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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小嘴微微上扬,“我倒不怕什么桃花债,眼见着秋风寨的势力越来越大,只要能够笼络更多的人马,我都愿意尝试。”
“花娘啊,我知道你有雄心壮志,这些年也为我们山头收留了不少的新人,可你毕竟是一个女子,总是要找一个归宿的,那两个龟孙子绝对不是你的良配。”曾大当家急匆匆的说。
“噗嗤。”花娘忍不住笑起来,“爹,谁说我要嫁给他们?女儿还想留在你身边,多陪陪你呢。”
曾大当家的眼中划过一丝迷茫,“孩子啊,一晃也过了五年,你就不想继续寻找你的家人吗?”
“不想。以前我也拼命找人打听过,可是没有人听说过我,也没有人见到过我,就连我说的语言,写的文字,都跟你们不一样,或许我根本不是布依国的人。”
“那你就不想你的家人吗?”曾大当家疼惜的问道。
“我连他们的记忆都没有,又何谈什么想念?只是有时候接触山下的那些百姓的时候,会有一些支离破碎的印象,但仔细想想,又什么也想不起来。这么多年我也想明白了,若是我的家人真的在意我,一定会来寻找我;如果他们不来找我,一定是认为我可有可无,那我又何必去挂念?还不如好好过好我现在的日子。”花娘语气低沉的说着,眼神里面没有迷茫,没有悲伤,只有坚定的乐观。
曾大当家的不由感叹一声:“当初我留你在身边,是有一些私心,要是害得你真的一辈子陪着我这样一个糟老头子,我怕良心不安啊。可惜当初我救下你的时候,你奄奄一息,除了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什么能够表明你身份的东西也没有留下。以你的聪明才智和见识来看,说不定你出自其他国家的名门世家。”
“好了,爹爹,什么名门世家,我不稀罕。既然别人不来找我,我也不想回去,与其增加那些不必要的烦恼,还不如安心下来,好好当我的山大王。女儿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成为这几大山头最大的匪首,过着有钱逍遥的日子。”花娘笑得灿烂如花,没有半点因为失忆而带来的不快。
曾大当家看到这样的女儿,心里面莫名安慰许多。
夜里,花娘坐在自己的房中查看完帐薄,然后在纸上写下未来半个月几家店铺要进哪些货物。
正埋头苦干时,石头那个冒冒失失的家伙又急急忙忙的推开了门,“小……花娘,山下的店铺新送来的消息。”
几个店铺都把最新的消息塞在小巧的圆形竹桶里面,竹桶里是一卷细小的白绢,乍看一下是空白的,只有在特殊的药水里面才会显现出上面的字迹,这样就不怕别人抢了竹桶。
这个办法是花娘想到的,为什么能想到这个主意,她自己也说不清,好像这个主意天生就从她的脑子里面冒出来,或者以前她就用过类似的方法。
白绢在花娘浸没在药水里之后,马上呈现出一行小小的字迹:秋风山所请隐士明日将至。
为了防止被秋风山的山寨吞并,一年前花娘就派人密切关注秋风山的行踪,这个山寨的邱大当家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寨子里的人马又增长得太快,不得不让她起疑。
而且,最近秋风山不仅仅招纳功夫好的人上山当山匪,还请各国以智谋闻名的隐士入驻,俨然一幅想坐地称雄的架式。
如果单纯只请一些头脑简单的武夫还好办,但是请来的都是才智过人的家伙,那么人丁稀少的牛鼻子山就有些岌岌可危,绝对不能让秋风山上的人得逞,那个什么隐士就算不能收归己用,也不能被他们带走。
花娘的嘴角上挑,吩咐道:“石头,今天准备好,明天一早在去秋风山的山道上设下埋伏。”
石头的眼睛睁得老大,“花娘,你是要劫秋风山那边的镖吗?”
“不,我是要劫人。”
“劫人?”纵使石头的胆子再大,此时也不由有些担心,“花娘,听说秋风山那边的家伙都是跟狼一样凶悍的硬家伙。”
“哼,本姑娘就喜欢在狼嘴里面刨食。”
正文 第五章绝妙公子
清早的花娘洗漱过后,先练一套义父教他的拳法,又练了一套她自己琢磨出来的五禽戏,然后又去临摹了一遍字贴,打算有空的时候到山下看一看,有没有合适地方出手手里面刚刚劫来的那批珠宝。
可是,字贴刚写到一半,就见石头推开门闯了进来。
花娘瞪了他一眼,“没规矩,叫你办的事情办完了吗?”
这一问,倒问得石头一幅更加的懒散样子。
“花娘,你叫我们绑来的那个真的是什么军师吗?”
“当然是了。我早就打听过了,最近秋风山一直想收买各国以智谋而闻名天下的隐士,这样的人笼络过来,不是给他们秋风山当军师,还能是什么?”
“可是,哪有保护军师的人都没有?就见一个穿得寒酸的穷书生骑着马过来,那人也算是什么隐士、军师?”石头不解的问道。
花娘蹙了蹙眉头,“人在哪里?带过来。”
牛鼻子山的一处山洞里,这里光线阴暗,空气潮湿,里头用木头隔开一段空间,是山里用来关押一些不太重要的俘虏的地方。
花娘离着一段距离,看了牢里面的那个人一眼。
他穿着一席青灰色的长袍,背着光,躬着背坐在地上,一支玉白簪子束着发,看不清脸。
“你就是秋风山请来的那个隐士?”花娘问道。
哪料对方一听花娘的声音,居然迅速的反过头,站起身,一幅惊讶万分的模样盯着自己,花娘不由被他奇怪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也在这个时刻,她也看清了对方的脸。
那是一张英俊白皙的脸,脸庞挺宽,一脸英气,鼻梁高挺,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此时却含情脉脉、一瞬未瞬的盯着花娘。不知道什么原因,花娘见到这张脸,居然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而那个穿着青灰色长袍的男子居然眼中带泪,声音略带悲凉的问道:“你能走过来一点,让我看清楚你的脸吗?”
石头马上警惕的站在花娘面前,质问道:“你想干什么?小子,你最好跟我老实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花娘居然不觉得他的要求过分,反而有一种似曾熟悉的亲近感,身体居然莫名的朝前面靠了靠,像是也想看清楚对方的脸。
她往前走了两步,看到那个男人英俊的脸上流淌下两行热泪,他哭了?
花娘不明白这个第一回谋面的男人为什么会哭,可在看到他哭的那一刻,竟然莫名的为他心酸。
难道我认识他?花娘努力想了想,可是脑子里面却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男人突然问道。
“我叫花娘。”
没有了平常说话的大声、泼辣,居然情不自禁的声音下调,有那么一瞬间,花娘忘记自己是牛鼻子山上的山匪,忘记了自己是山上上百号山匪的头头,要时时刻刻的端着,这样才有一个端坐山头大当家的架式。
而男人听到花娘的回答,居然忍住泪水,面带笑容的说:“那好,我就叫你花娘。我叫锦鲲,你可以叫我阿鲲。”
阿昆,阿昆?这个名字听起来好熟悉,花娘看着他的脸,感觉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可努力想一下,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大当家的,不好了,秋风山上的人听说我们劫了他们的人,他们的二当家的、三当家的带着一大队人马都在赶来这边的路上。”一个山匪气喘吁吁的跑来报信。
花娘一听,心里面不由的一紧,马上质问石头:“怎么回事?不是早就叫你小心行事,不要露出马脚的吗?”
石头的脸一黑,打他十三岁起,就一直在牛鼻子山上做山匪,那时候跟着曾大当家,后来花娘来了,他又跟着花娘。花娘见他忠心耿耿,做事也合乎心意,这才招到身边把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他去办,这几年俨然成为牛鼻子山二当家。
石头一慌,马上跪下来,向花娘如实禀报:“原本这一趟劫人劫得顺顺利利的,哪料到在回来的路上出了岔子,这个看似文弱的书生居然半路上吹响了哨声,偷偷的给守在山下的探子报了信。小的以为没事,这才没跟小姐说。”
石头说到这里,狠狠的剜了那个被关在牢里头的书生一眼,真没有想到这个狗屁书生看着不起眼,却是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呢。
花娘听到,心里面也不由有些惊讶。
或许她低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影响力,以为秋风山招揽了不少的人马,不会为区区一个隐士而兴师动众。就算人没来,也以为看不上秋风山的条件,去往别处,没想到还特意带着一大队人马赶过来。
这个男人究竟是何许人?值得秋风山的二当家和三当家亲自出马?
花娘的心中满是疑问,越看眼前这个白面书生越不简单,很想把他抓过来好好问一问。但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解决眼下的麻烦。
从花娘来到这牛鼻子山起,就一直听说这秋风山上的山匪如何利害,压得其他山头的山匪要低一头。今天她就来会会这厉害的秋风山山匪,就算到头来需要鱼死网破的拼一场,也绝对不能丢掉他们牛鼻子山的威严。
“走,随我出去看看。”花娘一声令下,山洞内所有的山匪全都带上家伙,跟着花娘打算干一场。
“等等。”关在牢房里的那个白面书生却唤住花娘,“如果我告诉你,我有办法让他们乖乖下山,而且可以兵不血刃,你可不可以放我出来?”
听到他的话,几个人纷纷停下来。
石头却气急败坏的呵斥道:“你个死白面书生,人就是你引来的,还好意思在这里说话?别跟我们大当家耍什么滑头,老子一根指头就可以弄死你!”
“好了,石头,让他说。”花娘让石头乖乖禁了声。
花娘转过身来,侧着脸仔细看着他,“你真的有办法叫那些人下山?”
“你若是不信,可以拿笔墨纸砚过来,我只需要写下一封书信,便可以让他们回去。但是,要我写下那封信,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石头听到这里,又跳了起来:“我就说这个白面书生不是个好东西,大当家的,这小子现在还在算计我们,千万别听他的!”
“闭嘴。”花娘瞪了他一眼,回头又问道,“你想要什么条件?”
正文 第六章他的条件
陈锦鲲笔直的站在牢房里,目光遥遥的看向花娘,定定的说:“我要留下来。”
“什么?”石头听到这条件立马就炸了毛,马上跟花娘说,“花娘,这小子就是不安好心,为什么引来这么多的人之后,又要求留下来,肯定有什么阴谋。”
花娘却静静的看着陈锦鲲,她的眼睛虽然明亮,却看不到一丝的情绪,就像是一个看破红尘的人心无波澜的看着尘世一般。此刻,那双明亮的眼睛注视着陈锦鲲,却仿佛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陌生人而已,那双眼睛依旧美丽,却看不到一丝的温度,透过那目光,陈锦鲲居然感到有些冰冷而无助。
“好,我答应你。”花娘平静的注视着对方,想了想片刻,最后应道。
“大当家的……”石头心有不甘。
“快给他拿笔墨纸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