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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咬一口。”
方琼在前面驾着马车,把阿瑜的话听得是真真切切,他真心没有想到原来一向看上去文静贤惠的陈夫人还有这样的一面。
“阿瑜,你说的对,我不参他,并不代表他会放过我。不把那两件事情说出去算是信守承诺,但不表示我不能向陛下坦白这些银子的来路,劫官银的事情跟他脱不了关系,要不然他给钱也不会给得这么爽快,所以我会在信里面好好跟陛下解释清楚的,你放心好了。”
三十六万两银子到了手,马上就换成镇上需要的物品,眼下小镇的房子已经建到一半,三百多号人吃饭要钱,建房子也需要钱,这银子拿到手还真是时候。
又过了一个月不到,第一批小镇的房子已经建好,只要等头一批的小镇居民搬进去,就可以接着造第二批房子,然后迎接更多的居民,这一步步的陈锦鲲早就计划好了。
而与此同时,远在京都的司徒复山手里面收到两封信,在看过信里面的内容之后,他不由的拧紧眉头,把耶律旭阳叫到御书房里来商议。
“小阳,这两封信你看看。”
耶律旭阳接过那两封信,仔细看了一遍,然后说:“陛下,我觉得此事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司徒复山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一个是常年驻守在边境的老将军,称陈锦鲲贪财忘义讹了他三十万两银子,还有收据为证;另一个是少年丞相,朕亲信的肱骨大臣,说史风云盘踞边关多年敛财,是一只隐藏的很深的蛀虫。这两个人,你究竟相信谁?”
“陛下,锦鲲他不会是那样的人。”耶律旭阳始终站在自己的弟子一边。
“可是,那张收据又怎么解释?上面的字迹我看过了,确实是陈锦鲲的笔迹,难道他离开朕身边数月,就已经变了?”司徒复山有一些心痛的说。
“陛下,锦鲲不是在信中说了吗?他怀疑官银被劫的事情跟史将军有关,这才敲了他三十万两银子的宝贝以解燃眉之急,况且,他区区一个边关的守将,如何有这么多的钱财?这本身也是一个令人费解的谜团。”
司徒复山站起身来,负手而立站在窗前,沉吟片刻略一叹息:“唉,陈锦鲲,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司徒复山一直觉得陈锦鲲是最得他心意的臣子,才放心让他到边境去一试,但他最不放心的却是在陈锦鲲身边的那个女人,那女人的心眼可比陈锦鲲还要多,而且又守着那样一个大秘密,哪天要是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可是会给司徒皇族引来大麻烦。
因为陈锦鲲的关系,司徒复山才迟迟没有狠下心来除掉她,若是陈锦鲲也被她带的变质了,说不定皇帝真的会狠下心来诛他们的九族,远在京都的司徒复山只有静静的观察,让他安排在陈锦鲲身边的那枚棋子悄悄观察陈家的一举一动。
已经快年过半百的皇帝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他想在自己闭眼之前早一点实现自己多年的心愿,很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但愿自己把宝押在陈锦鲲的身上是对的。
远在小镇的居民是不可能知道皇帝的心里面是如何想的,就比如说方琼,他以前是土匪,现在成为了陈锦鲲身边的保镖,顺带让以前那帮做土匪的兄弟还成为了小镇的保安。对于这样的改变,方琼表示很满意。
但唯一一点让他表示不满的是,就是这不当土匪的日子真是太过无聊,太过乏味。
以前在军营里面混的时候,有时候还要跟着一块操练,现在不用呆在军营里面,却还是要没日没夜的干活。
做寻常百姓不是不好,只是想起以前当土匪的那段日子,虽然居无定所,但也胜在潇洒快意,不像现在老是觉得很拘束。
可是,自打方琼上回跟着阿瑜和陈锦鲲到史风云的老营里面去一趟之后,方琼立马觉得发现了小镇上更加新奇有趣的事情,原来看似温柔娴静的陈夫人居然是个女中豪杰,而且做事狡猾,行事干练,很有几分女土匪的感觉。
那一刻,方琼好像发现了同类一般,每天要是没事干的时候,总会留意陈夫人在做什么。
这一观察,他就有了更多惊人的发现。原来陈夫人会腌很多别人从来没有做过的菜,她管那叫做酱菜,不但可以保存许久,而且味道还很好吃,反正比他以前尝过的任何菜都好吃,陈大人的妹妹还说这配方是保密的,将来这菜可以留着卖钱,可陈夫人却想让更多的人学会。
而且陈夫人已经教会陈家的人做酱菜,而且她还买了很多少的蔬菜种子,一样样的拿到边境的土地里面去试种,用她的话讲,那叫做‘试验’,看看在这边境究竟适合种什么蔬菜。这么长时间的尝试,她已经发现这边最适合种小麦、大豆和花生,还有红薯,特别是花生和红薯,基本上不用怎么管,那种子只要往地上一撒,保证水份和阳光充足,时间一长就长出苗来。
不仅如此,比较空闲的时候,陈夫人还教头一回来的村民识字,这帮来边境的流民就算手里面有干活的手艺,但是识文断字还差一截,陈夫人便很有耐心的教他们。时间一长,连她身边的侍女都可以充当半个夫子呢。
……
这段日子看来,方琼有了一个惊人的结论,陈大人的娘子肯定不是一般的人。方琼在边境摸爬滚打半辈子,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性格刚烈如同糙汉子一般的女子他见过,聪明果断的机智女子他也见过,饱读诗书又落落大方的女子他也见了不少,却头一回看到如同阿瑜一般的女人。
她有勇有谋,目光远大,胸怀宽广,做出来的事情竟让他这个男儿都有几分自愧不如。如果不是之前还有个陈大人,他几乎是要顶礼膜拜。
方琼正远远的看着阿瑜抱着乱乱教手底下的侍民识字,就听到手下人打趣他说:“老大,那可是陈大人的女人,就算长得再好看你也不能动心思,否则要是被陈大人知道了,咱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方琼一扭头,在那人的后脑勺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去你娘的,老子是那么好色,分不清轻重的人吗?爷就是好奇,那个女人咋啥都会,啥都知道?”
那个被打的手下摸摸后脑久,心里面腹诽着:你这都不叫动心思,那啥叫动心思?
这时,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再伴随着一声刺破耳朵的鸭公嗓响起:“出事了,出事了!”
那骑马的人正是方琼的手下,原本跟在陈锦鲲的身边干活,这两天陈锦鲲见房子建好了,又叫他们几个另外寻上好的适合建房子的地方,没想到今天刚出去没多久,就急匆匆的跑来报信。
方琼跑过去,把那人扶下马,责怪了几句:“慌个啥?脑袋掉了,还是蛋蛋飞了?有话好好说。”
正文 第十九章矿山温泉
那个手下这才说起事情的经过,原来他们奉命却找其他适合建房子的材料,却不小心经过一座小山,走那片山头经过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冒犯了土地爷,还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山底下突然晃动起来,他们几个人还是趴在地上捡了一条小命。
等他们惊魂未定的一看,就见从山体里面露出许多白色粉沫状的石头,而且让他们觉得惊悚的是,山里面还流出许多滚烫的水,哪些水好像被人烧开过一样,“咕咚咕咚”的向外面冒着热气。
“还有这样的怪事?”方琼听完手下人的描述,不由也心中觉得奇怪。
他在这边也呆了许久,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怪事,纵身一跃跳上了马:“老子跟你去看看。”
那手下本来是不愿意去的,但老大这样想去,便不情不愿的给他带路。
到了那地方,方琼仔细一看,果真如手下人所描述的一样,原本是黑茫茫的一片山,突然从地底里露出雪白的石头,而且在一处石头裂开的缝里面,居然喷出滚烫的水,那水不但源源不断的流出来,上面还冒着袅袅的轻烟。
去他娘的,活了这么久,还头一回见到这样的怪事,方琼心里面称奇。
刚才带路的那个手下已经吓得快要尿裤子了,战战兢兢的问道:“老大,你说这是不是土地爷爷显灵,叫咱们不要呆在这片地方建房子呀?”
方琼抬头便在他的脑袋上一敲,嘴里面骂道:“去你娘的土地爷,要是这地方真有这么邪乎,老子还能在这地方干那刀上舔血的买卖这么久?”
“可为啥这地方会有这样的东西呀?”手下不解的问。
方琼解释不出来,哪怕叫他再活半辈子,他也想不明白。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里绝对不是什么闹神闹鬼,也绝对不是什么土地爷爷显灵,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先去跟陈大人汇报一下再说。
于是,方琼又骑着快马,火速回到了他们的住处。
可是他漏算了一点,陈大人一向是视工作如生命,午饭极少回来吃的,所以哪怕是方琼午饭的时候来到陈大人的帐篷里,也见不到回家吃饭的陈大人。
没见着陈大人,倒见到陈家人正围坐在一起吃饭,而阿瑜正给乱乱喂饭。
方琼站在那里,忽然觉得有些尴尬,转过身想退出来。
阿瑜抬头瞧了他一眼,却笑着问了一句:“方琼,要不要跟着我们一块吃?”
方琼是个糙汉子,不太懂那些礼节上的话,只能木讷的应道:“不,不了,我找陈大人,有事!”
“有事?有什么事?”自从上回跟着陈锦鲲从史风云那里讹了一笔银子,阿瑜的心其实就没有平静过,正所谓君子好防,小人难防,保不定这史风云就搞出什么鬼主意。
方琼讪讪一笑:“嘿嘿,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离这不远处的山上,发现一些奇怪的事情。”
“什么奇怪的事情?”阿瑜打破砂锅问到底。
“就是离这两里地的山上,突然从地里面冒出白色的石头,还有滚烫的水,冒着热气,看着怪吓人的。”当方琼看到阿瑜那张好看的脸时,居然就情不自禁把所的的话都说出来了,竟然没想到这话有可能会吓到陈夫人。
可是这番话倒是引起了阿瑜莫大的兴趣,只见阿瑜的眼睛一亮,眼神中闪过莫名的神采,马上问道:“那地方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方琼有些为难的说:“夫人,那地方看着怪吓人的,你就不要去了,我把此事告诉陈大人吧。”
“他现在还在工地上,没这么快回来,不如你带我去看看,也是一样的。”
“那……你这饭都没有吃。”方琼心说这陈夫人可真难缠。
阿瑜却笑着说:“我早就吃过了,你要是饿了,可以拿几个馒头路上吃。”
说完,便从桌上拿了几个馒头塞到方琼的手心里。
方琼接过馒头,往嘴里面一塞:“好吧,我就带你去看看。”
阿瑜跟着方琼去那个奇怪的地方去看看,桌上吃饭的陈贵却不乐意了,嘴里面嘀咕着:“好好的一个妇道人家,不老老实实在家里面呆着,却跟着其他的男人满山跑。”
李氏白了他一眼,“吃你的饭吧,阿瑜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有你这在背后说儿媳妇坏话的公公吗?”
陈贵一听,马上语塞,陈家的家当都是阿瑜置办起来的,说起来陈贵自己也有些底气不足,只得有些恹恹的慢慢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