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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朝堂上,靖王的政治地位要比羲和长公主重要百倍,当年边关平乱也都是靖王的功劳。圣上本就觉得愧对他,后来登位,还封靖王为七珠亲王,封号比储君还要尊贵。
直到现在靖王手中还握着大宋一半的兵力,是圣上手中最厉的一把剑。
他们又是亲兄弟,外人怎么能与这皇家的两位皇子相比。
就算是朱左相在朝堂上也要给靖王三分薄面。更不用说不涉政的驸马锦阳侯了。
锦阳侯心口一紧,一时间却猜不明白靖王的心思了,他是答应这桩婚事还是反对呢?
但是对方搬出圣上,他却不好再继续游说了,只能先作罢,反正马上要过年了,他手上还掌了兵符,不可能会留在松江城过年,用不了几日,他定然会返京。到时候往圣上面前一站。他们也就知道答案了。
锦阳侯一向是个和稀泥的,做事也都留有三分余地,闻言当然不会再逼迫,“还是王爷想的周到。今日之事是姐夫唐突了,还请王爷不要放在心上。”
锦阳侯为了示好,姐夫的身份都搬出来了。
靖王也不为难,只因这个姐夫身后有着朱家和彭家,即便是个明面上不参与朝政的清闲驸马。可是暗地里私自做的那些事,却是与朝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实际上不是个好得罪的人。
前段时日,他与圣上商讨边防补给之事时,圣上话中就透露出对锦阳侯的不满。
悦宾楼大堂,甄家老二赵翰学一口接一口的将杯中酒猛灌入口中,自与父母从甄翰宵府中回来,他一日比一日难过,昔日友人也都一个个嘲笑他,家里的几个老爷每日争吵。到了月末,账房连家仆的月例银子都拿不出来。有些家仆都逃跑了,家里乱成一团。
他每日一起来就速速的离了家,好像这样甄家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一样。一日日在悦宾楼买醉,如果不是身上的银子还够付了酒菜钱,早就被悦宾楼的伙计给撵出去了。
甄二少趴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头脑昏沉沉,耳边闹哄哄的,他摇了摇头,勉强坐直。拿起筷子,随便插了几块豆腐塞进嘴里。
那些闹哄哄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甩了甩头,让自己有了丝清醒。一些断断续续的字句就蹦到了他的耳中。
“我今日真是长见识了,这回甄家可是惨喽!”
“老哥,你倒是说啊,别卖关子了,甄家怎么了?他们家可是攀上了县丞老爷,怎么会惨。听说县丞老爷要高升。他们家可要跟着吃香喝辣呢!”
“你小子懂个屁,县丞算个啥,与咱们大宋朝靖王比起来,也不过就是路边一坨牛粪,还是稀的那种,要我说啊,这甄家要是紧紧抱着甄大少那条大腿,到现在才叫真的吃香喝辣呢!”
“老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弟都被你说糊涂了。”
“笨,你难道不知道,这甄家大少不是甄夫人亲生的吗?人家可是掉在鸡窝里的凤凰,是靖王流落在外的儿子,是靖王世子!我当时就觉得奇怪,都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可为了甄家二少,甄家大少被那么亏待,甄家人脑子是怎么长的。原来因由在这里!”
“可老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都传遍全城了,只可惜,靖王世子与元华郡主有婚约,但是前阵子甄大少被周三娘刁难,可是个姑娘答应嫁给他才救了他,现在他要与郡主成婚,那有情有义的姑娘可怎么办?”
……
甄二少全身已经僵住,刚刚还昏昏欲睡的脑子也在这一刻全部清醒了。后面的话他再也听不见,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在说道“甄翰宵是靖王世子,与元华郡主有婚约。”这声音越来越大,像是魔音一般几乎要在他的脑中炸开。
甄二少忽然坐起,拔腿就朝着酒楼门口奔去,伙计瞧他钱还没付,根在后面大喊,可一出门就不见了甄二少的身影。
伙计进门时骂骂咧咧,身旁有客人劝道:“伙计别气啦,这甄二少跑的了和尚还跑得了庙?让掌柜的派人去他家中要不就成了?”
被客人这么一提醒,伙计这才高兴起来。
甄二少拼着口气跑到家门前,刚入院门,就见到松江城的县丞老爷领着小厮气冲冲的从甄家出来。
甄二少刚到口“岳父”二字还没唤出口,县丞老爷就脚步匆匆上了马车,好似根本就没看到他一样。
甄二少心里咯噔了一下,在院门口顿了顿,心一横,还是绕过照壁,进了前院。
偏厅里几个老爷已经吵的脸红脖子粗,甄夫人坐在上首,面色铁青。
甄二少一进来,甄夫人手中的茶盏就朝着他砸了过来。
他酒劲儿还没完全过去,就被直直砸到了额头,痛的他一个踉跄。
多日憋闷的火气瞬间被这只茶盏给砸了上来,再也压抑不住。
“凭什么砸我,这一切难道是我的错吗!”
甄夫人气的不行,平日里最孝顺的老二竟然也会顶嘴了!
“不是你的错,是谁的!连个县丞小姐的心都抓不住,你知不知道,刚刚县丞老爷是来退婚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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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隐瞒
“退就退,我不稀罕!”
“你说什么!”甄夫人恼怒地猛然站起,却因为起的太急,一阵晕眩,她急忙扶住椅子的扶手,这才稳住身形,深深吸了口气,再次看向面前不远处的甄二少,脸上的怒气更甚。
几个老爷都忙着吵架,没人注意到甄夫人的变化,甄二少更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又被砸了头,哪里还会顾及甄夫人的脸色。
“那样婚前就浪|荡不堪的女子,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娶她!”甄二少怒吼道。
县丞小姐在外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实际上却放荡无耻。如今又有甄翰宵婚约的衬托,他更觉得自己的婚事低到尘埃中,此刻县丞老爷来退婚正好!
他绝不要娶这样的女人!
“呵!你想不娶就不娶?你可知道为了你这桩婚事,甄家搭进去了多少家财!”甄夫人恨不得甩儿子几个巴掌。
二少爷梗着脖子,“你们不是说他退婚了?聘资要回来便是。”
“要回来?你想的天真!”二老爷狠狠瞪着二少爷,将一个小包袱扔到二少爷面前,“这就是你那些聘资!”
二少爷涨红着脸捡起地上的包裹,打开后里面却只有些头面首饰衣裳,那些送出去的铺面银票什么也没有!
包裹落在地上,甄二少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坐在地。
“我们的铺子,我们的地契,我们的银子呢!”
到现在甄二少才真正醒悟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来甄翰宵当时对他说的话。
“你以为县丞小姐是真的看上你吗,只不过是看上甄家的钱而已。”
甄翰宵摇身一变成了靖王世子。他们家这样愧待他,县丞老爷还怎么敢和他们家结亲,只是送出去的银子想拿回来,又哪有那么容易。
甄二少突然大笑一声,也不顾头上被茶盏砸的肿起的老大的包,他表情癫狂道:“到今天这步,还不是都是你们这些老家伙的错。你们贪婪、自私、恶毒。哈哈,报应来了吧!你们知道甄翰宵是什么人吗?你们知道你们得罪的是谁吗!”
大老爷见儿子眼神动作都不对,急忙要上去拉着他。却被甄二少推到一边。
“告诉你们,甄翰宵就是靖王世子,他爹是靖王!元华郡主与他有婚约,至于我们。就一起等着去死吧!”
甄二少情状疯癫,甄夫人听了这话。脸一沉,抖着手指着甄二少,“你这畜生,你说……”
结果话还未完全出口。就被气晕了过去。
靠的最近的三老爷急忙接住她。
大老爷却站在原地浑身僵硬,久久不能动弹。他记得县丞老爷临走前说的那句话,“你们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得罪了你们得罪不起的贵人!”
一夜之间。靖王亲自来了松江城寻找失散多年的亲子,并且这靖王世子就是甄家大少的消息就传了大半个松江城。与这消息一道传出去的还有靖王世子与元华郡主当年由圣上亲自下旨的婚约。
人人都说甄家大少一夜之间熬出了头,说他苦尽甘来,要娶几乎是大宋朝第一等尊贵的元华郡主。只有少数人为了甄翰宵之前已定下的那桩婚约惋惜而已。
原来千好万好的女子似乎在权势面前什么也不是了。
甄翰宵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的身份在一夜之间就被人宣扬了出去。
还未等到天完全亮,他就急匆匆出门去寻靖王,余管家将他送到宅子门口,长叹口气刚要转身,就被甄翰宵叫住。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甄翰宵浓眉愈拧愈紧,“余叔,这两日就不要让阿筝出门了,外头不安生,还有外面传的事情也不要让阿筝知道,我都会解决的。”
余管家怔了一瞬,忙点头,“少爷放心吧,这些老奴都会吩咐下去。”
甄翰宵这才落了马车帘子,遮住了他的满面愁容。
余管家站在宅子门口瞧着马车消失在清晨的雾气中,摇摇头,转身回了宅子。
其实与靖王世子这个身份相比,他还是希望少爷当一个普通的富家子,被卷入皇家何尝又是什么好事。
本来靖王世子与元华郡主的婚事这件事只是个谣传,可是下午,从悦宾楼中又传出可靠消息,说是元华郡主承认了有这门婚事,并且等到回京就要完婚。
这下,松江城的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成了这桩事,就连街头巷尾的挑货郎都知道这件八卦。
娄筝换了身男装,提了药材,想去泸水县看望有了身孕的何玉兰。
可是刚出了后院,就被余管家拦住。
“少奶奶,这大清早的,冷的狠,昨夜下了雪,这会儿路正滑呢!还是莫要出门了。”
以前听院里的下人叫她少奶奶没觉得什么,可现在听到却觉得又刺耳又难受。
娄筝呼出口气,“余叔,我换了男装,没事的,何姑娘怀了身孕,前两日,她走的急,今天我带些药材去看她,你如果担心,让我多带几个家人就是了。”
娄筝一向说话和气可亲,与家中下人也处的好,余管家想拦着她出门还真是有些违心。
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少奶奶,少爷一大早出门办事去了,家中剩下两辆马车也被管事派了出去,这会子实在是不好安排,而且外面天气不好,少爷回来知道您现在出去,也会担心的。”
娄筝狐疑的看向余管家。
没有马车?
她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理由不让她出府的。
甄翰宵手下生意的那些管事根本就从不用府上的马车,出去采办的小厮也有专门的敞篷马车,余管家说的这个理由实在是牵强。
她分明瞧出余管家眼底的愧疚和心虚。
“既然这样,就算了吧,余叔,你让人将这些药材帮我送到泸水县何玉兰何姑娘家中。”
余管家接过药包,“好嘞,老奴做事少奶奶放心,老奴这就派人去送,少奶奶回房歇着吧!厨房的王师傅今日做了酒酿元宵,有各色口味的,少爷与老奴说过,少奶奶就喜欢这个,一会儿老奴让人给少奶奶送去。”
“那就麻烦余叔了。”
娄筝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厨房小厮来送了酒酿元宵,娄筝吃了装作歇下,内院伺候的只有几个残童,又知道娄筝喜静,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