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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这张真正的脸很少暴露在阳光下,她皮肤极好,细腻白皙,白净无暇,五官精致的她,更像是上好的极品瓷器,与她那斑驳伤痕的身体一点都不搭调。
他的手指捏上了她的下巴。
似要将这张脸一点一点,记在心底。
这一捏,突然发觉,她脖子上还有喉结。
指腹在她脖颈处摸到了薄薄如蝉翼般的皮,他将那张皮轻轻地撕下。
她连喉结都能以假乱真,脸上,可还有别的地方做假?
这念头一出,他连睡意都没了。
将她衣服穿好后抱在他往常歇息的床上,他又招了御医进来嘱咐了几声,而他自己则去了屏风后面沐浴。
第1005章 美人谋
哗啦啦的水声中,元景帝听到床边的几个御医一句句地对他汇报:“陛下,她的下巴处用了迟芽草汁。”
“这种汁液微毒,接触到人的皮肤,会让人皮肤肿胀三五日,若是身体弱的人,会肿胀半个多月的时间。”
“眼皮上也用了迟芽草汁,还有两边腮帮子,额头也有。”
“这种迟芽草汁虽然接触人皮肤会有微毒,不过很容易解毒,用上凤仙水擦拭,用不了半个时辰就会消退。”
……
元景帝抿着唇,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洗漱完毕,离半个时辰还有点时间,他穿戴好之后,去了隔壁的议事厅,召见了几个将军,与众人把接下来的战事商议布置了一番。
脑子里都是那女人,可他思路却无比地清晰。
他起身离开的时候,有与她关系不错的几个将军询问她的状况,元景帝脚步微微一顿,说:“还在昏迷,御医会竭尽全力,你们若真担心她,接下来的战事,就竭尽全力。”
却没说能否活下来。
众人心底焦急的很,但介于元景帝的冷峻,却不敢多问。
他进了自己的房间,稳重的脚步加快,几步就绕过了屏风到了床前。
御医已经全部离开,小刘见他进来,知趣地退到了门外。
他帮她将脸擦干净的时候,以为她的五官,在女子中已经足够貌美。
可此刻,看到床上的人,他怦怦怦跳动的心在一瞬间凝滞了般,周围一切好似都远离了他,入眼的,只有她这张脸。
从小到大,令元景帝印象深刻的女人,要真说起来,一个都没有。
后宫的女人们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娇媚,然而能让他记得住脸以及名字的,也是一个都没有。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就像是以眼为笔,一点一点,把她的模样刻在自己心间。
许是伤口疼痛,昏睡中的言歌,她微微哼了一声,眉头蹙了起。
元景帝听到她声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想要找个地方躲起,然而发觉自己这动作有问题,以及她并没有睁眼后。
他对自己这种行为无比惊讶。
这是他的房间,这是他的床。
他是皇帝,她还是他的将军呢,他为何要躲?
许是为了与自己心底的这点意外反应置气,他上前一步,重重坐在了床边。
目光重新落在她脸上,手指无知无觉地伸出,按在了她微微蹙起的眉心处。
她脸蛋很小,这张小小的脸蛋,与她从前的英俊凌厉完全不一样。
巴掌大的小脸,唇薄而小,鼻尖亦是挺秀,细细的眉微微蹙起,便让人恨不得抚平她的眉头。
这么柔弱的,好似手指稍稍一用力就能把她戳破的脸,他根本不敢用力。
他甚至,还用宽大的手掌在她的脸上比划,并比对着,是他的手大还是她的脸大。
这么幼稚的做法,可他就在做。
他完全不敢想象,这床上躺着的,瓷娃娃般的易碎女人会是他用了五年多的剑,还是他最欣赏的常胜将军。
第1006章 美人谋
她怎么,会是个女子呢?
元景帝将她的身体小心翼翼的抱在了床的内侧,然后在她身边躺下,与她盖了一条被子。
他觉得自己,好似第一次知道,这世间除了男人女人,还有另一种如她这般的人物。
令他在她面前,是发自内心的惊讶与敬佩。
一个女人,还是个这么漂亮的女人,她就算找个家境不错的夫家想必也无比容易。
可她没有在后院里安稳度日相夫教子,而是在这沙场上与一群男人浴血奋战。
一个女人要在沙场上立足,那可比男人要艰难无数倍。
可她不仅立足于沙场,而且还功成名就,成了个人人谈之色变的阎罗将军。
明明很困很乏很累,还是忍不住地,侧头瞧她。后来,贴着她的脸,就那么睡了。
累极了的元景帝,他睡的很熟。
第二日睁眼的时候,近在咫尺的,就是一张女人的脸。
短暂的惊讶之后,记忆回笼,他眨了眨眼,伸手,摸了摸她白皙的细若凝脂般的脸蛋。
那么软,那么嫩,明明与平常女人没什么差别,可他又觉得差别极大,她的脸,他碰一下就还想再碰一下,这么一直盯着她都不觉得腻。
言歌在床上整整昏睡了三日。
三日后夜半清醒,昏沉间,下意识的就喊着水。
身旁有人起身为她倒了水,又扶着她坐起身,帮她喂了小杯水。
她喝了水,思绪这才明朗,躺下之际,发觉喂她水的竟然是元景帝,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嘶哑的声音低低喊:“陛下?”
她闭上眼睛的时候,五官非常柔美,像个睡美人,闭着眼睛无比安详,令人看着便觉得赏心悦目。
她睁开眼,一双眼睛细长,眼梢上挑,睡眼惺忪的模样就像只小狐狸在勾人。
如今瞪大了眼,眼中眸子犹如夜间星辰般灿亮,端的无辜又可爱。
令他甚至想伸手去捏一捏她肉乎乎地腮帮子。
他想,她大约是不知道她自己的脸已经变了模样的。
所以心头再痒痒,他也忍了,一脸沉静的“嗯”了一声,将她的被子盖好,问她:“还疼吗?”
言歌木讷着摇了摇头:“陛下,您,您怎么在我床前?这种事不是您该做的,真是折煞了臣。”
她脸上的表情可真是生动,他手指动了动,忍着没戳破她,面无表情地说:“你躺的是朕的房间,睡的是朕的床。”
话落,他照旧躺在她身边睡好。
一侧头,对上言歌惊讶的目光,元景帝略不悦地又说:“御医说你的身体不适合移动,朕有认床的习惯,只能委屈将军与朕睡一张床。”
末了,神情威严地又补充:“将军有异议?”
言歌慌忙摇头:“是臣的错,拖累了陛下,臣会努力好起来……”
他听她说这么几句话,胸口就在起伏,大约是伤重,不该多说话,所以打断她:“睡吧,有事唤朕。”
不到天亮,言歌真有了事。
她想上净房小便。
憋了大半晚上的她实在憋不住了,真是连动一下都害怕侧漏,只能小心翼翼地喊元景帝:“陛下?”
第1007章 美人谋
元景帝本是侧对着她睡的,言歌一扭头喊他,两个人就是面对着面,她喊他的时候,声音虽然很低,可热热的气息全都扑落在元景帝脸上。
元景帝觉得自己像是被无数的飞絮扑脸,口鼻充斥的都是她的味道,似连呼吸都没了。
“陛下。”言歌抬手,轻轻推了推他肩膀。
压低了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像是能搔挠到他的心一般。
元景帝觉得,他从前一定是耳朵出了问题,这样的声音怎么可能是男人的声音呢。
他怎么就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很想她再这样继续喊他几声,可他也不好再装睡,只能睁眼,望着她。
两个人离得太近太近。
“陛下。”言歌的头忙忙朝后退了退与他保持距离,发觉他眉头皱了起,她声音就带了几分乞求难堪之意:“陛下,我,我想去小解,您能不能,能不能找个人进来帮我一下?”
元景帝闻言,眉头顿时皱了起。
她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吗?
竟然还让他去找人帮忙。
这军中,找哪个都是男的。
元景帝有点点小生气,可瞧到她说这话的时候脸都红了,一双眼睛里更是汪汪地像是蓄了水汽,睫毛颤颤的,柔弱的像只没断奶的小猫。
大概是被尿憋急了。
他强忍着伸手去捏她脸蛋的冲动,神情淡淡:“这么点事,朕也会做。”
说话间就要起身去拿夜壶。
言歌却拉住他胳膊,结结巴巴地说:“陛下,陛下,这是陛下的房间,怎可在这里,臣,臣去净房,臣去净房。”
她这一拉,元景帝这才想起,她是女人,女人好似用不了夜壶。
见她脸涨得更红,他也就没了打趣戏弄的心思:“好,朕扶你去。”
她一脸匪夷所思的瞪着他,最终屈服:“多谢陛下圣恩。”
元景帝扶着她起身,言歌一低头看到自己只穿了一件里衣,好似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又问他:“陛下,臣这伤,是谁包扎的?”
元景帝扶着她一步步朝前走着,见她走的极慢,干脆伸手,揽在了她腰际,他闻言面色不动,只盯着她:“宋御医,他帮你拔的箭。”
言歌脸色一白,睫毛颤了颤,却没说话。
等到了净房,元景帝问她:“需要朕帮你解裤子?”
她慌忙摇头:“不,不用,多谢陛下,陛下先回去即可。”
元景帝帮她把净房的帘子放下,却没有离开。
果然,过了没一会,她推开净房的门,一手扶着门框的她小步挪了挪,挪到净房外,头低垂着,小声说:“陛,陛下,我,我解不开腰带。”
她那腰带,被他系了死结。
她胸口处受伤,另一手不能用力,就只有一只手可以活动自若,能解开那死结才怪。
元景帝听着她这声音要哭了一般,头更是低垂着,小脑袋好似都快要掉了。
他倒是没打趣她,蹲下身,帮她将腰带解开。
她慌促着,也不敢再看他,呐呐的声音小声道了谢谢,马上就又冲进了净房中。
第1008章 美人谋
言歌从净房出来的时候,见元景帝还在外面等着,她抬头瞧了一眼马上又垂头,脸蛋比刚刚更红了。
元景帝问她:“系好了吗?”
言歌生怕他又来帮忙,忙忙说:“好了,好了。”
她咬了咬唇,大概还想说话,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元景帝扶着她,两个人一路朝房间里走去。
上台阶的时候,言歌脚底一崴,还没惊呼的声音卡了一半,生生忍了住,因为元景帝不仅第一时间将她拉住,还直接把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言歌把头窝在他胸口处,只露了个后脑勺给他。
月光下,元景帝瞧着她那红的像是滴血般的小耳朵,唇角微微扬起,神情愉悦。
一直到抱她上了床,两个人都是沉默着没再说话。
言歌这一次,把自己缩在了床的最里面。
可被子只有一床。
两个人盖一床被子,就算距离再远,一伸手就能勾着对方。
元景帝没说话,他倒是想看看,她打算什么时候主动“坦白”。
第二日一早,元景帝就穿了盔甲离开。
一直到三日后的半夜才满身是血风尘仆仆地回来。
言歌已经熟睡,他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惊动她,手握着腰间宝剑的他站在床边,微微垂头,望着她的睡颜。
他帮她报了仇,敌军的防线也已经被击垮。
很想马上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