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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如果当面跟陈锦鲲把事情讲清,只怕她这一趟更难离去,先撇开私人情感不说,就算陈锦鲲出于大渝国的立场,也不愿意看到阿瑜帮野丘国而舍弃大渝国。
莲公主把野丘国的国王软禁,一个人把持朝中大权,实际上野丘国等于落入她一人之手,这样的结果虽然是野丘国的人不愿意看到的,却只怕是大渝国的皇帝司徒复山却乐见其成。
当陈锦鲲在一字一字的咀嚼阿瑜留下来的那封信时,阿瑜已经驾上快马飞快的离开京都,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办,有许多心愿未了,所以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如同一只笼中鸟一般仅仅局限在陈锦鲲周围的世界。
如果要说有什么遗憾,阿瑜只能说不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孩子,她如今已经彻底恢复了记忆,不光今世的,也包括前世的,懂得一个女人活在这世上并不只是为了家庭,她还需要做更多的事情填充她短暂的人生。
阿瑜来到边境的时候,一百来个足足有一人来高的佛点已经做好了,由光头余亲自监督。
光头余一直是宏玉最忠心的追随者,这次听说阿瑜要送粮到野丘国,自然义不容辞,除了他们两个,整个护送佛点的车队几乎全部都是光头余的人。
为了出境顺利,阿瑜和光头余也都各自装扮了一下。
阿瑜扮成大渝国的商人,光头余则扮成野丘国的僧人。
一行人骑着马,驾着马车,浩浩荡荡的向野丘国而去。
如今的大渝国和野丘国关系更为密切,以前是史风云作为守将的时候,是派人在这边巡视。可是如今史风云去了京都,成为五皇子司徒严身边的红人,这边境则另外派了将军来把守。
如今的边境已经换了一幅样子,在通往野丘国的必经之道上筑起了一道长约几公里的石墙,还在一头建起了一座高高的木制瞭望塔。还不等阿瑜的人靠近,瞭望塔上的人就把他们看得真真切切。
一晃五年,边境也没有几个人认得阿瑜,更不知道她就是当今右相大人的夫人。
快到边境关卡的时候,阿瑜下了马,将早就准备好的过境文碟拿给守将看。
此时的阿瑜扮作出国经商的商人,身份是假的,那份通商的文碟自然也是假的,只是假的虽然是假的,却也是阿瑜花了大价钱弄到手的,只在这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几位官爷,这是小的给几位官爷喝酒的钱。”递上文碟之后,阿瑜又悄悄的从袖子里面掏出几两银子,悄悄塞到守城将军的手心里头。
她的脸上浮现着讨好的笑意,一幅阿谀奉迎的奸商是扮得真切。
守城的将军接过银子,在手里头掂了掂,眉头微微皱了皱,却不急着给他们放行。
阿瑜一瞧他的举动,心里面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头卖着什么药。
“你们到野丘国去干什么?”那军官质问道。
“经商。”阿瑜答得爽快。
“哼,你不知道现在野丘国正在内战吗?指不定里面的人打起来,就算莲公主也未必保得住你。”莲公主软禁国王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连大渝国的人都担心流亡在外的二皇子会打回来,听这军官的口气,显然是跟莲公主站在一边的。
阿瑜又露出谄媚的笑容:“乱才有经商的必要嘛,正所谓宝贵险中求,如今的野丘富人都担心大战在即,会影响他们的生命和生活,才到我们这里做了这么多的佛点,来为他们野丘国乞富。”
“呵呵,你倒是会赚钱。”那军官鄙视的瞪了阿瑜一眼,又继续玩味的掂着手里头的银子。
阿瑜寻思着,这小子莫不是赚贿赂他的钱少?银子不是没有,只是现在给了这小子,只怕更让他起疑,保不定会讹自己更多的银子,甚至不让自己离开。
“几位官爷,我这也是小本生意,做佛点能赚什么钱?不过是几个辛苦钱而已,实不相瞒,我这佛点可是别人事先约好的,必须在指定的时间给人送过去,要是耽误了时间,错过了客人的皇道吉日,那小的可是拿不到一个子的。”阿瑜继续扮演着奸商的嘴脸,刚才是笑脸相迎,如今哭丧着一幅脸,显然是今天不让她过边境就大难临头一般。
而此时,扮成野丘国和尚的光头余也走过来,双手合十,跟守将说了一句让阿瑜听不懂的话:“大人,扎木克要我替他向你问个好!”
守将的脸色一变,马上放行:“你们走吧!”
阿瑜大喜过望,重新回到坐骑上,招呼着一队人马,就继续往野丘国前进。
正文 第十八章野丘局势
阿瑜跟光头余迈出大渝国的边境,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但是接下来的问题还在等待着他们。
“你倒是跟边境的人挺熟,刚才那句‘扎木克’是什么意思?”其实这句话刚才阿瑜就一直想问,只是没有机会而已,等两个人真正踏入野丘国的境内,四周除了他们的人再无其他人,阿瑜才有机会问。
光头余摸摸光秃秃的后脑勺讪讪一笑:“其实扎木克就是老子在这边境起的浑名,几年前我被二皇子所救,一心想跟随他,可是他不肯,我心一横,两年前便给自己起了这样一个浑名,在这边境做起了游匪,专门对付野丘国和大渝国巡逻至此的骑兵。那些人或多或少在我的心上吃了一些暗亏,所以听到我这个浑名时,还是有几分畏惧。”
“这么说,你是这边境的游击队?”
“‘游击队’是什么?”光头余不解的问。
原本阿瑜是随口感慨几句,没想到一不小心又把前世的话语露出来了,赶忙改口说:“就是游匪的意思。”
解释过后,阿瑜就和光头余的人继续在这看似漫无边际的荒漠里行走着。
世事真是难料,许多年前,阿瑜记得这一片地带原本是绿油油的草地,可一晃几年,这里的草地居然变成了荒漠,可能是因为野丘国内乱,边境这边平常也少有人治理,马儿吃完了这里的草,又没有来得及休养生息,以致这一块很快就变成了荒漠。
人生的命运有时候就如同这草地一般,前一刻或许还郁郁葱葱,转眼间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谁也无法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想当初,我来到野丘国的时候,这边还是马壮羊肥,真没有想到一晃数年,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阿瑜轻轻的叹息一声,既是感叹野丘国的命运,也是感叹她自己的命运。
阿瑜失踪的这几年,光头余却是一直活跃在这边境,如今对野丘的情况他可是比阿瑜清楚许多,“夫人是不知道呀,如今的野丘可比不得以前的野丘。以前的野丘有着令人胆寒的铁骑,可是自从大皇子继位之后,担心由贵族子孙为主的铁骑侵蚀他的皇权,逐一把铁骑里的贵族部落踢出去,惹得朝中的那些皇亲国戚不满,这才为野丘的战乱埋下了隐患。别人都说这野丘内乱是因为莲妃,只有明眼人才看得出来,野丘的内乱迟早会发生,大皇子阿扎依生性猜疑,又嫉贤妒能,野丘国迟早会沦落到他的手中。”
这倒是阿瑜第一回听到这种理论,世人都说莲妃是红颜祸水,因为她才导致的这场内乱,虽然莲妃跟野丘国的贵族勾结起来,可是百姓们却是对她恨之入骨,阿瑜倒头一回听到有人替莲妃说话,看清楚野丘国败落的真相,倒是一个头脑清楚的明白人。
“余教主,你如今手头上有多少人马?”既然答应帮助宏玉,阿瑜自然要为他想对策,宏玉如今是逃亡在外的二皇子,即便他武艺再高,想要彻底翻盘还要靠兵强马壮。
“实不相瞒,我虽为教主,但我们这个教派人数不是很多,一众教徒加上我这个教主,总共才不过一百多号人,要想帮到二皇子,还得招兵买马才行。”光头余憨厚的回答。
“这倒不用,宏玉在野丘国一向有人气,等这批粮食运回野兵国,他振臂一挥,倒是可以吸引不少人愿意投靠到他的麾下。而且我相信,以宏玉的能力,也一定有所准备。”阿瑜对宏玉有信心,只要他回国,一定会比大皇子更得人心。
跟阿瑜预料的不错,宏玉一早就在离野丘国的都城不远的地方等着他们。
一行装着佛点的车马不需要走太远,就已经送到宏玉的跟前。这些年宏玉虽然流亡在外,但是正是这样颠沛流离的生活让他心志更加的坚定,在外面艰难求存的同时,更加积蓄所有力量准备东山在起。
他利用自己母妃留下的产业,一方面扩大生意,增加收入,另一方面培植自己的手下,而且悉心教他们武艺。这些年过去了,宏玉在明里暗里也有一千多个人的队伍,这些人平常没事的时候都待在宏玉的身边操练,一旦有任务就被宏玉安排到国内国外去执行任务。
当宏玉看到阿瑜的马车过来时,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用刀剖开了其中一具佛点,只听“哗啦啦”的声响,露出里头雪白雪白的大米,又“咣当”一声辟开另一具,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面粉。
这样的佛点马车一共运来了一百多个,以一个佛点里头装着五十斤面粉和大米来计算,阿瑜这一回一共运来了五千多斤面粉和大米,足够宏玉的人吃上一阵子的。
解决了粮食问题,宏玉的脸上明显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先吩咐下面的人把粮食放好之后,就走过来对阿瑜和光头余说:“多谢你们这次为我们送来粮食,有了这些粮食,就不愁几天后的行动了。”
“你有什么行动,我们给你帮忙?”阿瑜问道。
可是宏玉却不想阿瑜他们涉险,“此事我已经有了安排,不需要你们参与。”
“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就这样回去。宏玉,这件事情不光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也是干系到野丘和大渝两国人的事情。你要是成功了,两国自然无事;你要是失败了,两国说不定就要燃起战火。况且,野丘国还有一个难缠的莲公主,你觉得就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对付得了她?”
阿瑜的话说到宏玉的心坎里,自从宏玉的母妃死后,野丘国原先支持他们的贵族也成为了墙头草,原先依附大皇子阿扎依,后来又投靠莲妃,虽然他现在在野丘国暗地里也有支持者,但是那些人也只是在幕后支持他,并没有几个人敢公然违背莲妃。
他们都在等待着野丘国最后定局,若是宏玉能够揭竿而起,掌握野丘大权,他们又会掉转头在明面上支持宏玉,这就是这一帮人现实的一面。
“难道你有什么计划吗?”宏玉清楚阿瑜的为人,既然她这样说,肯定是胸有成竹。
阿瑜嘴角勾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我既然说是来帮你的,自然有妙计。”
正文 第十九章怨妃有毒
入夜,野丘国的皇宫。
原本热热闹闹的野丘国皇宫,如今夜里面却难得的清静。
莲妃软禁了野丘皇,对外声称皇帝重病在床,实际上是由她和一帮支持她的朝中大臣把持着朝权。
莲妃虽然不是野丘国的人,但是她有一个大渝国的父皇,有的是收买人心的银子。
野丘国兵强马壮,民风彪悍,不缺战士,缺的是银两,莲妃靠着从父皇那里弄来的钱财收买了大渝国将近一半的贵族,而阿扎依称皇的时候又得罪了朝中不少的皇亲国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