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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拿手的酒酿圆子。”
幽霁面露惊惧之色,她缩到沈苍翎身旁,难以置信道:“我……我觉得红伊姐姐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老狐狸一般狡黠的微笑在沐休脸上显现。他抿了一口酒,认同道:“对的呢,红伊小姐姐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她做的酒酿圆子里的确没有放毒,而且她也不可能对你下毒。”可他继而话锋一转,“但你每次都要练完剑再吃。沐哥哥先前算了一算,在圆子端来、到你开始吃它的这段时间,可是很长的哦。因为阿霁练的是岳涟的《莲霖剑诀》,哪怕只是练一式,少说也要两刻钟。”
沈苍翎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个时候有岳涟的人在酒酿圆子里放了灼命?”
沐休故意卖了关子,还想多分析几句。但柳幽然没心思等他神叨叨地分析,直接出言补充:“在晚间,还能在千矶殿及其附近出入自如的人,除了花誉,再无别的人选。”
嗯……虽然她很不想玷污花誉一贯的纯良形象,但在幽霁练剑时段出没的人,也只有花誉了,别的人根本不会上千矶殿,再是息红伊自己定的规矩多,也不可能允许别人来自己的地盘上转。至于岳涟本人,大晚上擅闯祈雾山被左使逮住的几率太大,他没必要冒这个险。
提到花誉,她突然想起息红伊醉酒的那个晚上,没拿银枪的花誉出现在千矶殿,莫名其妙抱了抱她,而后被沐休打伤,之后就隐入了夜色,消失不见。
那个时候,沐休是不是已经有所察觉了呢?
听罢她的话,沈苍翎锁着眉看向沐休,见他点了点头,才抚着幽霁仍在发颤的背部安慰她:“知道了,等下回山就同你爹爹告状去。”
随后他转向沐休:“你我之间的梁子,前世就已经结下了。但幽霁之死是因为你,而你之死是因为我。幽霁的灼命解了以后,我渐渐想通了,哪怕是杀你千百次,原先的咏仙殿主人也不会再回来。”
沐休哈哈大笑:“真是矫情!这种事情自己心里有个数就够,过去就算了,没必要非得解释清楚。既然你非要提,我也来一句吧,阿霁从这一世开始就是你的,我不会再和你争她了,你好好待她。”
被点了名的幽霁,忽然连连咳嗽着,扯着沈苍翎的袖子喊着鸡肉辣,小脸红得不行。沈苍翎噗地笑出声,知道她是害羞,将她护在怀里又是好一通安抚,小丫头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依你所言,我定会好好待她。”
三人又讨论了一下何时进攻浮蹉岭,待到幽霁靠在沈苍翎身上打瞌睡时,谈话才暂告一段落。
“涣神之印还是要防备的,哪怕岳涟现在无法施展,但有息红伊这个幻术高手在,会不会弄出新的变数,谁也说不准的。”将二人送到木华殿门外,柳幽然不忘叮嘱。
沈苍翎慎重地点头,牵紧幽霁的手,就要催动传送法阵。
法阵启动之时,幽霁忽转过头,手中聚起元气,凝成一团莲花状的火。她将火莲高举过头顶,兴奋地对柳幽然道:“然姐姐,夫君开始教我火行法术了哎!”
仅仅是这普普通通一句,却让柳幽然激动不已。一如她终于脱离了高考复习的苦海,小霁儿也终于不用学不适合自己的东西了!
送走二人,沐休在殿门口站了片刻。柳幽然见他背起手,仰望唯有繁星的天穹,做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来。
呃……不过按真实年龄来说,沐休真的已经不复少年了。
他没动,柳幽然便乖巧地等着。但她没想到沐休开口便是这么一句:“看来这趟回去,你把手稿改了很多呢。”
柳幽然一怔,继而摇头:“其实不是改手稿,是把整篇正文都改了。不过修改正文会影响前传的情况,真让我意外。”
沐休笑道:“又变得傻乎乎了。你是个作者,理当知道故事总会有个上下承接。假如前传是一套,正文却违背前文所有设定,成了另一套,这样前后毫无关联的故事,还有谁想看啊?”他若有所思一阵,“不过,也有例外。”
柳幽然“啊?”了一声:“还有什么例外?”
沐休转过来,拉着她往回走:“如果正文和前传由两个意见不一的人来写,写得前后毫无关联,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他的话让柳幽然警觉起来:“你的意思是,除了我能修改剧情,还有别人能修改剧情?”
“肯定是啊,我记得你还上学的时候,每来这里一次,手稿上就多出了别人写的内容。”沐休摸了摸她的手心,汗涔涔的,马上搂过她的肩,在她耳旁轻轻道,“也不要太过慌张,至少你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了,而他还未必知道你就是作者。”
说得柳幽然一愣一愣的:“难道最开始修改我手稿的人,不是魂魄不全的柳憬,而是……?”
“是岳涟。”沐休将她欲言又止的那个名字道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的更新赶上了!我6吗!!!【然后滚回去肝新闻稿…】
第59章 这般口嫌体正直
心里虽已有结果,但柳幽然还是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并且下意识反问:“有证据没?”
“要是没有证据,我也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沐休将她拉到一个角落,松开她的手,唤出手稿翻到其中一页,另一只手翻过掌,掌心出现一片纸,“这是先前在无雨城找到的,岳岚房间留下的书信灰烬里完整的一片。只消对比笔记就知道咯。”
柳幽然没有看两样物件,而是歪头沉思一阵,忽似想起什么一般“啊”地惊呼一声:“是了!怪不得他给息红伊的书信从来都是他妹妹代笔!”
继而又疑惑:“可是这么一来,岳涟的身份就很迷了。沐兄你看,会不会有这种情况呢:岳涟知道我是作者,还知道我是从现世穿越过来的。”
沐休摸了摸下巴,神情凝重。
“你先去沐浴一番,让我好好想想,一会儿我们回房间到床上说。”
说罢他就收了物件,直接横抱起柳幽然,转去洗浴的地方。
柳幽然吓得僵在他怀里:“啥?突然床上说话是什么情况?”
沐休脸不红心不跳,迈着步子稳当当:“不慌不慌,掩人耳目罢了。”
他走得很快,不多时便到了一处烟云氤氲的殿前。这里竟早有女妖候着,一人手捧一块洁白浴巾,一人抱着盛满青蓝色花瓣的精致木盆,一见沐休便齐齐行礼,声如蜜:“恭迎妖君、妖后大人!”
沐休颇为满意地点了头,而失去梦想变成蠢妖后的柳幽然仰躺在他怀里,已经拒绝作任何吐槽了。
一被放进浴殿,柳幽然就知道最让自己心情复杂的事要来了。她麻溜地剥完衣服躲到浴桶里,将脖子以下的部分全浸在温水里,盯着换了浴衣的沐休手臂上搭着浴巾、臂弯里环着盛花瓣的木盆,悠悠然踱步过来。
一见柳幽然这般警惕,他就笑出了声:“怎么每回都这么拘束?什么时候能主动一些呢?”
柳幽然嘀咕了一句“不存在的”,又趴在浴桶边上道:“我可能是口嫌体正直……”
沐休不解地轻咦一声。
柳幽然摇摇头,盯着地面认命似的道:“没什么,你来吧,要撒花还是鸳鸯浴?”
“都不是呢。”她听沐休的脚步声从前到后,继而脊背一凉,有柔软的薄翼一片一片贴上来,“躺了半年之久,哪怕是正常人,身体也要僵了,我来给你疏通经络。”
柳幽然忍不住回头,只见沐休的手指正捏着两片花瓣,在她背上轻轻揉搓。
发现她正注意着自己的举动,沐休另一只手捏了花搁到她头顶:“好好趴着,不准动。”
花触到头发的一瞬间,柳幽然僵住不动了。倒并不是像被花吓到的猫那样,而是沐休用在她背上的力道越来越柔,那种难以防备的酥麻感越来越强烈,让她的身心一下子放松开来,整个人先僵后软,直接伏在浴桶边缘,不动了。
伏下去之前,柳幽然还不忘叮嘱:“那,只准你在我背上疏通经络。”
他轻笑:“你说要怎样,我就按你说的去做。”
柳幽然挪了挪身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温顺乖巧了?”
说好的反派改良计划好像失败了,因为这只反派男主的行事做派已经算不得反派的风格,鬼畜凶残的毛病好像也没了……再改还能怎么操作?
沐休跟着挪过去,双手按在她肩上:“我难道不是向来温顺乖巧么?”
柳幽然:“……”
她扶额之时,沐休的声音低了下来,继续在她耳旁道:“为什么要露出这样失望的表情?难道你希望我仍是从前那个样子吗?”
“我……”
“即便你希望如此,我也不会再变回去了。”他却忽然问,“我这双手,温暖吗?”
柳幽然仔细感受了一番,点点头。
他的语气莫名阴森起来:“若是我告诉你,它们其实是被鲜血护成这样呢?”
柳幽然还是点头:“沐家长子先天有不治之症,如果他的肉体里没有装你这个魂魄,早就夭折了。沐家当时被灭门,也是因为长子的病,这些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有一言她憋在心里很久了,趁这个时候忍不住说出来,“我能理解你,是因为你是我亲手写出来的角色,你们经历的一系列坎坷,都由我一手造就。所以……可能这也是我想方设法让你改邪归正、不要再平添杀戮的原因之一,我既然穿越过来,就必定会对你们抱有愧疚之意。”
沐休听罢面露讶色:“嗯?这还只是原因之一?也好,我想听听别的原因。”
柳幽然很认真地答道:“其实只有两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嘛……我喜欢反派角色。”
不晓得是开玩笑还是怎的,沐休“哦?”了一声,又问:“喜欢反派角色?那像李韦丞那样的角色,你也喜欢咯?”
柳幽然顿时脸黑了:“他那样的渣男地痞,喜欢才有鬼!”
爽朗的笑声响在耳际,听起来沐休的心情非常不错:“所以,说到底最本质的原因,还是你喜欢我。”
“……显而易见。”柳幽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了这个词。
此时已有花瓣从她背部滑入水中,氤氲烟云里,隐隐飘出清香。
沐休果然很守信,只在她背部揉搓按摩。待将她背部穴道按了一遍后,他将剩下的花瓣撒入水中,又将浴巾递给柳幽然:“洗完裹好再出来,我在外头等你。”
目送他携着空木盆,广袖轻摇,在烟云中远去,柳幽然缩回水中,双手环抱自己,思绪不觉飘远。
如果被恋人关怀是这种感觉,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福了。可惜这并不是现实,但她也庆幸这不是现实。
将岳涟定义为知道自己作者身份的幕后黑手之后,她便觉出一丝危机感,这个世界,似乎还由现世的什么人在操纵。而且她隐隐感到这或许是自己最后一次穿书了,她也只剩了这最后的机会达成自己想要的结局。
可哪怕完结了正文,她还是茫然这个世界的结局。正文的结局是各对CP的归宿,但柳幽然与沐休的归宿,她却是不曾写出,只说天地大战过后,受伤的沐休带着濒死的柳幽然消失不见,无人可寻觅他们的踪迹。这么个不说透的结局,是不是预示了什么?
……算了,多想也没意思,还是先慢慢过日子为好。
柳幽然慢慢站起,擦净身上的水,裹好浴巾走将出去。才走出不远,火貂小烨便迎面过来,手中捧着一套紫色袍子。
柳幽然见那袍子很是眼熟,便问:“这是白鸢紫云袍?”
小烨抿嘴一笑:“是的,妖君大人吩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