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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底暗暗想着，要是她妈妈敢再打她，她也学言歌那样反抗。
虽然下定了这样的决心，但还是有些害怕。
不过，好在这种事情没有再发生过。
她和赵母就是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
言歌一直关注赵小美的状况，她像个知心姐姐，会与赵小美讲一些人生道理。
“你没必要恨她，恨让人面目可憎，你只要无视她过好你自己就好了。”
“不要理别人的那些话，她们都不是你，所以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有你才能让你自己过得好，所以你要努力，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对你不好，你也要对自己好，你的幸福和快乐只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
“何况，也不是所有人都很坏，你身边还有很多人都很好很好。”
……
有言歌这么一个领路人在，赵小美渐渐就自信了起来。
她虽然不能像言歌那么厉害，可是她可以好好学习，学习好了，就有了本领。
赵父在监狱里减刑，四年后就出来了，那时候的赵小美，刚上了高中，高中离小区有些远，所以她一直住宿，连周末也不回家了。
哦，赵家的老房子拆迁分到了一笔钱，赵小美在妇联和警察阿姨们的见证下取走了属于她的三分之一的钱，然后存在了自己的账户上。
也是因此，赵母闹腾了一顿发觉要不回来钱后，彻底的不搭理赵小美了。
赵父一出狱就去找赵小美。
也是要钱。
赵家的拆迁款和赵小美有什么关系，他一定要把这钱要回来。
而且这个女儿害的他在牢里坐了那么久，他早就想着出狱后狠狠的折腾这女儿了。
赵小美看到等在校门口的赵父，有那么一刻，吓的差点没发抖着坐倒在地上。
第288章 人人都爱毛爷爷
好不容易淡化了的过往瞬间就全都冲进了赵小美的脑海。
如今的赵小美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小学生了，她明白的事情越多，就越是能知道，她和赵父之间的那种事情有多恶心。
发觉赵小美的情绪波动大，言歌在第一时间接管了赵小美的身体。
赵父也知道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不适合他动手教训赵小美，而且看到赵小美脸上的表情，他心底便得瑟的很。
他朝言歌招手：“我出来了，你妈包了饺子要吃一顿团圆饭，我来接你回家。”
言歌没说话，她走了过去。
赵父骑的是赵母的电动车，他示意言歌坐在他身后。
言歌却说：“你先走，我自己打车回去。”
赵父瞪着言歌，目光恶狠狠的，好似下一刻会扑在言歌身上撕咬一般。
言歌却不理会他，已经转身去出租车的站牌下等车。
赵父骑着电动车晃悠悠的走到言歌面前，咧嘴，打量着言歌笑：“怎么，我是你亲爸呢，你这还不认了？”
他笑的猥琐而又下流，言歌的神情却无比平静地望他：“你先回家，我打车很快就回去了。”
赵父冷哼：“坐我的电动车一起回去，打车？你是不是钱多的烧的慌了你。”
言歌唇角微勾：“你要是这么坚持，那我就不回去了。”
这哪里能行？
心头纵然恨得牙痒痒，赵父为了今晚的事儿，也只能在此刻退步。
这丫头，他今晚上，定要她好看！
赵母之前用拆迁款买了个新房子，而且还和新男朋友一起住在了新房子里，日子也很滋润。
不过赵父一出牢，就找上门，不仅把赵母的新男朋友打跑了，还把赵母也狠狠的揍了一顿。
赵母对赵父是打心眼里的害怕与恐惧，完全不敢反抗。
言歌要比赵父早一步回家。
这个新家是个两室一厅，赵小美只来过一次，还是赵母要她把钱交出来，事后当然是不欢而散。
新家装修的不错，不过并没有属于赵小美的房间，对此赵小美和言歌都不在意。
当初得到的那笔拆迁款，赵小美在言歌的建议下已经给自己买了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并租了出去，每个月的月租收入刚好够她自己吃喝开销。
看到言歌进门，鼻青脸肿且牙齿又被赵父打断了两个的赵母立刻大哭着要抱住言歌：“你爸他又打我了，他又打我了，你看看我现在这样，我以后怎么活……”
言歌虽然被她抱着，却神色淡淡，只问她：“你为什么不报警？”
“他是你爸，他可是你亲爸，我怎么能报警。”赵母忆起往事，瞬间又甩开言歌，恨恨盯着言歌叫：“我不像你那么无情，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告，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我这辈子认了。”
说话太大声，她被赵父撕破的嘴又流出了血，疼的她忙伸手捂嘴，呜呜哭着又说：“何况报警有什么用，警察哪里能管的了他，到时候他在牢里坐几个月出来肯定会变本加厉的打我呜呜呜……”
第289章 人人都爱毛爷爷
这样的赵母，或许赵小美会有触动，可言歌生不起半点的同情心。
排除一些没有反抗能力的老幼，如赵母这般的人，把日子过成这样，完全是自作自受。
言歌没搭理赵母的哭诉，她见客厅的茶几上已经包了一盖子饺子，一旁还放了剂子和擀面杖，她去厨房洗了手，然后开始包饺子。
赵母看着这样的言歌，目光闪了闪，跟着走到茶几旁坐下，也开始包饺子。
期间赵父给赵母打了个电话，问赵母赵小美回家没。
赵母接赵父电话的时候，手都是哆嗦的，瞟了眼言歌后小声的对电话那头的赵父说：“回来了，正在和我一起包饺子。”
那头的赵父就啪的挂断了电话。
赵母絮絮叨叨的又说：“你爸他刚回来就打我，连你蒋叔叔也被他打的骨折了，一会他回来了，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你别顶撞他。”
言歌抬头，问她：“蒋叔叔是谁？”
赵母的脸不自然的低了下去：“你见过他，老家的拆迁全靠他帮忙。”
“他是你姘头？”
言歌声音哪怕平静，可听在赵母耳朵里就觉得实在刺耳，她瞬间抬头，面色涨得通红的瞪着言歌：“你胡说什么呢你，什么姘头不姘头的，这种话也是你一个女孩子能说的？你丢脸不丢脸！你爸回来了你别在你爸面前乱说话。”
要不是对言歌也有那么几分发怵，瞧她这怒气腾腾的样子，说不准就把屁股底下的凳子砸在言歌头上了。
赵母训斥谩骂的时候，言歌不言不语，就那么定定的望着赵母。
赵母在她这目光下，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自家这女儿不逊于她父亲的“彪悍”，所以渐渐就没了声息。
言歌直到她没话了，才说：“你连自己有男朋友都不敢承认，你是想被那男人打一辈子？”
赵母一听这话，眼泪就扑簌簌的落了下：“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她是你爸，我能怎么办，我一个女人，我哪里能打得过他，他以前都没有这样对过我，我怀孕那时候，我想吃什么，哪怕大半夜他都会跑出去给我买，要不是因为你，他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呜呜呜……”
很多做了恶的人，都不会在自身找原因，只会觉得是全世界都欠她的。很多人不幸，是因为他们总惦记过去，从来都不愿意朝前走朝前看。
言歌本来想看在赵小美的份上提点赵母，毕竟，赵母于赵小美来说，就是心头那根永远都拔不掉的刺。
可现在，她懒得再浪费唾沫。
她瞟了眼赵母，再也没说话。
赵父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才回来，他并不是一个人进门，还带了三个所谓的朋友。
在看到赵父这几个朋友的时候，赵母下意识的就瞟了眼言歌。
但她没说话，而是默默的把厨房的花生米以及凉菜都端上桌子。
赵父朝言歌招手：“过来，这是你刘叔叔，还有你王叔叔李叔叔。”
言歌坐在沙发上斜睨了他一眼，没过去。
第290章 人人都爱毛爷爷
赵父就朝几个酒友哈哈大笑：“瞧瞧我这闺女，脾气挺大的。”
那几个所谓的叔叔也在那笑，目光时不时的扫一扫言歌，眼睛眯眯的就像是打量货物：“老赵你也真是幸运，瞧瞧你这女儿，皮肤多白，身材多好，你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你。”
“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儿，唉哟我做梦都会笑醒，怪不得老赵你在牢里的时候那么努力的悔改想要出狱啊。”
“老赵我是真羡慕你啊，有这么一个闺女，你这辈子得多幸福。”
赵父也哈哈笑着：“是啊，为了这么个女儿，我那口子都成了个不男不女了，这么好的闺女，我哪里能不宝贝。”
言歌瞧着他们杯酒相撞着，说的话渐渐就荤素不忌，慢慢地，她也转过弯来，知道赵父今日喊赵小美回家是为的什么。
还以为是为的钱，现在看来，还不止是钱。
赵母在厨房里炒菜煮饺子，介于赵父说她是不男不女，于是在端菜的时候，另外三个男人就一直盯着她瞧。
赵母垂着头，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进厨房的时候还不忘再恨恨瞪几眼言歌。
其中一个比较高大胖的王叔又一瓶啤酒下肚，然后又倒了一杯白酒，站起身走到了言歌所在的沙发旁边坐下，笑眯眯的问言歌：“今年多大了，几年级？”
他说着这话，还去摸言歌的手：“瞧这小手嫩嫩的，比那些结婚生孩子的了好看多了……”
可他还手还没碰到言歌，言歌突然扭头，盯着他。
唇角上扬着似笑非笑。
那目光太过渗人，就像是刀剑揉碎在了眼睛里，不仅灿烂夺目，还有刀锋凌厉的杀气。
这位胖乎乎的王叔一愣，马上他的手就触在了言歌的手背，紧接着他触电般的一跳而起。
想呼一声疼，可低头看手，手上却什么都没有。
难不成刚刚，是他的错觉？
赵父一杯白酒下肚，抬头对言歌说：“你王叔问你话呢，你怎么不答？”
一脸不满。
王叔哈哈笑着，伸手去拍言歌的肩膀：“小姑娘怕生是正常的，没事没事，老赵你别吓唬她呀。”
他手触在言歌肩膀上，这一次直接惨叫了一声。
其他几个人忙站起，问他怎么了？
怎么了？
王叔的手还隐隐作痛，他也说不上自己是怎么了，就刚刚，突然像是有蚂蚁在吞噬撕咬自己的手掌心一般，那一瞬间的疼痛让他甚至冷汗淋漓的有种死过了一遭的错觉。
他忍不住的望向了言歌，小女孩瘦瘦弱弱的坐在沙发上正在专心致志的看电视，这肯定和小女孩没关系。
难不成，是他手出了什么毛病？
这插曲很快就被大家往了，男人们继续喝酒。
赵母招呼着言歌去了厨房里，然后给言歌端了满满一碗的饺子。
厨房的门没关上，外面男人们的声音显的很嘈杂，赵母瞟了眼门外，冷冷淡淡的对言歌说：“吃吧。”
言歌接过筷子，在赵母的注视下，眼看着要将一个饺子放进口中了，却在下一瞬，筷子一松，饺子掉进了碗里。
第291章 人人都爱毛爷爷
赵母提起的心又落了下去，大概是言歌刚刚主动给她包饺子让她产生了一种言歌好拿捏的错觉，不满瞪着言歌问：“怎么不吃？”
言歌望着她笑：“你看我什么时候吃过你做的饭？”
那你刚刚怎么接筷子举饺子，赵母这话没问出去。
她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