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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医者,最最听不得的话便是,有人受伤倒地不起。
她体内专业的职业素养,以及医者天生的仁心驱使她走出了马车。
“姐,你怎么出来了?赶紧进去吧。”元昊赶忙伸手去按姐姐的肩膀,他这个姐姐什么都好,就一样不好,爱管闲事,他们现在可不是能随便露面现身的身份。
元秋摆手道:“瞧把你惊的,你仔细瞧瞧,你姐现在的模样,哪个熟人能认得出?”
元昊吐吐舌头,也是,姐姐脸上也不知涂了什么,原本白皙柔嫩的肌肤现在竟然变得粗燥暗黄,脸上还有些斑点状物,就算是从前的夏元秋,也没这么丑。
夏元秋让元昊自己待在车上,她拎着自己的小药箱挤进了人群,挤到了事故现场。
只见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正趴在一位男子身上大声嚎哭,男人已经昏迷不醒,任凭女人如何摇晃他的身体也毫无反应。
在不明伤者受伤情况的情形下,最忌讳的便是随意晃动伤者的身体,很有可能将原本并不严重的伤情变得恶化。
元秋身为医者,见到这种情况,自然是忍不了的,她没有多想,冲上前按住妇人的手,道:“这位夫人切莫激动,我是大夫,让我来给您丈夫瞧瞧伤处。”
那妇人泪眼婆娑,也看不清元秋的模样,只听见她自称大夫,便有如天神临世般兴奋激动,一把捉住元秋的手腕,哀求道:“大夫,快救救我丈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
元秋拍了拍妇人的手背,淡声道:“我一定会尽力,您先退至一旁,容我细细诊断。”
那妇人赶忙挪了挪身子,给元秋让出地儿来,又取出怀间的帕子擦眼泪,这才看清元秋的脸面,心中又是一惊,好丑的姑娘,瞧这模样,年纪应该不大,她真的是大夫吗?
☆、135。第135章 救人
她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这般轻易的将自己的丈夫交给一个素不相识,且年岁颇小的少女手中。
正在妇人犹豫的当口,元秋已经用手摸遍了男人周身的关节,除了左臂轻微骨折外,再有些轻微的擦伤,昏迷当是头部猛力撞击导致,顶多轻微脑震荡,旁的大碍是没有。
她自药箱中取出银针,就在妇人想上前阻止的时候,她手捏银针,快且准的扎入男人鼻下人中,轻轻揉动后缓慢拔出,那妇人捂嘴惊叫:“你对他做了什么?你怎能不经我同意,就用了针?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能负得了责么?”
妇人原本精致的发形略显散乱,头侧插着的金步摇也歪歪扭扭欲坠还落,姣好的容颜且怒且急,又带着几分自责。
元秋能理解她的心情,自己外貌弱小,又生得丑陋,自称大夫怕是很难令人信服,她着急自己的丈夫,也是情有可原。
“夫人莫急,您丈夫除了左臂骨裂外,旁的并无大碍,我已经为他行了针,立时便可醒来。”元秋淡笑,温声安抚。
妇人满眼不信:“他若不醒呢?”
元秋依然一派云淡风清:“我说他会醒,就一定不会错,您且等着,我先给他包扎一个断臂,免得醒来乱动反添伤重。”
那妇人一把抓住元秋的手,不许她再碰自己的丈夫:“等他醒了再说吧。”妇人脸色不善,半点也没有感激之心,反而心中满积怨气。
元秋眉头微皱,心中仅存的一点理解善信也在这时荡然无存。
为医者,重信也,显然眼前这位妇人并不明白这一点。
一直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突然动了动,眼睛缓缓睁开,他一眼瞧见自己的夫人正抓着一个小姑娘的手腕,便问道:“夫人,出什么事了?”
那妇人一听男人的声音,慌忙回头,眼中满是惊喜,霎时间便什么都忘了,一把松开元秋的手,扑到了男人的身上,关切问道:“夫君,你感觉如何?哪里疼?”
那男人皱着眉头,用右手撑着坐起身,瞪着自己无法动弹的左臂道:“左手好像断了,使不上力,很疼,旁的倒什么大碍。”
说到左臂断裂,妇人这才想起刚刚被她怀疑的小姑娘,事实与小姑娘说言皆为一致,而她却无端的怀疑她。
妇人赶忙回身,想要请那懂医术的小姑娘给丈夫包扎伤臂,却哪里还有那小姑娘的半点人影。
人群中有看热闹的笑道:“夫人刚刚话重了,小姑娘似乎心有不忿,已经走了。”
那妇人一脸懊恼,人家好心帮忙,不要半分酬劳,反而受她猜疑,确是自己的不该。
这时二人的随从已经带着一位老大夫匆匆赶来,老大夫给男人诊断了一番,也下出了和之前丑姑娘所说的结论,除了断臂,再无他伤。
老大夫迅速给男人包扎伤口,妇人却着了下人去寻找刚刚施出援手的丑姑娘,可从人找了一大圈,也没找到夫人所描述的背着药箱的丑姑娘。
☆、136。第136章 重返旧地(加更)
他们当然找不到,丑姑娘坐在马车里,他们满大街瞎转悠,能找到么?
来福客栈内,姐弟俩要了一间双床房,元昊坐在床畔收拾包袱,嘴里不满的嘟嚷。
“姐,我可都看见了,你好心帮忙,却反而被人怀疑猜忌,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元秋摇了摇头,淡笑道:“你这小子,学了几天的课文,还跟我咬文嚼字了。”
元昊又道:“姐,咱们以后能不管这种闲事么?若真出了啥事,咱们势单力薄的,怎么去与人对抗?”
元秋却道:“傻瓜,姐姐是救人,又不是杀人,能出什么事?再说了,他们猜忌是他们的事,我做事只凭良心,只要自己问心无愧便好,若身为医者,见死而不救,那我学医做甚?还配行医么?”
姐姐说的大道理,元昊怎会不懂,只是每回见姐姐帮助别人时,他这小心肝都提调着,担心得要命。
元秋横了他一眼,又道:“你这小家伙,说到底还是不信我的医术,怕我医死了人,要被人拿了去抵命是吗?”
元昊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哪有?姐姐的医术我可是亲眼见识过的。”他确实心里有一点没底,姐姐突然就会医术了,还很神奇,这让他一直没法接受。
“你呀,就是还没习惯,没关系,慢慢习惯习惯就好了。”她可是打算开医馆,有得是时间让他去习惯。
“姐,咱们离京城还有多远?”
“不知道,也许十天,也许半月。”元秋耸肩,挑眉问道:“你很急么?”
元昊摇头:“不急,只是好奇,传说中的京城,究竟是什么样呢?”
………………………
…………………
距离元秋家的房子被烧毁已经一个多月,这件事初时被村里人传得神乎其神,各种版本谣言满天飞,越传越离谱,好在时间一过,盛起的风头渐渐隐下,夏元秋家的事已经少有人提起,甚至渐渐被淡忘,大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准备过新年。
然而,一支马队的来临再次将众人即将被淹埋的记忆挑起。
马队于一片废虚般的元秋家外停下,马队自动分离成两排,一骑高头骏马自内而外跃出,马上的男子唇红齿白,俊得仿佛天神临世,那双桃花眸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眼中满是惊讶。
他迅速翻身下马,冲进那片废墟,仓惶的四下找寻,似乎在找寻着什么奇珍异宝,那般小心又紧张。
“什么人?速速退开。”半倒的院墙外头传来侍卫的呼喝声。
他转身,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是隔壁的张叔。
“不许无礼!”他迅速自内院走出,朝着张叔拱了拱手,道:“张叔,可还记得子默?”
张叔点头,他怎会不记得,生得这般模样,这般气度,他这一生也再未见过第二个,又怎能忘记?
“你是来找元秋的吗?”张叔眉头紧皱,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刚刚将日子过好,却又遇着这种事,不得不远走他乡。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元秋的房子怎会变成这样?药膳楼也歇业了,元秋和元昊人呢?他们在哪儿?”
☆、137。第137章 梁王阴谋(加更)
他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张叔却只是一声叹息:“他们走了,离开了小原镇,具体去了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
夏子默俊眉紧拢,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张叔扫了夏子默一眼,眼神似乎对他颇为不满,愤慨道:“还不都是因为你,若非元秋一时好心救了你,又怎会招来这等杀身之祸,为了避祸,这才远走他乡。”
张叔将那日发生的点点滴滴都一应道来,听得夏子默咬牙切齿:“天一楼,你竟敢这般胡作非为,真当我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三日后,小原镇外的乌叶林突起大火,火势迅猛无挡,瞬间便将整片乌叶林吞噬,藏身于乌叶林间的天一楼据点,也在这一夜被连根拔起,毁于一旦。
七日后,位于屏东县的天一楼密址也被一股神秘力量一锅端掉,寸渣不存。
十五日后,淮安天一楼被毁。
十九日后,东江天一楼被毁。
三十日后,河瑞天一楼被毁。
短短一个月内,便有四处天一楼据点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毁掉。
京城梅庄。
“王爷,天一楼洛州分舵的寒舵主求见。”一位侍卫打扮的青年拱手而立,垂首恭敬的朝着身前丈远处背对而立的男子说道。
男子负手而立,身形瘦削欣长,纵着冬日棉袍,也未见肌增。
他缓缓转身,宛如神斧雕琢的俊美五官覆着一层阴霾。
犀利的眸中射出危险的寒芒:“他竟还有脸来见本王?让他进来吧,本王倒要瞧瞧,他当如何为自己辩驳。”
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便带着一位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前来。
寒舵主与青年男子一打照面,立时便躬身行礼:“草民寒向天,参见王爷!”
“寒向天,你可知罪?”青年男子面色如常,喜怒不露,可那双黑瞳内的气息却波涛涌动。
寒向天眉峰微皱,他以为梁王殿下在见到他后,起码会先问一问他因何而来,而不是先问罪。
“在下不知罪在何处,还请梁王殿下明示。”寒向天素来不喜与朝中权贵打交道,怎奈这个任务是上头分派,他无力拒绝,更没想到,事态竟发展至如今这个局面,他洛州分舵元气大伤不说,还失了上头对他的信任,上头让他前来与梁王殿交涉,没想到这个梁王反而先咬他一口。
梁王冷哼:“不知何罪?这么说,你们天一楼接下的任务,就算失败了,也不需向雇主交待?”
这么说来,寒向天心里也是有气的,他硬着脖子道:“梁王殿下,您当初交派任务时,也没说明对方的身份,只主他是一个江湖人士,可如今他摇身一变,竟然变成靖王,谁不知靖王武功盖世,且手握兵权,又与众多江湖中的大人物有交情,我们天一楼如今也是损失惨重。”
梁王敛眉,眸光不善:“怎么?听你这意思,你今日是来找本王问罪的?”
“草民不敢!”寒向天十分不爽,所有的心里活动都写在了脸上。
☆、138。第138章 诱敌
梁王又道:“你们天一楼号称拥有最全最广的消息暗路,我说他是江湖人士,你们就全然相信?也不去查证是否属实?试问那一个无名的江湖人士能值十万两黄金?这价格合理吗?”
“还是说你们认为我梁王是一个傻子冤大头?”
寒向天只负责接收任物,议价收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