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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只能卖劳力。
遥镇的市坊不大，就在镇上最繁华的西北方。
一整天就连晚上天黑都很热闹。他们卖的东西不多，也就没租摊点，而是由吴菁选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在地上摆了一个简陋的地摊。而后将天牦牛的奶、聚灵草、锦鸡摆放在上面。
在这往来喧嚣的市坊上摆摊卖物，娄筝还是第一回，不免有些羞涩口难开，但吴菁就熟练多了，刚整理好地摊，他就开始吆喝起来。
果然，他一吆喝，立马就有人朝着他们的摊点看过来，因为锦鸡肉带着些灵气，所以市坊上并不便宜。加上吴菁抓到的这两只锦鸡又大又肥，很快就被人相中买走。天牦牛的奶也在小半个时辰内卖了大半，只娄筝种的聚灵草还无人问津。
到后来，连天牦牛的奶都卖完了，而聚灵草就只有零星的几个人问过价格，还嫌弃娄筝定的价格贵了，没要。
眼看着两个时辰过去。肖哲恐怕要在遥镇外等着急了。
吴菁见到娄筝脸上一闪而过的焦虑。安慰道：“娄姐姐，毕竟炼丹师稀少，这聚灵草不好卖也正常。不如，我们去长生楼问问？”
“长生楼”是专门经营丹药和符箓的铺子，在极东大陆有许多分号，背后势力既强大又神秘。但是将灵草批量卖给长生楼。定然没有摆摊散卖赚的灵石多，所以吴菁一开始才忍着没说。
见娄筝脸上疑惑。吴菁才把“长生楼”经营的买卖仔细解释了。吴菁一说，娄筝当即就决定去长生楼碰碰运气。
长生楼与多宝阁临街，只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很好寻。门面铺面都比一般的铺子华丽。
这个点儿长生楼里的顾客不多，站在柜台后的是一个玄色道袍的老者，胡子头发都已花白。
见娄筝与吴菁进来。抬头一打量就有些不大高兴，大点的丫头身上连灵气波动也没有。肯定只是个普通人，小点的也不过才炼气四层，而且还一副怯懦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快些离开，这里不是凡人该来的地方，要买聚灵丹，市坊有便宜的，出门左拐，走到尽头就是了。”
要是普通人，听到这老者带着些讥讽的话语，早就受不住转身离开了，娄筝只是皱了皱眉，不但不离开，反而朝着柜台走过来。
“掌柜，我们并非是来买聚灵丹的，而是想问问你这里收不收聚灵草。”
娄筝声音如银铃一样清脆，又不卑不亢，举手投足毫不怯懦，虽然一身朴素的衣裙，但气质却如大家闺秀一样。老者见她这样，也忍不住对她起了一丝好感，又听她说是要卖聚灵草。想到铺子里正缺这种低级灵草，便也放柔了声音问道：“姑娘有多少聚灵草？”
“现在有两百株，不知掌柜能够给什么样的价格。”
瞧少女穿着，老者以为她顶多也只有十几株聚灵草而已，没想到一开口就说有两百株。
老者有些不信，眼前的丫头可只是个普通少女，并非修真之人，老者忍不住笑道：“哦？两百株。这灵草也分好坏丑次，你可否先拿一株出来给我瞧一瞧。”
娄筝转身让吴菁从储物袋中的玉盒里拿出了一株恭敬放到了掌柜手中。
掌柜见到这品质上层聚灵草，眼里也是一亮，“姑娘手中聚灵草可都是如这般？”
娄筝颔首，同时又取出了几株给他查看。
“这聚灵草市价原本三十灵珠一株，我也不诓骗你这小姑娘，你这些聚灵草当属上品，我便以四十灵珠一株来收你的聚灵草，如何？”
四十灵珠一株，两百株也就是八十下品灵石，这比肖哲卖天牦牛的奶不知道多赚多少。
娄筝与吴菁来前也打听过聚灵草的价格，明白这位老掌柜说的不假。点头答应下来，将所有的聚灵草都取出来给了掌柜，掌柜的将一个装着灵石的储物袋递给娄筝。
同时掌柜也检查了娄筝的聚灵草，见确实是一株株都是上品，这才满意微笑着叮嘱娄筝：“姑娘下次若还有聚灵草可直接拿到长生楼来，我还给你四十灵珠的价格。”
娄筝自然谢过，吴菁顺便在长生楼买了两粒玉芽丹带走。
出了长生楼，吴菁脸上满是遮不住的欣喜，“娄姐姐，没想到聚灵草能赚这么多灵石呢！”
娄筝并不如吴菁那般兴奋，她轻轻地舒了口气，这看起来赚的好像是挺多的，那也不过是对于他们这种穷的连聚灵丹都吃不起的人来说而已。不说筑基期修士，单说炼气期的高阶弟子，随便在总务堂接一个任务都比这个赚的多。
不要忘了，这些聚灵草可是她整整悉心呵护三个月才长成的，那半亩地还剩下一大半聚灵草，还能收获两次，就算每次两百株，满打满算也才二百四十块下品灵石，离一千块的下品灵石可是遥不可及……
八十块下品灵石，连抢劫的也不会在意，也正是因为聚灵草便宜，所以娄筝并不忌讳多拿出来一些。
“吴菁，一头成年天牦牛多少灵石？”
吴菁刚刚还兴奋的满脸通红，听到娄筝这句话，瞬间就低落起来……
天牦牛……可是要十块中品灵石，他长这么大，连中品灵石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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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聚灵散
长生楼里的老者让伙计将聚灵草收好，摇摇头，长叹一声，可惜了那小姑娘只是个普通人，若是能叩得仙门，也不定将来就不会有一番作为。
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老者一时有些失神，堂中来了人也没在意，直到柜台前被人轻敲了两下，才回神。
老掌柜一抬眼，猛然一顿，竟有些不敢相信，把浑浊的双眼又睁了睁，这才受宠若惊的从柜台后绕过来行礼，“存真真人，老朽年纪大了，不中用，竟然没认出您，老朽罪过罪过。”
“老掌柜不必多礼，不知你这里可有聚灵草？”
老者一听，急忙吩咐伙计去拿，“不知存真真人需要多少？”
“你便有多少给我拿多少来，还有那紫灵草，也拿五百株。”存真真人好似颇急。
掌柜想到前几个月传的神乎其神的天衡派存真真人收了一位变异灵根冰灵根的弟子的事情，这位高高在上的真人竟然亲自来收取灵草，而且都是低级炼制聚灵丹和玉芽丹的主要灵草，难道是给他这位天资纵横的弟子学习炼丹而用？
可那弟子是冰灵根，一般冰灵根的修士都不适合炼丹。
老者不敢再随意猜想。
他赔笑道：“今日正好有一批上好的聚灵草，真人恰巧能够用上。”
聚灵草和紫灵草交到存真真人手上时，存真真人随意瞥了两眼，老掌柜说的没错，倒真是上品的聚灵草。想必给他那徒儿炼丹，也能多几分成丹的胜算。
想到自己那天资聪慧的小徒儿，存真真人这样一个冷性的人。脸上也多了丝柔和，冰灵根的体质已叫他满意非常了，没想到还天生身怀异火！当真是天降的炼丹好苗子，指不定百年后，天衡派就会出一个七品炼丹师！名震极东大陆！将炼丹宗那帮心高气傲的都给比下去！
“掌柜，若是下次还有这上品聚灵草就都给我留着，我会派弟子定期来取。”
留下一句话。存真真人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老掌柜一直将存真真人送到门口。见他驾着飞行法宝如一道流星一样转眼就到了天边，喃喃道：“没想到这存真真人竟然收了那样一个弟子，也不知道这是真人的福气。还是那小弟子的福气。”
冰灵根呐，光是天衡派就已经百年没收到过这样资质好的弟子了。
只希望仙途坎坷，这位天资纵横的女弟子不要早折了就好。
不管是存真真人也好，还是这位天纵的修炼奇才也好。现在都与娄筝和肖哲毫无干系。
肖哲心中急迫，想着能在天衡派剩下的一个月中突破炼气五层。学些粗浅法术，可他心情越是急迫，修炼反而越不顺利，两个月才来。竟然一点精进也没有，另一边娄筝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赚到一千下品灵石。
到了遥镇外围，老远就见到肖哲站在上山的那颗歪脖树边。翘首期盼地望着他们的方向，仿佛已化成了一尊“望妻石”……
看到两人身影。肖哲急忙迎过来，把娄筝拽到一边就有些愠怒的询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娄筝也知道他等急了，安抚地拍了拍他拽着自己手臂的大掌，“聚灵草市坊上不好卖，我们是在长生楼里才把聚灵草卖掉的，所以耽搁的晚了些，不过聚灵草都卖完了，而且是四十灵珠一株，比我预想的还要多十灵珠呢！”
肖哲瞧见娄筝开心的笑容，先前升起的那股怒气就被无形打散了，“既然卖完了，我们赶紧回去。”
三人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所住的小院中。
娄筝正要去厨房做饭，却被肖哲抿唇拦住，让她去休息，自己接过娄筝手中的菜蔬，去厨房忙活。
这几个月，肖哲跟着娄筝后也学了几个菜，做的有模有样，并不比娄筝做的味道差，自从他会做饭，一天里，娄筝自己动手已经做不到一顿了。
除非肖哲傍晚回来的迟一些，才会轮到娄筝下厨。
他的理由就是娄筝是普通人，而且是女子，不能这么劳累。
可天知道，娄筝觉得自己上山下山卖灵草忙了一天，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疲惫，反而好像是还有使不完的精力似的。
不过娄筝却没阻止肖哲的表现，她将今日卖聚灵草得的灵石收好，数着手中的灵石，娄筝淡淡的黛眉就皱起来。
她瞥见桌旁放着的给肖哲做好的去疤痕的药米分，突然一个念头浮现在脑中。
其实炼制一炉聚灵丹只需要五株聚灵草，而一般聚灵丹成丹率大概在百分之五十左右，一炉丹药如果没有失败的话就会有十二颗，那就算是五成成丹率也有六颗，一颗下品聚灵丹十块下品灵石，普通的一炉丹药就是六十下品灵石，而成本最多不超过十下品灵石。
可以预见其中的利润，可是想成为一个炼丹师首先必须得是有灵根的修士……
而娄筝最重要的条件都满足不了……
不过她虽然不能炼丹，可她会制药啊！如果用聚灵丹的单方制一位聚灵散，会不会也如聚灵丹一般有效呢？
如果真的能成，根据效果，把聚灵散的价位调整到聚灵丹的一半，到时不愁人来买。
这样的话，赚的可比直接卖聚灵草要多十几倍……那赔偿天牦牛的灵石就指日可待了。
娄筝是一个想到就做的人，当即就从肖哲给的那群书本中找到了聚灵丹的单方，将现有的一些东西准备好。
刚刚整理了一半，肖哲就将饭菜端到了她的房中。
娄筝停下手中的事，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不叫吴菁一起吃，今日多亏了他帮忙呢，不然聚灵草都卖不出去。”
肖哲给娄筝盛了米饭，他低垂着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是低声道：“他吃了一粒辟谷丹就迫不及待闭关去冲击炼气五层了。”
炼气期弟子身体还未发育成熟，如不是必要是最好不要吃辟谷丹的，但是遇到要闭关或者一些紧急情况那就没办法了。
娄筝想想也是，吴菁等玉芽丹等了一年多，好不容易得到，自然是第一时间冲击瓶颈，避免夜长梦多。
听肖哲这样一解释，娄筝也不再多想，坐到桌边，开始用饭。
低头的肖哲偷偷瞥了娄筝细白的小脸一眼，心虚地抿了抿唇，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