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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这怎么可能?”在场的所有学子几乎都不敢相信。
本来是一年一度的书院比赛,到头来却有人突然丧命,这无不引起在场所有学生的恐慌,人人都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死呢?难不成是今天早上吃过的糕点有问题?”石鼎言看到刘巧仔临死前呕吐,便用怀疑的口吻问道。
陈锦鲲知道那糕点是自己家做的,如今别人怀疑到自己头上来,自然要理论一番,“那糕点是早上配着豆浆一块喝的,大家都喝了,若是那糕点有事,岂不是人人有事?”
陈锦鲲这样一说,倒是没有人敢再说什么。
人死是大事,刘巧仔死得莫名其妙,自然是要报官的,但是现在是在比赛当中,暂时还不是找凶手的时候,几位监考的夫子把刘巧仔的尸体放到一边,其中一名去报官,比赛继续。
可是,刘巧仔就这样死了,那陈锦鲲的小组成员就少了一人,第二轮比赛本来是想叫刘巧仔替他们出赛的,到头来却计划落空。
“这可怎么办?刘巧仔是我们当中诗文背得最好的,他死了,还不知道这一轮比赛叫谁来出赛?难不成要我们自己一个个去默写诗文?我可一首都写不出来。”石鼎言一幅抓耳挠腮的样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不在了,我就去吧。”陈锦鲲走上前应道。
其他人全部把视线放到陈锦鲲的身上,陈锦鲲的学问不错,要说背诵诗文这种事情,除了刘巧仔之外,就属陈锦鲲最好,他去自然没有问题。
比赛在鱼龙书院的一间草堂进行,由学监大人亲自主考,每组领五张白纸,五个为一组来写,但是每人只有一枝笔,不管是谁来写,最后写得最多的那一组赢。
陈锦鲲这一组虽然是四个人,但是书写的速度一丁点也不慢,而且林大山的学问其实也不错。陈锦鲲在那里写的时候,林大山还在旁边帮忙。所以,这一轮下来,陈锦鲲这一组一下子跃居到第三位。
“哥哥他们赢了,哥哥他们赢了。”陈瑶婷看到书院标记比赛成绩的木牌,笑嘻嘻的说道。
阿瑜也关注着陈锦鲲比赛的过程,“他们只是现在排在第三名,还不算是赢了。要看是不是赢了,还要看最后一轮下来之后总共的结果。”
陈贵虽然识字,但是从来没有进过书院,听说第三轮考的是兵法之类的知识,未免有些担心,“这第三轮可不好考呀。”
“我相信哥哥一定能够考好。”陈瑶婷坚定的说。
阿瑜没有说话,但是视线一直停留在陈锦鲲比赛的那个地方,他也相信陈锦鲲一定能考好,并且会实现他的承诺,金榜题名来娶她。
陈锦鲲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在第三轮的考试中,他的成绩仅次于天下书院的一名士族子弟,听说那位士族子弟家里三代都是将军。
这样的好成绩,自然有希望明年晋级直接参加殿试,不光是陈家的人,就连鱼龙书院的夫子也替他高兴。当然最高兴的还是学监大人耶律旭阳,打从陈锦鲲来到这鱼龙书院起,耶律旭阳就觉得他是一根好苗子,勤学刻苦、聪明伶俐,最重要的是他不是那些身上沾染恶习的士族子弟,而是出身寒门,正是当年他跟皇帝都想要寻觅的那种人才。
上回司徒复山偷偷来微服私访的时候,耶律旭阳就跟司徒复山提到过此人,只是那时候司徒复山被人行刺,心中不爽,再加上时机有些不对,就想着再让他历练几年再说。
如今的朝廷,还是士族大家当道,虽然老皇帝早就想用自己从民间挑选的子弟来换血,但无奈这些民间子弟水平有限,在学问和武艺方面还是不如这些士族子弟,所以这么多年来,宫中的重要位置还是由士族子弟们把持着,司徒复山倍感无奈。
难得这一回有陈锦鲲入了他的法眼,怎不让他心生欢喜?
看着几大书院的院长都对陈锦鲲的成绩挺满意,他不由捋了捋他的几缕山羊胡须,颇为得意的说:“这是我们鱼龙书院今年新进的弟子。”
“果然不错,诗文第三,考兵法也第二,果然是栋梁之材。”其他三大书院的院长连连夸赞道。
阿瑜看到陈锦鲲的成绩,也满是欢喜,只是没想到又横生枝节。
刘巧仔莫名死亡,官府的衙役带着仵作来了,说是误食毒物而死,而刘巧仔最后吃过的东西就是阿瑜茶铺里的糕点,自然是嫌疑最大。
在官府的衙役带走刘巧仔的尸体前,他们盘问了阿瑜一番,虽然最后没问出个什么结果,但是阿九还是很不服气的说:“明明那人除了我们的糕点,还吃过书院里面的其他东西,怎么就单单盘问我们?哼,是看我们好欺侮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咱们打开门来做生意,少不得要接触形形色色的人,既然我们不愿意委屈求全讨好他们,自然要受别人的刁难。”阿瑜语重心长的说。
阿九听完之后,似乎明白几分:“大东家,你是说这衙门明明知道不是我们的事,还故意来找茬,就是因为我们没有打点他们?”
宫叔原本在宫里面呆过,对宫里那些脏事也知道一些,慢慢的说起当年宫中的一件事,“那年我刚进宫没多久,就听说新进到宫里面的小太监要给管事大太监俸银,要是没有给,管事大太监的手下人就会找小太监的麻烦。可是,这年头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谁会把好生生的男娃娃送到宫里面去?辛辛苦苦赚来的俸银就这样送人,有的小太监舍不得,没过多久就听说因为宫里面的什么事情而死了。但凡是没有给管事太监送礼的,总是或多或少被找麻烦,所以以后再也没有人敢不给管事太监送礼。我们的叫花街那样风光,却没有重重打点过县衙,想来也跟宫里那管事的太监一样。”
阿九哼哼一声,不服气的说:“咱们都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凭什么要打点他们?想要不劳而获来沾我们的油水,办不到!”
陈贵一直呆在小村庄里面,对县城里面的这些歪歪绕绕不清楚,只是觉得虽然小儿媳在这县城里面赚钱多,但是生活却没有以前在小山村里那样淳朴,深叹一口气道:“唉,这县城里的是非就是多,咱们不去找麻烦,这麻烦事却要找上我们。”
陈贵的话说对了一半,因为陈家后来遇上的麻烦事可不止这一桩。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又有麻烦
在衙役把刘巧仔的尸体抬走后,虽然四大书院的人颇有看法,但是这一年一度的比赛还是要继续的。
今天的团体赛陈锦鲲所在的小组虽然少了一名组员,但却得到了亚军。可这仅仅只是团体赛而已,跟今天特别的比赛相比,明天的比赛才更重要,因为明天是四大书院的学子一位位到四位院长面前面试,面试之后会选出二十位学子,直接参加明年的殿试。
虽然陈锦鲲今天的比赛成绩不错,但是明天的比赛才更关键。
看过今天的比赛之后,陈家人也要回去,离走之前,阿瑜还不忘给陈锦鲲鼓励,“明天好好考,拿出你最好的状态,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陈锦鲲看到阿瑜,想早一点儿把小媳妇娶过门,可是心里面纵有千言万语却碍于现在不好开口,只能含情脉脉的对阿瑜说:“阿瑜,等着我,对你的承诺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阿瑜的心头一热,自然明白陈锦鲲话里面的意思,无非就是告诉自己,等拿到殿试资格,明年金榜题名就跟自己完婚。
对于陈锦鲲这个俊俏的小郎君,阿瑜还是挺满意的,她小脸一红,说了一句话,“我等着你!”
说完之后,扭头就跑。
‘我等着你’,等着你金榜题名,回来迎娶自己,这是阿瑜对陈锦鲲的承诺,说得他心头顿时觉得暖洋洋的。
到了夜晚,陈锦鲲躺在床上总也睡不着,而今天书院里面除了住下鱼龙书院的弟子,还有其他三大书院的弟子,所以书院里面分外热闹。
那些学子们头一回住进鱼龙书院,也都大半夜不睡觉,咋咋呼呼的聊着天,聊天的话题无非是今天的比赛,还有离奇的人命案。
隔壁的房间离陈锦鲲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房间里面的谈话内容听得很是清楚。
“真是背到家了,今天的比赛连输两局。跟我那一组的胖子也不知道是哪个书院的,骑上马比猪还沉,这样的人居然参加比赛,跟他一组不输才怪!”
“既然那小子水平不行,你们那组的人还让他参赛,我们这组是听说有一个是山河书院的弟子,还是将军家的外戚,骑马射箭不在话下,我们这组的五枝箭都是他帮我们射的。”
“唉,我也想呀。只可惜我们那组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偏偏还个个都以为自己是人中龙凤,没有一个肯把机会让给其他人,结果最后的结果不堪入目。”
“哈哈,那是因为你们这一组都是饭桶,不管把机会让给谁,反正都不会赢。”
“赢了又如何,要想获得殿试资格,还不是要靠明天的面试。今天的比赛不过是个乐子,让四大书院的学子们开心开心,你没看出来,今天选出来的得第一名的小组就是天下书院的那帮士族子弟,咱们这帮寒门学子跑去,不过是走走过场,真正的赢家还不是那些士族家的孩子,咱们何时有真正的出头之日?”
这句话戳中众寒门学子的痛处,大家寒窗苦读为了什么,就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摆脱以前的穷苦日子吗?若是连考试都不能真正做到公正公平,那这些寒门子弟还有什么希望?
“别说这些烦心事了,说说奇闻吧,听说今天一个鱼龙书院的弟子死了,还是因为吃了另一位鱼龙书院弟子家里送来的糕点死的。”
“这事我知道,该不是那名鱼龙书院的弟子不想其他的人通过殿试,故意把那些糕点送给其他参赛者吃?”一位多事的锦绣书院的弟子充分发挥他的想象力。
“若真是如此,那他岂不是要把我们这些人都毒死?”
“嘿嘿,我可听说那位送糕点来的东家,可是一位俏丽的美娇娘。”
“哈哈,那也不错,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吃下漂亮娘子做的糕点死,那也是一桩美事。”
……
接下来那些学子们的话语,就有一些不三不四,不堪入耳。
陈锦鲲听着觉得有一些胸闷,他虽然知道那只是那些不得志的学子们说的混帐话,却也觉得不舒服,虽然不屑于因为这种事跟他们吵嘴,可别人敢觊觎自己小媳妇的美色,总是不乐意的,既然睡不着,索性出来走走散散心。
却没想到这深秋的大半夜,竟还有人跟他一样睡不着的。
林大山抱着一本书,借着月光看起来,明天就是四大书院的夫子们联名考试的日子,正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亮’,也是出身于寒门的林大山不由的临时抱佛脚起来。
可是,陈锦鲲却不用像他这样,打小他就脑筋好使,当然除当家理财、跟金钱之类的事情除外,别人需要花一个时辰温书,他却只需要一刻钟的功夫,便可以把内容记下来。所以,他根本不需要用林大山这样的笨办法,而且他对明天的考试很有信心,只要按照正常水平发挥,一切就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