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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当然!”陈锦鲲笑得灿烂。
他一看身边坐着的阿瑜,阿瑜今天穿了件莲藕色的长裙,粉红色的短襦,更加衬得她皮肤雪白。她的五官也长得很好看,面若桃花,眼似剪水,尖尖的下巴很让人怜爱。
陈锦鲲望着自家的小媳妇,两块脸微微有些红,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心跳有几分加快。他小声说:“娘说过,考过了乡试,等有了功名就算个大人了!等再过几年,就可以成亲了!”
阿瑜不知道这个小小少年竟然现在就怀着这样一份心事,忽然有几分不自在。
自穿越以来,她都把陈锦鲲当作自己的弟弟来看待。前世她是独生女,所以现在更加珍惜这份情谊。至于将来要不要嫁给他,还真是说不准。
忽然间,阿瑜有一些犯愁。自己目前的身份毕竟是别人家的童养媳,说不定哪天真的就被逼上花轿,稀里糊涂就嫁了。
她可真的不想这样!现在阿鲲还是个小屁孩,陈家还没有彻底脱困。
等陈锦鲲长大,自己让陈家走上富裕的道路,将来时机成熟,再决定下一步吧。
阿瑜这样想着,就对陈锦鲲说:“做秀才有什么好稀罕?男儿行走于天地间,应当建功立业。否则,何以成家?”
陈锦鲲心头一沉,脸上微微有些变色。想着小媳妇最近的所作所为,不但改变家里原本窘迫的状况,还让家里的生活越来越好。媳妇能干,自然不希望将来嫁的老公是个怂货!
英俊的少年忽然表情认真的说:“我将来一定要做阿瑜心目中的男子!”
阿瑜摸摸陈锦鲲的额头,“嗯,那阿鲲可要更努力才行!”
“不许摸头!”陈锦鲲害羞的扭过脸去,自己的额头怎么能够随便就让未来媳妇摸?要摸也是自己摸她才对呀!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然听见大树下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声音。
阿瑜轻轻的走过去一看,只见一个圆圆滚滚,看不到脖子的小胖子慌慌张张的就往远处跑去。看那背影分外熟悉,好像是吴方的儿子吴志伟,那个“小肉球”。
“哼,这胖子准是在刚才在偷听!”陈锦鲲站起身来,愤愤的说。
“让他偷听,反正我们也没有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阿瑜倒是不以为然。
转眼天色微暗,太阳早已下山。阿瑜带来的鸭腿早就祭了两个人的五脏庙。
两个人沿着村里的小路,就往家里走。这条小路挺偏僻的,平常很少有人走。要不是看天色已晚,两个人都急着回家,陈锦鲲也不会带阿瑜走这条路。
此时正值深秋,萧瑟的秋风吹着小路两旁快没过膝盖的杂草迎风摆动,乍一眼看上去,就好像路两旁有无数个鬼影在窜动。让人感觉心惊胆颤!
陈锦鲲抓紧阿瑜的小手,说:“不怕!再走两个山坡就到了!”
阿瑜不由觉得好笑,明明他的年纪比自己小,还要强装成大人的样子来保护自己。这样的一份情谊,或许就叫青梅竹马吧。
她正想侧身说笑他两句,突然从身后的草丛里窜出两个黑影。一人手里拿着个麻袋,不由分说便往阿瑜和陈锦鲲两个人的脑袋上一套。
两个人都没有防备,被这两个黑影贼头贼脑的偷袭,全都闷声被套住麻袋。然后绑住手脚,扎紧麻袋,像货物一样被人拎在肩头一扛,不知道被带往何处。
正文 第九章几经周折
阿瑜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整个身子被人扛在麻袋内颠来颠去,差点把她骨头颠散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人重重的往地上一抛,人便不省人事。
片刻之后,她才从麻袋的缝隙里透口气。虽然那麻袋被扎紧了口袋,但是那麻袋由粗线编织而成,透过一道道细细的缝隙,还是看得到一丝丝外面的光景。
这里黑漆漆的,光线不大好,四周围都是冰冷的山石,好像是在一个山洞。阿瑜借着山洞内微弱的光,推了推躺在地上的陈锦鲲。
小声的说:“阿鲲,等会儿我想办法让你先走!你记得先去报官!”
“那你呢?”陈锦鲲套在麻袋里问。
“我自有办法。”
两个人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还是惊动了站在山洞口的两个绑匪。
听到两个小人质醒了,绑匪“唿哧唿哧”跑起来,粗鲁的用脚上的黑靴踹了踹地上的人。
“起来,起来!快给你们家里写一封书信,问你们家里要一百两银子来赎人!”一个绑匪凶神恶煞的说。
山洞的光线太暗,虽然可以约莫看清楚两个人大致的身形,却看不清楚他们的脸。阿瑜只在他们走近时,看清楚两个人各自穿着一双近乎一样的黑靴。
这里是穷山村,百姓们穿不起好鞋帮子做的靴子,一般也只有有钱的人家会偶尔做上两双。
可看他们的样子,那黑靴款式一模一样,只是大小尺寸不同。不像是私下里做的,倒像是有钱人家发给下人穿的。
这么大的手笔,整个村庄,也只有首富吴方家里能够做到。
说起来,前一阵子和吴家发生口角时,好像见过他们家的下人穿过。难道真的是吴家人为报复自己而寻仇?
她这样想着,想借机会探探两个绑匪的口风。
却故意装做害怕的样子说:“两位大哥,我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家里哪里有那么多银子?不如你们放了我们,我们再另外想想办法!”
“哼,放了你们?你们把我们两个当作傻瓜?把你们放了,我们还有钱拿吗?别说废话,赶紧写信叫家里拿钱,要不然小心你们的皮肉!”说完,又恶狠狠的踢了地上麻袋里的陈锦鲲一脚。
阿瑜用苦凄凄的声音说:“大哥,我们没有骗你!我们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哪里识字?就算你要我弟弟给他写信,他也看不懂呀?”
“胡扯!谁不知道你家是破落户,你爹还开着茶……”一个绑匪嘴快,差点儿就露了底。
阿瑜瞬间就明白,这两个绑匪就是吴家的人。
自己家里虽穷,但不轻易和人结怨,只有上回得罪了一回村里的首富吴家,吴方开茶寮又输给自家,因此怀恨在心。
再细细一想,刚刚明明在草丛里看到“小肉团”的背影,看样子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和他有关。
明白了对方是谁,情况就好办一些。
阿瑜马上接过话茬,“两位大哥既然知道我家是破落户,就应该清楚我家哪里拿得出一百两纹银?我娘是个睁眼瞎,我爹也就认得几个字,你们要我弟弟写信,岂不是多此一举?”
阿瑜眨巴眨巴眼睛,计上心头。“如果两位大哥急着用钱,一百两虽然没有,几十两纹银还是拿得出来的!但是那要请两位大哥把我弟弟放了,把我押在这里。为了把我赎回去,家里会让我弟弟拿钱来的!”
其中一个绑匪要精明一些,马上说:“把他放了,他还会拿钱来吗?再说了,他认得这地方,等回头找人来怎么办?而且一解开麻袋,他不就看清楚我的脸来了吗?你这小娘子,好生狡猾,竟出些鬼点子!”
听他这样一说,阿瑜也不慌张,马上回答:“两位既然知道我家的事,也应当知道我在这个家里的份量!如今家里大部分的钱都是我出的主意赚的,他们可以再有一个儿子,却不能没有我这个出主意的儿媳!我要是被押在这里,他们一准会拿钱赎!”
“我家里既然如此在意我,怎么会叫人跟来,不怕你们对我不利吗?再说了,你们怕我弟弟认出你们,不如蒙上麻袋,带他走远一点再解开麻袋,这样他不就认不出你们和来时的路吗?”
阿瑜心里明白,陈锦鲲在这里土生土长,就算把他随便丢在哪个犄角旮旯,他都认得回去的路。所以,才敢跟绑匪夸下这个海口。
两个绑匪一寻思,这也是一个好办法,省得那小子写了一封信,还得担风险替他送信。
于是,那个稍微聪明一点的绑匪就这样把陈锦鲲带走了。看到阿鲲离开,阿瑜悬着的心放下一半,接下来她该想办法自己逃生。
看着那个绑匪一个人呆在山洞里面,阿瑜计上心头。
“这位大哥,想不想发财?我倒有一个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
“我前一阵子,在这深山里发现一棵野生的血灵芝,有拳头那样大。如果摘下来卖到药材铺,起码值六七十两银子!只要你答应放了我,我就带你上山去采!”
血灵芝是极罕见的补药和灵药,野生的灵芝就已经很难得,通身血红的血灵芝更是世间少有。如果真的能够摘到一棵,卖上百两也不稀奇。
绑匪眼睛里明显流露出贪婪的神情,却故意不动声色,反而问:“你为什么告诉我?如果真的有血灵芝,你为什么不自己卖了,或者是直接告诉陈家的人?”
“大哥,实不相瞒。陈家之所以看重我,全是因为我这双火眼晶晶。我经常往山上跑,找得到不少山珍和药材,让他们家赚了不少钱。就是现在陈家开茶寮的钱,也是我帮他们挣来的!可是,人都要为自己打算,更何况我只是他们家的童养媳。我也想留几个私房钱,要是将来他们对我不好的话,我也可以有钱傍身。只要今天你放了我,我就带你去!”
那个绑匪犹豫片刻,心说,这倒是个发财的好机会!想着天天被吴家的那一老一少两个死胖子呼来喝去,还不如自己吃独食,干一票大的!趁着自己的同伙还没来,跟这小丫头把血灵芝采了。而且,看这小丫头长得细皮嫩肉,等采完灵芝顺带把她也给“采了”,然后再卖到妓院,又可以再赚一笔!
想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绑匪情不自禁的嘿嘿一笑,问:“那血灵芝在什么地方离这里远不远?”
阿瑜见对方上钩,马上说:“不远不远,你让我带路的话,天黑前应该可以赶到!”
“让你带路,你岂不是看到我长什么样子?”
“大哥,你还害怕这个?你只需要在麻袋上留两个洞让我看路,把我背在肩上,我只管带路看不见你!等找到血灵芝,你就把我放下!”
“这主意倒好!”绑匪果然听阿瑜的话,把她扛在肩上,只在麻袋口上留两个洞。
阿瑜一路把他往山路上引,等走得差不多了。
阿瑜突然说:“血灵芝就在前面!”
绑匪听她的话,往前一看。没提防肩头被阿瑜重重的咬上一口。绑匪“哎哟”叫了一声,撂下肩头的麻袋。
这时候,阿瑜早就在麻袋里松开了身上的绳子,乘绑匪吃痛的时候,马上就往山路上跑。
“站住,小贱人!”绑匪发现上当,顾不得肩膀被咬得生疼,马上转过身来追阿瑜。
阿瑜吓得没命的跑。她跑得太快,太急,不小心从半山腰上滚下来,一直滚到山腰的官道上。
一辆银色的大马车飞快的朝官道那头奔驰而来,直直的撞向从山坡上滚下来的阿瑜。
阿瑜侥幸的从马蹄下逃过一劫,却还是撞到马车的车轱辘上面。额头被用力一撞,磕出一道血痕,人又昏死过去。
正文 第十章神秘公子
等阿瑜醒来,人已经躺在马车里。
阿瑜发现,这辆银灰色的马车车厢内十分宽敞,里面床榻、案几、小柜样样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