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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得很深的竹简虽然经过特殊处理,但也不是无坚不摧,阿瑜拿来一个火盆,点燃里面的木炭,小小的竹简就随着炭火而逐渐灰飞烟灭。
“但愿这个秘密到此为止,不会再有人知道。”阿瑜喃喃自语道。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永远守护
阿瑜在知道这个秘密之后,开始变得心事重重起来。
司徒皇族的祖辈登基的方式这样不光彩,虽然古往今来成皇之路都是成王败寇,但背叛主子永远是历史上的一个污点,特别是在一个讲究儒学的国家,要是这些事情抖出来,高高在上的司徒皇族一定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而那时司徒复山身边一品大员的陈锦鲲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越是爬到更上一层,越是觉得高处不胜寒,因为谁也不会知道所谓的胜出者是踏着什么样的步伐才步履蹒跚的爬上来,那是需要跨过无数道障碍,踩着无数人的鲜血才一步步爬到顶层。
对于司徒一族的先祖,阿瑜不想去评判,只是觉得这偌大一个朝廷,总是藏着许多刀光剑影。想当初自己进宫,皇后临死前还特意问自己,太子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还有皇帝司徒复山也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他们似乎都很紧张某样东西,阿瑜当初不知道那样东西是什么,但如果是那幅竹简,确实值得这些人紧张和过问。
不过,自己和陈锦鲲并没有留下皇后或是太子的遗物,所有的话只是他们故意留下来故布迷阵,好让自己和陈锦鲲被人怀疑,可没有想到,阿瑜无意中居然还是发现这个不应该发现的秘密。
唉,果然是好奇害死猫呀。
阿瑜心里面痛恨和惋惜,可又无法挽回,虽然竹简已经烧掉,但司徒玉以后一定会问起,要想个办法蒙混过去,阿瑜坐在桌边就苦思冥想起来。
“阿瑜,想什么呢?”这些天陈锦鲲一下朝就回家,天天陪着怀孕的娘子,俨然变成了二十四孝相公。
阿瑜一回头,看到是陈锦鲲,忽然灵机一动,“我想要你为我画一幅画。”
“画画?”陈锦鲲嘴角挂起一个好看的笑容,“娘子,说起来我还没有为你画过一幅画像呢。”
听到陈锦鲲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阿瑜马上解释,“不是要你为我画像,是要你为我画一幅画,要古色古香的那一种,临摹前朝画家的画风,你能不能做到?”
被小媳妇质疑,这怎么行
陈锦鲲不服气的说:“你家相公的字画在书院里就无人出其右,有许多人还临摹我的画风呢,还需要模仿其他名家。”
阿瑜听出自己的相公是生气了,又哄着他说:“我知道我家的相公最棒了,但是我只要你模仿古代的名家,最好是六十年前的,你就帮我试一试嘛。”
陈锦鲲最耐不住小媳妇的请求,只得答应,于是一幅古代丹青图便赫然出现在一幅绢纸上,那幅绢纸就是出自于六十年前的前朝宫廷之中。
“阿瑜,我觉得你最近总有些怪怪的,是不是怀了孕的女人都要过敏一些?”陈锦鲲看着阿瑜握着绢纸,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阿瑜似乎想起什么,问陈锦鲲:“阿鲲,你说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最重要?”
“什么最重要?”这个问题似乎难倒了陈锦鲲,他仔细想一想后回答说,“农夫觉得田地最重要,渔夫觉得渔网最重要,商人觉得赚钱最重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也各有自己觉得最重要的东西,这个问题的答案真的不好统一。如果要是我来说的话,我会觉得能够实现我的抱负,将我的治国之策变成现实最重要。”
陈锦鲲的治国之策已经提出来半个多月了,虽然深受司徒复山的赞扬,但要实行起来却难上加难,甚至自己的恩师耶律旭阳也不是很看好,觉得太过激进了一些,满篇都是怎么削弱士家大族的权力,把权贵们拉到接近百姓的同一条水平线,这怎么会不让那些士家大族反对,如今的陈锦鲲几乎成为了这些士家大族的眼中钉。
可就算前路再多艰难,陈锦鲲也是痴心不改,一往无前,决心要把自己的政治抱负实现到底。
阿瑜听到陈锦鲲这样执着,幽幽的叹一口气,不知道是心疼好还是劝阻好。
“阿瑜,那你呢?你觉得你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最重要?”陈锦鲲又把问题重新抛给了阿瑜,其实陈锦鲲心里头对阿瑜已经有答案,觉得她一定会说‘赚钱经商’。
可没有想到阿瑜的回答却完全出乎他的所料。
“我曾经觉得赚越来越多的钱,就算是实现我的人生价值。但是,有时候我也会想,钱赚得越多,或许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哦?此话怎么讲?”陈锦鲲好奇的问道。
阿瑜苦笑一下,“你想呀,钱越多,引得别人惦记的就越多,不是想夺走你的财富,就是想利用你赚钱的本事。虽然都说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但是能力再强的人不也是一个凡夫俗子吗?一个人再强大,终究离不开自己的小家庭,离不开自己的亲人,有时候我想,能够一家人相亲相爱的守护在一起,就算是一种幸福,那是世界上任何的财富和权力都不能替代的。”
陈锦鲲听阿瑜这番话,忽然眼睛一亮,觉得妻子这是觉悟了,开始向贤妻良母的方向进化,“阿瑜,不如你就不要插手司徒玉的事情,一心一意的在家里相夫教子吧。”
“不,我帮司徒玉,只是想尽一份自己的责任,想为大渝国的百姓出一份力而已。但我并不觉得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而能跟你在一起,能跟孩子在一起,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就是我觉得最重要的事情。如果有一天,要我在经商和家庭中选一样,我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家庭。因为只要我活着,我就会赚到更多的钱,虽然赚到越来越多的钱能够让我快乐,但是永远也无法取代家人带给我的快乐,我说这些,阿鲲,你能够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我早就说过了,我家的娘子是世界上最能干,最善良,最好的娘子,将来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一定可以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的。”
阿瑜神色复杂的看着陈锦鲲,“可是,阿鲲,如果有一天叫你选择,你会为了我们放弃你的理想和抱负,弃官而跟我回家吗?”
“这个……”陈锦鲲没想到阿瑜会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坦白的讲,他真的没有想过这么多,他才刚刚入仕不到一年,刚刚尝到些许权力的味道,正想把自己多年的政治抱负逐渐变为现实,真的不想就这样早早的放弃,那样他真的会心有不甘。
陈锦鲲犹豫着,想着该怎样回答,阿瑜却从他脸上的表情找到了答案,“你不用说了,我明白。阿鲲,你好不容易才爬到现在这样一个位置,要你突然放弃是不太可能,但是有一天,你忽然发现官场远没有你所想象的那样美好,甚至你辅佐的人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完美,你是否愿意放弃一切,跟着我重新开始?”
陈锦鲲顿了一下,感觉今天阿瑜竟问一些奇怪的问题:“阿瑜,你为什么这样问?”
阿瑜冲他笑一笑,“没什么,你说对了,怀了孩子之后女人会变得多愁善感,尽问些没边的问题。我知道你入朝为官是想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我支持你,只要你开开心心的就好,阿鲲,你要知道我们永远是一家人,我和你会永远守护着这个家。”
陈锦鲲听到,眼圈有些发红,从来没听到过阿瑜说出这样感性的话,心中漾起阵阵的暖意。
他抚上阿瑜的肚子,在那还没有完全鼓起的肚皮上抚摸起来,然后深深的吻了阿瑜的脸颊一下。
“阿瑜,你说的对。我们永远是一家人,永远会守护在一起。”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提前预售
一方面,陈锦鲲哄着怀孕的老婆如糖似蜜,另一方面,又派人把院子里面的围墙砌高了一丈多,但尽管如此,没过几天司徒玉还是找上门。
司徒玉在京郊的前朝旧址建房是为了赚钱,为什么急着赚钱?是为了应付日益水涨船高的大渝国军饷。
虽然陈锦鲲提出了大渝国每个人都要服兵役的想法,也得到了司徒复山的认同,但实现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再说了,不管有多少人进到军营,都要付给他们军饷不是,‘皇帝不差饿兵’,是古已有之的道理,但是凑钱却是很大一个问题。
按照以前的规矩,是皇帝出一半,那些士家大族出一半,但是司徒复山一点点削弱那些士家大族的权力,引起这些士家大族不满,眼见着子孙在朝廷中霸占的位置越来越少,他们哪里还会心甘情愿的拿出钱?
况且,去年大渝国遭遇雪灾,今年年初又遭遇水灾,司徒复山从查抄的士家大族那里弄来的钱财又用来填补了这些救灾银,实在无法应付这些天天吵着要涨工资的将士。
五皇子司徒严提议增加赋税来解决军饷问题,得到了司徒玉和陈锦鲲一致的反对,虽然两个人最近因为私事而不合,但对这种增加百姓负担的事情都是不认可的。
“六弟,既然你不赞成提高百姓的赋税,那你可有什么良策?要知道你可答应要在今年解决军饷的问题,如今快到年底,你筹到了多少军饷?”司徒严冷鼻子冷脸的瞧着朝上站着的司徒玉。
“五哥,军饷问题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决的,臣弟正在想办法。”
“想办法想办法,你的办法要想到什么时候?那些守在边关的将士可是在饿肚子,我听说有的军中已经继续三个月没有发军饷了,再这样下去,少不了逃兵,谁还为国家卖命?”
“五哥,你明明是在京都,如何对边关的事情这样了如指掌?难不成那些将士们吵着要加军饷是你唆使的?”
司徒严拿眼睛狠狠的瞪着司徒玉,本来司徒严的眼睛就目光犀利,此时瞪大眼睛的模样,更让人觉得凶神恶煞,仿佛要吃人一般,“五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够了够了,叫你们来时叫你们解决问题的,怎么倒在这里吵起来了?”司徒复山不由觉得头痛,他把司徒严调回京都,是想让两个儿子相互竞争,然后再在里头选一个相对优秀的,但没想到自己的主意出了茬子,这两个人竞争是竞争,却不是暗斗,倒是明争,常常是在朝廷上争个你死我活,如果现在不是在御书房中,恐怕又要让众大臣看到笑话。
司徒严马上讨好的说:“父皇,是儿臣急躁了。但儿臣也是为守卫边关的将士们着急,你知道我少小从军,到现在还有不少的军中朋友,他们前几天就写信说自己多日没有拿到军饷,军中的士兵也是人心惶惶。”
“压军饷的事情也不一日两日,以前不也有几个月半年不发军饷的事情吗?只要军中不断了他们的粮食,还吵什么吵?”司徒复山眉头紧锁,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钱一直是让他伤脑筋的问题。
司徒严又拱拱手,低下头说:“父皇,以前也没有遇上十年未遇的雪灾,还有如此泛滥的水灾,这些将士可以不拿军饷,但家里人却不能没有来源。以前就算将士们不拿军饷回家,家里面还有几亩薄田可以让他们安然度日,可去年遇上雪灾,今年又碰上水灾,家中颗粒无收,叫他们还怎么过日子?听说已经有一些士兵偷偷跑回家中,照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