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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江北冥,你怎么来这了,不怕梁仁海杀了你么。”江北亭将折扇扛在肩上,戏谑笑道。
“我为什么怕他,他女儿又不是我杀的,倒是你,杀了人家的女儿,还肆无忌惮呆在梁府,住着他的房子,管着他的镖局,我哪里比得上你。”江北冥嘴角挑笑,一字一句。
江北亭瞬间有些慌乱,但马上冷静下来,嘴角有些不自然,“大哥,你在说什么,我可听不懂。”
看到他的表情,江北冥笑了,他本是想诈一诈他,没想到他如此沉不住气,那个慌乱的表情,就算只有瞬间,也足以证明一切。
“我说什么,你一定懂。”江北冥一副万事了然于心的样子,笑看江北亭,那个笑,令人发慌。
果然没一会,江北亭便扛不住,表情瞬间凝固:“你怎么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不等江北冥回应,只听江北亭身后,梁仁海突然闪了出来,怒火中烧发狠瞪着江北亭:“原来是你!江北亭!原来是你杀了我的女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回手抽出身边叶明的长剑,转身毫不犹豫刺向江北亭,江北亭根本没想到他此时就在身后,下意识闪过身去,躲开了这一剑,狼狈逃到院子中央,双手慌乱挥舞,连连退后,“叔父!你听我解释!我刚才是骗他的!人是他杀的!不是我!”
梁仁海满面仇恨,举着剑气喘吁吁:“你真以为我老糊涂了!是你自己亲口承认!还想抵赖!还一直把罪名赖在旁人身上!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叶明得令,忙从腰间抽出备用软剑,带着身后的人冲上前去,瞬间把江北亭团团围住,江北亭自知逃不掉,慌忙跪在地上连连求饶,之前嚣张无比的气焰完全消失。
“叔父,我,我再也不敢了!求叔父饶侄儿一命!”
梁仁海长剑直指江北亭,一步步逼近他,“饶你一命?恐怕我天上的女儿也不同意!江北亭!受死吧!”
毫不犹豫,一剑刺向江北亭的心口,江北亭双眼瞪的死圆,手指江北冥的方向,口中不知嘟囔着什么,慢慢倒向血泊,双腿蹬了几蹬,没一会,就不动了。
一剑刺去那的一瞬间,江北冥飞快拉过迟遥转到他身前,板着她的脑袋不让她往后看。
迟遥呼吸急促,紧张的把脸紧贴在他胸前,悄声问,“他···”
“他死了。”
毕竟是亲兄弟,虽然知道他罪有应得,却也有些伤感,他把迟遥交到温朝玉身边,自己走上前去,俯身缓缓伸手,从额头向下抹去。
“北亭,我会好好安葬你。”
梁仁海老泪纵横,为女儿报了仇,此时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叶明上前想搀他起来,他挥挥手没动。
抬眼看江北冥,“贤侄,是我老糊涂,被江北亭蒙骗,一直以为是你杀了明月,还被他利用,差点儿酿成大错,从此以后,我们梁家,和你的江家,再无仇怨,我,不会再去找你的麻烦了。”
江北冥看着他,此刻他坐在地上,像一个最普通不过的老者,虽然做了很多错事,爱女之心却不掺假。
他转头看向温朝玉,只见温朝玉死死瞪着地上坐着的梁仁海,手中握着的剑好似已经控制不住要冲出去,他一字一句,清晰的说:“梁仁海,你和江家的账,了结了,现在该轮到我们之间算算账了。”
梁仁海抹了把眼泪,被叶明搀了起来,站直身子,盯着温朝玉,脸色变了变,“我们的账?你到底是谁?”
“井梧寒。”
井梧寒?陌生的名字,梁仁海脑中不断搜索,并不认识这个人,等等,井梧寒,井?
梁仁海瞳孔突然放大,惊慌失措,失声叫道,“难道你是···”
“不错,十五年前天龙镖局,井家,就是我家,我等了十五年,终于可以站在这里,跟你算算这笔账了。”
梁仁海双腿一软,虚脱的站都站不直,脑中一片混乱,“不,这不可能!”
温朝玉冷笑,“在你眼中,当然不可能,若你知道当年有漏网之鱼,我还会活到现在么!”
忽然脸色一变,抽出长剑,“梁仁海,我现在就要为我家族几十口人报仇!你受死吧!”
说着一剑刺了过去,叶明连忙冲出来迎战,同时招呼手下去叫人,两人没过几招,小院四面八方便冲过来一大群梁仁海的手下,将温朝玉几人团团围住。
温朝玉丝毫不惧,迎面冲了过去,一个扫堂腿绊翻了一群人,江北冥也加入了混战,迟遥在一旁帮不上忙,急得直跺脚。
梁仁海此时已经缓了过来,亲自上阵,边打边对江北冥说,“贤侄!你不要趟这浑水!这跟你没关系!”
江北冥没带随身的剑,空手撂倒了几人后,抢了其中一人手中的剑继续打,边打边说,“兄弟有难,梁叔父,得罪了!”
梁仁海只想尽快解决温朝玉,以求再无后患,此刻杀红了眼,大吼道,“那你可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江北冥和温朝玉以二敌多,渐渐落了下风,突然温朝玉身后一人一剑刺下,江北冥离得远过不来只能大吼提醒“小心!”
温朝玉一回头,来不及反应正暗道不好!此时突然一道红色的身影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瞬间挡在温朝玉身前,结结实实挨了一剑!
顿时血溅三尺!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我不要这个结果,我不接受。”迟遥忽然自言自语。
我要改变历史。
爸,妈,永别了。
低头,戴上玉镯,迟遥缓缓闭上眼睛。
第47章 轮回
温朝玉抱着那影子摔在地上,停稳一看,竟然是江清月!她胸口插着剑,面色惨白,表情十分痛苦。
“清月!清月!”温朝玉大惊失色,什么都顾不得了,扔掉手里的剑死死抱着她,“清月你别吓我。”
原来前边等着拜堂,却迟迟不见梁仁海,待叶明叫人时,大家才知道后院出事了,江清月当场掀了盖头往后院冲,梁晖发现新娘竟不是若水,一脸懵逼,也跟着跑了过来,前堂一片混乱,有人怕牵连到自己跑了,好事的跟了过来,顿时小院儿里塞满了人。
江清月躺在温朝玉怀中,强撑着睁开眼睛,看着他心慌着急,笑了,抬手想去摸他的脸,无奈力气不够,够了半天,温朝玉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清月。”
“我答应过你,要保护若水,我做到了。”清月轻声说,声音很虚弱,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中气十足,声音清亮了。
温朝玉心内紧紧一揪,“傻丫头,我不报仇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求你别离开我。”小心将她打横抱起,“我带你去找钟爷爷,他一定能救你!你坚持,一定要坚持住!”
温朝玉带着她走了。
混乱中,迟遥不慎被人撞到小腹,此时疼痛不已,正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皱着眉,江北冥半跪在她面前,紧张询问,“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不想梁仁海在他背后,突然捡起一把剑,直直刺向江北冥!顿时剑从身体穿出,连带着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呲了迟遥一身一脸,剑锋就停在迟遥眼前。
迟遥大惊失色,失声尖叫:“北冥!”顾不得自己腹痛,一把接住栽倒的江北冥。
梁仁海在身后失控般狂笑,如今江北亭已死,若是江北冥也死了,那江家妥妥的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他居高临下看着迟遥,“好好话别,这是我对误会贤侄这么久以来的补偿。”
梁晖从始至终什么都不知道,看着这混乱的一切,现在他只想问若水在哪里,梁仁海大手一挥,“你们退下吧。”
江北冥躺在迟遥怀中,面色渐渐惨白,嘴角不停流出大股大股的鲜血,迟遥泪流满面,不停帮他擦嘴角的血,“不要,不要,北冥!”
江北冥眉头紧蹙,痛苦不堪,却强撑着对她笑了笑,“没事,遥遥,我没事,别哭。”
“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我们去找大夫!”迟遥忽然发现她此时无法移动江北冥,剑已经穿过他的身体,两边都血如泉涌,只要移动,更加严重。
江北冥知道自己的伤势,也知道自己恐怕命不久矣了,他撑着抬手,将迟遥的脸扳向自己,“遥遥,别哭,我衣襟里···有个东西,你帮我···拿出来。”
迟遥哆哆嗦嗦掏了半天,将那东西拿出一看,是她给他的玉镯,是那个可以回到现代的玉镯。
江北冥接过玉镯,猛的咳出一口血,缓了一缓,勉强说着:“我觉得···放在哪里都不放心···索性每日揣在身上,这样才能确定···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不会消失。”
迟遥泪如雨下,不停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
江北冥把玉镯塞回她手里,“我···怕是不行了,不能陪你···你走吧,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只有这样,我才···我才放心。”
“不要,我不要走,我哪里都不去!北冥求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死死抱着他的脑袋,可他却再没说一句话。
迟遥不敢看,却不得不看,见到他双眼紧闭的那一刹那,迟遥放声痛哭!
哭累了,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北冥,我们···有宝宝了,你要当爹了···别离开我···”
心痛,大过腹痛,此时的她,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地上,从她的身下,流出了一趟血迹,与江北冥的血液混合在一起,融合成一股,像一簇绽放的玫瑰,鲜红触目。
三个月后。
江府。
若水与秋满山站在屋外,看向里面,温朝玉一如往日,端了盆水来,替江清月擦脸擦身。
“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清月到底还有多久才能醒。”若水扒着门边,声音里都是忧愁。
秋满山拉着她另一只手,用力攥了攥,“不管多久,我们都不会放弃,对吗。”
若水点了点头,又问:“少夫人呢?”
秋满山叹了口气,“应该在房里吧,大哥死后,她又小产,这三个月来,她强撑着身体处理后事,安抚夫人,实在是太不易了。”
“我想去看看她。”
“好。”
迟遥的房间,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几件衣服叠的整齐放在床上,江北冥的书房也擦的一尘不染。
他喜欢镇纸不用时放在桌子右上角靠下一点,他的毛笔要按照粗细长短不同依次排好,他桌子正中央永远铺好一摞白纸等在那里,随时练字。
她帮他把房间收拾的跟他在的时候一模一样。
而此时,空无一人。
迟遥不在。
月老庙。
迟遥站在庙外,向里看去,这个一切开始的地方,想着这一年多发生的一切,她没有哭,大拇指戴着江北冥的白玉扳指,手里紧紧攥着玉镯,眼睛死死盯着里面那尊月老像。
北冥死了,孩子没了,清月到现在还没醒。
“我不要这个结果,我不接受。”迟遥忽然自言自语。
北冥,我要你活着,我要还你一世安乐。
清月,我要你醒来,永远幸福的和温朝玉在一起。
我要你们都好好的。
我要改变历史。
爸,妈,永别了。
低头,戴上玉镯,迟遥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回想起初来大宁那日。
片刻。
睁开眼睛,环视四周,周围并无太大变化,低头看了看,玉镯上唯一一个红点消失了。
在路边,迟遥又见到了当初那个小男孩,迟遥走过去,蹲下身子,微笑问他:“小弟弟,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年号吗?”
那小孩眨巴眨巴眼睛,“姐姐怎么傻了?怎么连现在是什么年号都不知道,现在是大宁朝,永武三十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