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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不远处亭子里的江北冥与温朝玉,两人围桌而坐,已经说了好一会的话。迟遥扭头看她,“他们两个正在研究对策,温朝玉应该是搜集了些梁仁海偷运私盐的证据,北冥也一直派人盯着他们,你放心吧,用不了多久梁仁海就会得到报应。”
看若水还有些精神恍惚,迟遥转了转眼珠,一跃蹦下秋千,“我陪你去街上逛逛吧?”
最繁华的关玉大街,迟遥挽着若水的胳膊,漫步在街边,不停引她看这看那,分散她的注意力,忽然身后一阵马蹄声传来,几匹马开路,将路上的行人驱散在两边,紧跟其后的便是浩浩荡荡一队镖局马车,十几辆马车每辆后面都拖着一车木箱子,用苫布盖的严严实实,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东西,队尾最后一匹纯黑色汗血宝马收尾,马上坐着个俊朗儒雅的青年男子。
两人紧靠在路边,迟遥好奇自语:“这是哪家的镖局,如此声势浩大。”
若水眼神忽然严肃无比,死死盯着每辆马车后面插着的旗子,“四海镖局。”
原来是梁仁海的镖局,迟遥看着若水充满怒火的双眼,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若水,仇恨,真的足以改变一个人。
“哎,你看那最后马上的人,风度翩翩,气质儒雅,这要是单放在街上走,谁能想到他出身镖局世家。”
“是啊,这四海镖局的大少爷,听说才回来不久,不过手里没多少实权,梁总镖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把整个镖局都交给个外人管。”
“行了,这事儿也不是咱们管得了的,还是喝酒去吧!”
听着路人的话,若水盯着走在最后的那个男子,她认识他,那次在街边,就是他害她摔倒,还帮她捡了散落一地的东西。
原来他竟是四海镖局的大少爷。
镖局队伍已经走远,迟遥拉了拉若水,“走了。”若水回过神来,无意间扫过迟遥的手背,看向那队伍的背影,心内一动,一个念头不知不觉从心底升起。
“少夫人,你手背上的刺青,好美。”
迟遥抬起手背看了眼那羽毛:“若不是为了遮挡这难看的疤痕,我也不会弄这个刺青。”
若水抬手抚摸那纹身,幽幽道:“少夫人,你能帮我吗?”
迟遥疑惑,若水抬头看向她,“我想在脸上刺青,把我的胎记遮住,你有办法吗?”
秋长居。
“刺青?”钟阎打量眼前这两个姑娘,摇了摇头,“刺青很疼,非常疼,你受不了的。”
若水有些着急:“钟爷爷,你帮帮我吧,我不怕疼,我是真的想遮掉这块胎记。”钟阎还是有些犹豫,一直不松口。
迟遥也开口,“钟爷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若水因为这块胎记吃了多少苦头,想必您也知道,现在她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您就帮帮她吧。”
钟阎被两人闹的头疼,只好妥协,只道他只管刺青,不管画图,迟遥连忙答应:“我来画我来画。”
案上铺好了纸,两边用镇纸压住,迟遥拿起一支毛笔,沾了沾墨水,抬头纹若水,“画一朵花好不好,画什么花呢?”
“梅花吧,我喜欢梅花。”
“好。”迟遥是有些功底的,先是仔细滚查了若水眼角胎记的形状,略一思索,开始下笔,不一会一小簇梅花便跃然纸上,三朵大小不一的梅花促在一起,尾部还顺着胎记的形状伸出了一节短小的枝桠,惟妙惟肖,活灵活现。
那边钟阎也在做准备工作,烧了锅热水备用,一块干净的白布,一盘黑色颜料,一盘朱红色颜料,一排银针,一碗清酒,一碟子白色粉末,不知是什么东西。
此刻他正用银针沾酒消毒,在用干净的白布擦拭好,依次摆在一旁的另一张白布上,又将那白色的粉末一次撒进两盘颜料中,搅匀。
迟遥远远看见,问了嘴:“爷爷,那是什么?”
“防止感染。”老头子言简意赅,“好了没有?”
迟遥答应着,拉着若水坐在钟阎面前,一张纸递给钟阎,老头儿偏头一看,笑了,“画的不错。”又看向若水,“你要忍着点儿,半个时辰就好。”
若水坚定的点了点头。
迟遥站在若水身后,按了按她的肩膀,若水终于想通了,想变美,迟遥心里很高兴,说不定她很快就会原谅小满,对生活充满希望。
钟阎已经开始,细细看了迟遥的图,比对大小尺寸,用银针沾了颜料,一针针刺去,若水攥着拳头,虽然很痛,却咬着牙一声不出。
过了半个多时辰,迟遥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恍惚间听见一声“好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向那边望去,钟阎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若水背对着迟遥坐在那里。
迟遥起身伸了个拦腰,走过去看向若水,“好了?让我···”迟遥看着眼前的若水,惊呆了。
她好美。
昏黄的烛火下,莹润发亮的双眼,娇艳欲滴的红唇,白皙嫩滑的皮肤,眼角一簇梅花点缀其中,更添了股别致的与众不同。
当迟遥拉着若水站在大家面前的时候,整个江府全部沸腾了,原来若水竟是个隐藏的美人儿,都感叹之前眼拙没发觉。
秋满山依然每日等在若水房门外,希望求得她的原谅,却不知为何这几日若水早出晚归,根本找不到她,连迟遥也不知她在忙些什么。
“大哥,我怎么办啊,若水就是不理我。”秋满山垂头丧气,跑到江北冥的书房烦他。
江北冥毫无反应,自顾自写他的字,行云流水,洋洋洒洒一大篇,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直到秋满山围着他的桌案转了好几圈,他才不耐烦,“她不理你,你来烦我有何用,你最擅长的不就是缠人么。”
“啊?可我怕她嫌烦。”
“现在是我嫌烦,你就算在我这里赖上十日,她也不知道,还不如直接去找她来的痛快。”江北冥抬笔,细细端详整篇文字,自觉满意,把纸拎了起来放在嘴边吹了吹。
秋满山只好继续垂头丧气出了书房,问了几个小丫头,谁也不知道若水在哪里,只好一个人在街上闲逛,不逛不知道,一逛吓一跳。
竟然在醉仙居看见了若水···和一个男人。
两人对坐在窗边,热络的聊天,吃茶,那男人时不时替她布菜,若水时而低头浅笑,时而认真听他讲话。
那是谁?
醉仙居。
若水对面的男人,正是四海镖局的大少爷,梁晖。
梁晖气质儒雅,确实不像出身镖局世家,为若水重新斟了杯茶,看她的眼光都柔柔的:“若水姑娘,若不是你的帮忙,根本找不到那批货,说来,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
若水浅笑,眼角的梅花在阳光映衬下显得愈发夺目,“我只是无意间发现走失的马匹,看到上面的旗子,才知道是四海镖局的东西,不值一提。”
梁晖看着她美丽的面庞,只觉得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此刻若水正举起茶杯,轻抵唇边,眼睛似有似无的看向窗外,眼神飘忽不定,更显迷离。
这样的若水,很迷人,梁晖看的如痴如醉,若水回过头,莞尔一笑,“我先回去了。”
“好,我送你。”梁晖回过神来。
“不必了,多谢。”
适当疏离,才能让人欲罢不能。
街角。
若水被秋满山堵住,秋满山满脸不可思议,紧握她的双肩:“若水,你真的这么轻易就放弃我们的感情?”
若水袖口内的玉手紧扣,指甲狠狠嵌入手心,紧咬双唇,双肩一动,挣脱了他的束缚,“我说过,我们再没任何关系,我会尽快搬出江家,去我哥那里住,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
秋满山呆愣在那里,久久不曾离开。
没几日,若水果真收拾了简易的细软,从江府搬了出去,迟遥清月拦不住,只能随她,温朝玉给她在小山楼的后院的私人区域收拾出了一间清净雅致的房间,若水住了进去。
即便如此,她的行踪也没人搞的清楚,有时一整日都不在房间,连温朝玉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
这日,温朝玉带着江清月出郊野散心,两人拉着手漫步在潺潺小溪边,温朝玉面容憔悴,脸色不好,江清月有些心疼,抬手用大拇指从中间到两边轻抹他紧锁的眉头。
“不要这样,放轻松些,事情总会有好转的。”
温朝玉看着她,心情似乎好了些,“这段时间我和北冥已经搜集了很多梁仁海的罪证,我也和知府大人打过招呼了,他虽震惊,却也很支持我,到时一定能一举击垮梁仁海,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若水。”
江清月放下手,顺手塞到他腰带里:“她搬到你那里后,我还没见过她,她好吗?”
温朝玉摇了摇头,“不好。”
看着他愁眉不展的样子,江清月拉了拉他的腰带,却没拉动,自己反倒被弹了过去,离他更近了些,仰头看着他,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你放心,我会去陪她,她是你妹妹,自然也是我妹妹。”
温朝玉捧住她的脸,轻轻在她额头上一吻,随即将她轻按到自己肩上。
有你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若水又回过身去,背对着江清月,坐在梳妆镜前,拿了一段胭脂,放在唇边,细细抿去,顿时朱唇玉润,更显妖娆,当她通过镜子看到后面举起手掌砸向自己脖颈的江清月时,已经晚了。
若水就这么昏了过去,江清月将她扶正躺好,跪坐在毯子上,声音幽幽的,“朝玉才找到你不久,他现在最在意的人,就是你,若水,若真的要有人牺牲,就让我来吧。”
第45章 失踪
若水失踪了。
这次却不是不告而别,她留了一封信给温朝玉。
温朝玉看着信上最后那句话,久久不能平静:“哥,为了保护我,你已经苦了太久,这次,换我保护你,等我。”
她到底要做什么?
江清月接过信从头看到尾,也十分担心,紧紧握着温朝玉的手,“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们去找她。”
温朝玉眼神慌乱,这个世界上,只有遇到江清月和若水的事能让他如此。
说好的不能有弱点呢,温朝玉,你的弱点越来越多。
此时静曦急匆匆进了后院,直奔二人,“朝玉,有消息。”
温朝玉立刻转头看向她,静曦满脸严肃,在二人面前站定,“有消息来报,三日后四海镖局的大少爷梁晖大婚,新夫人眼角有簇梅花。”
“是若水?”清月先反应过来。
若水怎么会去嫁给梁晖?联想到那封信,温朝玉马上清醒过来,她这是要牺牲自己,进梁府,报仇!
“不行,我要马上找到她,她此时在哪?”
静曦摇了摇头,只知道梁晖给新夫人安排了个临时的宅子,但谁都不知那宅子在哪。
不错,若水确实要嫁给梁晖。
事情很突然,两人虽进展很快,但离谈婚论嫁还很远,谁想那日晚间两人把酒言欢,梁晖醉酒,一醒来,就发现两人双双躺在床上,衣衫不整,若水醒来便低低哭泣,梁晖自悔酒后失德,但他是正人君子,立马决定负责,一定要娶若水。
若水半推半就最终同意,却没想到梁仁海极力反对,说若水来路不明,脸上又妖里妖气的刺了朵花,不像好人家的姑娘。
最终梁仁海听闻两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且两人确实是两情相悦,就算再不同意,为了儿子,为了四海镖局的声誉,也只好同意,这才开始筹备婚事,虽然时间仓促,却也不马虎,该有的礼节一样不少,聘礼也比普通人家的姑娘多了一倍,因若水自称是孤儿,故为她专门准备了间宅子,人就从那里接到梁府。
“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