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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脸上一阵恼羞成怒的绯红,然后,干脆乌龟一样窝被单里继续睡了,全当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酒啊,别乱喝啊……
正文8少爷新加的守则
叶翎算是清楚了少爷的性情。
外表有独当一面的稳重和冷静,内在其实还留有男子的矜持和羞涩。
所以早膳之间,纵然一个时辰前俩人还经历了面露尴尬的绯红场面。
但少爷依然平静如水,动作优雅地吃着糕点,仿若方才恼羞成怒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别人。
同出席早膳的还有聂思敏,她身上穿的还是昨日的衣服,似乎整夜无睡现时才赶回来。
景洛放下手中未吃完的糕点,用秀帕擦了下嘴角,挥了下手,桌上的膳食全数被收拾干净。
他起身往大堂外的庭院走,捻了一抹清晨潮湿的和风,在石椅上坐下,“说吧。”
聂思敏应了许,才一一禀告道。
“少爷,那个组织背后的靠山确实是离家人,但却不是离烨,那孩子似乎真是纯粹喜欢白箫。”
景洛双手托住下巴,若有所思,“除了那些长老,离家还有何出众的人物吗?”
“有一人,亦是男子,年纪也尚小,名字叫离简,六岁的时候被离家的长老们抛尸在野外差点死掉,最后被叶……”聂思敏犹豫地睇了眼神态始终如一的叶翎,才继续对景洛道,“最后被慕子陌救活,并被她锻炼成杀手,因为离简自小被慕子陌保护得很,从未露过面,直到一个月前,有江湖人士传言,另一个冷血的慕子陌出现。”
景洛挑眉道,“你认为那人便是离简?”
“根据数月来收集到的消息,思敏确实如此认为。还有,思敏斗胆猜测离简做的这些事,不过都是为慕子陌复仇。”聂思敏说着,声音沉了几分,“皆传慕子陌已死,还是……被其母所杀。”
景洛托住下巴的双手下意识地一紧,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道,“赌坊那边如何了?”
“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少爷发落。”
“那就明日吧,这事越快解决越好。”
“遵命,少爷。”
“下去吧。”
看少爷眉间微锁,兀自冥思的样子,一直没说话的叶翎在安静的氛围下,开口道,“少爷。”
这事是否与我有关?
只是后面那句话,在看到少爷抬眼看她略带疲惫的神情里中断了。
“三月雨如稻谷,少爷,这些时日恐怕都是雨天。”
叶翎望眼天边黑云涌沉的现象,这雨欲下不下,怕是憋了很久,今日若不下雨,明日也定会下。
“下了雨更好,那赌坊的人便会少一点。”
叶翎不明所以少爷这句话,因为明日之事,少爷未与她谈及过。
但是方才聂思敏看她的神情,还有说到“慕子陌”这个人时,少爷微变的表情。
都让她对此事带有几分猜测。
“翎,你也退下吧。”
想问的话,终是没问出口,听着少爷暗哑的声音,叶翎欠了身便退下。
若真与她身世相关,那么拨开乌云只会看到光明,而她其实不急于,也无所谓身份之事。
午时,微阳洒落的同时,小雨骤然纷纷下。
没带伞的行人起初是用手遮着头赶路,等到雨渐密,雨声渐大时,街上便呈一片乱景。
有急忙收摊的摊主,有打伞悠闲散步的行人,有满街寻地方躲雨的倒霉人。
还有在各色伞下狂跑的淋湿人。
赌坊杂乱,因为不想惹了眼球,少爷选择了步行出门。
叶翎为少爷撑着伞在这样的街道走了大半时辰。
快到赌坊的时候,从赌坊内遽然跑出一个冒失的青年,不顾下雨正没命地向他们这个方向跑。
叶翎迅速地揽过少爷的肩膀,躲开狂跑的青年,但即便躲开了,她身上还是被溅了满身的污水。
青年见状,脸带苍白地往赌坊处一看。
尔后停下脚步,淋着雨,走至她面前,态度诚恳地向她道了歉。
叶翎不在意地点了点头,表示没事。
青年外貌虽不出众,但即使不笑,嘴角也弯弯,看起来像是在笑,叫人看了不生厌。
他看了眼小鸟依人偎在女子怀中的少年,语带歉意道,“还望在下的冒失,没吓到贵夫君。”
夫君二字,让景洛的身体僵硬了几分,惊弓之鸟一般连忙从叶翎的怀中起来。
叶翎感觉到后,也不着痕迹地松开揽住他肩膀的手,继而对青年简单解释道,“这是我家少爷。”
青年听后,一愣,不显尴尬,反而突兀地扑哧一笑,“莫怪在下误会,实为真话。”
话落,他又看了眼赌坊,变了脸色。
然后匆忙一句喊,“在下莫染,二位后会有期!”就又跑开了。
叶翎不甚明白地往前一看,赌坊陆续跑出几个青衣灰裤、精悍的女人,正追着莫染的方向跑。
“当我的护卫还有一个要求,戒色。”
少爷冷不防的一句话,让叶翎收回了视线。
“见色起心。”
“庸俗。”
少爷边说边往前走,叶翎打着伞跟上去。
这才意识到少爷是在说她对莫染起了色心,当下不紧不慢道,“少爷,男子是玉,任何男子都不该被有色地看待,所以对谁我都以着尊重的心去看。”
“谁允许你解释了?”
“下不为例。”
“跟上。”
“……”叶翎眉间一笑,若要见色起心,眼前就摆着个美人少爷,她何需见别的色。
因为意外的一场雨,赌场没有少人,反而聚集了许多躲雨观赛的人。
人山人海中,大摆中堂的对台上,两名各显身手的女子正在对决,一局刚完,紫衣女子获胜。
赌坊一时雷声响起,对台两边的赌客一边欢呼起哄,一边叫嚣骂囔。
然后,不过一瞬间的功夫,赌客一下子都该转而对紫衣女子下注。
除了——半路突然杀出的一个豪赌客,用五百两银子买了黄衣女子赢。
众人短暂的震惊后,场内嘘声倏然震起。
景洛随之看向那个坐在高台上的豪赌客。
綦色长袍的美丽女子不动声色地坐在沉重的雕花红木椅上,一脸悠然地看着台下的一切。
这个人,就是怪癖组织的领头人,夕姚。
正文9赌坊一曲留夕姚
其实即便查了很久,景洛也只晓得怪癖组织是个空有其形的偌大山庄。
而领头人便是眼前这个叫夕姚的女人,具体身份不详,黑白两道不分。
但有猎物美男的爱好,身边的宠男换了一个又一个。
收集各式各样的珍奇异宝也不过是为了讨身边美男欢喜。
这事情若在以前对于景洛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因为每个人的生活不一样,纨绔小姐自然有她们挥霍钱财的自由。
但是那被劫走的十万俩黄金,那对于百姓来说的救生草,关乎到这件事,关乎到湘北,他就不能不插手。
还有关乎到绯红瞳孔,他或许也不能不管。
七宫画是夕姚最近的目标,因其亦真亦假,迷惑人心的画韵而备受她喜欢。
而景洛先夕姚一步将七卷画收集,就是为了今日之行。
否则天性喜欢美男的夕姚也不会出现在满是女人的赌坊里。
景洛寻了个能看清夕姚一举一动的座位坐下,叶翎也随之站在他的旁边。
两人的特殊气质纷纷引来了在场很多人的视线。
但很快,每个人的眼光又被另一道亮点给吸引了。
第二局开场前的休息,赌坊都会有余兴的时段,赌坊老板此次请的是一名琴师。
在众人嘘声未止的过程里,身着一袭绣绿纹紫长袍的男子踩着弱柳如风的步伐捧着一把古琴进了大堂,清新如画的气质与汗臭杂交的赌坊实是格格不入。
他静若处子地走上了对台,就着赌坊小厮准备好的矮凳坐下,将怀中的木琴放在高几上。
对众人恬然一笑后,那修长的十指便在琴弦上流畅蜿蜒地弹开,琴境入味三分,尔后慢慢展开。
赌坊倏然静谧下来,整个氛围瞬间犹如荡漾着一泓惑香,让人有欲&仙欲死沉迷其音的迫切感。
叶翎对音乐略懂一二,所以听得出这个男子的琴艺造诣极高。
而且越是享受地在听,越有被其琴音拉着走进某个世界的强烈感觉,很迷惑人,但让她很不舒服,听着听着不由得双眉紧蹙。
待到脑袋通及心绪渐有浑浊之感时,耳边传来了一道温润的声音,“不入心就没事。”
少爷话中带话,叶翎一点就通,顺其话凝神聚气心神,闭耳不听,闭心不闻。
清明几分后,这才想到,古代琴师或有催眠之术,或有惑人之术,没想到确是真的。
果不其然,余兴时段还未结束,琴声还在持续不断时,场内就陆续倒下赏乐的一片群众。
到了最后全数皆倒下,就连有内力在身的紫衣女人和黄衣女人都不例外。
对台上的紫长袍男子见其况,才停下指间的动作,淡雅脱俗的面容露出力竭的苍白之色,应是用尽了内力才奏出这一曲惟妙。
高台上,神态始终悠闲的夕姚好整以暇地看着百人的赌坊瞬间只剩清醒的余人,眼眸在景洛身上一顿,慵懒却没半点温度的声音便幽幽而出,“这见面的礼数,实在独特。”
都说夕姚此人聪慧过人,惟我独尊,霸道矜傲,但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便是不懂武艺。
今日一见,才知不过都是传说,就连各路的消息都不一定是真的。
因为能躲过乔裳催眠之术的人定要有深厚的内力,那这女人就不可能半点武术都不会。
讶然之余,景洛也不慌忙,抬眼与其一笑,“那也要入得了夕姑娘的眼,才算好礼数。”
夕姚淡漠一笑,只道,“七宫画就是在你手上?”
“夕姑娘猜得是。”
夕姚睨了眼台下的四个人:主仆二人,琴师一人,还有不知何时走上对台扶住琴师的媚眼男子。
语气依旧慵懒,而且理所当然,“给我七宫图,作为交换条件,我应你一个要求。”
“我要那被你劫走的十万俩黄金。”尽管景洛脑中闪过绯红二字,但话出的还是这一点。
看着对台上眼露惊讶的琴师和媚眼男子,夕姚嘴角不着痕迹地一扬,“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劳师动众劫来的十万俩黄金,不过是为收集火红眼做引子,那些钱财对我来说,其实可有可无。所以,这唯一的要求,你想清楚再回答。”
被看透心思的景洛,眸色微变,起了身,从身上拿出一卷画,挑衅道,“我知道我在说什么。这是其中的一卷,剩下的六卷只要你三日之内将那些黄金送到我手上,我自然会给你。”
说完便将手中的画扔给高台上的夕姚。
孰料,一道白影突然飞跃到横栏上,横档其中,只手就接住那卷画,一双媚眼凝重地睇向景洛,“少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朝廷丢了十万俩自会再出救济金,但是……”
后面的话没再说出来,杜希只是复杂地看向叶翎。
看着立于横栏一脸愠色的杜希,还有一旁紧抿下唇的少爷,唯一不清楚情况的叶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