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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便将一张纸轻轻放在案上,而后说,“这张纸上的东西一旦启用,那便是苏慕晴的死期。”
“啊,这……原来皇上这两日的繁忙,就是将这方法想出,可是为何……”李德喜一听,变得更加惊慌。
“好了,皇宫的规矩你懂,再追问,可能会惹祸上身,还是少知道一些的好。”北堂风说罢,转而淡淡一笑,道,“朕要看些东西,你先去外面守着。”
“皇上,您的身子……”
“不打紧。”北堂风冷声而道,随后便低下头,重新看这案上的那张纸。
李德喜见说不过皇上,便只得转身离开了。
当门即将被李德喜关上的时候,北堂风却又忽然叫住他,道,“李德喜,叫上官羽来。”
在李德喜应了,并将大门关上的一霎,北堂风才稍稍的舒了口气,用指尖拂过桌上的纸。
为何不到最后关头不能拿出,为何拿出后便是苏慕晴的死期?
虽然他方才没有和李德喜说,但其中利害关系却是显而易见的。
此时国库空虚,是由于苏慕晴力荐的平息暴民的方法而造成,且当时众大臣反对,所以若是当真因为国库空虚而引起兵变,则待这次事情平息后,唯一要承担兵变之责的,便只有苏慕晴一个人。
所以此事,只能苏慕晴去完成,只能她去将这一连续的事件做一个最漂亮的收尾。
但是,这虽然是一个极好的立功方式,却处处透露着危险,因为若是想要取苏慕晴命之人,只要妨碍她即可。
如此一来,只要坐等时间流过,苏慕晴自己就会走上断头台。
因此他才将所有事都瞒住,更是没让他人知道,为的就是能为苏慕晴争取时间,让她能在妨碍她之人动手前,将一切都完成。
上一局,她必须后置,这一局,她必须先发!
“皇上。”就在这时,上官羽低声进入,在北堂风面前行了个礼,随即说道,“奴才向皇上请安。”
“上官,朕要交代你一件事。”北堂风说着,又忍不住咳嗽两声,而后接道,“从今日起,你要亲自盯住田德志这个人。”
“田德志……户部侍郎田大人吗?”上官羽似乎有些惊讶。
“是,若是他做妨碍苏慕晴的事,一定要提前留意,然后制止。”北堂风说罢,便缓缓眯住眼眸。
田德志立功急切,若是让他知道苏慕晴此时正在想回拢之策,定会出面干预,很可能因为他的一时兴起,坏了大事,直接要了苏慕晴的命。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尤其是,有心之人。
“奴才遵旨!”上官羽说道,随后看了几眼北堂风的脸色,便有些担忧的问,“皇上,您的身体……”
“不关你事,走吧。”北堂风说着,便让上官羽离开。
可就在上官羽转身的一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回头,还是有些担忧的问,“皇上,您不会是旧疾……”
“朕何时有过旧疾!”北堂风厉声,脸上多了些怒意,使得上官羽不敢再多说,于是赶紧离开了飞霜殿。
留下的北堂风在这时,才再度松口气,用指尖用力的按。压自己的额头,一双狭长的眼眸透露着锐利的光晕。
“苏慕晴,无论你是否愿意接受,但是在这个世上,会拼了命的保你的,只有朕一个人。即使你我情爱不再,但是我们的命永远是拴在一起的,永远也解不开!”说着,北堂风忽然又咳嗽了两声,而且越咳嗽越重,随后便用丝绢捂住唇。瓣,当拿起来的时候,偶见些许血丝,俊逸的脸上多了些苍白。
“不是……风寒吗……难道……真的是……”北堂风低声说着,慢慢的捏住了手上的丝绢,甚至连手都泛了青白,而在他的眼中,则静静滑动了出些许的幽蓝,伴着一抹自嘲的淡笑,使得这未曾点烛的空殿,铺洒出淡淡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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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宫,深夜。
慕晴在屋中始终反反复复的思考着什么,倾城的脸上没有一丝玩味,认真无比,她一直咬着唇。瓣,却也因为太过专注而没有注意到血丝早已渗出。
若要瞒过蓝瑶儿的眼睛,又要将国库填回,为本就艰难的事情又增添了极多的困难。
慕晴摇摇头,尽可能的保持清醒,张唇,抿唇,而后又咬住了毛笔的笔杆,似乎在她的心里,也稍稍有些着急。
忽然眼眸一闪,轻轻的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商”字。
她静静的看着,同时用笔在那个字上一下又一下的画着圈,时而缓慢,时而急。
当纸都被画穿的那一刻,慕晴忽然抬起了眸,仿佛有什么自脑海一闪而过,随后,便自她才唇角,缓缓露出了一丝笑。
可就在慕晴打算继续下去的时候,只听她的大门忽然多了些响动,于是便听到了三下敲门声,使得慕晴的身子微微僵住,而后压低声音,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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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再也无法掩住的深爱
更新时间:2013…4…3 1:34:11 本章字数:10628
可就在慕晴打算继续下去的时候,只听她的大门忽然多了些响动,于是便听到了三下敲门声,使得慕晴的身子微微僵住,而后压低声音,道,“谁?”
“是慕枫,娘娘。爱残颚疈”一个谦和的声音顿时响起。
在听明来人后,慕晴才稍稍松了口气,同时将桌上的纸轻轻掩盖,在将东西都整理好后,慕晴才道,“进来吧。”
随着门声轻响,慕枫端着一碗粥小心的从门口进入,然后靠近,稳稳的将那碗粥放在了慕晴桌上,道,“娘娘,夜深了,看屋中还亮着光,所以给娘娘煮了一碗粥。”
“有心了。”慕晴低笑,将粥挪过,在用勺子轻轻搅动几许后,便抬了眸看向慕枫,“也帮本宫转告楚晏,谢谢他的好意。妃”
听了慕晴的话,慕枫有一丝丝的怔然,随后干咳了两声,道,“奴才一定转达。”
“对了。”在提到楚晏后,慕晴似乎又倏然想到什么,问,“楚晏,今夜能睡习惯了吗?”
“娘娘放心,楚晏已经习惯了,在奴才来凤阳宫的时候,已经基本睡下了。攵”
“那便好,你也去休息吧。”慕晴说罢,便露出了淡淡一笑,然后专注的低头开始喝那碗热粥。
见慕晴不愿多开口,慕枫便低了头,拿着送粥的木盘,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凤阳宫正房,同时也将大门掩好。
在看到慕枫离开后,慕晴静静的将粥拿开,并望着大门方向陷入沉思。
这一次,在暗,用人成为关键中的关键。
必须非常有才能,而且必须非常可信
如果是楚晏的话,据近日的观察,楚晏定当不是凡人。
但,她……可以信任如此出现的楚晏吗?
慕晴抿住唇,长长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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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正房的慕枫稍稍回头看了眼身后,在确认慕晴依旧在琢磨着自己的东西后,便稍稍松了口气,而后收起木盘向着后房走去。
刚一推开门,他就看到了静躺在床。上的楚晏。
当然,此时的楚晏与昨夜的境况完全不同。
原本占据大。片位置的无名小太监竟然甘愿缩到一起,然后将凤阳宫最舒适的被褥都拿来,为楚晏铺上了一层不输给慕晴房中大床的软床。
而此时的楚晏,单腿微翘,双手垫压在头后,一脸悠哉的享受着这夜的寂静。
慕枫忍不住的挑动了下眉,心中念叨:他家主子,还真是,走哪都能迅速变成别人主子的人。
“咳咳。”慕枫清咳两声,对着半眯着眼眸的东方楚晏使劲的使眼色,使得楚晏有些不耐烦的将身子转过,背对了慕枫。
慕枫一愣,又看了几下那好奇的望着这边的小太监们,于是再度轻咳,靠近东方楚晏的耳畔,低声道,“爷,粥已经送过去了。”
听到这里,楚晏才稍稍抬了眸,侧过看了下慕枫,然后拽着他的胳膊,缓缓坐起,道,“陪我去茅厕。”
说罢,他便拉着慕枫直接从房里走出,留得几个小太监不解的回望。
甚至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原来强人也会去茅厕!
而在另一面,东方楚晏刚一出门,便松开了抓着慕枫的手,道,“她喝了吗?”
“嗯,她喝了。”慕枫说着,眼中大放光彩,四下看了看,再确定没人后,才靠近说,“王爷,您让奴才放的东西,也放进去了……是不是咱们也要下手了?”
“下手?”东方楚晏前走两步,倚靠在了一棵树旁,饶有兴趣的望着自己一人说的却无比兴奋的慕枫,而后接道,“本王要下什么手?”
慕枫一听,忽然有些愣住了,然后不解的说,“方才进凤阳宫的,肯定是军机处的大臣没错,此刻焦急面圣,定然是大事,如果南岳的军事出了问题,那便是我晋国的机会,由此说不定还能建功立业,先开一炮再说。”
“哦,那你知道南岳是什么事吗?”东方楚晏再问,依旧从容不迫,然而悠哉的捻起自己的一缕长发,轻轻的捻动。
月下的他,映照出了一份无法言语的深邃,无人看透。
听到东方楚晏询问,慕枫便以为楚晏稍稍有了兴趣,于是靠近两步说,“方才奴才在皇后房中,正在写什么东西,虽然在奴才进来后桌上的东西是被盖上的,但是却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商字,奴才虽想不透,但是还想来听听王爷的意思。”
“商?”东方楚晏单挑眉,捻动的指尖缓缓停住,似是陷入了沉思,“政与商攥到一块,那必与国体银两有关,外加军机处的大臣来急报。看来,定是那个问题。”
慕枫细细听着,脸上神情认真,可是见东方楚晏说到这里,便又悠哉的往回走,便吓了一跳,急忙追上,问,“爷,这是什么问题?”
“自己去猜吧。”东方楚晏说着,脸上再度挂起淡淡笑意,仿佛依然心知肚明。
“爷,我们不加以阻止吗?”慕枫有些焦急,“这或许是个大好的机会!”
听到此,东方楚晏轻轻的摇摇头,随后转眸一笑,道,“若是皇兄知道这个问题,定然会伺机而动,但是……”
东方楚晏略微的停顿下,而后压低声音,忽然转为了凝重而认真的说道,“但是,那只是不了解北堂风的人才会这么做。”东方楚晏长叹一口气,“北堂风向来不会将弱点暴露其外,更不会允许有这么大的漏洞。他此刻按兵不动,不是因为他没有后招,而是因为他想让另一人来完成。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若是晋国这时候有动作,不但无法给南岳重击,反而会作茧自缚。”慕枫愈说,脸色愈发沉重。
“不仅如此,还会直接让一个人命丧黄泉。”东方楚晏说着,眸子便望向了远处依旧亮着灯的正房,“兵乱未成,就要和南岳结死仇……呵呵。”楚晏摇摇头,轻拍慕枫的肩头,“做事,要三思而后行。皇兄之所以永远都会败给北堂风,就是因为他,看不透这个敌人。”
语毕,东方楚晏便继续踏着悠哉的步伐,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身后慕枫深深舒口气,陷入沉思,然后又看向那表面上如何都提不起劲的人。
这就是四王爷,人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