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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打开画页那一瞬,纳兰墨便像是被人点穴了般一动不动。
他嗡嗡嗡的脑海里无数画面炸开。
一片空白之后,无数碎裂的画面扑面而来,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甚至还有女子细细柔柔地、一声声地“慎之”的声音……
纳兰墨的脸上惨白,双眼虽然还盯着手中的书,可目光却放空,只沉浸在自己那些纷纷乱乱地画面中。
怎么回事?
春/梦?
不不,春梦不可能这么真切,他依稀还能记得那女子五官,娇媚明艳,美的不可方物,以及女子那身体绵软如无骨,细腰玲珑,以及,以及那处……
光是如今再想一想,就有种,身子骨都酥了般的错觉。
他头倚靠在软垫上,许久许久,才伸手去揉太阳穴。
他怎么,会做这么一个梦。
这难不成,就是所谓的黄粱梦?
也不知昨夜有没有异样,皇帝有没有察觉到?
纳兰墨就算少年老成,此刻回想到自己竟然在与皇帝同住一屋的时候做了个色香味十足的梦,心头依旧难堪得不行。
他的目光,也重新落在了书页上,有了那样的梦,他虽不喜这种东西,却还是忍不住地看了下去。
怪不得皇帝要把这本书珍之重之,实在是,这书中辞采华丽,画作精美,光是看着那些言辞以及那画,便会让人浮想联翩。
这书画之人做这种不入流之画作,还真是略有些可惜。
重新将书用杭云锦包裹好,纳兰墨脑海里却依旧被刚刚看过的那些画面充斥。
这第一部,说的是归隐者七郎与他心爱的女子在夏日午后的榻上午睡时欢喜**的场景。
那些华丽丽的辞采虽然银荡,但并不下流龌蹉,反而让人瞧的心向往之。
闭着眼的纳兰墨,他又想起了昨夜那梦。
他与那女子在梦里,也是在榻上各种欢好。
手指凑在鼻尖,轻轻嗅了嗅,手指尖好似还残留女子的体液,那欢愉的体液味道,令他一瞬间又有种这不是梦的错觉。
第650章 朕的头顶绿了
纳兰墨有些惆怅地想:这世间,也不知有没有他梦中的那般女子。
纳兰墨这一病,又是大半个月的时间。
言歌身为皇帝,没有什么皇后妃子需要她去滋润满足,上午处理了政务,下午就会带着侍卫在京城里转悠。
日日在酒楼里瞧热闹,或是在戏园子里听戏,就是看树下的蚂蚁搬家,她都能在外面磨蹭那么一下午的时间。
侍卫们虽然一开始还惊讶于皇帝这天天朝外跑的频率,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这些个侍卫们当然是不知道,言歌这是在瞅街上有没有合眼缘的美男呢。
把纳兰墨采补了那么一回后,事后听秦公公说那日纳兰墨感染寒疾,上车的时候腿都在抖,脸更是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简直就是风吹就倒。
言歌心虚的很,睡一觉差点把丞相给睡死,这丞相要是有个什么事,她这皇帝就得代理丞相的事儿啊,好可怕!
她遣了御医去丞相府帮丞相把了两次脉。
还单独见了两个御医隐晦地询问纳兰墨这种身体在子嗣上可容易。
那两个御医不知言歌意思,一个为难的摇着头说纳兰墨这样的身体,最好静养,不适合劳心劳力。
这就是不适合行房事的意思喽。
另一个刚进太医院没多久,有点单纯的回:“丞相大人精血两亏,稀奇的很,明明不是纵欲之人,许是因为丞相大人总卧病在床才会如此,子嗣上日后怕是艰难。”
精血两亏这字眼又让言歌好生内疚了一番。
她决定,还是放纳兰墨一马,重新找个下家。
可看惯了纳兰墨的盛世美颜,再瞧朝堂上那些家伙,就没一个入得了眼,京城这么大,她逛了足足月余时间,也没遇到个合眼缘的家伙,还真是郁郁。
也不知道上一次和纳兰墨在一起那一夜,无数次的取精有没有见效。
唉!以纳兰墨那身体,估摸着不可能吧。
那日正在街上一摊子前瞧着摊贩手工制作的美人团扇子,前面人群突然沸腾了起来,言歌抬眼瞧去。
人们像是受惊的马儿一般地朝街道两旁拥挤。
一辆失控的马车也从街道转角处冲了来。
言歌身边的护卫立刻不着痕迹的将言歌护在了中间。
那马车却不偏不倚的,正好是从言歌所在的方向冲来。
其中两个侍卫立刻拔了剑朝马儿冲去。
也是在这时候,马车里突然冒出个人,一跃骑在了马背上,抱住马脖子试图将马儿朝另一个方向拐。
见到侍卫要砍马头,他忙叫:“这是西宁上好的红鬃马,别杀,别杀啊……”
再好的马也不及陛下的生命重要。
侍卫们刀起刀落没有半点犹豫,一个砍下马头,另外两个朝还在朝前冲的马儿身体撞去,连马车一起撞向了另一侧。
那骑在马上的人虽然溅了满身鲜血,可不仅没有害怕,反而一跳起身揪住侍卫就要理论。
言歌朝他喊:“徐放,过来。”
徐放这两个字一出,周围就有人无比晦气地叹:“原来是这混世魔王!”
第651章 朕的头顶绿了
徐放这混世魔王的名头,在京城里也算是出了名的。
本来一身煞气就要和侍卫拼个你死我活的徐放抬头瞧到皇帝,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脸上被溅到的马血被他这么一揉,还真是惊秫的很。
几步小跑到了言歌面前,徐放立刻就成了个笑嘻嘻的狗腿样:“陛,陛……”
言歌打断他:“叫我大公子即可。”
徐放从善如流:“大公子。”
言歌抬起手中折扇敲了他头顶一下:“你不在家生儿子,在这街上闹什么闹?”
徐放:……
自从他那日在陛下面前放言要生儿子的话后,几乎每次陛下私下见到他,都是在问他“儿子生了没”。
他现在都不敢私下面见陛下了,总关心他生儿子的陛下比发怒的陛下更可怕。
虽然心底老尴尬了,可徐放还是得保持恭敬式微笑:“哪,哪那么容易,我娘说我生儿子就得先娶媳妇,我这不,今天就出来相人来了。”
相亲啊,言歌瞧他连下巴的胡子都剃得干干净净了,想来是对这次要见的人极为满意:“谁家姑娘?相好了告诉朕一声,朕给你赐婚。”
徐放一听,慌忙摆手:“陛下可别提了,那姑娘娇蛮任性,拿了这西宁的红鬃马当了拉车的家马出来炫耀,这傻娘们,我都想揍她一顿。”
红鬃马性子野,适合战场上,且这种马儿体力好,跑得快,虽然西宁那边的马棚极力在培育这种马,不过马儿生育率不高,幼时的成活率也不高,所以红鬃马少见的很。
言歌见他一脸痛心,便知道这相亲的事估计是吹了。
正说话间,马车里又出来个两个女人。
是个丫鬟扶着自家小姐,那小姐眼眶红红的,走路的时候脚步还在打飘,估摸着还没从刚刚的事情中缓过来呢。
言歌一扫眼,什么傻娘们,人家女孩子弱柳扶风,肤如凝脂的鹅蛋脸上,眉眼楚楚,端的是漂亮。
唉,她这身体要是个男人,这种暗搓搓找人配对的事情哪里还用发愁,随便娶几个美娇娘到后宫里,怎么着也能生十个八个的孩子。
可惜不带把!
那小姐站在不远处,咬唇瞪着徐放。
徐放故作不见,对言歌说:“大公子,这京城里好玩的地方可多呢,你难得来一次,我带你到处转转?”
言歌点头,倒是好奇这家伙带她能去什么好玩新鲜的地方。
她将自己的帕子递给徐放:“你先把脸擦擦,全是血,这样走出去,不知得吓坏多少人。”
徐放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擦,擦完又把帕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大公子这帕子是哪个相好的送的,这味道好闻得紧。”
话落又朝言歌嬉皮笑脸地笑:“公子,我这私下里就是这么个模样儿,你不会生气吧?”
言歌面无表情的瞟了他一眼:“去哪里?”
徐放带着言歌去了芙蓉街。
他这从小到大被自己家里的几个长辈管得紧,京城里有名的青楼一条街还真没去过。
如今他是仗着言歌这个皇帝的名头,打算把自己惦记的几个花楼都逛一逛。
第652章 朕的头顶绿了
这家伙到了芙蓉街头,还神秘兮兮地对言歌说:“大公子,京城的这条芙蓉街在咱整个大宋都是出了名的,那些的别国使臣们来咱们大宋,安稳没一天就会来这条芙蓉街见识一番,有句俗话叫来了京城不见芙蓉非好汉,说的就是芙蓉街。”
言歌斜眼睨他:“你对这地方很熟悉?”
徐放立刻拍胸脯:“这里的一砖一瓦我都熟悉的很。”
言歌:“哦!”
徐放屁颠屁颠的在前面领路,带着言歌进了那家最大的花满楼里,豪气冲天的把花满楼里的几个出名的花姑娘全都包了。
言歌与他就在这花满楼里听了一下午的曲儿。
还以为能有什么特殊服务呢,结果这些个花姑娘们都是卖艺不卖身,卖身的花姑娘们徐放没点。
这家伙摇头晃脑,听曲儿还听的有滋有味。
时不时地神秘兮兮的为言歌解释这的类似于十八摸的曲儿是个什么意思。
这男人,还真是个小屁孩,有贼心没贼胆,进了这种地方,竟然只是听银荡的小曲儿。
听了一下午小曲儿,言歌等于睡了个午觉。
但到了结账的时候,又出事了。
花姑娘们唱曲儿价格不菲,包的包厢又是最好的一间,就这么一下午的时间,就是十两银子。
言歌有钱,但她觉得这钱花的不知道,所以没打算付钱。
徐放盯着言歌,都快把言歌脸上盯出个窟窿了:“大,大公子,您出门,不带银子吗?”
言歌没动作,她身后的侍卫自然也不会来上来掏钱。
言歌面无表情,反问他:“不是你要请客吗?怎么,你没带银子?”
徐放的钱都被自家老娘给没收了,囊中羞涩,要是请言歌喝一碗路边的馄饨还行,这么高大上的花满楼,他真是请不起。
“我不知道大公子到来,身上一时间没带那么多银子,大公子,要不你给我借点,改日我还你?”
言歌:“不行,钱和女人,从不外借。”
徐放瞪着言歌,他第一次知道,这个皇帝竟然如此抠门。
“那,那大公子若是不着急的话,能否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家里取点钱来?”
没钱还出来装什么阔,言歌给他一句“快去快回”,扭头又上了楼上的包间。
徐放本来想抬出言歌这尊佛爷爷和自家娘那里逮点钱出来。
结果亲娘比后妈还狠,竟然觉得他在撒谎,又因为他今天相亲失败的事儿,直接抡着扫把把他扫出了将军府。
皇帝还在花满楼里压着呢,徐放走在大街上,第一次生出了一股子天降我才必有用的豪情壮志来。
来花满楼结账的不是别人,是丞相纳兰墨。
这人许是闻不惯花满楼里香腻腻的脂粉味,一直在街道上的轿子里坐着。
等着徐放将言歌领出去后,他才下了轿子,与徐放一样喊着言歌:“大公子。”
言歌瞟了眼纳兰墨,随后又望向了徐放。
这家伙,不过是让他回家拿银子,他怎么就把纳兰墨给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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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朕的头顶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