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啊!”陆英都要着急死了,看着那老大夫着急的一直跺脚,“孙大夫,二爷已经这样一个时辰了,二爷真的没事么?”想他家二爷,身处于豺狼虎豹之中,身体还不好,上上上上次被人投毒,上上上次病发,上上次溺水,上次晕厥,这次直接就不省人事了,他。。。。。他。。。。。。要是二爷有个好歹,他陆英也不活了。
“真的没事!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像个爷们一点,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哭?”孙大夫没好气的看着陆英,这小子怎么跟个娘们一样的?他都说了胡明袂没事没事,怎么这小子都不相信呢。
“外头在传,二爷命不久矣,而且老太爷已经在找姑娘给二爷冲喜了,大家都在说,二爷撑不过今年过年,就盼着二爷能够留个后。”
“行行行!”孙大夫不耐烦的摆手,十分嫌弃,这胡明袂都这样了,怎么还找一个这么爱哭的人当护卫,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他怎样,别人不知道,你作为他的身边人你不知道吗?”
“孙大夫。。。。。”床上的胡明袂在这个时候终于是能够说话了,“咳咳。。。。。陆英只是担心我,不要见怪。。。。。”
“我要是见怪,我早就被你们两个气死了!”孙大夫没好气的说道,嘴唇上的胡子都飞了飞,一个爱哭,一个不听医嘱,他早晚有一天会被这两个人给气死咯。
“二爷,你终于好了。。。。。”陆英看着胡明袂,咬牙切齿的说道,“老太爷给你找了不少女子冲喜,现在各家女子的画像正在外面候着呢,大家都在说你命不久矣了。”
胡明袂起身,整个身子靠在床头,青丝散开在赤裸的胸膛之上,眉目英气俊朗,听罢陆英的话,胡明袂嘲讽的勾起了嘴角,“无妨,年年都说我命不久矣,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么?他们越是盼着我死,我就越要活得好好的,气死他们!”
“那这些女子我们见还是不见?”陆英又问道。
“让他们收回去吧?哪里来回到哪里去吧!”胡明袂淡淡的说道,他现在都没有娶妻的意思,见了也是浪费他的时间而已。
“可是。。。。。”陆英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这些姑娘都大有来头。”要是平常女子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来的这一批,家里都是有头有脸有钱有权的,他们惹不起啊。
“这不是老太爷应该烦恼的事情么,你去看一下那些女子的画像,就说是我说的,这些女子,面相不好,不是一个能旺夫能包生儿子的,我不要。”胡明袂淡淡的说道。
“都怪那乡下丫头,把二爷您弄落了水才有这无比麻烦的事情!”陆英想到白诺就恨得牙痒痒的,要不是她,二爷也不会老是生病!
陆英一说起来白诺,胡明袂也想起来白诺那似笑非笑,以及他说要报恩她那巴不得他快点走的神色来,但是余光却看到老孙头一脸好奇的看着他,正等着听八卦的样子,胡明袂就决定不说了。
胡明袂不说,陆英自然也不敢再接话,久久的沉默中,陆英终于是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不敢再留在房间里面,找了个出去打发人的借口就出去了。
“老太爷,二公子把所以的画像都退回来了!”胡家另外一处院子里面,没有胡明袂的院子那么富丽堂皇,反而有点超然世外的味道,整个院子在胡家是看不见的,反而是看见一大片竹林和幽幽的石板小道,穿过小道,才看得到真正的院子,而这个院子的主人,就是胡家现在的家主,胡文柏。
打发人去给胡明袂送画像的那个嬷嬷很快就回来了,一回来,就钻进了这个院子里面,低声对胡老太爷说道,脸上尽是苦涩。
二爷不但拒绝了所有的姑娘,还把话说的十分难听,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批了,每批都是十个姑娘,可是每次都会被二爷用同样的理由打回来,这都把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给得罪光了,这皇上选秀都没有二爷挑剔啊。
那嬷嬷进来的时候,胡文柏和妻子钱佩兰还有儿子胡海川都在,见那嬷嬷一脸的苦涩,钱佩兰笑着指了指下手的一个小杌子道,“吴嬷嬷,你是我跟前的老人了,坐下说话吧,有什么话你尽管说,这里没有外人。”
大家都说人如其名,听名字就觉得胡文柏是一个斯文而又坚毅的人,可是恰恰相反,胡文柏不斯文,也没有柏树的正气,六十岁上下的年纪了,端的是不怒自威的气势。
钱佩兰只比胡文柏小十岁,跟着胡文柏也有三十多年的年纪了,生活优渥,又做了多年的老太君,五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只有四十出头淡淡样子,坐在一边,一笑起来,慈眉善目的模样。
吴嬷嬷在杌子上坐了下来,也没有敢坐全部的,只坐了三分之一,刚刚坐好就听到胡明袂二叔胡海川问道,“奶妈,二公子说啥了?”
什么二公子不二公子的,胡明袂在孙子辈里面明明就是年纪最大的,还非要所有人都叫他二公子,出去了交恶二爷,搞得所有小公子的都要靠后一个名次。
每次遇到不了解他们家事情的人都问他,是不是有个已故的大公子,搞得他每次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十分的难堪。
说是尊重他那死去的爹,可是胡明袂尊重他这个二叔了吗?
“二公子说。。。。。二公子说。。。。。”吴嬷嬷虽然说是老太夫人的陪嫁,又是胡海川的奶娘,可是胡家因为特殊性的关系,规矩十分的森严,吴嬷嬷在那么多人面前也不敢托大,每次见到胡太爷的时候,都十分的恐惧。
“别吞吞吐吐的,你说就是了!”胡海川道,“快说。”
“二公子说,这些姑娘不是不旺夫就是不能生儿子的,老太爷是不是巴着他早死,所以才找这些人来,要让他胡家绝后!不过。。。。”
胡海川见吴嬷嬷吞吞吐吐的,十分的不耐烦,连连催促,“不过什么,你快点说,奶妈,你年纪大了难道连舌头也不利索了不成?”
“是啊,嬷嬷,你快点说啊!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有什么不能说的?”钱佩兰也催促道。
吴嬷嬷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才鼓足了勇气道,“就算他死了,胡家从此绝了后,他也会日日夜夜托梦回来,给那个害他胡家绝后的人不得安宁!
说完,吴嬷嬷的脸就深深的埋下去了,不敢再抬头看着上首的三个人。
“胡明袂他放肆!”胡海川一听这话就怒不可遏,但是却又猛然的想起,即使他有心让胡家绝后,但是也绝对不能承认的,又把手放了下去了,生硬的补充了一句,“这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谁想他死了,我们这不是都在为他着急吗?”
吴嬷嬷深深的把脸埋了下去,只当没有看见没有听见。
“那二公子院子里面的王嬷嬷没有帮着相看或者劝二爷一句吗?”钱佩兰见自己老公一只都不说话,跟了自己老公几十年了,但是钱佩兰有的时候还是摸不清楚胡文柏在想什么,见他不说话,钱佩兰只能自己问了。
“因为二公子这次病的蹊跷,差点就死了,所以那院子里面,都戒备森严了,王嬷嬷对于每一个出入的人都检查了一遍,并没有过问。”
听到这里,胡海川嘲讽的挑起了嘴角,不过是多此一举而已。
与此同时,胡家人巴着胡明袂快点死,好让胡家绝后的消息自胡家悄悄的流传出去了,没有一会的功夫就已经从西街二巷传到西街街头一直到街尾了,但凡会说话能听声音的人都知道了这么一回事。
彼时胡海川儿子胡易康正跟着朋友一起喝茶,听到旁边人这么议论的时候,气到脸色都发青了,匆匆跟朋友告罪一声,拔腿就朝胡家走。
进了胡家的门,胡易康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反而是一路冲到了胡明袂的院子。
“四爷,二爷刚刚躺下了,您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二爷的好!”陆英站在院子门口,拦着怒气冲冲的胡易康,一板一眼的说道。
三爷是个心狠手辣的,四爷跟二爷也不对付,眼下二爷正是虚弱的时候,他更加不能让四爷进去打扰二爷了。
“放肆!”胡易康听到那些流言蜚语的时候,就十分的愤怒,现在被陆英一拦,胡易康的愤怒值又上升了十个点,指着陆英就骂,“什么二爷,明明就是大公子,非搞得乱七八糟的,这个家都被他搞到不成样子了,你这个狗奴才,给老子让开,老子要去看自己哥哥,你要拦着不给不成?”
要是平时,胡易康胡易安或者胡子瑶三个人任何一个要去看胡明袂,陆英都不会拦着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平时胡明袂还能防备一二,胡易安两兄弟在胡明袂手中都不会讨到什么便宜,但是今天不一样啊,胡明袂现在格外的虚弱,一只手指头就能放倒胡明袂了。
为了他家二爷的小命,陆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二爷已经睡了,四爷,您还是改天再来吧!”陆英牢牢的守在胡易康身前,硬是不让他前进一步!
“你给我起开!”胡易康大怒,“大哥身子不好,我现在就要进去确认他是不是安好的,你一个狗奴才,敢拦着我?”见陆英始终都不动一步,胡易康愤怒的指着自己的小厮,“你们几个都是死人不成,还不赶紧拉开这个狗奴才!”
“是!”胡易康的小厮见自己主子发话了,纷纷上前,想要把陆英拉走,陆英防备的看着他们几个,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眼看就要打起来了,王嬷嬷匆匆的出来,“陆英,放四爷进来吧,二爷请四爷进去!”
在胡家,陆英只执行两个人的命令,一个是胡明袂的,一个是王嬷嬷的,见王嬷嬷匆匆出来了,陆英也就站到了一边,沉声说道,“四爷,请!”
“狗奴才!”胡易康呵斥一声,抖了抖衣领,对自己的小厮说道,“你们几个,在这里等着小爷。”然后,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
陆英赶紧跟上了。
胡易康一路走到胡明袂的门前,一把把房门推开,大步走了进去,大声质问,“胡明袂,你什么意思?”
胡明袂彼时,正靠在床上看着一本书,虽然已经穿好衣服了,但是头发还是散开的,有着一股阴柔的美,胡易康深深的嫉妒了。
胡明袂的院子是最好的,比他跟大哥大姐的院子要好好几倍,而且,胡明袂的相貌也比胡易康出色,这让胡易康深深的嫉妒了,凭什么?凭什么所有的好东西都让胡明袂给霸占了?
明明当家的是他爷爷是他爹才对,胡明袂凭什么霸占着家里面最好的东西?
“四弟有事?”胡明袂先是撇了一眼跟着进来的陆英,示意陆英他没事之后才抬眼看胡易康,相比胡易康的愤怒,胡明袂却一点都不在乎。
越发的显得胡明袂不把胡易康看在眼里了。
感觉到了胡明袂的轻视,胡易康越发的失控了,“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说我们胡家人要你死要你绝后?”
“难道不是?”胡明袂轻笑一声,睥睨着胡易康,红唇轻轻的吐出一句话,“你们这些人哪个不是想着霸占我胡家的家产?”
“你别忘记了!”胡易康瞪着胡明袂,“我们也是姓胡的!”
“错了,你们姓黄!”胡明袂摇摇头,看着胡易康纠正道,“你,是小妇的孙子,跟我们胡家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你们这一群人,不过是吃软饭的!”
不过是吃软饭的。
仅仅只有七个字,却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在胡易康脑中爆炸了,胡易康的所有理智,都因为这一句话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