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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住言歌的手：“别再去了。”
言歌还在打哈欠，闻言有气无力地答：“好啊，那你，那你快点啊。”
他知道她是因为瘾发作了才会这样子。
自从他进了赵家，她便从来都没给过他好脸色，就算说话也是一脸厌恶。
他从来没听过她这般软乎乎的声音。
他捏着她的手腕，渐渐篡紧。
“快点。”言歌忍不了了，手指捏住他大腿上的肉：“我受不了了。”
他被疼痛刺的一个激灵，见她一脸难受，连眼泪也出来了，忙忙帮她将针扎进了胳膊里：“马上就好了，别怕，别怕！”
他伸手小心翼翼摸她头发，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安慰她。
她没有闪躲，脸上也没有露出嫌恶的神色。
她乖巧地缩在他腿上，闭着眼，一脸享受。
额间还有汗珠，他胆大了起来，将她脸上的汗珠一一擦拭干净。
又把手放在她头发上，一下又一下，帮她顺着发。
他坐在这里，背并不靠着树，其实并不舒服。
但就这样的姿势，他一直保持着，一动也不动。
就连摸她的发丝也是小心翼翼地在观察着她的神色，时刻准备着，一旦她清醒，他便收回手。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像只小孔雀，在班里是最显眼的那个存在。
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追随她。
她太耀眼了，他曾因有这样的姐姐而骄傲，小时候曾一次次的，幻想她亲昵的拉着他的手喊弟弟。
只是，永远不会有那样的时候了。
第1387章 校园车翻了
言歌睡了很久。
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她终于清醒。
揉着眼睛坐起，看到坐在旁边的赵霆，她那因为刚刚清醒的茫然目光瞬间成了冷漠。
她一边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头也不回地就朝小树林外走去。
赵霆却没动，他在原地坐了很久，一直到她的背影再也看不到，他这才站起身，将她用过的一次性品收拾起来拿到了学校的垃圾桶里扔掉，这才慢慢地也朝教室里走去。
回到教室里，言歌看似是坐在桌子上看书，其实是神游天外的状态。
原主是个学霸，这身体天资聪明，只要原主有一分天赋，现在的言歌就能把这一分发挥到十分。
书稍稍过一遍，她就能记在心底。
有人戳了戳她胳膊：“早饭吃了没？”
是司南，说话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她身边。
言歌点了点头：“在家吃过了。”
司南就盯着言歌那有点黑眼圈的两眼睛：“没睡好？”
言歌轻轻“嗯”了一声，吸了吸鼻子说：“有点难受，浑身不舒服。”
司南立刻捏着她的手：“走，带你去医院。”
“快上课了。”言歌忙忙拉住他：“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课重要还是命重要，傻不傻啊你。”司南见言歌将桌子扒拉着，气道：“你再不走，我就扛着你走。”
言歌瞬间怂了，不得不被他拉着朝教室外走去。
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要进门的赵霆。
言歌小声说：“你别拉着我呀，拉拉扯扯的会被老师看到。”
“你再多嘴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抱起来。”
言歌无奈：“其实我真没生病，只是失眠睡不着。”
“老子信了你的邪。”
……
两个人的对话声渐渐远去。
教室里的男男女女们都在窃窃私语的议论。
赵霆面无表情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一直到第一节课开始，那两个人都没有回来。
赵霆虽然在认真听讲，可手却紧紧捏在了一起。
言歌被司南拉着下楼，并不是去的校医务室，而是朝校外走了去。
言歌：“上午两节课呢，我真没事，去医务室就行。”
司南却紧拉着她的手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去医院。”
言歌无奈。
只得轻声问他：“早上吃东西了吗？要不然我陪你先去吃个早饭再去医院。”
司南瞪了她一眼：“小病不看会变成大病。”
言歌：……
毛的个小病。
她本来没病。
然而在这家伙身边，头隐隐作痛。
她便懂了。
这家伙啊，是大能者。
两个人打了出租车直奔医院。
言歌去看医生，也没检查别的，只说自己头疼。
医生却觉得这事情不能大意。
他开了好几个单子。
先验血验尿。
言歌拿着这些单子，却怎么都不去验血窗口。
司南催了她几次，还以为她是怕抽血，不耐烦的就要把她扛过去。
可他刚要动手，言歌脸上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
她快速摇头着，哽咽的声音像是乞求一般对司南说：“司南，司南，我不能抽血验尿。”
第1388章 校园车翻了
司南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他看着言歌这天塌下来一般的模样儿，就觉得言歌的病情很严重，而且明显她自己是知道的。
“别怕。”他难得温柔，安抚她：“我在呢，就是抽一点点血，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特别容易。抽完血我带你去吃烤羊肉串。”
言歌哭的伤心，不管他怎么说就是站在原地不动。
医院这种地方，周围来来去去的人多着呢，大家都一脸好奇的盯着言歌和司南。
这些人，还以为言歌这是得了什么绝症，心头一个个都在叹气。
好好的花季女孩子，要得个绝症，想想就可惜。
司南性子执拗，又见言歌这模样，越发觉得言歌的病大了去了，他双手搂着言歌，不由分说朝着验血的窗口拖去：“你要是不去，我就扛你去。”
他声音恶狠狠的，还带了几分威胁：“别哭了，再哭老子亲你。”
言歌吓的不哭了，泪眼巴巴的望着他：“司南，司南，求你了，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去吧。”
司南脚步不停。
言歌气得，抬手在他脸上拍了一巴掌。
“你放下我，我要和你分手。”
言歌止了哭，瞪着他：“我要和你分手，我说了我不去，你凭什么管我，你凭什么……”
说到最后，伤心的又哭了起来。
司南眉头一挑，“分手也得去验血。”
言歌力气小，根本反抗不过他，被他硬拖着去了验血的窗口。
司南按着言歌坐下，压住言歌的胳膊将言歌的袖子拉了起来。
这一拉，就看到了言歌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青紫。
他一愣，不可置信地抬头瞪着言歌：“谁打的？”
言歌猛地站起身，快步的就朝外跑了去。
可她哪里跑得过司南，刚跑了没几步，就被司南拦腰楼了住，他说：“先把检查做了。”
言歌：“我不做，你放开我，我都说了分手，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勉强我，你再这样我就报警。”
司南直接把人用胳膊夹起重新到了采血窗口。
采血完毕，又做了尿检。
司南怕言歌不愿意，亲自堵在了女厕门口。
言歌能说什么，哭的眼睛红肿，还是接了尿递给了这家伙。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言歌一下又一下的洗着手。
没一会，司南将尿样送完后，过来找言歌，他见言歌在洗手，走过去拉起了言歌的另一边衣袖。
胳膊上依旧有青紫。
言歌喝醉了酒很浪，也很狂暴。
其实不止她，就连诸嵘身上也带了伤。
不过，伤的其实没这么严重。
胳膊上的青紫大部分是她自己弄出来，想要给赵霆那家伙看的。
没想到竟然还能一石二鸟有这样的奇效。
司南问她：“谁打的？”
声音倒是没刚刚那么暴怒，不过明显还在压抑。
言歌垂着头，低声说：“不用你管。”
司南捏着她的手，却没再说话。
言歌：“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我现在要回学校，你放开我。”
“不行，等结果出来，就半个小时而已。”
第1389章 校园车翻了
“我不要结果。”言歌就瞪着他。
可目光没一点杀伤力，反而眼泪汪汪，楚楚可怜，像是一只被逼到绝地里的无助小兽。
“你放开我，”她咬着唇，极力不让自己哭出来：“你放开我。”
司南却猛地把她搂进怀里：“不放。”
他说：“就不放。”
两个人坐在椅子上等了半小时。
言歌不说话，司南也没问她。
他生怕言歌逃跑，半小时到了，他带着言歌去自动机上取单子。
单子上的那些数据，司南看不懂，他拉着言歌带着单子又去找了刚刚的医生。
医生一看言歌的单子，又卷起言歌的袖子瞟了眼言歌胳膊上那些针眼，刚刚面对言歌时候的热情就没了，全成了冷漠。
“医生，她单子上的是怎么回事？还需要做进一步检查吗，她头疼是怎么回事？”
司南抓住言歌的手腕撩起袖子给医生看：“她被打了，会不会是脑袋上也有什么伤，或者有淤血啊？她要不要再做个ct之类的？”
医生的目光，却盯着言歌胳膊上的那些针孔。
在看到言歌胳膊上安歇青紫后，他心头叹了口气，瞟了言歌一眼，扭头对司南说：“你是她什么人？”
司南一听医生这话，就知道言歌的病肯定特别严重。
所以几乎马上，他说：“我是她哥，亲哥，从小我们相依为命，医生，我妹妹到底什么病，你有话直接说出来。”
他转身，推了推言歌：“妹妹，要不你在外面等我。”
言歌坐着没动，垂着头的她，眼泪还在扑簌簌的落下。
医生说：“她吸毒了，你要是真关心她，就带着她去正轨的戒毒所去，这么小的年龄，这种东西怎么能沾呢，这一旦沾上，一辈子都会毁……”
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响着。
司南抿着唇，面无表情的拉着言歌下了出租车，朝他住的公寓走去。
言歌已经止了哭，她默默跟在司南身后，就像是一条已经任命的鱼，死挺挺地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
司南回头看了她好几眼，越看眉头皱的越厉害。
司南的公寓离学校不远。
虽然他一个男孩子住，家里却奇异地却并不邋遢，一入屋子，从地面到茶几，都非常整洁。
用窗明几净形容也不为过。
言歌跟在他身后进门，被他按在了沙发上坐下。
司南递给她一杯温水。
言歌便双手抱着水杯子，垂头小口小口的喝着。
厨房里出来兹拉兹拉的声音。
没一会，司南煎了两个鸡蛋，又弄了两碗西红柿蛋花汤端出来，招呼言歌：“先吃点东西。”
言歌瞟了他一眼，有种松了口气的意味。
大概在她看来，只要司南没有逼问他，就是一种庆幸的事儿。
这神情落在司南眼里，只觉得无比难受。
言歌吃的慢。
司南三口两口吃完，就在那盯着言歌一小勺一小勺的喝汤。
他从来不知道，女生吃东西会这么这么的慢。
但是他又想，她吃这么慢，或许就是在拖延时间。
她低头吃饭的时候，他目光灼灼，看着她。
第1390章 校园车翻了
司南想起了他高中时候经常混在一起喝酒打架的哥们小兵，那家伙总是屁颠颠的跟在他后面喊他老大。
那家伙一直都想着高中毕业以后去学开车，当个的哥，每天载各路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