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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姨接话道:“老邓头从前和您那般要好,他回国了,为何不来找您?”
老爷子又是一声长叹:“就是因为太过要好了,他不想让我看到他的窘迫,老邓头啊老邓头,咱们都多少年的兄弟了,到了这份上,竟还计较着面子,难道是真的打算死也不见面了吗?”
老爷子摇了摇头,扭头朝庄姨道:“你叫顾成来一趟,让他帮忙找一下老邓头的下落。”
提到顾成,除了老爷子外的三人皆变了脸色,庄姨怒道:“老爷子,您莫不是真的老糊涂了?都这个时候了,您还要叫顾成来家里?”
老爷子不解:“什么叫这个时候了?顾成怎么了?”
夏元秋算是看出来了,老爷子并不是老糊涂了,而是压根就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昨儿她找到爷爷时,他一直昏睡着,中间顾成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爷爷,您还记得您昨天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吗?”夏元秋问。
老爷子想了想,道:“昨天是七月十一日,是你三年前出事的日子,我昨儿一早就去了公墓园,后来,后来是顾成父子来找我,说怕我太累了,来看看我,再后来——”他皱着眉头想了又想,最终摇头道“再后来的事我就不记得了!”
夏元秋道:“我来告诉您吧,您当时一定是喝了顾成给你的水或饮料,然后您就陷入了昏睡中,顾成便带着您去了律师楼,当然,那位律师是他买通的,他们制造了一份假遗嘱,约定您名下的所有财产,在您百年之后,全部由他顾成继承,随后他们又带着昏睡的您去了公证处,当然,公证处里也有他们的人,而我和朱焱,就是在公证处找到您的,他们当时正抓着您的手在公证文件上按手印。”
说到按手印,老爷子不由自主的抬起了自己的手,看着大拇指上尚未清洗掉的红色印泥,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他昨日确实喝过顾成递给他的水,味道有些奇怪,可当时他的心情,压根就不想去理会这些,没想到,他这样的药道高手,竟然会栽在顾成这小人手上,看来他们父子俩计划这事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老爷子冷声道:“就算昨天你没出现,他们也不会得逞。”
☆、1966。第1966章
第1965章
“这话怎么说?”夏元秋不解。
老爷子淡声道:“我早在去年便立了遗嘱,并公证过了,我百年之后的所有财产,都将捐赠给社会有需要的人,具体如何操作,也已经有了细致的计划,顾成的这种行为,只会成为一场笑话。”
原来如此,老爷子毕竟不是普通人,他自然有他的远见,怎么可能会被区区小人给算计呢。
老爷子想了想,道:“你们两个现在是黑户,不方便出去抛头露面,若引来警察的注意,怕是会惹上麻烦,这事还是交给侦探社去做吧!”
庄姨一听这话,便赶忙从桌上的名片堆出找出了几张侦探社的名片递给了老爷子。
老爷子分别给三家侦探社打了电话,给他们委托了相同的事务。
庄姨不解:“您只需找一个人,为何要让三家侦探社去做同样的事?”
老爷子道:“我从来不将鸡蛋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
在这复杂险恶的社会,盲目的相信一个人或一个机构,很有可能最后会摔得很惨,这是他八十几年来的人生经验。
收拾好桌上的名片,庄姨正打算去买菜做饭,梅园的大门刚刚打开,便见到三个行礼箱整齐的摆在大门口。
庄姨纳闷道:“这是谁的行李箱?怎么摆在了别人家门口?”
庄姨的话刚落下,便瞧见两男一女从暗处跑了出来,一男一女年约四十来岁,另一个男的应是儿子,二十五六岁的模样,模样端正,只是一双眼滴溜溜的转着,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这位一定是庄姨吧,我从前就听姨丈说过,梅园里住着一个管家庄姨,能干得很呢!”那女人咧着嘴直笑,笑得庄姨后背发凉。
庄姨皱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堵在这大门口?”
站在女人旁边的男人哼道:“你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刚刚我老婆不是说了么?这梅园的主人,是我们的姨丈,你说我们是什么人?”
“姨丈?”庄姨冷笑:“我在这梅园几十年,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你们这号人?”这种人,她见得多了,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听闻老爷子财产丰厚,却后继无人,他们哪个不想着前来分一杯羹?个个心怀鬼胎,没一个真心待老爷子好的。
那男人沉了声道:“这种事你一个下人能知道吗?我们老夏家的事,轮得上你来知道?”
庄姨也不气恼,反问道:“你们刚刚不是叫老爷姨丈么?怎么?你们也姓夏?”
那女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我们虽然不姓夏,但我大姨嫁入了夏家,大姨的事,便是我们的事。”
庄姨看着眼前这三人的无耻厚颜,心中自然是极度鄙夷的,她又问:“这么说,你们和夏老夫人很熟?”
不待那女人说话,男人立马接话道:“那当然,当年他们两结婚时,我们还来喝过喜酒呢!”
庄姨差点没将一口浓痰吐在他的脸上,亏他有脸说这种谎,也不看看自己现在多少岁,就敢说这样的大话。
☆、1967。第1967章
第1966章
庄姨忍着心头的怒火,扯出一丝笑道:“这么说,你们倒还真是亲厚,不过我想问一下,你知道你家大姨和夏老爷子是什么时候结的婚吗?”
庄姨这话一问,男人就知道自己说了错话,漏了馅,但又不好不答,只能嗫嚅着道:“小时候的事了,记不清了。”
庄姨又道:“这么说,你和你媳妇小时候就结婚了?还一起来参加了她大姨的婚礼?”
眼看这谎是圆不下去了,说得多错得多,越说越错,还不如不要再说,那青年朝着父亲和母亲各使了个眼色,三人不待庄姨注意,纷纷拉了箱子便冲进了梅园。
相较于庄姨,他们三个体形健壮彪悍,莫说庄姨来不及阻止,就算有机会阻止,怕也是拦不下他们。
三人拖着箱子背着背包,一路小跑的跑进了大厅。
一眼瞧见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老爷子,二话不说,三人齐齐丢下了箱子,扑到老爷子身前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认亲。
纵是见惯大场面的夏老爷子,见到这种场面,也有些发懵,他看着随后跟着跑进来的庄姨道:“这是怎么回事?”
庄姨凑身上前,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老爷立马一脸的了然,点了点头,示意她去忙她的,不用管这里的事,他来处理。
见庄姨走后,那哭得一脸泪的女人忙道:“大姨丈,我可算找到您了,这些年,我一直想来找您,可总因为这样那样的事耽搁了,这回家乡发大水,整个村子都淹了,我们,我们实在也无处可去,这才——”
说到这里,还有谁不明白?老爷子耳聪目明的,还看不出谁真哭假哭?
男人见老爷子只静静的听着,并没吭声,心里有些焦急,忙道:“大姨丈,我们说的话句句都是真的,您若是不信,可以去看新闻,新闻上都有呢,我们那里,整个村子都被洪水给淹了,我们也是逃难逃出来的,心里也想着您,这才找到了梅园,大姨丈您可千万别不管我们的死活,我们连回去的路费都没有了,两天都没吃过一顿饱饭,我们——”
老爷子扬手,示意他停下,他缓声道:“你的意思是,要住在这梅园?”
男人见老爷子接腔了,赶忙点头道:“我们实在没地方去了,还望大姨丈能收留我们几日,待我们缓过来劲,找份工作,赚到了钱,再租房子搬出去。”
老爷子点头:“可以,梅园后院有两间空房,原本是顾成父子住的,他们现在走了,你们若要留下暂住,就先住下吧,好好找一份工作,待能落脚了再搬出去。”
男人一听是住后院的下人房,心里立马不爽了,可又不敢说出来,好歹让他留下了,若他再矫情,怕是连下人房都没得住。
那女人伸臂撞了撞丈夫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再说没用的,她笑着道:“这样就再好不过了,谢谢大姨丈了。”
老爷子摆手道:“以后也别叫我大姨丈了,就和他们一样,叫我老爷子就行了。”
☆、1968。第1968章
第1967章
老爷子看了眼一侧的楼台,又道:“这些日子家里有贵客,你们若是无事,便不要来这里,你们的住处一应家电都是齐全的,后院有个菜园子,想吃什么就自己去弄,肉类就到厨房找庄姨要些,我平日喜欢清静。”
老爷子这话一出,夫妻二人便傻了眼,连有人机灵的儿子也现出了懵相,可他们又能说什么?现在是寄人篱下的状态,自然没有他们说话的份,起码好歹住下了,要做的事,还怕以后没有机会吗?
一家三口没说什么,朝老爷子道了谢,便拿着行礼朝老爷子指的方向寻摸去了。
待三人离开大厅,夏元秋和朱焱自楼上缓步而下。
“爷爷,你干嘛留下他们,这几人明显居心不良。”
老爷子笑道:“他们既然叫我一声大姨丈,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毕竟是你奶奶的娘家人,留他们几日也无妨,待他们看清事实,知道留下也捞不着什么好处,届时自然会离开。”
朱焱摇头:“未必,有些人或许会如您所说这般知难而退,而有些人,贪欲太重,他们不达目的,是绝对不会罢休的,您不让他们来这前院走动,是个明智之举,可以免去很多的麻烦。”
若是从前的夏原,在面对这种事时,她可能会单纯的认为只是亲戚落难寻求帮助,她也一定会全力相助,可如今的夏元秋,在经历过这么多后,她没办法再相信这些人的目的是单纯的。
也明白朱焱所说,人性的贪欲,是无穷无止的,为了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这种人,能做出一般人想象不到的事。
就像西坡村的极品亲戚夏铁牛一家子,还有那厚脸无敌的刘文轩一家子,这种人的脑子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他们所想所做的事,都是正常人所想不到也不会去做的,对于这种人,防不胜防。
她也希望这一家子能安静的住下,时候到了,再安静的离开,莫要惹出事端,否则,于谁都不好过。
后园
钟大山将背上的行李包重生丢在了地上,咬牙道:“这老东西,竟然拿咱们当下人看待,那么好的房子宁可空着也让咱们住,将咱们赶到这种寒酸的屋里住,这环境,还不如咱们家呢。”钟大山说着,又拿眼睛去瞪老婆姚丽华,怒道:“瞧瞧你们姚家这亲戚,他有正眼看过我们一眼吗?他有拿咱们当亲戚吗?”
姚丽华也是个泼辣的,一听丈夫这样数落她,怎能受得了,立马呛声道:“是,我们姚家的亲戚都埋汰,你们钟家的亲戚都敞亮,事事帮着咱们,借钱办事啥的都是二话不说,是不?”
姚丽华这话一出,钟大山立马红了脸,瞪了老婆一眼,不再说话。
他怎会不明白姚丽华这话外之音,前阵他赌博输了钱,去跟钟家的亲戚借了个遍,没有一个愿意借钱给他,平时要求人办事更不用说,都不用张口,铁定没有帮他,他钟大山虽姓钟,可和钟家那些亲戚,几乎都没了什么来往。
☆、1969。第1969章
第1968章
一旁的钟亮看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