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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直到下午太阳快下了山,还是没有糖姑娘的踪迹。
而且,陈瑶婷和糖叔、糖婶也从衙门里面回来,还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衙门的官差听说这事,并不以为然。还说糖姑娘可能只是出一趟远门,叫他们不要大惊小怪。不肯派人去寻找,还把他们轰出了县衙。
“真是岂有此理,老百姓报官,居然都不管,这帮狗腿子衙役!”阿九愤愤不平的抱怨道。
这也不能全怪那帮衙役,一般失踪不到一天,官府也只会当作一般失踪的案子来看,哪怕就算是失踪十几天,像糖叔糖婶家这样普通的百姓,官府也不会太上心。
可若是什么士族大官,或是与县令交好的富户家里有什么人失踪,只怕官府会二话不说,马不停蹄的去寻找。
这便是普通百姓和大贵大富之人的不同,虽然叫花街颇有点名气,可是上一回陈兮瑜在渝塔得罪过县令大人,只怕这一回上门求他,他也会故意推托,更何况只是糖叔和陈瑶婷去报官。
阿瑜心中幽幽的叹一口气,觉得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社会的风气一丁点也没有改变,还是官官相护、金钱为上,甚至贪腐之风更甚。虽然自己努力想要改变自身的环境,终究是改变不了整个社会的大环境。
阿瑜上前安慰惶恐不安的糖叔和糖婶:“别急,糖姑娘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糖叔急得两只眼睛通红,“你说我那闺女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是什么人会跟她有仇,好端端的把她抓了去?我们老两口晚年得子,老大不小才有这样一个闺女,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叫我和她娘可怎么活?”
正文 第七十九章找回死尸
就在阿瑜费尽力气,动用所有人力物力,寻找着糖姑娘时,王锦升和自己找来的帮凶,却也“忙”得不亦乐乎。
他原本是想抓住陈兮瑜,好好享用一番之后,再把她折磨致死,好解一解心中的那一口恶气。
可惜这两个二百五,天黑黑的没看清,硬是把悲催走过的糖姑娘当成阿瑜,二话不说,迷晕了人就跑。
等驾着马车,一路行驶到王家的私人庄园里面,才发现抓错了人。
“真他娘的背,居然抓错了人,白费了老子一番力气!”王锦升在发现抓来的不是陈兮瑜之后,气极败坏的说。
王锦升瞧了瞧昏迷过去的糖姑娘,这糖姑娘姿色也算中等,虽然不及阿瑜,却也是个标致的小美人,看得王锦升心头一痒。
这王锦升做生意不如他爷爷,念书不如他曾祖父,唯独这老子好色的禀性却学个十成十。
人们常说,富不过三代,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看看王家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可怜那倒霉的糖姑娘,还什么事情都不知情,就莫名其妙的当了一回替罪羔羊。
王锦升像剥笋一样脱去糖姑娘的衣裳,猥琐的猥亵对方一番,然后就趁着人家昏迷,直接吃干抹尽了。
等这个禽兽发泄一顿,就把糖姑娘当作纸扎的木偶一样直接捅死了。本来他还不敢这样大胆,但是前一阵子中秋节,自己的老爹跟县令大人喝酒,意犹未尽的县令大人当场拍拍胸脯,保证能为自己在官场混个一官半职,还跟自己的老爹称兄道弟,认自己为干儿子,当然这一切都是在自己的老爹送他五十两黄金之后。
可是,竟然县令大人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的前程,自己的前程多半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再说了,县令大人连自己家的黄金都敢收,摆明了要跟自己家蛇鼠一窝,他还怕什么?
只要不留下证据,让别人知道是自己干的?杀死一个区区的民家女,算得了什么?即便是叫花街的大东家死了,也不过是惊恐个数日,等风声一过,什么就没了。
正是在这样猥琐而大胆的想法驱使下,王锦升才敢为所欲为,变本加厉。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天你害人,明天必将被别人所害,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等到这一天夜里的时候,叫花街也带着一天不安的情绪打烊了。
阿瑜已经派了许多人无数次的寻找,可是都没有糖姑娘的消息,糖大娘把眼睛都痛肿了,糖大叔也一整天没有个人样,两口子只有这么一个乖乖女,就这样突然没了,换成是谁都会受不了。
“糖大叔,糖大娘,虽然糖姑娘还没有找到。但是糖姑娘福大命大,以后总会被找到的,你们两个可要放宽心,不要影响身体,要是等糖姑娘回来,你们两个的身体却垮了,糖姑娘得多担心啊?”阿瑜好心的劝说二老。
可是,两口子哪里还听得进别人的话,都是在那里长吁短叹,唉声叹气。
陈贵此刻也忘了收拾陈瑶婷,也上前安慰糖大叔和糖大娘,说:“阿瑜说得对,人虽然没找到,可你们不能把身子拖垮了,先到我们家吃点饭,你们这一天水米不沾牙,也解决不了事。”
“是呀是呀,饭在锅里热着呢,你们要是不愿意去我们家,叫瑶婷送过去也是一样的,千万别拖垮了身子。”婆婆李氏随声附和道。
好说歹说,糖大叔和糖大娘才被劝回了自己家,可陈瑶婷给他们两位送吃的去,两个人只吃了一小口,然后几乎原封不动的送回来了。
“唉,他们这个样子,看着真叫人发愁啊。”李氏不由轻叹一声。
“可这能有什么办法,县城里面里里外外都找过了,却没有半点的踪迹,县衙里面又不管,没有谁把这当个事。”陈贵无不忧心的说。
“阿爹、阿娘,我看那县令大人不过是个鱼肉百姓、贪赃枉法的昏官,天天就想着怎么从老百姓身上敲银子,哪里会把咱们寻常百姓的事情放在心上?”阿瑜愤愤不平的骂道。
陈贵却小心翼翼的捂住她的嘴,生怕阿瑜的声音太大,被其他人听见,“你这话可别让其他人听到,县令大人再不好,那也是县令大人。咱们叫花街虽然生意红火,可也不能得罪县令大人,否则咱们在这渝县可别想顺利呆下去。”
阿瑜不由心底冷笑,不要得罪县令大人吗?上一回在渝塔,貌似已经不小心得罪他一回,可是要阿瑜在乎那位巧立名目、鱼肉百姓的县令大人,她还真是做不到呢。
阿瑜虽然是一介女流之辈,还真瞧不上那些贪官污吏,自己的银子都是靠着自己双手挣来的,而那些贪官污吏却靠着搜刮民脂民膏而养得膘满肠肥,她对此不屑一顾,更是难得与此为伍。
虽然刘心源多次邀自己去参加县里官绅们的宴会,可自己每回都推脱不去,在她心底里面,最厌恶去参加这样的聚会。
这一晚上,叫花街的每个人都没有睡好,全都为糖姑娘而捏着一把汗。可到了第二天天还未亮时,就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阿九心急火燎的跑到陈家宅院前,慌慌张张的拍着门:“大东家、大东家,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阿瑜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来开门,阿九虽然是个急性子,但不是个莽撞人,天不亮就这样来找自己,除非发生非同寻常的大事。
阿瑜打开门,忙问道:“怎么了,阿九?”
只见阿九的脸色阴沉,眼睛中还带着几分惊慌,对着阿瑜说:“阿瑜姐,糖姑娘找到了!”
“真的,在哪里?”阿瑜睁着一双大眼睛急忙问道。
“就……就在叫花街……门口。”
“好,我马上去看看。”阿瑜一只脚刚要踏出门,忽然又想到什么,轻声向阿九问道,“活的,死的?”
这句话像是问到什么关键,阿九垂下了头,声音带着几分悲凉的应道:“死的。”
那一刻,阿瑜的心底里像是投下一颗大石头,沉痛、郁闷,又深不见底。
坦白的讲,她对糖姑娘并没有什么印象,更没有太多好感。唯一一回印象最深的,便是精心打扮的糖姑娘为回家的陈锦鲲准备糖水的那一回。
虽然她们都对同一个男人感兴趣,但也不算是情敌。若不是平常接触少,说不定两个年纪相近、性格迥异的女孩子还会成为好友。
可是,糖姑娘突然就这样死了,糖叔和糖婶岂不是要伤心死?
正文 第八十章黯然离去
糖姑娘的尸体是在叫花街门口的大街上被发现的。
那天天还没亮,阿九躺在床上睡不着,便早早的起了床。
突然,他听到外面有清脆的马蹄声,当他好奇的打开门去看,就看到一闪而过的马车抛下一样东西,然后飞快的离去。
那辆马车的颜色,好像正是陈瑶婷所说的掳走糖姑娘的黑色马车。
正当阿九想赶到大马路上,再看一眼那辆马车,却惊慌而恐惧的看到马车上丢下来的东西。
确切的说,那不是一样东西,而是一具已经血肉模糊的尸体。衣裳已经凌乱不堪,身上满是深一刀、浅一刀的血口子,样子惨不忍睹。
若不是从那乌黑及腰的长发,以及一身鲜明的黄色衣裙,是糖姑娘那天的标志,真的要以为那地上躺着的不是糖姑娘,而是一具死相难看的尸体。
“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糖叔和糖婶,我跟你去看看,马上报官!”
阿瑜的心在忐忑着,惴惴不安着,她很希望阿九看错了,或者发现的是一具陌生女人的尸体。
但是,等她仔细一看,那一身熟悉鲜艳的衣裳,还有身上一刀刀被折磨而致死的伤痕,阿瑜就忍不住胃里面一阵翻滚,忍不住要吐出来。
那个曾经花容月貌,和自己看上同一个男人的少女,如今已经面目全非。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就死在自己的叫花街门口,年纪与自己相仿,住得也离自己很近。
与其说她与死者有这么多的相似点,还不如说这是凶手对自己的一种挑衅,残忍的谋杀方式、无所顾及的抛尸,不由的让阿瑜后背升起阵阵寒意。
她的心哆嗦一下,马上对阿九说:“快去报官!”
阿九刚跑出去几步,阿瑜又叫住他,“等等,先叫人用围栏把这围住,切勿让别人进来。”
虽然现在是科技不发达的古代,但保护现场的意识还是应该有的。而且,此时天已经快亮,是叫花街快要开门的时候,可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了叫花街的生意,否则正遂了凶手的心意。
当官府的衙役不情不愿的慢吞吞跑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尸,也只是备个案,草草登记一下,然后叫仵作过来验下尸,再急急忙忙的送往义庄。
这其中那几个衙役还讹了阿瑜一点银子,美其名曰“丧葬费”。阿瑜知道这县令原本就是个贪财之人,手下带着的这些兵肯定也不例外。
若不给他们这笔银子,只怕连立案也不会立,不但给了他们这笔钱,顺带还多给了一点打赏,希望他们为此事多用点心。
可是,这么一阵子的功夫,糖叔和糖婶也得到了消息,二话不说便来到了出事现场。
当看到义庄的牛车拖着女儿的尸体,就这样离开,糖婶当场就哭得稀里哗啦,一时间受不了刺激,人当即就晕过去。
糖叔虽然没有妇人那样脆弱,但是眼圈也是通红的,看到女儿死得那样惨,脸色刷地一下变得煞白,嘴唇忍不住的发抖。
阿瑜叫宫叔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