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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遥放弃挣扎,两手交叉趴在他胸前,伸出一根手指摩挲他的小胡茬:“你该刮胡子了。”江北冥皱了皱眉,按下她的手:“别乱动。”
这个时候,你就消停些吧。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迟遥见江北冥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问道。
他搂的更紧了些:“以前还没这种感觉,可现在,我觉得如果我不时时刻刻盯着你,下一刻,说不定你就消失了,看来以后我要找根绳子,将你绑在腰间了。”
迟遥鼻子一酸,一颗泪滚了下来,直接砸到江北冥的唇上,江北冥动了动唇:“好苦。”迟遥忽然凑了下去,轻轻吻住他的唇,片刻后离开:“以后,所有的苦,我们都一起承担。”
相视而笑。
江氏药馆南城分号。
江清月已经恢复了日常点卯,每天守在分号里,分号的陆掌柜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不过好在将分号管理的还不错,以前都是直接向江北冥汇报,如今江清月整日呆在这里,倒是免了他来回奔波,他也乐得清闲。
“陆叔,吴家医馆要的蛇蜕,怎么还没给送去?”江清月翻着前几日的流水账本,问道。
陆掌柜也是一脸的焦急:“大小姐,他们要的不是一般的蛇蜕,是黑眉锦蛇之蜕,这个时节十分难寻,小满已经去了二十里外的云栖山寻觅,走了两日了,想来快回来了。”
江清月点了点头,合上账本,伸了个拦腰,说:“陆叔,你也劳累了,现下没什么人,先去后堂歇着吧,我在这儿看着。”
“大小姐,这···不妥吧。”陆掌柜有些惶恐。
“没什么不妥的,一会小安送货回来,我就回去了。”陆掌柜最近腰痛的毛病犯了,江清月体恤他年岁不小,还这般劳累,总赶他下去歇着。
陆掌柜拗不过,只好下去了,江清月此时没事,掐着腰环视一圈儿,开始给自己找事儿干,拿了块抹布,搬了梯子,爬到最上面开始一格格擦拭药匣子。
正擦的聚精会神,忽然门口传来一年轻男子清亮的嗓音:“堂堂江家大小姐,如此亲力亲为,真让人刮目相看啊。”
江清月疑惑的回头向下看去,还未看清是谁,便重心不稳,一个闪身从梯子上栽了下去!亏得那男子眼疾手快,迅速奔过去将她接住。
江清月惊魂未定,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定睛一看,突然惊喜叫道:“钟云峰!?”
钟云峰调笑道:“清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我可是刚夸完你。”江清月欣喜不已,从他怀里跳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几个月了,一直安排铺子里的事,没抽出功夫去找你,不过刚刚在街上看见你家小安,他说你在这,我就来了,怎么样,惊喜不?”钟云峰是江清月自小到大的玩伴,小时候顽皮,大人一骂就哭,只有江清月能把他逗笑,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五年前因家中生意重心转移,便跟随爹娘去了武州,临走的时候因舍不得江清月,哭了好多天。
江清月一拳锤在他肩上:“回来也不马上找我,真不够意思!”
两人坐在小腾云桌边叙旧,江清月给他上了这里最好的茶,钟云峰端起茶边喝边打量江清月:“啧啧啧,真是女大十八变,连你也长成大姑娘了,好看。”
“你也是啊,人模人样的。”江清月手握着小凳子的边边,晃来晃去。
钟云峰突然探身问道:“你这几年怎么样?嫁人了没?嫁的哪家少爷?”江清月眼神晃了一下,不自然的用拳头顶了顶下巴:“没有啊,没嫁人。”
“啧,看来有故事啊,说来听听,你把哪家的少爷甩了?”江清月不想提及此事,推了他一把:“别说我了,说说你,你娶亲了?”
钟云峰忽然神秘一笑:“还没,不过已经有目标了。”
“嗯?这么快就有目标了,动作够快的,是哪家的姑娘?”江清月好奇心炸起。
“不不不,这不能说,你这么冒失,万一把人家吓跑了怎么办,等时机到了,我自然告诉你。”钟云峰连连晃头。
“哧!不说拉倒,我跟你说,这宜都可没我不认识的人,你不好好巴结我,到时小心我给你使绊子!”江清月见到儿时好友,忍不住逗他,这些日子不开心的事情太多,只有今日心情才好些。
钟云峰眯着眼睛笑吟吟的:“好啊,那我可得好好巴结你。”
小山楼。
温朝玉、江北冥和迟遥,三人一同坐在二楼老位子,自从那日后,江北冥果真事事带着迟遥,恨不能一日十二个时辰都拴着她,今日来见温朝玉,也把她带来了。
“你的脚刚好,就来我这里表演夫妻和睦。”温朝玉蜷起一条腿,胳膊搭在腿上,拄着脑袋。
江北冥看了眼迟遥,故意道:“是你自己不想与人和睦,不用羡慕我们。”
温朝玉瞪了他一眼,没接话。
江北冥聊起正事:“你有没有发觉,自从梁明月死后,我们就一直不顺。”温朝玉正了正身子,等他继续说下去。
江北冥继续道:“虽然我一直在查梁明月的事,可到现在为止还毫无头绪,最让我觉得怪异的是,四海镖局好像不知从何时开始,就没再听说他们调查此事了。”
“难道他们已经知道谁是凶手?”温朝玉插嘴。
“这我还不清楚,我只是觉得这一路走来,好多事情太奇怪,进京送药有人阻止,你去找陈五,他竟先得到消息跑了,我们抓了他,可没等他吐出半句话,就被救走,隔天被杀,还有遥遥,那日有人迷晕她使她一夜未归,故意让我误会她,这一切的一切,实在是太奇怪了,我总感觉有一只手在幕后,一直干扰我们。”
温朝玉的眉头渐渐紧缩,之前并没想这么多,可刚刚江北冥将所有的事情串起来讲了一遍,便能马上看出端倪。
“莫非我们真的被盯上了,可会是谁呢?”
忽然两人福至灵心,异口同声:“江北亭。”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迟遥紧紧盯着庙祝的镯子,现在,就是现在,只要戴上它,心内想着2017年,就能回去,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回到爸妈身边。
迟遥,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结果吗?
第34章 玉镯
“江北亭?”迟遥重复着,对这个小叔子,她并没多大的印象,只见过几面而已,不了解他的为人,只是感慨他这么年轻便无父无母,现下又流离在外,即便真的有什么动作,想必也是被逼无奈吧。
刚透漏点儿心里的想法,江北冥便摇了摇头:“不,你不了解他,我与他一同长大,深知他的为人,自幼时起,即便是我的东西,只要他喜欢,便会用尽各种方法向爹娘求要,若是不得,便要毁掉,只说我那上好的羊脂白玉,若不是那时他正巧从一个仙风道骨的道人手中得到了一块更好的玉,我这块怕是也难逃其手了。”
“他竟是这样的人。”
“所以,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此刻,或许正躲在暗处,默默观察江府的动向,也或许,他正谋划什么事,想要夺回江家。”对这个弟弟,江北冥并不想赶尽杀绝,只是若他行事太过分,甚至威胁到了江家的人,威胁到迟遥,那就不要怪他无情了。
“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江北亭,打破这个敌暗我明的状态,若真的是他,那便做敌人是他的对策,若不是他,也正好洗清你这个弟弟的嫌疑。”温朝玉盘着腿,手握一把折扇,一下下拍打手心。
江北冥微微叹气,点了点头:“也只好如此。”忽见温朝玉思绪早已不在这里,而是直直望向窗外,便也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就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江清月正与一年轻男子说说笑笑,向江府的方向走去。
那男子一袭上好的麒麟花纹锦缎白衣,棕色红条纹长靴,个子高江清月半头,模样还算俊秀,精气神儿十足,此刻正先于江清月两步路,倒着走,面对江清月,边走边比比划划不知说着什么,逗的江清月哈哈大笑。
江北冥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身影:“怎么是他,竟不知他是何时回来的。”
“那人是谁?”迟遥不认识他。
江北冥收回目光,对二人说道:“是钟云峰,锦盛绸缎庄的独子,自小就与我们相熟,不过几年前因为他爹娘在武州开了分号,为了巩固那边的生意,便举家迁过去了,把他也带走了,看来这是回来了。”
“看刚刚的样子,好像和清月很要好呢。”迟遥边说便偷偷瞄了一眼温朝玉,见他正心不在焉的捏着杯子转来转去,里面的茶水撒了些出来都不自知,显然是在专心听江北冥的话。
江北冥点头:“不止要好,那时他顽皮的紧,连他爹娘都管束不住,却唯独听清月的话,两个孩子每天叽叽喳喳闹在一起,清月喜欢跑出去玩,性格也有些男孩子气,不拘小节,大概就是那时候养成的习惯,他走之后,清月还难过了好一阵子。”
“哦~原来是青梅竹马。”迟遥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托着下巴,往前凑了凑,瞧着温朝玉:“这么多年不见,想必两人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吧。”
江北冥知她是故意讲给温朝玉听的,便佯装嗔怒,碰了碰迟遥的胳膊:“遥遥。”迟遥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舒展舒展筋骨:“北冥,咱们走吧,回去早了,说不定还能碰见这个钟云峰,我还想认识一下呢。”
见温朝玉已经晃神儿了,江北冥便没打扰他,两人下楼,出了小山楼,江北冥有些嗔怪:“你何苦如此,瞧他那样子。”
“我就是故意的,清月受了那么多苦,也叫他尝尝难受的滋味,咱们快走,我是真的想见见那个人。”迟遥拉着江北冥,两人匆匆赶回家。
回了江府,迟遥便迫不及待的去找江清月,这点跟她在现代的时候还蛮像的,八卦。
江北冥却被罗幕悄悄的叫道一旁:“你今日怎么鬼鬼祟祟的,怎么了?”罗幕难得露出笑脸:“少爷,镯子找到了。”
镯子找到了?江北冥又惊又喜:“在哪里找到的,给我看看!”罗幕便从衣襟内拿出个精致的锦盒,江北冥打开一看,果然里面是只和田玉的镯子,不过成色看起来很一般,问道:“不是被人买走了么?怎么找到的?”
罗幕道:“说来也巧,本来是毫无头绪的,可那日正巧被属下看见一人,穿着打扮十分古怪,那皮衣和少爷形容的少夫人的衣物有些相似,我便过去问了一问,果然她就是当日的买主,因见这衣服很特别,便留着自己穿,属下又问起镯子,她说确实有个镯子,不过成色一般,她并未佩戴过,我就出高价,将这镯子买了回来,想必应该是夫人的那只。”
江北冥心情大好:“此事办的很好,你辛苦了。”这下好了,她心心念念的东西找了回来,一定很高兴。
那边迟遥去找江清月,谁想她一回府就去王氏那里了,当着王氏的面不方便八卦,迟遥打算先回房,园中正见若水在洗衣服,坐着个小板凳聚精会神的,迟遥便溜达了过去,一见竟是自己的衣服,便蹲下用手指搅了搅盆里的水:“若水,你怎么在洗我的衣服,这种事情交给她们就好了。”
因若水是小满的心上人,且自从来了江府后一直陪伴迟遥,两人处的特别好,迟遥从不把她当下人看,洗衣服这种粗活一向也是有专人来做。
若水抬眼温柔一笑,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水滴:“没事,别的送去给她们了,这件云锦的料子,是少爷新给你做的,我不放心,怕她们洗坏了。”
“谢谢你,若水。”迟遥歪着脑袋伸手帮她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