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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就在他们打量小院子的时候,一道稚嫩的喧佛声突然从他们身后响起。
顾小北和顾二野转身,见到一个十岁左右玉雪可爱的小和尚静静地站在他们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顾小北知道这肯定就是她那个小舅子了。
“小弟……舅舅,你娘呢?”顾小北微笑地看着这个凭空出现的小和尚,心里一片感慨。
以前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曾经听她奶奶说过,她奶奶那一代有十几个兄弟姐妹,奶奶第一个大姐出嫁生了孩子了,奶奶的母亲还在生,导致有两三个外甥比奶奶的最小弟弟还大那么两三岁。想不到这样的事竟然发生在她身上,这个小和尚舅舅比她还小四岁啊!
不过想一想这是在古代,顾小北就不觉得奇怪了,毕竟古代女子成婚早,生孩子也早,造成外甥比舅舅大的事也很正常。
小和尚瞟了他们一眼,就一声不吭地越过他们往院子里面走了进去。
顾小北与顾二野面面相觑,面上都一片尴尬,其实顾二野感觉比顾小北尴尬多了,他比小和尚大了八岁,而且还是个男子,所以刚才顾小北喊小和尚为舅舅的时候,他都喊不出来。
而顾小北现在的好奇却比尴尬多了许多,这个小和尚还这么小怎么就练就了一副面瘫的表情?而且他是真心的要还俗吗?她怎么瞧着有点不像的样子呢?
“小北,二野!你们怎么找到这来了?”李氏在厨房里听到小和尚说有人在外面之后就出来看,见到是顾小北和顾二野,她非常的欣喜,上前便来拉着两个外孙进屋子里去。
顾小北和顾二野进了屋子,便上下打量起来,屋子很旧,但似乎刚经过打扫和装饰,看起来比外面院子要干净整洁多了。屋子用布帘隔开分成两部分,顾小北猜测里面那部分应该是李氏睡的床,外面许是因为刚搬来,空荡荡的连个凳子也没有。
“无暇,从厨房拿来两张凳子!”李氏见他们没坐的地方,尴尬地笑了笑,朝厨房里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那小和尚就搬了三张小矮凳子进来了,进来也不说话,把凳子往他们前面一放,再瞟他们一眼,就走人了。
李氏笑着道:“你们别见怪,无暇他就是这个样子,许是因为在庙里住久了,一下子无法适应。”李氏虽然是笑着的但是面上却染上了一丝忧虑。
顾小北和顾二野点了点头,跟着李氏坐在了小矮凳上。
顾二野刚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以前你说有苦衷,一直不肯告诉我们,现在你们都从白家搬出来了,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们的?”
“哎,”李氏叹了口气,想来想才道:“你刚才也看到那个孩子了,他叫白无暇,是你外祖父的遗腹子,是个早产子,当年你父亲去世的时候也刚好是他出生的时候,所以你父亲去世时我没能去看你们。后来你们来白府求助的事我确实不知道,前段时间听你们说了这件事之后,我回去查才得知当年你们被赶出去是我大嫂子的主意,是她瞒着我把你们赶出去的,但是她现在是当家主母,我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也许是因为早产的原因,无霞刚出生就一直重病缠身,我根本没法分心多想,那时候我公婆年岁已高,已经渐渐把一些家权交给了他们大儿子,也就是你外祖父的大哥,他把着家里的财权,威胁我说如果我去接济你们,就不给无暇看病,虽然我是他们白家的媳妇,但并不懂得医术没法给无暇看病,所以我为了无暇只能听他们的了。”
“再后来,无暇被一个和尚接走说会帮我给治好他,我很舍不得无暇,他走的那两年我思念太重,所以也是疾病缠身。再后来病好了,但是家主又威胁我如果把家里的钱拿去贴补亲戚,以后他就不给我们属于无暇的那份家产,我只好妥协了。哪里想到无暇回来后执意不要那分家产也要跟他们分家,早知道这样我就没那么多顾忌了。”李氏说完又叹了口气。
李氏说完,顾小北和顾二野都沉默了,谁都想不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虽说当年的事是白家家主做主不给他们援助,但是白家家主也是为了白家一家的利益,白家日渐衰落,他不肯让家里再拿一分钱贴补亲戚,想让白家能撑久些,或许以后可以东山再起。
“喂!你这个小和尚怎么挡住我的路?”
就在几人沉默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呵斥声。
李氏当先跑了出去,见到到是自己的小女儿白榕带着两个丫鬟站在院子门外骂无暇,立刻怒了,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挡在无暇面前,瞪着白榕道:“他是你弟弟,你怎么可以这样骂他?”
“什么弟弟,他不是出家了吗?怎么回来了?”白榕也刚打听到了消息跑过来,一时还没有完全消化这消息。
“当年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无暇不是为了出家而出家的,他是为了去治病,现在他病好了又到了约定的时间,自然就能回来了,”李氏没好气地道。
“回来就回来了,他为何要唆使你与白家分家?而且还是净身出户,你们这是疯了吗?”白榕气呼呼地瞪着李氏。
“白家过不了多久也是要分的,”她的话音刚落,站在李氏身后的无暇突然冒出了一句,黑乎乎的两只大眼睛定定地盯着白榕。
和顾二野跟着出来的顾小北一愣,这小和尚舅舅这么小的年纪倒是看得比所有人都清啊!
“你胡说什么?白家有祖训,是不可能分家的!”白榕被无暇盯着有些不自在,但依然梗着脖子大声地道。
“小舅舅说的对,如果白家现在还兴盛,不分家也许可以,但是现在败落了,分家是迟早的事,”顾小北走到他们跟前淡淡地道。
“你是哪冒出来的哪跟葱啊?这里没你说话的资格!”白榕冷冷地瞪着顾小北,她自然知道顾小北是谁,只是想看着他们难堪才这样说罢了。
“我不是从哪冒出来的,我是她的外孙女,为什么没资格说话?你这个女儿见到母亲落难,不但不关心,还逼着她回去那狼虎之地挣家产,这是作为女儿该做的吗?我看你才没有资格说话!”顾小北冷冷地道。
“有爹娘生没爹娘养的东西!”白榕被顾小北抢白的说不出话来,便狠狠地骂了一句。
“你敢再说一句,就别怪我不客气!”顾二野气得拳头捏得紧紧的,如果不是顾小北拉着他,或许他就上前去揍这个烂女人了。
“我说的是事实!”白榕只带了两个丫鬟,现在见顾二野发狠话,她心里有些害怕了,但嘴上依然不饶人。
“白榕!”李氏厉喝一声:“他们是我的外孙,也是你的外甥,我不许你这么骂他们!”
白榕白了顾小北兄妹一眼,转身对李氏诱惑地道:“你们快点回白家去吧,或许现在回去了他们就不计较了。”
“只要无暇不说回去,我是不会回去的,”李氏坚定地道。
白榕气结,半晌才无奈地道:“即便以后白家会分家,你们也该等分得了属于你们的那一部分再走啊,否则你们怎么生活?你看你们这住的是什么破烂玩意儿?”
“白榕,你如果还当我是亲娘,请你不要再说这种话!”李氏冰冷地道。
“你,你们真是帮蠢货!我懒得理你们!”白榕说完就气呼呼地带着两个丫鬟走了。
“天快黑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李氏有些疲敝地对顾小北兄妹道。
“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一直在这里住也不是个办法啊,要不要先到我们酒楼去?”顾二野不放心地道。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我只想守着无暇过几天安生的日子,他从小到大都没得过我的关爱,我必须要好好补偿他。”李氏温和地摸了摸无暇的头,然后抬头:“还有你们,我过去确实因为很多事,没有好好地照顾你们,希望你们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顾小北和顾二野对视一眼,见天色确实晚了,便朝李氏点了点头,转身出了这个破烂的小院子。
一路上顾小北和顾二野都很沉默,今天他们接受太多意外的信息了,一时间心情都非常复杂。
他们回到酒楼的时候天色已经朦胧黑了,酒楼已经打烊了,顾三林和凌穆尘焦急地等在酒楼前,见到他们回来了,顾三林急忙迎了过来:“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才来啊?怎么样?找到了吗?”
“这事说来话长,天快黑了,走夜路很危险,我们先赶回去再说,”顾小北淡淡地道。
顾小北兄妹自从出了上次的撞车事件后,都心有余悸,不喜欢再走夜路,于是都急忙上了马车往家里赶去。
他们才走到半路天就全黑了,好在一路上都很平安,回到村头就看到顾大田背着小宝在路口等着他们。
“大哥!”顾二野把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那么晚才回来?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担心得很!”顾大田焦急地道。
“大哥,我们这不是没事吗?你也上来,回家里,我们再告诉你一件大事!”顾小北揭开车帘笑着道。
凌穆尘跳下马车笑着道:“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见。”
“明天见!”众人与他道别。
“什么大事非得让你们这么晚才回来?”凌穆尘下了马车,顾大田边才上马车,边上边抱怨地道。
一行人又赶了一会儿的路就回到了家里。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饭了没?”顾长觉见到他们回来,急忙迎了出来,面上也带了几分的焦急。
“我们今晚都没有在酒楼吃饭,麻烦三叔再给我们炒几个菜了,”顾小北笑眯眯地对他道。
“行,没问题,你们先休息一会,我很快就给你们炒好,”顾长觉立刻笑着应了,说完就进厨房去忙活了。
顾小北和顾二野、顾三林都跟着去了顾大田的房间。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顾大田边把背上的小宝解下来,抱在怀里,然后看向弟弟妹妹们。
顾小北便把今天李氏的事跟他和顾三林说了。
“想不到白家家主竟然如此过分,竟然让这么个妇孺净身出户!”顾大田听完立刻气愤地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为了钱财又有什么做不得出来?不过早点抽身也好,我看白家也没有多少家底了,与其与他们挣个你死我活的,还不如早些解脱出来,自己找些营生,或许比赖在白家与他们挣那些家产要好得很多,”顾小北一字一句地分析道。
“嗯,我也觉得分出来比较好,”顾三林立刻赞同地道。
“都说说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们要不要帮他们?”顾大田沉吟片刻道,他非常注重亲情,所以一听到顾小北他们说这件事,立刻就想帮李氏,但是他也知道几个弟弟妹妹因为当年的事对李氏有些埋怨,如果他不听听他们的意见就一意孤行地去帮,到时候弟弟妹妹会与他生分起来。
兄妹几人立刻沉默了下来。
良久,顾二野菜首先气呼呼地道:“我们不知道她今天说的苦衷是真是假,而且即便是真的那又怎么样?就因为有苦衷就不管我们几个孩子的死活了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我只知道以前我们那么难的时候没有人帮过我们,”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