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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种菜的季节,顾小北给菜园里的一些还没被吃完的菜浇了些水之后,就拿着锄头用力地翻地,现在她把地翻起来,等来年开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敲碎石块种菜了。
顾小北挖了一会儿地就累得气喘吁吁,流出了一身汗,虽然有些累,但却感到全身都酣畅淋漓,非常爽快。
“我还以为你去哪了,想不到竟然是躲这里来当农人了。”调侃的声音突然从顾小北身后响起。
顾小北停下手里的锄头,转身看去,正见白青笠挨着菜园门边,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顾小北瞥了他一眼,就继续翻地。
“我想来就来了呗,”白青笠随意地道,然后蹙眉指了指顾小北翻起来的大小不一的土块:“你是不是不会翻地啊?怎么都不匀称?”
均称来干嘛?顾小北偷偷翻了个白眼,不理他,继续翻土。
“不均称实在太难看了!”追求完美的某夫子见顾小北不理会他的话,忍不住又指手画脚起来。
“你是不是有均称控啊?这地翻起来就好了,它不均称,明年还不是照样能种菜?”顾小北抽空瞪了某夫子一眼。
“均称控是什么?”某夫子立刻发扬孔夫子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的精神。
“就是看到不均称的东西心里不舒服,”顾小北随意地说了一句。
“也许你翻得匀称些了,明年的菜会长得更好呢。”不知为什么,白青笠就是看那些不均称的东西不顺眼,也许他真的有顾小北说的那个均称控吧。
顾小北锄头一扔,两手叉腰怒瞪某夫子:“你丫的就知道纸上谈兵,有种你下来翻地!”
“好啊,这有什么难的?”某夫子立刻来了兴致,乐颠颠地跑到顾小北跟前捡起地上的锄头就挖了起来。
半晌,某夫子终于停下感慨:“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既然知道我辛苦,你就继续翻地!不把这块地翻完,就不让你回家!”顾小北敲了敲他的头。
“今天耕地太累了,今晚你要做饭给我吃。”某夫子开始无耻提要求。
“你不是说我做的饭难以下咽吗?怎么现在又来央着我去做了?”顾小北撇了撇嘴。
自从她和哥哥们在外面开了酒楼挣够五百两白银后,就在村里放出了消息,说他们家已经还了白青笠的钱。村民们知道顾家兄妹确实在外面开了酒楼,赚了不少钱,所以这消息一放出,他们都相信顾小北他们家已经把钱还给白青笠了,所以她早已完全没必要再去白家帮他们做菜了。
“没办法,总要适应啊!”
“我求你适应了吗?”顾小北怒。
“不敢请耳,固所愿也。”某夫子咧嘴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
“别再吟诗作对了,快干活!”顾小北再度发威。
白青笠又继续开挖,好在顾小北让他挖的这块菜地也不大,他虽然汗流浃背但也把地给翻完了。
白青笠扔下锄头,转身却发现原本一直站在身后跟他说话的顾小北,不知何时已经不在菜园里了。白青笠面色瞬间苍白,他急忙跑出菜园。看到顾小北躺在菜园外的一块大石头上面,他才松了口气,伸了伸有些酸疼的四肢,慢慢走了过去,刚想伸手去推顾小北,然而还没碰到她,他的手就立刻就顿住了。
大石块上的人儿睡得非常香甜,小脸柔和平静,长长的眼睫毛在光洁的皮肤上留下淡淡的影子,她的呼吸极其轻微,几乎听不到声音,小巧精致的鼻翼随着呼吸有规律的轻微一展一缩,非常可爱,小嘴微张着,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原本丰润的嘴唇有些干燥。
看着这画面,白青笠感觉自己的唇瓣也有些微干了起来,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却在快要碰到顾小北嘴角的时候停了下来。白青笠眼里溢出一丝笑意,勾了勾,就挨在大石块边上闭起了眼睛。
“唔!”不知过了多久,顾小北轻声呢喃,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见到头上的天空,微微一愣,睡得迷糊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心里一惊,急忙翻身起来,差点翻出石块。
“小心!”白青笠一把扶住顾小北有些倾斜的身子,他刚才闭了一会儿眼就睁开了眼睛,毕竟这是野外,若是两人都睡着了,如果有危险就难以发现,所以他不敢睡着了,只挨着石块静静地等着顾小北睡醒。
“啊?我什么时候睡着了?你怎么不叫醒我?”顾小北模糊地道,边说边伸手揉了揉因为石块太硬而硌着的肩膀。
“你还说呢,你刚才出来睡着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你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你忘了上次的教训了吗?”白青笠难得地发了脾气,冷冷地瞪着顾小北。
顾小北讪讪地道:“我只是想出来休息一会儿,本没有要睡着的打算的,哪知道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那你出来也该跟我说一声吧?”白青笠怒火完全没有一丝熄灭的意思,眼里满满的都是生气。刚才转身不见她时,他心里非常焦急,自从出了上次的是,他对这里也是心有余悸,发现她不见了首先就往坏处去想了,还以为她又出了什么事,直到看见她在这里他才松了口气。
“大不了以后我小心些就是了,你别生气啦,”顾小北伸手拽了拽白青笠肩膀上的衣服,讨好地道。
“哼!”白青笠肩膀一歪,避开她的手,撇开头不看她,明显还没完全气消。
“你再生气我就不给你们做菜去了,”顾小北笑嘻嘻地道,“话说,你今天怎么突然要我去帮你们做菜?傻姑呢?”
“她爷爷过世了,这几天都不能来了,所以我才想让你再来帮几天,”白青笠缓了缓神色。
“啊?”顾小北闻言立刻就抬头朝河对面的山头看去,她记得第一次见到傻姑和她爷爷的时候,他们正是住在对面的那座山头上。
“他刚生病的时候就被被家里人抬回去了,已经很久不住对面山头上了,”白青笠没回头,却仿佛能看到顾小北的动作一般,轻轻地道。
“那傻姑岂不是很难过?”顾小北担忧地道,她记得傻姑因为把弟弟弄丢了,傻姑的父母就对傻姑不好,傻姑才上山与打猎的爷爷相依为命的,现在爷爷去世了,傻姑一定很伤心。
“没办法,生老病死,”白青笠叹了口气。
“是啊,人的生命都很脆弱,我们要珍惜生命!”顾小北感慨地道,人生在世遇到苦难是难免的,但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就在世界上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不仅要珍惜生命还要珍惜眼前人,”白青笠意有所指地看着她道。
“是啊,”顾小北点了点头。
白青笠眼里一亮,正要说话,却被顾小北紧接着的话打住了。
“我要珍惜哥哥们,还有小宝,谁都可以不珍惜,但家人是不可能不珍惜的,”顾小北笑嘻嘻地道。
白青笠拧了拧眉,继而释怀,嘴角微勾,家人么?确实应该珍惜。
“话说傻姑不在但是廖婶应该会做菜才是啊,你怎么还让我去做?”顾小北突然想起这事,急忙又问道。
“她是会做菜,但也做得不精,不合众人的胃口,”白青笠想了想,继续道:“你给我们做了三个月的菜,后来傻姑也是跟你学做的菜,所以我们家现在都习惯了你们做的味道了,也很难再适应其他人做的味道。”
“那可不行啊,我和傻姑总不能给你们做一辈子的菜啊,你们得跟着学才行,不过巧儿也跟我学了很久但是学不会,我看她也不用继续跟我学了,换你来吧,”顾小北开玩笑地道。
“不就做菜吗?我跟着你学就是了,”白青笠很自然地道。
“你说的是真的?”顾小北不可思议地看着白青笠,这家伙那么洁癖,竟然肯学做菜?
白青笠也不回答她的疑问,笑了笑道:“太阳快下山了,我们回家吧。”
“好。”顾小北从大石块上跳了下来。
拿了木桶和锄头关好门,两人就走回村里去了,快到村里的时候,两人才分开了来。顾小北并没有直接去白家,而是先回家放了东西,并到新院子里跟顾长觉说一声是去找白巧儿的,然后才去了白家。
学堂已经下堂了,白巧儿和凌穆尘的母亲廖氏正在院子里摘四季豆,见顾小北进了院子,白巧儿朝她笑了笑:“小北,又要麻烦你了。”
“没事,反正我今天在家也没什么事儿,”顾小北微微一笑。
“小老板!”廖氏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朝顾小北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廖婶,你以后见到我不用总是行礼来行礼去的,虽然凌穆尘在我酒楼干活,但你们并不是我的下人,不必这么拘礼,况且我们农村人也不是很注重这些虚礼,”顾小北认真地看着廖氏道,她是一个喜欢逍遥自在的人,灵魂又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所以见到有人总是朝她弯腰鞠躬,她很不习惯。
“是,”廖氏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坐下继续手里的活儿。
“那我去做菜了。”
顾小北见廖氏应下,便转身离开,前往厨房,刚走到厨房拐角就被一个小人儿挡住了去路。
“小日历?”顾小北惊讶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小人儿,她从来没有见他这么严肃过。
“你刚才不应该阻止她行礼,更不应该让她以后都不向你行礼,行礼不仅是因为礼节的问题,还可以分清上下尊卑,更起着威慑人心的作用,”高亦历非常不赞同地看着顾小北,包子般的小脸皱着眉,完全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
他这是在教导她如何处理行礼的事吗?顾小北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才四岁的小人儿,心里非常感慨,果然是皇家的子孙,竟然那么小就能说出一番有模有样的道理来,虽然她并不苟同,但是若是站在他们那些权贵的角度去想,就发现高日历确实说的没有错。
“你和我不一样,我们所处的环境不一样,思考问题的方式也不一样,”顾小北蹲下身子摸了摸高亦历的头,看到高亦历听得满脸疑惑,不由得再次感叹一声,看来刚才那些话并不完全是他悟出来的,更像是别人教了他,然后他死记硬背的。
顾小北笑了笑继续道:“你可以学着换位思考想一想,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样做?是不是会有种不同的想法?与刚才不一样?”
“换位思考?”高亦历皱了皱小眉头,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
“算了,你那么小,不懂也很正常,以后你长大了可能就会知道了,”顾小北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好了,自己去玩吧,我得给你们做吃的去了。”
顾小北说完就不理他了,转身准备走进厨房,一进门就撞上一个硬朗的胸膛。
摸了摸撞得有些生疼的额头,顾小北抬头瞪了白青笠一眼:“你怎么站在门口?”这家伙不会是在偷听她与高亦历的谈话吧?
“那小子的话其实还是有些道理的,现在你是用不到,以后总会用到的,”白青笠若有所思地朝门外看了眼。
“以后?谁知道呢,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叩来拜去的,”顾小北把他往旁边推开一些,然后从他身侧走进了厨房,边问道:“你真的要跟我学厨艺?”
“君子一言,驷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