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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晚间,温朝玉果真上门了。
他先见到迟遥,慌忙问她:“北冥呢?”
“在书房。”迟遥装作没事人一样不慌不忙回答。
“我去找他,有要紧事,你叫上清月,一起过来!”温朝玉说完,急匆匆的就朝书房小跑过去。
不一会,四人聚齐,温朝玉从袖口拿出一封信,摊在桌上,另外三人凑上前去一瞧,江清月先说话了:“这什么鬼字,乱七八糟的。”
温朝玉急了:“别看字,看内容!”
江北冥拿起信,一字一句的念出声音,念着念着,屋里除了他的声音,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念完最后一句,江北冥皱了皱眉:“没有署名。”
“对,没有署名,她好像什么都知道,还知道若水是我妹妹!”
“这事太奇怪了,你有个妹妹这件事,除了我以外别人并不知道,连我都是现在才知道若水是你妹妹,怎么写这信的人却知道的如此清楚。”
温朝玉无论如何也淡定不起来:“所以我急着找你们商量,关于信中所说,我的仇人是梁仁海,到底有几分可信?”
江北冥沉吟着,半晌开口:“有理有据,真的找不出一丝破绽,看来我们要尽快找到陈五,炸他一炸,或许能炸出些什么也说不定。”
然后四人都没声音了,迟遥预想的几人高谈阔论,花好长时间分析信件内容真假的场景没有出现。
可能是都被信里的内容镇住了?不知道。
总之当他们依旧沉默的时候,静曦来了。
见了温朝玉第一句话就是:“找到陈五了。”
温朝玉蹭的从座位上蹿了起来:“人呢?”
“被捆了,在小山楼。”
温朝玉二话不说,拎起剑和信直接冲了出去,江清月和静曦紧随其后,江北冥和迟遥对视一眼,也连忙拉着她跟了过去。
陈五见到这群人的时候,躺在地上,身上五花大绑的,嘴里被塞了块抹布。
温朝玉上前把抹布拽了出来,冲他笑了笑:“跑的可真快啊,害我这么久才找到你。”
陈五呸了一声,眼里带着不服:“要杀要剐随你便,老子不怕死!”
温朝玉一脚踩在他脸上:“你不怕死,怕不怕半死不活呢?说!十五年前到底是谁指使你火烧井家!我数三个数,你若不说,静曦!”
静曦忙上前,温朝玉看也没看她:“炭盆儿,烙铁,通通给我端上来,我倒要看看他有几张嘴!”
静曦答应着,退出去准备。
陈五慌了,温朝玉开始数数,刚数到一,他就大叫:“我招,我招。”
温朝玉楞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他能这么痛快,抬起脚蹲下看他:“说。”
陈五偷偷瞄了一眼江北冥,回过头开口:“是江淮。”
江北冥脸色骤变,迟遥也惊着了,拉了拉他的衣角:“江淮是谁?”
“我爹。”
江清月忍不住捂嘴,眼睛瞪得老大,这怎么火烧到江家了,是江淮,是自己的亲哥哥?
温朝玉愣了一瞬,眼睛死死盯着陈五的眼睛,像是想从里面看出些慌乱或是不安。
忽然安静的屋内想起一阵掌声,迟遥从后头走了过来,她拍着手,像在看一出好戏。
“演得不错,不过这里没人会上当,我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只是想给你个机会戴罪立功,没想到你竟然毫无悔过之心,还想把这么一顶大帽子扣在江府头上,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说到最后这句话,迟遥露出从未有过的恶狠狠的表情,凑近陈五,眼睛死死盯着他,语气不容置疑。
陈五眼神明显有一丝松动,却也转瞬即逝,笑了:“别糊弄我,你们要是知道真凶,还能这么逼问我?”
迟遥又笑了:“梁仁海已经招了,他说当年他并没有让你赶尽杀绝,只是让你小小的放一把烟,教训井家一顿,没想到你心肠歹毒,竟然放火烧了井家全家!”
陈五登时大怒,破口大骂:“放屁!分明是他让我放火烧整个井家的宅子!如今竟想脱身……”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他惊恐的看着面前这个忽然露出笑脸的小姑娘。
后面的江北冥和江清月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挂起了笑容。
妈的,被耍了。
温朝玉舒了好大一口气,转头看迟遥:“多谢。”
迟遥起身,拍了拍手,像是打赢了一场胜仗:“不谢。”
得意的走回到江北冥身旁,江北冥默默拉起她的手,攥在手心。
江清月抹了抹头上的汗,脱口而出:“吓我这一身的汗,差点儿成了未来相公仇人的妹妹。”
温朝玉歪着头瞪着地上的陈五:“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陈五彻底放弃挣扎,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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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陈五被送去了衙门,关在大牢里等待审判。
江清月的心还在砰砰的跳,温朝玉低头看她,她长长的睫毛抖啊抖的,眼睛红红的,像要马上就掉下泪来。
温朝玉伸手在她眼睛上轻柔的抹了一把:“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江清月立马就不行了,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委屈的小模样真想把她揉进骨头里。
“怎么了啊。”温朝玉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把她带进怀里,轻拍她的肩膀。
江清月哭的一抽一抽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好险,我差点儿就成你仇人了。”
说着她用力拉开面前的人,对上他的眼睛:“你说,要真的是我哥,你会怎样?”
温朝玉忍不住笑,又把她按到怀里:“我有病啊没事儿琢磨我爱的女人是仇人的妹妹该怎么办。”
“你说啊。”江清月靠在他怀里,闷闷的说。
温朝玉忽然不说话了,等了一会,他说:“要真是那样,或许开始接受不了,可我相信,不管多久,最终我们还是会在一起。”
江清月抬头看他:“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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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和梁晖的婚事已经定下,其实开始梁仁海是不同意的,可架不住这个唯一的儿子苦苦哀求,再加上若水确实是个好姑娘,没了女儿的梁夫人看着若水可人儿,就想起梁明月来,心里也着实想找个像女儿一般的人来陪自己。
若水被提前安置到了梁家的一处宅子中,等着明日花轿来接。
她走进宽敞的房间,打发走了跟在后面的小丫头,关上门,走向右侧的梳妆台,拿下背在身上的包袱,一点点往外折腾自己随身的一些东西。
胭脂水粉还有成亲当天的首饰,梁府都有准备,现下已经整齐摆在梳妆台上,她自己的东西不多,一件件摆上去。
梳子,小钱袋,小满送她的蛇皮挂饰……还有一把匕首。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思绪飘回那日。
她定下了和梁晖的亲事,对梁晖,她其实不知道那是不是爱,只是他温文尔雅,对自己好,能给自己安全感,这是从小孤苦伶仃的她最缺少的东西,她渴望这些,所以当那日他跟她求亲时,她是真的答应的,想跟他好好过一辈子。
她没什么朋友,自己即将成亲,她想第一时间告诉唯一的朋友迟遥,她去了江府,在那个书房外,听见了那封信的内容,也听见了她的身世。
她竟然是温朝玉的妹妹,而梁晖,是她灭族仇人的儿子。
她最后没有进去,悄悄的走了。
随后按部就班,看着梁晖筹备一切,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却不知不觉把这把匕首带了进来,想干什么?
她不知道。
外头有窸窸窣窣的声响,没一会门开了,她以为小丫头给她送了什么东西过来,也没在意,却在此时听见迟遥的声音:“若水。”
若水回头,发现进来的不止一人,温朝玉,江清月,迟遥,江北冥,还有……小满。
他们都来了。
若水有些讶异,起身看着这些人,却没有走向他们。
迟遥先走近,弯腰把匕首拾了起来,放在手里颠了颠:“就知道你要做傻事。”
温朝玉也走过来,眼睛一瞬也不瞬望着她:“井梧桐,是你的名字,你记住,我是你哥哥,有什么事,我会替你挡着,不需要你在前头撑着。”
若水嘴巴张了张,有些无措,最后还是问出来:“你们怎么知道?”
江清月笑了:“要不是后来丫头告诉我们你来过,还在书房外站了好半天,我们还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呢。”
“你这话说的跟绕口令似的。”秋满山笑她,而后又认真看向若水:“傻姑娘,我们这么多人呢,轮得到你冲锋陷阵么,你哥不担心我还担心呢。”
众人笑起来,好像此时在谈论的是几天后去哪郊游一样轻松。
迟遥把若水拉过来坐下,其他人也搬过凳子,大家围坐成一圈。
“我们的计划是,在明日的大婚上,当众揭发梁仁海的罪行,物证在路上,人证在监牢里,到时他有八百张嘴也狡辩不了,可首先,若水,我想知道,你和梁晖的感情到哪一步了,若是哥哥这么做,你们……”
温朝玉欲言又止。
若水沉默了一会,谁也没打扰她,秋满山死死盯着她,过了半晌,若水开口:“我也不知道,可我必须以大局为重,不用管我。”
“怎么能不管你,若水,我想让你知道,不管怎样你的幸福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们真的感情很深,我可能会选择柔和一些的方式去解决这个问题。”
若水想了一下,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们没有缘分,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或许我是太需要一个家了。”她抬头:“哥,答应我,不管怎样,也别伤了他,他是无辜的。”
温朝玉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那好,我们还是继续这个计划,明日的大婚,若水不能去。”
“我去!”
“让我去。”
江清月和迟遥同时开口,两人说完对视了一下,江北冥揉了揉迟遥的头,又看向江清月,哭笑不得:“看着你们两个争着当别人的新娘子,我这心情也是挺复杂,不过你们三个都不能去,太危险。”
“对,这事儿我和北冥研究了,我去。”温朝玉看了众人一圈儿。
“你?!”
几个姑娘大惊,江清月上下打量他:“你行吗?”
温朝玉点点头:“怎么不行,到时盖头一盖,谁知道里面是谁,我有功夫在身,万一有什么事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那怎么不是北冥?”
“他太高了。”
“那怎么不是小满?”
“他明天得陪着我妹。”
温朝玉说完这话,若水看了小满一眼,发现他正盯着自己,她有些不自在,低了头去,手里的手绢被她搅的皱巴巴的。
江北冥问温朝玉:“你的物证能及时赶到吗?”
温朝玉点头:“阿虎已经连夜往回赶了,算算时辰应该没问题。”
“好,我明日也会带一些人过去,以备不时之需。”
迟遥想起上次众人伤的伤死的死,这次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从计划开始心就一直打鼓,她想好了,明天什么都不干,就死盯着江北冥了,谁来谁死。
晚上,夜已深,江北冥吹了烛火,掀起被子躺到床上,见迟遥睁着大眼睛盯着自己,他笑了:“你怎么还没睡着?紧张吗?”
他人还没躺稳,就被迟遥一把按在床上,胳膊搂住他脖子,腿也攀上他的身子,把他牢牢的捆住。
江北冥哭笑不得:“你这怎么了?是不是真的很紧张啊,要不明天你别去了,我其实不想让你去。”
“我不。”迟遥把脑袋塞进他的颈窝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我明天就死守着你了,要是谁敢伤你,我就跟他拼命!”
江北冥心里一暖,翻过身把胳膊从她身下穿过去,将人整个搂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