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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既然如此,那师弟就不插手了,告辞。”
巢瓦听的心惊肉跳,生理性厌恶几乎要吐了,他走肾不走心的渣男种马小说看了也不少,但是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的恶心已经突破天际。
他只当这云昳有问题,却不知道他竟然是如此丧心病狂之人,怪不得明澜对他总是若即若离,原来两人有这样一段渊源,这是什么泯灭人性的狗血情节。
老九临走前轻轻出声:“对了师兄,你背后好像有人。”
云昳朝巢瓦的方向看了一眼:“多谢提醒。”
巢瓦被当场发现,顿时手脚冰凉,他知道自己的生命怕是终于到尽头了,可是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到族长面纱下的容貌,就要死在这里了。
风吹过他的衣服,他的腿肚子都在颤抖。
那面具男走后,云昳沉思了一会儿才笑盈盈的出声:“巢瓦兄,真是好巧。”
被人偷听了自己龌龊事,他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发急,反而如此风淡云轻。
巢瓦走出来笑:“云昳小哥,呸,大哥,好巧啊,你怎么在这里呢。”
云昳问:“偷听有趣吗?”
巢瓦拍拍脑袋:“其实我听的不多,就一点,最近酒喝多了,耳朵有点背,啥也没听清楚。”
云昳:“哦,那你在抖什么。”
巢瓦:“天气太冷了。”
云昳揣了袖子:“是啊,这里是挺冷的。”他说着从巢瓦身边擦肩而过,巢瓦看准时机,迅速举起左手,将袖箭射进他的咽喉,那袖箭穿过他的咽喉却没有吐出来,他脖子上红色的一点迅速的消失殆尽,又是光洁无瑕。
云昳转过身看着他。
巢瓦看鬼一样的看着云昳,情绪终于崩溃,索性豁出去了:“老子就是听见了,怎么你杀了我?反正你杀的人不少,也不在乎我这一个,老子见过的人渣多了,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秦世美都没有你一根脚趾头渣,深情的方式千万种,你非要选最下贱的一种。”
云昳听他骂。
巢瓦:“老子刚出生时喝的第一口奶都要被你恶心出来,你杀了人家全家,毁了人家的前程,结果玩脱了手,又将她蒙在鼓里欺骗她,让她与仇敌同行同食,怎么你以为你委屈一点,深情一点,所说几句好听话,就能把之前做的事通通都掩盖过去吗。”
云昳没有反驳。
巢瓦:“你可做梦去吧,族长没你想的那么贱,你最终只是煞费苦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最后一句实在太狠厉了,云昳的眸中终于隐隐有了怒气,他将巢瓦隔空摄起来摔在地上。
巢瓦在地上滚了一圈,摸了摸自己身体的零件一个也未少,此时,如果云昳不杀他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如果自己是云昳,他都不会手下留情。
可是云昳将他摔在地上后,却没有继续急着杀人灭口。
巢瓦问:“你不杀我?”
云昳安之若素:“你知道了一切又有什么用,你能做的了什么,你能告诉明澜吗。”
巢瓦坐在地上冷静的想了想:“你不敢杀我,因为我死了,你都择不干净,我做人的时候被禁言咒束缚着,什么也说不了,如果我死了变成鬼呢。”
云昳问:“你想干什么。”
巢瓦突然抽出身上的腰刀干净利落的掼入了自己的胸口:“如果我变成鬼了是不是就能说了。”云昳大吃一惊连忙上前,盯着巢瓦的血流如注,声音有几分颤抖:“你,莫名其妙,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竟宁肯自杀。”
巢瓦:“嘿嘿,老子就是这么感性,你真是到了大霉了。”
巢瓦吐了一口血问:“什么意思。”他看到了云昳眼睛中流露出那种无助悲伤满盘皆输的绝望,就好像他小时候写完了试卷算了算能考一百分了,结果发现没写名,这种悲伤迅速的感染了他,让他心中升起了无限的困惑。
只听云昳说:“算了。”
巢瓦捂着伤口:“什么算了。”他感觉到禁言咒的威力正在随着他流出的血液逐渐的消失无力,他几乎要挣脱束缚了。
第45章 我的部落终章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到云昳说:“那你害了我,也害了明澜。”
但是当他艰难的抬起头的时候,看见云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双唇紧抿,有好像什么话也没有说。
一个声音在远处响起:“巢瓦!”
两个人都是一怔,随即巢瓦僵硬一笑,用上牙咬碎下牙:“族长,小心云昳!”
明澜的脚步瞬间怔住了,她的脸色瞬间没了半点血色,她停顿了片刻又跑过来,跪在地上将手覆在巢瓦的流血的伤口上施【治疗术】:“没事,这点伤不会死的。”
巢瓦对着明澜的耳朵说嘴里和着舌尖上的血,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艰难的绷着破碎的词语:“虚空殿,白衣人,云昳。”
巢瓦真的是太会抓重点了,他把自己听到的话用八个字就全部提炼出来了。
明澜说:“我听见了,你别说话,马上就好,这点伤不会死的。”
云昳站在一旁,他的表情从失落变成不辨悲喜。
明澜将巢瓦放到地上站起来看着云昳:“你说过,只要你恢复了记忆你就自尽。”
虚空中浮现出一朵莲花,莲花轻启,吐出一白衣人来,白衣人墨发散落到莲花盘上,敞着周身旋绕着片片莲花瓣,隔着一丈远就闻到了醉人心脾的清香,他赤着足,戴着面具,露出一双有些猖狂的鸢色的眼睛笑道:“师兄,你可真是太惯她了,到现在还敢口出狂言,这若是我的姬妾只怕就要教训了”
明澜掀起眼皮看着老九,活动了一下自己久远的记忆:“啊,我记得你了,虚空殿走狗之一,重羽。”她转向云昳问:“原来你早就脚踩两只船,吃里扒外,当年你灭了沧溟教便是因为虚空殿的命令吗?”
云昳抬起头,眼睛里有细碎的星星点点的光芒,他嘴角含笑:“是。”
明澜:“我死后一直转世也是因为你。”
云昳轻叹口气,又大方的承认了:“是。”
明澜:“你骗我你没有记忆,好让我放下芥蒂和你在一起,让我和一个恶魔朝夕相对。”
云昳:“是。”
明澜:“你如此欺骗我,吃得着睡的香,毫无愧疚么。”
云昳:“欺骗?明澜,你本来死了,是我救了你,我陪你玩了三世,我死也死过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明澜笑了:“你从小就是这样,什么都要得到,你睡觉的时候一定要对着窗子,因为你要知道外面是什么动静,去别人家里一定要知道每一个人的名字,去陌生的地方你一定要第一个先转遍所有的角落,因为你不允许有任何东西在你的掌控之外,任何东西,你的掌控欲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那么云昳,你真的以为你永远所向披靡吗?不会犯错吗?”
明澜掏出腰间匕首刺中了云昳的胸口,血顺着衣襟流下来染红胸口一片,云昳连摇都未曾摇动一下,他拔出胸膛上染血的匕首扔在地上,用手锁住她的手腕笑道:“你真是够了,我这些日子对你不够好吗?我掏心掏肺的对你,你却依旧如此不知好歹,刀剑相对,你以为你死了就能摆脱我了吗?哦,是了,你又想转世了,空虚殿无聊我早就腻烦了,我可以陪你,我有大把的时间陪你,我甚至不用征求你的意见,我可以让你做妾,做婢,做娼,你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唯一的办法就是讨好我,就像曾经一样,你不是可以做到吗?你如今依旧可以做到。”
明澜道:“我不怕你了,我曾经有家,不敢与你为敌,如今无家孑然一身,你又能奈我何”
云昳被刺了一刀化身有些撑不住了,他缓缓跪在地上身体逐渐变得透明,他问:“你要杀我吗?你这样怎么杀我,你用什么杀我,不如我给你一个建议,你做我的人,在床上与我云雨时候或许你可以趁机杀了我。”
明澜听到此话,不觉得愤怒,只觉得有一瞬间的恍惚和不真实感。
云昳做了再多的错事,变得再恶贯满盈他都不会说如此下流的话,他从不会说这种话。
云昳不停的笑,恐怖而诡异,他身上开始一块一块的破裂,骨肉飞贱,碰撞到空气中又被黄沙吞噬变成更小的微粒,直到最后剩下一缕头发坠落在地。
云昳死了。
或者说他的化身死了。
可那又有什么用。
作者有话要说: “明长老在沧溟教真的是为所欲为,说的话不许有人反驳,做的事不许有人不赞同,总之是刚愎自用,唯我独尊。”云昳对明澜这样说的时候,明澜眉头一皱,手上白光一闪,一条长鞭就舞了出去。
云昳侧过身,巧妙的避开明澜的攻击:“在沧溟教当然可以作威作福,可是出了沧溟教总要给别人些面子,沧溟教现在名声这么臭,长老功不可没,弟子劝您还是反省一下。”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捧上了一袋蜜饯讨好道:“澜儿,山下买的。”
明澜看着蜜饯,火就发不起来了,她收了鞭子,敛眉想了想:“嗯,是要收敛一些,知道了,滚出去吧。”
明长老就是这样,虽然凶名在外,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就是一个这么没有志气很容易被套路的人。
她可能永远适合在别人的羽翼下过自己招猫遛狗的小日子,对了,是那种躲在别人羽翼下,还嫌弃别人羽毛不够合心意的那种作精。
云昳万万没有想到她种人竟然会有独当一面的一天。
云昳软款道:“澜儿,可能虚空殿的人过不多时就要来了,你记得一定要慎言慎行,就当是为了沧溟。”
明澜冷笑:“沧溟已经满目疮痍了,就算灭了又有什么关系,人心都散了失败是迟早的事,到时候我们可以先跑。”
云昳沉声:“万万不可这么说,沧溟教对你就是家,对我也是家,我就是粉身碎骨,死后化成厉鬼也要护这里周全。”
明澜:“言重了,谁要你粉身碎骨。”
这时,门外有弟子求见:“天尊派使者来了。”
明澜说:“让他们……”她想说滚,可是云昳用几乎哀求的眼神看着她,她就只好把那个脏字吞了回去。
云昳一向很识大体,沧溟教识大体的人不多,简直一个也没有。
无论是教主,还是炒菜的大娘,大家一个比一个横,恨不得自己是螃蟹,眼高于顶,从来不将任何放在眼里,总之整个沧溟教的风气都是斜的,由于过于猖狂,惹到了虚空殿。
第一次虚空殿派使者来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虚空殿是个什么东西,以为不知道又是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野鸡门派,所以当虚空殿动动手指头,就击杀了他们一个大能之后,沧溟教一下子就蔫了。
但是还有个别顽固分子,以明澜为首的长老集团,还在负隅抵抗。( ? ° ?? ?°)?最( ?° ?? ?°)?帅( ?° ?? ?°)?最高( ?° ?? ?°)?的( ?° ?? ?°)?侯( ?° ?? ?°)?哥( ?° ?? ?°)?整( ?° ?? ?°)?理( ?° ?? ?°)?
沧溟教上方的天总是阴沉沉的,可是又从不下雨,地面焦荒一片,大片灵芝仙草枯死,这些都是虚空殿对他们不肯臣服的惩罚。
明澜穿一身广袖黑衣,赤足,脚上戴着暗含杀气的铃铛,衣服上是金蛇绕日腾,头发高束,她同其他三位长老带着几千名沧溟教弟子站在崖顶迎接使者。
白衣使者踩一朵莲花,清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