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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怒火中烧,脱口而出:“好啊!那我就如你的意!你和你那个残废的儿子,今天一个也别想活着走出江家!”
“那就要看二娘,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屋外忽然传进一个低沉有磁性的男子声音。
迟遥并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便注视着门口,只见首先推门而入的是罗幕,接着是几名家仆鱼贯而入,将房间两侧都站满了。
最后进来的人,身穿一身深蓝色衣衫,底边精致雄鹰刺绣,外套玄色罩衫,蓝边镶黑色襟带,目光如炬,嘴角藏笑,竟然是,江北冥。
我……………的……………天……………呢……………
这是迟遥心头冒出的第一句话,刚刚那个性感的声音,真的是出自江北冥?他他他看得见,听得见,还能说话?
江北冥,世界欠你一个奥斯卡。
此时江北冥已经走入房内,直奔王氏:“娘,你受苦了。”
王氏眼眶湿润:“北冥。”紧紧拉着江北冥的手,对于儿子忽然能说话一点也不意外。
江北冥略有深意的看了眼迟遥,迟遥忙将眼光挪向别处,手不自然的挠了挠脑门,挡着自己的半张脸,江北冥嘴角露出抹微笑,转而看向孟氏。
此时孟氏早已吓呆,结结巴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你,罗幕···你们竟然一直在骗我!”
“二娘果真聪慧,只是二娘,如今你还不快逃,东窗事发,你的命不知保不保得住,到时别怪儿子没提醒您。”
孟氏声音有些颤抖:“你少在这唬人!我哪里有什么事!”江北冥一丝冷笑,示意罗幕,罗幕点点头闪身出了门,不过一会带进来一个缩头缩脑的人,那人一进屋就扑通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随后进来几个捕快,为首的便是温朝玉,温朝玉与江北冥眼神一对,就笑了:“好久不‘见’啊,江大少爷。”说完随手甩了本账册过去。
“二娘,您应该识字,我眼睛不好,您帮我念念吧。”甩过账本,孟氏翻开一看,登时吓得腿一软:“这,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不知道?那让他来告诉你吧。”说着瞅了眼跪在地上低着头的男子。
“抬起头!把你知道的,都说与你们二夫人听听。”温朝玉在后面踢了他一脚,那男子慢慢抬起头,是丁术。
看清跪在地上人的脸,孟氏更加慌乱,一句话也说不出,丁术哆哆嗦嗦,磕磕巴巴:“是,是···二夫人让我贿赂御药房和内务府,抬高药价,还让我做假账,挪了府里的银子运回娘家。”说完连连磕头:“大少爷!我真的只知道这些,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求大少爷开恩!求大少爷饶命!”
迟遥一直在后面看着这一切,昨日她与罗幕悄悄把视频给了丁术看,吓得丁术当场什么都招了,只是她真的以为是罗幕自己的主意,没想到竟然是江北冥在背后指挥,原来罗幕从始至终都是江北冥的人。
“温捕头如今在此,事情就由不得我做主了,抬高宫中药价,可是欺君之罪,依温捕头看,该如何处置?”江北冥挑了挑眉看向温朝玉。“欺君之罪还能怎样,自然是把这两个人带到衙门,一层层交上去,直至皇上眼下啊,看皇上怎么处理了。”温朝玉抬手吹了吹手上的灰尘,细细瞧了一番,毫不在意已经吓软的两人。
此时江北亭见大夫人房内这么多人,也赶了过来,忽见自己娘亲瘫坐在地上,一屋子的人俯视她,为首的竟然是江北冥!江北亭十分震惊,推开众人冲了进来,赶紧去扶孟氏:“娘!娘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又抬头:“大哥?”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江北亭早已猜出几分,平日他娘的所作所为,他虽未直接参与,却也是知道一些的,眼下还有官差在此,事情怕是不妙,若真的闹上了公堂,他们全家都要赔进去。
江北冥半蹲下看着孟氏:“二娘,你毕竟是爹的女人,和我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年,我也不忍你坐牢砍头,何况你给我安排的夫人,我甚是满意,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不报官,你欺瞒皇上的事我会妥善处理,运回家的两千两银子,我会派人取回,你马上出了这江府,再也不能回来,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干。第二,人证物证具在,官差也在,你跟着他们走,是生是死,我便做不了主了。”
孟氏一脸的不甘心,迟迟做不出决定,江北亭却站了起来:“江北冥,你够狠,为了把我和我娘赶出江家,竟然装聋作哑了两年。”
“北亭,是她逼我,你不要怪大哥。”小的时候,兄弟俩经常一起玩耍,不管两个母亲关系怎样,孩子总是孩子,只是现在却不能。
江北亭冷笑一声:“你成功了,我会带我娘走,希望你也遵守承诺。”说完,俯身扶起孟氏,孟氏虽愤愤不满,却也不得不认输,此时她的情况,若是执意抵抗,怕是真的要闹到皇上那里,到时就真的毫无余地可留了。
二人互相搀扶,走了出去,背影稍显可怜。
温朝玉耸了耸肩:“这里没我的事了,我还约了樱落喝酒,你慢慢忙。”话音刚落,就要走,被江北冥叫住:“兄弟,多谢。”温朝玉边走边摆了摆手,给了他一个背影,几个捕快也随他而去。
罗幕示意手下揪着丁术,也退了下去,瞬间屋里只剩下迟遥,江北冥,王氏三人。忽然的冷清让迟遥很尴尬,面对这个刚刚“认识”的夫君,她还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草草对王氏说道:“夫人,我,我回去了。”看也不敢看江北冥便冲了出去。
江北冥忍着笑目光追随她的背影,转头看向王氏,王氏会意,点了点头:“去吧。”江北冥便跟了出去。
一路小跑至自己的房间,冲进房门刚想回手关上,忽然觉得有股力量对抗,迟遥一回头,江北冥正抵着门,一个侧身闪了进来,瞬间将门关上,迟遥盯着他,步步后退,江北冥步步紧逼,最终她无路可退,江北冥一手抵在她身后的古董架上,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她:“你怕我?”
迟遥很紧张,眼睛一直不停看向侧方,不敢直视他:“没,没有。”
“那你跑什么。”
“我回自己屋子,哪里跑了。”
“是我们的屋子。”
迟遥抬头望着他,“嫁”给他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他的眼神,原来竟是如此的炙热,他的声音也那么有磁性,真的是···等等!
迟遥突然想到什么,顺势推开他:“你是装的?那我以前在你身边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得到?”
江北冥微笑不语。
“那我每晚在你面前换衣服,你都看得到?”
江北冥微笑不语。
“那我···”
“好了,你的问题我会慢慢回答你,现在,我要问你一个问题。”江北冥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或许狡黠这个词有些贬义,但是真的很狡黠。
迟遥疑惑的抬头。
“江明川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江明川是谁,你早晚会知道的。
江北冥:他在哪里,出来,决斗。
下章预告:
江北冥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搂了回来:“就算他是你的心上人,如今你也是我的妻子了,你跑不掉。”随着最后一个“掉”字,他的吻也随之而来。
第7章 初吻
二夫人和江北亭走了。
整个江府像翻了天一样,家仆们有喜有悲,心地善良之人都喜大房母子终于熬出了头,以后再不必看别人的脸色,之前跟随孟氏的侍女仆人们却一个个战战兢兢,其中不乏平日对王氏及江北冥冷言冷语之人,如今两人翻身当家,若是追究起来,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江北冥早已洞悉他们的小心思,特地吩咐罗幕传话下去,不论级别,每人赏一个月的月钱,同时告知大家不必有此担忧,江家绝不会牵连无罪之人,以往的事情一笔勾销,从此以后无论先前服侍过谁,均一视同仁。
这下和府上下皆欢喜,众人更加忠心服侍主子,别无它想。
迟遥如今身份也不同了,江府上下全都恭恭敬敬唤她一声“少夫人”,可她并不开心,这下没人管的了她了,她便光明正大的找起她的玉镯来,可翻遍了所有的房间,都找不到。
这日,迟遥百无聊赖的闲逛在院子里,从角门走出,进了大跨院儿,忽见江北冥正在院中,和一个明眉皓齿的姑娘站在一起,两人十分亲密,那姑娘不时伸手拍拍他的肩,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毫不避讳直视江北冥,江北冥竟也不拒绝,任由她拉拉扯扯。
这人是谁?
迟遥并未见过她,莫不是什么青梅竹马,或是先前那个跟他订了亲的姑娘?想不到江北冥在别人面前那般严肃,在这姑娘面前却能笑得这么开心,果然待遇不同。
不过心里怎么酸溜溜的。
不想过去,迟遥准备偷偷溜走,却被江北冥抓个正着:“遥遥,过来。”从那天过后,他就一直喊她遥遥,有时迟遥自己都觉得肉麻,可他还是乐此不疲的叫。
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那姑娘一见她,便拿眼珠子上下打量她,一副审视的目光,含笑不语。
江北冥向她介绍:“这是我的夫人,迟遥。”啧啧,这么大胆,跟你的青梅竹马介绍你夫人。江北冥继续道:“遥遥,这是江清月,我的···姑姑。”
“姑姑!?”迟遥脱口而出,眼珠子瞪溜圆。
江清月笑嘻嘻的:“怎么,以为我是他的相好?”江北冥干咳了一声:“清月,你别逗她。”
原来这江清月实打实是江北冥嫡亲的姑姑,当年江老爷孩子都两岁了,却不想自己的爹居然老来得女,给自己添了个岁数差这么多的妹妹,而江北冥这辈子也逃脱不掉管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女娃叫姑姑的命运。
不过江北冥却从不叫姑姑,一向直呼其名,每次江清月都要纠正他:“尊卑有序,你要叫姑姑。”江北冥却总是板着脸正色道:“在你我这,只有长幼,没有尊卑。”
江清月从小性子就顽皮,长大后更是不似那些闺阁中的姑娘扭扭捏捏,因爹娘去世的早,江老爷这个哥哥也不十分拘着她,便养成了大大咧咧,不拘一格的性子,没事儿就爱往外跑,十天半月不回家都是常事。
这次回家,才知家中巨变,她从小就看不惯孟氏虚伪谄媚的嘴脸,一向与她不睦,整个江府,若说谁还对王氏和江北冥有些照应,那便只有她了,可她却不知江北冥装聋作哑,当年见他变成那样,还哭了好几场,刚刚才把事情来龙去脉搞清楚,不觉大快人心,拍着江北冥的肩膀夸他能干。只是有些担心江北亭,毕竟他们三人自小都是一起长大的,江北亭过惯了奢侈的好日子,这一出去,怕是要吃些苦头。
“原来你就是那个能干的少夫人,我听北冥提起你,说你用计使得丁术认了罪,才顺利将恶人铲除,北冥他好得意呢。”江清月话里有话,从小与江北冥一起长大,一看他那副得意的样子就知道他对这个媳妇儿上了心,于是就忍不住逗他二人。
江北冥见迟遥有些不好意思,便推江清月:“好了,你话说多了口渴,回去喝口水。”江清月知他想跟媳妇儿独处一会,便笑嘻嘻道:“这下好了,你有了夫人,便忘了我这个姑姑,连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也不顾了,我这就走,不打扰你们。”说完背着手脚步轻快的往后园去了。
迟遥见她走远,才转回头说道:“原来你有个这么小的姑姑。”
江北冥一笑,忽然探身前来:“怎么,你真以为她是我相好?”
忽然的近距离使迟遥脸一红,忙推开他:“别闹,我有正事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