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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像上过真正战场的铁血军人和只打过模拟战的新兵蛋子的区别一样。
不然,以娄筝的身高和体质也不能扶起一个高她一个头的成年男人。
娄筝很无奈,头顶甄翰宵的呼吸都裹着浓浓的酒水味道,虽然也不是很难闻,但是混杂在自己呼吸的空气里。总是觉得不大舒服。
“甄大少,你既然不愿说你家的住址,那就先去我那将就一晚,就在前面的小巷,一会儿就到了。”
娄筝说着话,有些嫌弃的往旁边让了让,拉开甄翰宵与自己的一点距离。
可她说的话不但没得到回复,醉酒的甄翰宵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反而还一用力将她拉的更近了。
娄筝的身体一僵,她整张脸几乎都抵在他的颈部,猝不及防呼口气。甚至还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青竹香味和浓浓的酒味。
甄翰宵下意识的这个动作,其实并没有什么意思。
秋冬交际的夜晚也很凉,他原本喝了酒出来被风一吹是很舒服的,但是风吹的时间长了。反而比平时更冷,加上他穿的少,就更不舒服了,娄筝半扶他,他只是觉得娄筝身上暖暖的,腰间被她小手扶住的地方也仿佛透过一层暖意。被娄筝推开了距离。他就潜意识觉得不爽,只想着离自己暖暖的抱枕近一点,这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可是真的贴着身边这个瘦弱的少年,甄大少发现少年的身体又比想象中的舒服很多,没有硌人的瘦骨如柴,反而又绵又软,靠近她时,有很淡的好闻的香味,这香味混着草药香,有点让人迷醉,这感觉让他此时恨不得将少年与自己贴的更紧。
娄筝脸霎时通红,随后就是隐怒,双手用力将甄翰宵一推。
娄筝这动作太突然,甄翰宵一点防备也没有,加上他也真有半分醉意,就被娄筝推的一屁股结结实实坐在地上。
娄筝叉着腰气的站在几步远的地方鼓着腮帮子看着他,很想控诉甄翰宵方才的“调戏”。
但是甄翰宵双手撑着地,坐在空无一人的寂静大街上,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娄筝,好像根本都没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惹人不开心的事情。
他脸庞精致,一双本该精明又深邃的双眼因为醉酒的关系露出微微的迷蒙,点点星光盛在里面,就这么无辜的看着你,像是一只被主人无情抛弃的大狗狗。
瞧他表情,娄筝都有一种感觉,是不是她做了什么孽,虐待了他……
原本到口的警告就又憋了回去,娄筝转身深呼吸了口气,白白的雾气消散在寒冷的夜中。
她独自朝前走了几步,不想再管这档子破事,可是走了十几步,却仍没有听见身后的动静,经过一番心里斗争,娄筝暗骂了一句,最后还是没办法停下步子,转过身看向甄大少。
娄筝转身就看到甄翰宵还坐在冰冷的地上,连姿势和表情都没变,到底还是狠不下心,这晚上太冷,真要把他撂在外面,在这路边躺一晚上肯定得病。
娄筝又气呼呼地往回走,心里则在不断的安抚自己。
甄翰宵又不知道自己是女子,她纠结的这些说不定对于甄翰宵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半大少年。
而且,他现在是个醉汉,跟一个醉汉计较什么呢!你和他计较,说不定明天一早醒来,他酒醒了,都忘记了自己做过啥……(未完待续。)
PS: 昨天是想加更的,可是生病了,今天请假去的医院,折腾了大半天才回来,配了一个疗程的中药,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吃下去,太苦了……
☆、第13章:葵水
娄筝认命回头将甄翰宵又扶起来,气的不想与他说一句话。
不过甄翰宵这次也老实,任由娄筝扶着,像一只听主人话的大型犬。
一路无话到了娄筝住的小院。
先扶着甄大少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娄筝才拿出钥匙去开自己住的房门。
这时候,还不是很晚,院里几家住户,除了当挑夫的那对父子房中灯熄灭了之外,其他两户的灯都还亮着。
娄筝借着院中的月光,刚打开房门,王勋屋子的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王勋探出一个头来,好奇问道:“阿筝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而后转头却见到院里还有个人,王勋一时间有些发愣,眉头都皱了起来,他疾步走到娄筝身边。
“阿筝,你怎么把甄大少带回来了。”
娄筝一张精致的脸庞就皱了起来,将前因后果与王勋实话说了。
王勋也没想到娄筝去孙记食肆吃个云吞还吃个人回来,最近甄家这事儿闹的沸沸扬扬的,小半个松江城的人都知道了,王勋也有些同情甄大少。
娄筝先进屋把灯给点着。
王勋帮着把甄大少给扶进了屋。
甄翰宵许是真的累了,一被扶到床上,就四仰八叉地躺了下来,好似这里是他房间一样,一点也不客气,让娄筝一阵无语。
王勋闻到甄大少这一身的酒味,又看了眼比女人还耐看的娄筝,就担心起来。
“这甄大少就这么放着也不行,还有你这里就一张床,现在被甄大少占了,你晚上睡什么。”
娄筝瞧着一人几乎占了一整张床的甄翰宵,也觉得棘手。
这房间内的床是户主以前置办的,估摸着本就想租出去,所以房间内都是最简单的木床。
松江城地处大宋偏南,并没砌炕。这木床不大,堪堪够甄翰宵一个人睡,如果再加一个人就要叠罗汉了。况且娄筝是女子,怎么也不会真的与甄翰宵睡一张床的。
王勋想了想。“阿筝,我屋里还有一面门板,我搬过来,今晚你就将就下,打个地铺。有门板隔着,比直接睡在地上暖和。”
娄筝点头,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
娄筝去厨房烧热水,王勋帮着把门板扛过来,又拿了两床旧被过来给娄筝铺好。
在开水中加了些葛花,做成简易的解酒汤给王勋,让他喂了甄翰宵喝下。
做完这些娄筝就让王勋回去歇着了,他明日一早还要去茶楼上工。
娄筝坐在屋内木椅上,瞧着床上似乎睡过去的甄翰宵,无奈地摇摇头。走到临时铺的板床边,准备休息。
身体下的木板床下面许是只垫了一层薄薄的棉花,睡在上面有些硌人,但是甄翰宵却觉得心中很安宁,他这些年一直为家中生计操劳,在外应酬管着好几家铺子已经够累,可每天回家却也不得好好休息。
几个爹总是为了弟弟们争吵,不然就是在甄夫人那里告黑状,再不然就是随意在账房支取家中花用。
母亲眼中却一点也没有他,回到家。他处理完这些乌糟事儿,就更加的疲惫不堪,他想过要放弃要不管,可是他们是他的亲生父母。他始终还是太心软。
今天离这些烦躁的事情远远地,待在这么一个简陋的小屋里,身边还有一个熟悉的少年,就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环境,就让他体会了在家中体会不到的安心和舒适。
他扯了扯身边叠的整齐被褥,盖在自己的身上。被褥刚刚晒过不久,有一股暖暖的阳光和家的味道,很好闻很舒心。
头下的枕头还似有若无飘散出一点点清新的香味,分不清是什么香味,但是很好闻。
甄翰宵不禁嘴角微弯,他想起扶他回来的少年,没想到擦干净一张小脸竟然白白嫩嫩,比许多女子都要好看,而且屋内也很干净,完全不像是个独居在外漂泊的男孩儿。
甄翰宵虽然不是全然醉酒失去意识,但也是有些真醉的,他那醉酒的模样不完全是装出来的。
心里正难得柔软的想着这些,突然胃部一阵不适,而后他脸色就一变,“呕”的一声……
娄筝刚掀开被子,就听到了床上的异样,一张本就沉郁的脸顿时就都黑了。
她忍不住怒道:“甄翰宵!你赔我被子!”
这呕吐的感觉来的太突然,甄翰宵自己也傻眼了,顿时酒醒了一半,可是听到少年有些尖利的怒声,他下意识的就开始装醉装鸵鸟……
娄筝来到床边,就见到她昨天才花大工夫收拾的床铺已经狼藉一片,还飘散着恶心的味道。
都这样了,甄翰宵还睡死在床上。
娄筝气的脸色通红,用力在甄翰宵身上踹了几下泄愤,这才跺脚去厨房端水来收拾。
娄筝踹的不轻,甄翰宵却愣是绷着脸皮忍了过去,等娄筝一走,他忙伸手揉了揉自己劲瘦的腰部,自言自语道:“这小子,看着瘦,没想到还挺有劲儿。”
抬眼一看到被子和自己衣服上沾到的呕吐物,他恶心的也差点要再吐一遍。
把被子直接扔到一边,用热水擦了床和肖哲的衣袍,娄筝才得空去休息,这么一忙,都快三更了。
也不管甄大少没被子盖会不会冷,娄筝气哼哼的钻被窝睡觉。
等房间内的灯被熄了,甄翰宵才睁开眼睛,黑夜中,他朝着娄筝的方向看过去。
没被子盖,虽然有些凉飕飕的,但是他嘴角却忍不住的往上翘,连他自己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神经,对着一个少年心地柔软。
娄筝这天过的有些累,很快就沉入梦乡,半夜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肚子坠痛,有些不适。
许是太累,睡梦中,她眉头难受的皱了皱,可却并没有醒来。
早上还是外面巷子中走街串巷卖朝食的挑夫的叫卖声把她吵醒的。
娄筝一晚上睡的并不舒服,她不习惯睡低矮的地铺,加上屋里还多了一个大男人,让她不自在,可是身体的不适并未让她早醒。
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枕头让给在床上睡觉的甄大少了,她没有枕枕头睡觉,脖子有点不舒服。掀开被子,双腿微微一动,下腹却猛然一阵绞痛,而后就是那种熟悉的汹涌热流……
这感觉让娄筝一下子脸色都变了。(未完待续。)
☆、第14章:做饭
等娄筝反应过来,她第一个动作就是朝着床上的甄翰宵看去。
幸好甄大少还躺在床上,好像还没醒,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娄筝刚要松口气,却突然听到响动,娄筝这下浑身比刚刚发现自己大姨妈来了变得还要僵硬。
甄翰宵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原以为躺在被自己吐赃的床上会睡不着,没想到躺着躺着困意就袭来,他迷迷糊糊的就一觉睡到天亮,早上也没有听到家中院里整日不停的吵闹,睡的更香。
他舒服的都有些不想起了。
其实,他醒的比娄筝早一刻多钟,只不过是贪恋这个房间的安宁温馨的感觉,这才一直闭着眼没动。
这么短短的时间,他已经考虑好如何与这个干净的少年道歉了,毕竟占了别人的床,还将别人的床弄脏了,甄大少还是很内疚的。
刚刚听到床头另一边靠墙的地铺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甄大少以为娄筝准备起床了,他这才依依不舍地坐起身。
甄翰宵昨晚连被子都没盖,穿着衣裳直接躺倒在床上,此时更是连被子和衣裳都不用收拾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就直接下床。
甄翰宵步伐从容,彬彬有礼,一张棱角分明的俊颜上更是带着得体的笑容,他先是在扔在地上的被子边顿了顿脚,眉头微微皱了皱,而后就朝着娄筝的身边走来。
娄筝这时背对着他,一张瓷白小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恨不得甄翰宵现在就出去,千万不要过来,刚刚那种感觉。她哪里敢当着甄大少的面站起身,恐怕被子上都沾到了。
甄翰宵却不知道娄筝想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