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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跟我去锦绣宫,快…………”
复急匆匆向锦绣宫飞奔而去,很快到了锦绣宫……
锦绣宫内,帘维低垂,都兰正昏昏沉沉地躺在金狮子床上,禁闭双目,不停地呕吐着……
御医们已经在这里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们正在忙忙碌碌地,检验着都兰的呕吐物和血迹,以及她最近进的水果和茶水……
见可汗进来,侍女和侍卫以及御医都诚惶诚恐,复气愤地责骂道,“一群废物,快说,今天谁来过锦绣宫?谁侍候过汗后,都给我说。”
婉华急忙回答,“是…………靖妃,今天与汗后一起喝茶聊天,独处一室。”
“是吗?玉荷?是那个贱人下的毒吗?”
“现在救人要紧啊,可汗,您不要再去追究这些了,我的心碎了,可汗,我怕汗后她耽误不得啊!”
复一下被玉荷激起了内心的忧虑,紧张盯视着忙碌的御医们…
这时,领头儿的陈御医高声报告,“可汗,汗后被奸人所害,是食物中毒。”
慕容复紧张追问,“快说,何种毒物?”
领头的陈御医跪地回答,“蓖麻子之毒,天竺所进,咀嚼两颗就会死亡,该毒素是最毒的物质之一,中毒后有恶心,呕吐,嗜睡,苍白,昏迷,不进水米,严重出血,惊厥,死亡…………”
一听此言,慕容复一下由昨夜的天堂之乐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都兰究竟是被谁所害呢?复冷森森的目光在锦绣宫的每一个侍女的脸上掠过……
复嘴上问着,“此毒有无药物可解?”
陈御医慌忙启奏,“可汗,这种毒物,目前尚无成功解救先例。”
复的头嗡地一声巨响,像迎受了当头一棒,浑身上下像散架了一样,疲乏无力地看着面色苍白的都兰,心想,昨夜,就在昨夜,我们春宵一刻,这里云雨巫山,没想到,顷刻间,你就陷入绝境,让我苦无良策,我千辛万苦才求得的缘分就这样没了吗?我不甘心……
复眼睛冒着火,冲着战战兢兢的御医大吼着,“你们听着,你们必须竭尽全力救治汗后,汗后若有闪失,你们通通陪葬。”
御医们吓得跪倒在地,磕头如捣,“可汗,我们会尽力营救,不过,这种毒发作时间是几个时辰到几天,我们会尽量救治,现在汗后的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恐怕……”
复快要疯了,都兰生命垂危,命悬一线,他却无力回天,他心里急得冒了火,大骂着御医们,“混帐,我听说洗胃是解毒的好办法,你们怎么还不快点儿?”
“可汗,我怕汗后的身体承受不起这些药水的浸灌,我们不敢啊!”
玉荷火冒三丈,人都快不行了,你们还在这里唧唧歪歪,到底行不行,不行都给我闪开,去取清水来,我给汗后娘娘灌,你们都快点儿呀?”
听到玉荷的骂声,御医们和侍女们迅速忙碌起来,不一会儿都兰被灌了很多清水,不停地吐着,直到全数吐尽……
复紧张地盯着脸色苍白,双目禁闭的都兰,用手扶住烂泥一摊一样的都兰,躺在金狮子床上……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扑朔迷离】
本章暂缺,欢迎补全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允杰之情
复看着奄奄一息的都兰,心中悲痛欲绝,但他既不哭也不叫,呆呆地坐在金狮子床边,默默地看着越来越虚弱的都兰……
已经一天一夜了,复没有合眼,始终坐在床边,守候着都兰,他绞尽脑汁在想,谁?谁还能救都兰呢?想来想去一筹莫展……
玉荷时不时过来给都兰擦洗一下灼热的身体,也会劝导慕容复,“可汗,您休息一下吧,总是不休息不行啊!汗后知道也会心疼的……”
慕容复总是握着都兰的手,睁大布满血丝的眼睛,摇头叹息……
“唉,都兰,昨夜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长生天啊,你告诉我吧!这幸福太短暂了,都兰,只要你能活过来我愿意少活二十年,我可以不再碰你,都兰,只要你能活下来,你提什么要求,我都愿意满足你,你活过来吧!”
复把手覆在都兰的手上,都兰依然如故地昏迷不醒,复心急如焚……
复像一只困兽一样,紧张地在锦绣宫中走来走去,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在心里寻找道路……
回身望望中毒在床的都兰,她马上就要离自己而去!自己却感觉那么的无能为力,皇甫允杰,复想起一个都兰十分信任的名字,尽管这些年都兰没有提到他,但复知道他是医药世家,说不定他有办法……
慕容复的双手颤抖着,如果再不救好,都兰随时都会去逝,复在都兰的衣袖中寻找着,上次在点将台,他亲眼目睹都兰把那个哨子送到衣袖之内……
复在衣袖中摸索着,在都兰微湿的衣袖内,复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哨子,心中陡然狂喜不止,他慢慢地拿出哨子,在锦绣宫里打开琉璃窗,望着大雪飘飘的天空,吹响呼哨儿,渴盼大雕飞来……
可是,等了又等,不见大雕的身影,那宽大的展翼是复救命的救星,是大雕特别忙碌?在很远的远方吗?是允杰给了它新使命,它顾不上都兰这一头儿?还是冬季,大雕没有体力飞来?
玉荷听到了呼哨儿声,闻声而来,诧异而不满地问,“可汗,您是急糊涂了吧?这种时候还有这种雅兴?”
“这是…………”复低头不语,皇甫允杰,这四个字他不想说出,他了解男人的心,皇甫允杰是爱都兰的,复心里哀叹着……
又到了请安时间,兆儿从宫外冒雪而来,“兆儿参见父汗,参见恪遵。”
复含泪点点头,抱住兆儿,继续吹响笛子,听到连续不断的笛声,兆儿不解地盯着复,“汗父,恪遵为什么听不见笛声啊?她睡了吗?”
“兆儿,你来了,母后不能陪你了,她在睡觉,你帮我叫醒她,好不好?”
“好,汗父,我想让母后说话,她怎么了”她不是爱听兆儿给她朗诵诗经吗?现在兆儿会了……”
慕容兆是非常非常懂事儿的小王子,他天资聪颖,待人真诚,反应敏捷,读书过目不忘……”
复在那里哭着,说道,“兆儿,你来吹这个笛子吧,你恪遵听到笛声,就会慢慢醒来……”
兆儿接过笛子,吹了起来,笛声在冬夜里的宫殿里回荡着,复突然想,也许是宫内的声音不够响亮,我们出去就好了,他伸出双手,喊道,“兆儿,我有主意了,跟父汗出去吹……”
慕容兆诧异地看着复,“为什么出去吹?汗父,我们不管恪遵了?”
慕容复一愣,答道,“管,儿子,你恪遵不是有个大雕朋友吗?儿子,我们去看看能不能把它叫过来。”
复站在二层上的廊檐之下,继续锲而不舍地吹着笛子……
“汗父,它是不是睡了?”
“哦,兆儿,我们听听有没有声音啊!”
复抬起头,望了望惟余莽莽的雪原,不知纷扬的雪原上,笛声到底能传多远?”努力了半个时辰,依然不见大雕的身影儿,复失望地抱着兆儿,回到锦绣宫……
御医们能做的都做了,看来他们几个也要给汗后陪葬了,几个人又疲惫又沮丧,静静地等着可汗处罚,死只是时间问题了……
“为什么笛子声没有用啊?”复自言自语着。
“别担心,汗父,大雕听到笛声就会来吗?是谁让它来的?是笛声吗?”
复悲哀地点点头,“兆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我见过你恪遵呼唤它,不知为什么我们叫它,它却不来了?”
婉华过来通报,“可汗,有一个牧民要求见您,说是您召唤他来的。”
“胡说,汗后身中剧毒,我哪有这么多心思,替我挡了。”
“是,可汗,奴婢告退。”
复把兆儿放在地上,劝他道,“兆儿,恪遵太累了,今天要多睡会儿,你去睡吧!明天也许恪遵会给你讲故事,兆儿乖…………”
婉华听到这话,得意忘形地暗笑着离开复,向门外走去……
玉荷一声大喊,“慢着,我去随你看看,能进皇宫的一定不会是普通牧民,我看看他是谁?”
复无精打采地看看玉荷,“那你去吧,看看是什么人,不认识的,问问他什么事儿,打发一下……”
玉荷随着婉华走出锦绣宫,复反反复复在笛子周围检查着,没什么不妥啊?为什么都兰吹…………它来,我们父子吹,它却不来呢?
玉荷随婉华走出锦绣宫,推开宫门,一阵风雪裹挟着雪粒子,扑面而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外,玉荷惊呼出声儿,“皇甫先生?您怎么来了?”
玉荷惊诧地发现,皇甫允杰肩上扛着一只大雕,身上落满雪花儿,足足有两寸厚,头上的毡帽儿也结满霜痂,头发被哈气凝结的霜染成了白色,大雕的身上也落满了雪花儿……
“皇甫先生,您这是从哪里来啊?”
“我从呼延府赶来,是汗后给我信息,她遇到什么为难之事了?”
玉荷愣在那里,随即哭出声来,“呜呜呜…………皇甫公子,我们汗后恐怕没有寿命了。”
。。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生死文书
“皇甫先生,您终于来了……”玉荷一时呜咽难过,皇甫发现了异样,玉荷平时笑嘻嘻的,一脸的轻松,而今天却满面沮丧,难掩泪痕……
“汗后可好?”允杰依然平静礼貌地问候着,见玉荷哭泣,毫不动容,好像这些都和他没有瓜葛……
“不好,她中毒了。”玉荷的哭腔,没好气儿地回答让允杰一怔,他稍微停顿后,又冷冰冰道,“怎么又中毒了,刚才不是她在呼唤我吗?深宫险恶啊!”
听着允杰不冷不热的话,玉荷心中一阵阵冰冷,她想,皇甫允杰实在是不可思议,此时此刻他关心的不是汗后的安危祸福,却是深宫险恶的环境,她不自觉地低下头,叹了口气“唉,汗后已经这样了,先生您真是冷血冷心……”
允杰也不辩解,只是随手从容自若地掸去身上的积雪,把大雕从肩头取到右手中,玉荷抬起泪眼,默默无语地看着允杰忙完这一切,才发现大雕右边的翅膀向下耷拉着,它好像受伤了……
“玉荷,赶快带路吧,我去看看汗后的病情……”
玉荷哭着走在前面,允杰紧随其后,向锦绣宫中走去……
眼前的情景让允杰惊呆了,爱美的慕容复,今天面色如土,发丝蓬乱,眼睛红肿布满血丝,全然没有了平时的潇洒风流,金光闪闪的床上,都兰紧闭双目,躺在床上……
“可汗,皇甫允杰来了……”
复听到了脚步声,也不抬头,目光依然如故停留在都兰苍白的脸上,听到介绍,突然跳起来,“皇甫先生?”
皇甫允杰冷冷淡淡地道,“正是在下……”瞟了瞟病榻上的都兰,明知故问,“汗后中了毒?”
复见到皇甫允杰,像抓住了希望,急急忙忙问道,“还有希望吗?皇甫先生,求您救她……”
“前面做过什么抢救措施?”
玉荷接道,“灌过药水……”
允杰低头不语,附身观看着都兰,“可汗,汗后中毒很深啊!”
“有办法救她吗?”
“有是有,不过,这些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