,身上的衣服都要拿来浆洗,浆洗房每日迎来送往的衣服都要上千件,忙起来连喝口水的空都没有。
春福平时木讷的狠,连锦绣阁的院子都很少出,眼下她抱着一堆衣服进来,浆洗房里十几口子人都停下来看她,猜测她是哪个院子里的。
浆洗房的管事嬷嬷方嬷嬷更是亲自过来接过她手里的脏衣服
“不知姑娘是府里哪处院子伺候的?瞧着眼生得很。”
“奴婢是锦绣阁伺候的,因为现在院里缺人手我便来一趟。”
说罢抬头拢了拢耳边的碎发,露出年世兰刚刚赏给她的那副老素银的镯子。
方嬷嬷是经府的老人了,自然能辨认出这镯子是实心的老素银,若是放到外头,恐怕能当上十两银子不止。
她的儿子又在外头欠了一屁股债,若是她也有一副这样的镯子,定能解了燃眉之急……
春福自然瞧见了方嬷嬷眼底里的那一抹贪婪,当下把手里的镯子褪下来悄悄的塞到方嬷嬷的手里:“劳嬷嬷费心,锦绣阁的衣裳给我们插个空,院里的主子等着穿呢。”
方嬷嬷手里拿着镯子,只觉得掌心里头沉甸甸的直烧手。
“瞧姑娘话说的,这本就是咱们应该的,府里现在谁不知道年主子是爷心尖儿上的人物。”
春福对方嬷嬷的上道很满意,当下拉着她躲到个没人的角落,亮出那块破布,道:“劳嬷嬷费心看看,今日可有人送来的送洗衣物同这料子相似的?”
方嬷嬷知道定是府里又出了什么阴私牵扯到了锦绣阁那位身上,这是来这里碰运气来了,当下一副为难的样子:“这府里每日送来的衣服成百上千的,姑娘这可是难为我了……”
“若嬷嬷这处有了消息,带着东西来锦绣阁,我们主子赏银二十两。”
042:奶狗
方嬷嬷一听,一双眼睛都跟着亮起来,若是她能得了那二十两银子,加上这副镯子当的银钱,就能把她那个不孝子的窟窿给堵上了……
“姑娘放心,这事包在老婆子身上,您就回去擎等着吧。”
春福眼看事成,也不多耽搁,以免时间长了引起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