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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伯端了茶水前来侍候,恰巧撞见他这般模样,便笑道:“你是不是又听了什么小道消息,想告诉王爷?”
邢影一瞧见邢伯,立马阴云散了大半,笑嘻嘻上前接过邢伯手中的茶盘,讨好道:“三叔,您来得正好,我正想找您商量商量呢,也好拿个主意。”
邢伯好笑的瞪他一眼,屁股一挪往廊石板上一坐,道:“说吧,又是什么小道消息。”
邢影搁下茶盘,将近日听来的小道消息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听得邢伯皱了眉头,也是一脸的凝色。
“你说那神医名叫元沁?”
“对,听说叫元沁,有个弟弟叫元辰,在宁和巷开了间医馆,名叫妙手堂,据说医术十分了得,有那起死回生之术。”
“王爷一直在找的小原镇的姑娘叫啥名来着?”
“夏元秋,也有个弟弟叫夏元昊,您是不是也觉得元沁大夫和夏元秋是同一人?”
“按照这些形迹,确实很像同一个人,只是——”邢伯抬眼看了邢影一眼,又道:“只是你担心,这会不会又是梁王的诡计?”
☆、175。第175章 寻至妙手堂
邢影点头:“没错,上次梁王也是利用夏元秋诱王爷入局,王爷虽无碍,可咱们做下属的,总不能让王爷屡番涉险。”
邢伯点头,面含微笑,伸手拍了拍邢影的肩头:“不错,你能有这种想法,确实难得,不过三叔要告诉你一件事,三叔刚刚收到消息,梁王于府中坠马,伤重多日,怕是没功夫设计陷害咱们王爷。”
邢影眸光立闪,兴奋道:“这么说来,元沁大夫和夏元秋,还真有可能是同一人?”
邢伯乐了:“我想是的,走吧,一起进去,别再纠结了。”
二人推门而入,正于书案前执笔描画的朱焱头也没抬,半开玩笑道:“你们两在外头嘀嘀咕咕半天,说谁的坏话呢?”
邢影嘿嘿干笑了两声,还没开口呢,便被邢伯抢了先。
“回王爷,邢影他有要事禀报,属下也有事要报,不如让属下先说了吧。”
哟,稀奇,这叔侄俩向来宾敬有礼的,今儿还抢话头?
邢伯也不等王爷回话,直接便道:“王爷,梁王府那边来了信,说梁王半月前坠马重伤,躺了半个月也没见好,王妃整日哭哭啼啼,怕是此劫难过。”
朱焱只是轻轻挑了挑眉,并无讶色或恼怒,他和朱晟之间的兄弟情,早在六岁那年,朱晟亲手将他推入内宫荷池时,便已经泯灭消散,朱晟的死活,他半点也不关心。
邢影见邢伯已经说完,便上前一步,朗声道:“王爷,属下得到消息,近日京城新开了一家医馆,名为妙手堂,坐堂大夫姓元名沁,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身边还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朱焱手中正构画着少女颈线的笔顿住,猛然抬头看向邢影,急声道:“你可去查看过?”
邢影摇头:“未曾,属下之前怀疑这消息的来源,如今得知梁王病重在床,这才消疑来报。”
朱焱眉头微皱,心有不悦。
邢伯见状,赶忙圆说道:“王爷,邢影也是为了王爷着想,虽然梁王没功夫设局,可天一楼的人还没死绝,他们恨王爷入骨,这事说不得真假,为了王爷的安全着想,邢影也是无奈之举。”
朱焱搁下手中细笔,一言不发的大步出了书房,邢影很是懊恼,直骂自己在怀疑此次事之时,为何不去查证一下。
宁和巷还如往日一般,热闹和谐,加上妙手堂的开张,神医元沁的名声飘出了宁和巷,招来了不少住在外头的人,这些人从前不知宁和巷的存在,如今亲临,见到这许多的铺子,价钱又实惠,自然免不了要消费一番。
可以说,是妙手堂的存在,间接的带动了整个宁和巷的生意。
可这两日,妙手堂的大夫元沁已经接连两日未出诊,只有她的小弟元辰在医馆里守着,给需要的人抓些药卖。
“元辰,你姐姐还没回来吗?”陈福贵端着一碗刚煮好的鸡蛋面来到医馆,将面碗搁在了无精打采的元昊面前。
元昊朝陈福贵问了声好,又叹道:“还没回呢,昨儿有王府的人来过,说姐姐要在王府住上一阵,啥时候回来也说不好。”
☆、176。第176章 我要等姐姐回来
陈福贵哼了哼,道:“这梁王也太过份了,好端端的请了人去看病,怎的还不让人回来了?真是气煞人也。”
元昊一听此言,更是火冒三丈:“他们那哪是请?分明是强迫,我姐要是回不来,我,我——”元昊毕竟还是个孩子,说到这里,还里还能忍得住,眼泪啪嗒啪嗒便往下落。
陈福贵见他这小模样,也是心疼得很,赶忙上前正要安慰,却听外头传来马蹄声。
元昊以为是姐姐回来了,赶忙起身往外冲,却见一行三人,打头的正翻身下马,穿着一袭墨色劲装,下马之姿霸气又蕴着飘逸,虽是寻常装扮,却难掩那散溢外露的华贵气度。
那张熟悉的面孔,令他瞬间便泪流成河,他扑上前,扑入他的怀里,哭喊道:“子默大哥,你可来了,呜呜——”
朱焱一把搂住元昊,这小子又长高了不少,面容却比从前清瘦了许多,瞧他嚎啕大哭,他也跟着红了眼眶,强挤出笑道:“傻瓜,哭什么,子默大哥这不是来了么,是大哥不好,让昊儿等久了。”
元昊摇头,不断抽噎着,模样别提多可怜。
“你姐呢?”他胸中犹有小鹿乱撞,别提多紧张,数月未见,他没有一刻不在想着她。
元昊哭得更猛,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朱焱也没听懂,陈福贵见状,赶忙上前解释:“是这样的,元沁大夫前天夜里被梁王府的人带走了,到现在也没回来,元辰担心坏了,你来了便好,也有个可以商量的人。”
陈福贵见元辰叫朱焱大哥,还道他们真是一家子人,心里也宽慰了不少,总比元辰整天自己个儿待着强。
朱焱脸色骤变,周身寒气四溢,面色阴沉致极:“梁王府的人是怎么找到你们的?”
元昊终于止住了哭声,哽咽道:“带走姐姐的那人说,他们家主子病了,想请姐姐去瞧病,可姐姐去了之后,他们就不让姐姐回来,都两天了,姐姐只让人稍了个信回来,也不知道现在姐姐如何了。”
“你姐可易了容?”他瞧着元昊的模样也有变化,想来是元秋在他脸上抹了东西。
元昊点头:“易了容,怕是熟人也是认不出的。”
朱焱点头,心头松下一口急火,看来朱晟还不知元秋的身份,让她去梁王府,只是为了看病而己,如此,她暂时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朱焱拉了元昊的手,道:“走,跟大哥回家。”
元昊虽然想去,却最终摇了摇头:“不成,我要在这里等姐姐,她回来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朱焱皱眉,略略思索后,朝元昊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你,你先在这里等着,我一定会带你姐姐回来。”
不知为何,就算对手是梁王,可元昊还是选择相信子默大哥,仿拂就算天现在塌下,也会有子默大哥帮他顶着,让他十分安心。
“嗯,我就在这里等着,等着子默大哥带姐姐一起回来。”
他看着元昊走回医馆,那含着温暖笑意的脸上,瞬间冰霜四起:“立刻派人守住医馆,保护好元昊,还有,盯紧天一楼,有任何动向,立马截下。”
☆、177。第177章 两王相见
凭天一楼的本事,他今日前来宁和巷一事,必定逃不开他们的耳目,那么,他们一定会知道元秋便是元沁之事。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阻止这件事传到梁王府,起码在他救出元秋之前,不能让梁王知道。
信鸽飞入梁王府,落入一间不起眼的平房之外。
一只纤白的手自内窗探出,轻轻捉了信鸽,取下信鸽缚于脚上的小竹筒,自竹筒内抽出小纸卷。
小纸卷展开,上面只写着寥寥数语。
小纸条在油灯上点燃,瞬间便化为灰烬。
那是一双纤白秀美的手,尤其是握着笔杆时那优雅的姿态,能让人霎时忘却呼吸。
清雅秀致的小字落于纸片之上,很快便被塞入竹筒,由信鸽带出了梁王府,飞往相隔了八条大街的靖王府。
“王爷,梁王府那边回信了。”邢影捏着竹筒冲进朱焱的书房。
朱焱迅速走出书案,迎上邢影,一把接地邢影递来的竹筒,小心的将里头的小纸卷轻轻取出,就算是当初在沙场之上窃取敌方情报时的心情,也不如此时这般紧张。
小纸片推开,同样只是廖廖数语,却让他一直紧皱的眉头松展开大半。
“一切安好,属下定当竭力保护。”
朱焱揉碎了纸片,扭头朝邢影道:“你安排一下,本王明天去一躺梁王府。”
邢影应是退下,灯火通明的书房便只剩下朱焱一人,他回到书案前,看着案上将要完成的画,画纸上并无多少颜色,只用浅淡的水墨勾画,少女立于房舍屋前,迎着风,望着远去的马车,风吹起了她的裙摆,摇动了她的黑发,那双闪亮如星辰一般的眸中,仿佛也有着千丝万缕的不舍。
梁王府
管家匆匆来报:“王爷,靖王殿下来了,此时正在瑞堂等候。”
正靠坐在床头的朱晟闻言,身子立时坐起,急问道:“他来做什么?”
管家回道:“靖王说听闻王爷您有子有恙,特来看望。”
一旁的王妃面露为难之色:“王爷,依妾身看,您还是别见他了。”
朱晟摇头,嘴角泛出一丝冷笑:“见,为何不见?带他过来吧,就说本王不方便去见他,请他来葵院。”
管家应是离开,王妃却一脸不解:“王爷,您如今这般模样,见他做甚?兴许他便是来瞧笑话的。”
朱晟冷笑:“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朱焱这人向来心高气傲,从来不将本王这做哥哥的放在眼里,也更不会去嘲笑谁看谁的笑话,当然,也不可能真的是来看望本王,他今日来,一定有别的目的,我现在眼睛瞧不见,一会他来了,你替本王好好观察观察他。”
王妃撇了撇嘴,面露不愉,言语却依然恭顺:“妾身明白。”
朱晟心里明白,上次落英谷伏击朱焱一定,朱焱不可能不知道真相,只可惜一百名精英尽数死绝,他压根就不知道在落英谷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一会,靖王便如一阵风般刮入了梁王的葵院寝居,刚一踏进门便笑呵呵道:“四哥,小弟来晚了,还望四哥见谅。”
☆、178。第178章 赖在梁王府
梁王也笑,朗声道:“六弟说的哪里话,六弟能来,四哥已经很高兴了。”
朱焱一眼便瞧见梁王的眼睛似乎有些不太对,他说话时,梁王的眼睛却看向了别处。
不由疑道:“四哥的眼睛怎么了?”
梁王呵呵一笑,摆手道:“说来惭愧,愚兄骑马时不慎摔伤,眼睛突然就看不见了。”
朱焱心中暗骂,活该,让你害人,这叫害人终害己。
“听说四哥马术甚好,这能让四哥落马的,定然是匹难得一见的烈马。”朱焱道。
朱晟面泛苦笑,心道我能告诉你,那匹马其实是他一直以来的座骑吗?
“见笑了,见笑了,不过大夫了,我这眼伤,只是暂时的,调养一段时间便能好全。”在见到朱焱之前,他还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接受开颅手术,他怕自己会死在这开颅手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