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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灭掉沧溟的除了云昳、天尊、重羽、还有几个别眼熟的人之外,她不知道还有谁,但是那几个眼熟的可以先干掉。
方才在大殿的时候明澜已经用神识扫过一遍,应该确定无误了,趁着天尊哭重羽的眼泪还没干,再加一把火。
是这里整个地方都是邪气森森的,他们的逻辑皆丧心病狂,视人命为无物,他们看凡人应该就如同人看蝼蚁般吧,那就不要怪蝼蚁反杀。
明澜回了自己的住处关上门进去休息,然而人却以另一种方式离开了这里追踪其中一个凶手,在他泡澡卸去所有防备之时,无声无息的潜进去将他整个人都挖空了。
明澜越来越觉得虚空决说厉害却根本厉害不到哪里去,之所以让人如此畏惧,便是提前感知和逆转时空的能力,也正是因为有此能力,几乎躺赢的他们很少去花费时间去练防御、速度、其他类法术。而一旦他们最引以为傲的秘诀被人破掉,其他地方不堪一击。
明澜一连两次得手就是因为他们过分依靠虚空决。
死的这位兄台叫离落,死的也很利落,重羽死之前还有幸见到了凶手的真面目,离落死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死了,非常可怜,大家赶到的时候,已经凉透了。
一连两天,同样的死法,天尊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尝试过这么快的打脸,现在再说不恐惧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没有一个人想到明澜头上,因为在大家看来她实在是太弱了,又傻又弱,忽略不计。
第50章 虚空殿5
说什么天尊要见自己,还不知道是云昳在天尊面前给自己上了多少眼药。
他居然要自己去屠城,去你大爷的,这是狗急跳墙了要共沉沦吗?
虚空殿乱成了一团,小部分是往自己家里跑的,大部分是去往莲花池的方向。
莲花池明澜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是看他们那慌张的架势,总不是去钓鱼的。
明澜回了自己的住处,照顾自己的那个少年立刻给自己上了一碗梨粥。
明澜看见梨就已经有点想吐了,她将碗推到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我叫……”
明澜打断他:“算了,莲花池是什么地方”
少年:“莲,莲花池是虚空殿的母池。”
明澜:“为什么那个离落一死,他们都急匆匆的赶往虚空殿。”
少年:“虚空殿众人的法力皆来自于母池水里的巨莲,而巨莲的生存又依靠修炼者,他们本是相生的关系,离君万年来掌管火离位,他一死,莲花池受到巨大波动,个人修为也多多少少有些受损,所以自然会急。”
明澜:“原来如此,你倒是诚实。”
少年:“这都是云君吩咐我,对姑娘知无不言。”
明澜笑:“虚空殿就是这点好,不撒谎,每个人都好似透明般,做什么都在监视之下,任何谎言也都会被拆穿。”
明澜站起来,心想这倒是个非常有用的消息,若是莲花池毁坏了,他们是不是就要溃不成军了。
明澜并没有信心能毁掉莲花池,那里的防御布置自己一无所知,但是正如这少年所说,莲花池与众人修为相生,她歪打正着杀了八方主位,但是其他主位即便有如离落这般好杀的,也未必个个如此。”
明澜还想着把这事再理理头绪,谁料这些丧心病狂之人竟然还在催自己去屠城。
明澜真的是恶由心中起,怒向胆边生,为何这些人就这么急着送死。
事情一桩接一桩,她被一股神奇的力量逼迫着马不停蹄的去完成,稍有迟缓后果就难以预料。
看来莲花池今天非去瞧一瞧不可。
明澜说干就干,到了诸人各回各家散去的时候,明澜凭着白天里他们奔跑方向位置的记忆,到了一处极为寒冷的地方,这里万里冰封,青白色的雾气再在空中氤氲升腾,而若是仔细看,却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地下岩浆滚滚的血池,血池更是大到无边无际,不知名的生物在浓稠的液体里翻滚咆哮,她踩在地面上,都能隐隐约约感受到里面的颤抖。
明澜不知道里面是啥,但是心里一个念头在咆哮,咆哮的比下面的生物还要卖力:“管它是啥,跳下去!”
另一个声音就在阻止她:“不要,莲花池怎么会是这个鬼样子,不要冲动。”
明澜决定尊重第二个声音的意见。
她虽然可以处以绝对隐身状态,到那时将身体压缩到极致时,那可比缩骨术难受一万倍,所以当她穿过一路上重重守卫时用了破虚空,到了这里便用了普通的隐身状态,如果把地面砸烂跳下去,结果下面只是一个普通的血湖,那自己这诡异的毁坏人家财产的行为可就说不清楚了。
明澜蹲在地上,将手放到冰面上,只见冰面青白的颜色变得清透,似云开雾散,血湖里的景象悄然变幻,一根巨大的绿色的根茎就这样长在了冰面上似的,向着深处蜿蜒开去。
明澜定睛一看,惊讶的发现好像她所在的位置与下面是倒转的关系,她所在的地方才是湖底深处,这里真的有猫腻。
明澜心念一动,电光石火间做了一个决定,跳下去,把根茎砍断。
她站起来,就地取材,将地面上的冰雪化成一把锋利无比的斧子,刚准备破冰而下,余光猛然间就看到了站在她侧前方的云昳。
明澜吓了一跳,斧子差点砸到脚上,方才看的太专注了,他无声无息的到了自己面前,她都没有发现。
真是阴魂不散。
明澜拢了拢衣服衣服:“我在屋子里太闷了,就出来随便走走,好巧,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昳对明澜的说法表示略奇:“你要去下面散步?”
明澜眯起眼睛:“犯法的么”
云昳:“当然,你若是要进,我会带你堂堂正正的进,你直接用斧子,我难免会想到你是不是要……毁了这里。”
明澜看着她冷笑不语。
云昳:“你胆子也太大了,这里若是真的这么好破开,还轮的到你?明澜,你总是一再挑战我对你的容忍度,蠢也要有个限度,沧溟之所以会灭,绝不在我,而是你们每个人的刚愎自用又狂妄愚蠢。”
云昳说的是实话,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要沧溟做虚空殿的走狗永远不可能。
明澜:“我如果一定要下去看看呢。”
云昳执出了君子剑:“那你必死无疑。”
明澜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对云昳彻底绝望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有本事在自己的心口来一刀,真的是厉害,好厉害,她这辈子居然会喜欢过他,而且直到前一刻,那种在沉沦地狱被折磨的感觉还犹如附骨之蛆慢慢折磨着她。
明澜:“我本想将你留到最后一个的,是你逼我的。”
她眼眸一暗,你去死吧,云昳。
明澜的手心有些出汗,破虚空必须一招即中,这是它的致命的缺点也是它无尽的魅力,若是一次失手,对方有足够的时间去反杀,所以她只有一次机会。
但是在使用破虚空之前她必须能够靠近他,穿破他的鳞甲和防卫,这非常不容易,除非他走神或者是完全的大意,明澜一点把握也没有,她不认为云昳这种人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大意。
她只有,去动摇他的心,让他的心里产生剧烈的波动,在他的恍惚的那一刻,杀了他。
明澜思虑半晌,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该如何在这种情况下让他分神,她不知道像他这种人到底又能被什么动摇,他修炼到如此境界又岂能和当年同日而语。
明澜手中的斧子映照出雪原冷寂的青光,那光芒一点一点的聚拢,凝成一点在主任心神的波荡下发出微微的鸣响,如破冰炸裂的清脆,而云昳的剑却聚着一丝暖意,剑尖流光溢彩将冰面映照出几分滚烫。
明澜被逼无奈,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道:“云昳,你看你后面是什么?”
她觉得云昳若是个傻子便会回头。
果然,云昳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表情,很复杂,非常复杂,就像当年明澜做一些很让他无奈却又说不得的举止后,他才会露出的那种神情。
然后他就带着这样复杂的表情回了头。
明澜:“……”
她电光石火的出手了,手里的斧子杀意腾腾的劈向了他的防罩,本做好了被巨大冲击涤荡回来的准备,岂料斧子轻而易举的破开防罩,如同破开一个早已支离破碎的东西那般,被温柔的吞噬了进去。
这是明澜现在所有的感觉,温柔。
温柔的将斧刃最后的怒意送到了他脆弱的身体。
是的,现在失去鳞甲的云昳在破虚空面前便是脆弱,如同重羽、离落之流。
云昳似乎在自杀,这个荒唐的念头在明澜脑海中升起。
但是她的动作没有停,在这千钧一刻的一瞬间她将自己的身体压成飘渺的状态,在瞬息间破了他根本来不及运用的虚空决,抵达他身体的最深处。
她看了一眼他的心是不是黑色的,然后她掏了他的五脏六腑,碎了他的金丹,捣了他的剑府。
这一切都是瞬移之中的瞬移,云昳甚至还没有扭过头来。
明澜变回实体虚弱的扶住云昳的肩膀,然后将脑袋埋在了他的肩膀上感受他身体最后的温热
明澜抬头看着他,云昳也在看着她,他的眼睛里是一种意味难以明状的解脱,他的气质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以前,彻底脱下了那冷厉的毒蝎一样的面孔。
云昳说:“我……”
明澜抱着他,将匕首再一次插进他的后脑勺里,云昳的话戛然而止。
很久以后她笑道:“我爱你?还是我恨你。”
没人回答她。
明澜:“我们有多久没有抱过了。”
明澜:“我好怕。”她说着话,感受到地面轻微的颤动,云昳道陨,莲花池不稳,脚下开始剧烈的颤动几乎要有天塌地陷的架势。
明澜低语:“我怕你会再一次活过来,就像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地面颤动的越来越厉害,紧接着便听到了冰块碎裂的声音。
明澜:“等我,我去把莲花池捣毁。”
明澜从他的肩膀上离开,将他手里的君子剑轻轻拽了出来,然后捻诀将冰雪覆盖在他身上,将他覆盖的严严实实,将他收入到自己的芥子空间中。
由于动静太大,四面八方已经赶来了不少人,诸人立于半空将法器全开运转,蛟舞凤飞,龙嘶鸢鸣,半空中那黝黑深邃的巨大眼睛足有千只,每一只眸子都含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
“布阵”天上不知是谁在嘶吼。
明澜:“一起见阎王去吧!”
明澜知道自己怕是也逃不出去了,她举起剑,斧身照过她光彩夺目的双眼,炽热的宛若火团的双眸,拼尽全力向根茎砍去。
这一刻,她似乎感受到了剑身里有无数灵魂将力量注入到剑尖,发出山崩地裂的威势,将根茎一举砍断。
于此同时,无数利剑已经破空而来,明澜反应不及回头,就见一少年狂奔而至挡在明澜面前化成一面浑圆的银色盾牌,将利剑弹射而出,而自己在顷刻之间碎成了千万片。
明澜的剑已经砍断了第二根茎,她回过头看见满天的碎裂簇然如烟火,原来她屋里的那个少年不是人,而是一个盾牌。
明澜砍断两根根茎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精力,她喷出一口血已经不能再坚持了。
灰蒙蒙天空的一角开始崩塌断裂,剧烈的抖动晃的明澜脑仁子疼,炸裂般的疼痛几乎□□,这里就要塌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