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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挣扎推他:“我才没有勾搭谁,我谁都没有勾搭,我没有,我没有!”
她突然反抗令他措不及防,不设防就被她推了开,她跑了几步跑到了厨房里,拿起那把今日他还切过菜的刀子几乎是没有半分犹豫的朝她自己的手腕切去:“我没有,我没有勾搭他,我没有,我没有……”
她口中声音一声比一声尖利,一声比一声绝望,她满脸泪水的脸上是一种让人心惊的癫狂与决绝。
他那一刻甚至来不及思考什么,慌忙冲过去第一时间夺下她手中的刀,可就算如此,她的手腕还是血如一线流出。
他一边找纱布把她手腕裹着,一边帮她披上衣服抱着就朝门外冲去。
刚刚那一瞬的疯狂好似用尽了她所有力气,她神情呆滞着窝在他怀里,双眼失了神一般,呆愣愣地着没有任何神采。
坐在车上握住了方向盘,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竟然满手都是血想必是抢她手中菜刀子的时候伤到的。
血还在流,不看还好,这一看,手心顿时些疼,疼的钻心刺骨。
他面上虽然镇定地在开车,可心头却像是突然起了滔天巨浪般地慌促又惊惧,他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子,只后知后觉的害怕,害怕地心好似都在颤抖。
他完全不敢相信,要是他反应慢一步,若是他,若是他刚刚没有抢下她手中的刀子会是个什么后果。
她到底,是怎么了?
第593章 二叔这只老狼狗
坐在副驾驶上的女人,依旧是个呆滞的没了魂魄般的状态,他扭头瞟了眼她,想说话,可张了张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一直到去了医院,听到医生说没什么事,她手腕伤口虽然看着狰狞,不过并没有切破动脉,他这才松了口气。
目光落在她手腕那一道道的淡淡的几乎不可见疤痕上,他心头又再次揪了起。
她这样,都不止一次了。
到底,是为什么?
他手心也被包扎了,坐在她身边,他一边看着护士给自己包扎,一边回想着在她发狂之前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他什么话都没说,几句调戏的话,他昨晚到今日说过无数遍。
若那些话是她雷点,早就该触到了才是。
到底,是什么缘故?
等她额头的伤口也换了药,她抬头,问他:“我今天还有课,我要去上课呢。”
声音依旧是轻轻地柔柔地软软地,听着却没什么情绪,先前听她这样的话,只觉得是小猫儿喵喵叫声一般听的他心痒痒地只想逗弄她,可是现在他却听的有些脊背发凉。
所以,他不让她去上课,这是她发狂的原因吗?
她怎么,会在闹腾了那么一顿后,依旧还能这么平静的提上课的事情?
她,是经常这样吗?
是不是,经常这样?
到底是,主因是什么?
他心头思绪万千,但生怕她再原地爆炸,所以很快就点头:“好,我送你去。”
她垂着头没有回应,沉默想来是应允了。
他心头松了口气,后知后觉有点点庆幸,幸好她并没有彻底厌弃他。
开着车去了斐家的别墅里,斐云泽问她:“我送你上去吧?”
言歌警惕地抬头瞅了他一眼,斐云泽立刻说:“你放心,我不会和他说我们的事情。”
言歌咬了咬唇,没说话,等车子停下后,她下车就朝小楼走去。
身上还是那一套白裙子,昨晚上洗干净烫熨了的,她下车的时候特意将九分袖往下拉了拉,好能罩住手腕上的纱布。
斐家煜从昨天发觉言歌不在医院后,就一直在给她打电话找她,一直到晚上回到了家,才发觉,言歌的手机落在了他家里。
手机是指纹锁,他打不开,可心头蠢蠢欲动的,就想知道她手机里到底有些什么。
所以连夜又去找这一方面精通的朋友,将她手机解锁后,他才发觉,她手机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照片,没有浏览记录,就连联系人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的那些聊天软件群都被她屏蔽了,除了同学之间关于学习上的事情,她和别人就没有关于私事聊天过,他看了她的那些群,翻了无数页也没看到她冒过头的记录。
如今这个人人离不开手机的时代,她的手机里,空白的让人觉得可怕。
想到她病的这么严重,周围人竟然都没有发觉过她的异常,他心头更觉心痛。
张妈和他说过,人已经回了学校,斐家煜虽然很想马上就找到她看到她,可心头好歹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理智,知道她的东西包括手机都在他这里,她肯定,还会主动联系他的。
第594章 二叔这只老狼狗
周六这一日,斐家煜哪里都没有去,早早的就爬在窗户上翘首以盼。
今天有课,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再来给他上课,不过,就算不来,她应该也会来取手机。
也不知道她额头的伤怎么样了,等她来了,他带着她再去医院查一查好了。
心思乱转,等视线里出现了那一抹白色的影子时候,他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从椅子上一跳而起,就要冲下去去迎接她。
可冲动过后,他又缓缓地坐了回去。
不能再惊吓她!
他不能再惊吓她了!
他瞧着她越走越近,好似心有所感一般地,微微抬头瞟了眼他所在的窗户位置,那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有些心虚地第一时间缩回头躲开了她的目光。
斐家煜没有下楼去迎接,倒是斐云泽跟在言歌的身后进了门,一进门,就朝楼上吼:“斐云泽,下来!”
一听这个二叔的声音,斐云泽连鞋都没来得及穿,第一时间跑下了楼,当然,他先是瞟了眼垂头站在客厅里的言歌,然后才呐呐着问斐云泽:“二,二叔你怎么又来了?”
他真是,怕了自家这个二叔了。
斐云泽不等他站稳,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膝盖上,把人踹的跪倒在地,他手指着站在一旁垂着头的言歌:“这是你许老师,尊师重道你不懂吗?下次你要敢再把老师赶走,信不信老子以后把你扔那边去。”
斐家煜在自己爹妈面前都敢较劲,可是在这个二叔面前,他连反驳的话都不敢说,爬起来都不敢,顺势跪倒在地,连连点着头说,“二叔我错了,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再对许老师这样了,你放心。”
不用二叔敲打,他时候也绝对不会这样了。
斐云泽从鼻孔里哼了声。
扫眼一瞧,小女人依旧在一侧站着,垂着头似乎有些无措,手指都绞紧在了一起。
他说:“下次你要再这样,跪着求我也没用。”
话落,转身就走。
一直等到自家二叔出了门,斐家煜这才从地上爬了起,他一手揉了揉依旧很疼的膝盖,抬头犹豫着对言歌说:“许老师,吃饭了没?要不要先吃点东西,还是先去楼上补课?”
言歌点了点头,“嗯,我吃过了,先补课。”
细声细气地,却是应了他,这也就是说,她没有要撂挑子不干的意思。
斐家煜心头欢喜的很,甚至还有些庆幸自家二叔这一踹。
他极力让自己镇定着,尽量不在言歌面前表现异常,免得会刺激到她。
这一次,斐家煜像个乖乖的三好学生。她说开始上课,他便正襟危坐着,认真听着她说话。
可她到底说的是什么,讲的又是什么,他却一句也听不进去。
满脑子都是她柔柔地声音,以及关于她的病,他真是迫切无比的想要解开她心结,想要和她说说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可又想到昨晚上咨询的那个心理医生的话,他那些心里话在嗓子眼上堵的满满的,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她坐在书桌的侧边,离得这么近,鼻尖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味。
第595章 二叔这只老狼狗
斐家煜脑子里晕乎乎地,偷偷瞟了几眼言歌的脸蛋。
不同于从前的稚嫩,如今的她漂亮的实在耀眼,光是这般微微含笑的模样,就令他想到了风华绝代四个字。
这么耀眼的她,走哪里都是焦点,可她一直困在过去,始终没有走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心头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很矛盾,既为她觉得难过。
可是,可是心头又有那么一丝丝邪恶的庆幸。
庆幸她的心里脑子里全是他,再也没有别人挤进去!
日后,若是日后和她在一起了,他一定一定,好好开导她,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了,也不会,再让她进入这般的困境中。
提问了几次发觉斐家煜都答不上来,言歌的眉头就微微蹙了起。
斐家煜生怕她质问自己没好好听课的事情,忙说:“我之前没好好上学,而且脑子有点笨,许老师对不起,我以后会好好学习。”
他认错态度很诚恳。
言歌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嗯。”
她没有多说,他提起的心却没有落在实处,因为突然发觉,她翻书包里的讲义卷子时候,另一只一直放在桌子下面的手腕处,露出了一截纱布。
纱布上似乎还有血迹。
他微微一愣,昨天送她去医院,她的手腕还好好的,这一夜时间,出了什么事?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忙将那只手放了下去,用书包当住了视线后,不着痕迹的又把她的袖子朝下扯了扯。
她声音温和平静地对他说:“我帮你找了一份试卷,二十分钟时间,你先把这份试卷做完。”
她将试卷放在他面前的桌上,他盯着这一份手工试卷,脑子里晃悠的却是她手腕上那一抹刺眼的红。
他极力控制着,才没有让自己起身去抓她的手腕。
这一份手工试卷足以说明,她对“教他”很在意,他捏着笔,大脑却空空的,除了紧紧捏着笔,他甚至都不知道如何进行下一步。
她温和轻柔的声音又响起:“如果不会,就略过去,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知识点盲区。”
她真的,伪装的太好太好了。
这样温和的声音,谁能想象到她内心其实已经濒临崩溃。
他没敢抬眼看她,他怕自己再看她一眼就会忍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虽然盯着试卷,可出口的话却与课业无关:“为什么接这份兼职?”
她爸妈如今已经不是她一个独女,早在她上高中的时候就生了个弟弟,听说是个意外,这个弟弟和她岁数相差很大,难不成,是她父母亲把注意力放在了她弟弟身上,克扣了她的伙食费,所以她才会出来找这么份兼职吗?
不然,她明明那么惧怕从前的事情,为什么还会靠近他?
他问出这话,心跳在这一刻停止了般,只有耳朵还在运作,专注听着她的呼吸声,等待着她的回应。
她的短短几个呼吸间的犹豫,他却有种漫长的过了一整个世纪的错觉。
“我缺钱。”她说:“需要兼职一份工作。”
她声音依旧温和,就好似,她真的特别缺钱。
第596章 二叔这只老狼狗
斐家煜本来心有疑惑,可她这么说了,他却又一点都不相信。
“绵绵,你……”
“请叫我许老师。”
他哑然,顿了顿,不甘心般地,又说:“我知道你的病情。”
他说这话的时候,抬头盯着她,时刻准备着起身,就怕自己的话刺激到她。
口中的话也放缓了,但,还是在继续,语气甚至比刚刚更严肃:“许老师,我知道你的病情。”
就算她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