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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翎看他这般笑,像是个装成大人的小孩一般愉快,潜意识地也随之一笑,回应道,“客气。”
这大概是离简第一次挽着叶翎的手,在初月渐升的美妙环境下散步。
他的心情前有未有的满足和快乐。
虽然叶翎没有说话,但他知道她此番来找他是有目的的。
他不经意地指着那倒影在树梢上的月牙道,“翎,你看,这‘月亮’明明看上去是月,但却又不是月。”
叶翎随之看去,见他面上始终带着笑容,无暇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当真不知该如何开口问话。
“翎,你我虽在月下散步,但其实也不全然是,说起来,是不是跟刚才那月亮是不是很像?”离简笑着以月引申而来的话题,让叶翎一愣。
缓过神后,她笑了笑,便开口直接道:“看来你已然知道发生的事?”
“不,我并不知道这景宅到底发生了何事,或是外面现在又发生了何事。”离简走着,顿时抬头看叶翎,“只要你在这里,那么外面的一切便与我无关。可我又大约是了解你的,所以才看得出你有话想要问我。”
虽用的是“大约”,但最后一句确实直击重点。
叶翎敛了笑,郑重其事道:“离简,我知道你喜欢我,但你也很清楚我喜欢的人是谁不是吗?景洛是我唯一认定的人,我不会辜负他。这是我对他的誓言,也是对我自己的誓言。”
见他没说话,叶翎继续道:“说句伤人的话,你我无论当初如何都只是过去。所以你无需再以我为轴心在转,并且完全可以选择你新的人生……”
“不!别说了!”尖锐的声音霎时划破景宅的宁静,也打断了叶翎的话。
嘶叫过后的离简,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更是掐紧了叶翎的手腕,然后拼命地道着歉,“翎,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大喊大叫,我错了,我不敢了,对不起对不起……”
叶翎看着突然失去自我并且略带卑微和害怕的离简。
心下一叹,轻拍了拍他的手,“静下来,没事的,你没有做错什么,不用这么道歉。”
然后须臾片刻,离简才真的静下来。一恢复后,又是露出甜甜的笑,并若无其事地对叶翎问,“翎,说吧,你有什么想问的?如果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全都告诉你哦。”
这刻,叶翎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明明如此喜欢她,也不是真的坏心,却总无法让她感觉到亲切。大概与他变化无常的性格有关,又或者应该说,这个孩子,大概就是一个天使和恶魔的结合体。
叶翎也不在拖,直截了当地就问,“你,夕姚,还有君楠三者之间是什么关系。”
离简听了,不禁苦笑,“翎就是聪明,一语就概括了所有。”一语落罢,他便开始说起他是如何认识夕姚和君楠的。
不知过了多久,离简陆陆续续地将他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虽然不知真假各几分,但叶翎选择相信更多一些,因为一个喜欢她胜过喜欢自己的人在她面前是不懂如何说谎话的,更何况,他说话的时候都看着她的眼睛。
那眼神像是要永远将她烙进心里,炙热得让她有一瞬想移开视线。
再后来,说完这些话的离简显得几分累。
也可能是因为药效的作用,让他困意袭来,渐闭上眼浅眠过去。
浅眠的前一秒,他始终保持着笑,并对她说了一句,“翎,我很开心,因为这是你听我说过最多话的一次……也是你陪我在无人的月空下唯一散步的一次,感觉……好开心……好……”
感触甚多。
叶翎将他抱起,心里恒生怜悯之心,这样的孩子本该受到祝福的。
正文46事情源由
将离简抱到房间躺下后;叶翎伸手为其盖好了被褥;才心有所叹的和门而出。
出门后;叶翎第一件事就是用水泼脸;并一一整理方才从离简嘴里听到的一切——
慕子陌当初之所以会死是被家族所追杀而造成,并且领头人居然是戮塔一族的老夫人;也就是慕子陌和慕子夜的母亲。
虽然不得具体原因;但在慕子陌死后的没多久;行尸走肉般失去自我的离简在路上突然被夕姚所拦,并被告知慕子陌没有死的消息。
这样的消息让离简顿时像吃了回神药一样;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活了过来。
与其几经对话过后,夕姚打着生意的幌子邀他入庄;并让他做组织的领头打手为她办事,且承诺他,如若他做得好,那么她就会帮他打听慕子陌的下落,并会想方设法让他们重逢。
离简本来就一心只有慕子陌,一听之下,甚至没计较夕姚只是看上了他作为杀手的潜质当他是个工具而已,更没探究夕姚到底是个怎样狡猾的一个人,就答应了其要求。
后来,离简当了组织领头后不断不断地帮夕姚收集皇宫大院里的珍奇异宝,所以出入皇宫的次数数不胜数,杀的士兵也是无法数清。
在其夕姚居住的山庄住了两个月过后,离简在某一天,接收到夕姚下达的重点任务:拦截朝廷打算押送到湘北的十万救济黄金,并杀光押镖的所有人,不能留半点痕迹。
事成之后,夕姚还交代他用这笔钱来重金收购火红眼。
最主要的是要将此收购火红眼的消息传出去。
因为这样一来,一方面,夕姚可以真正得到火红眼;另一方面,她也可以找到那未死的慕子陌。
再这之后,慕子陌还是没找到,但离简收到接踵而来的任务:收集宫中的“春宫图”。
离简不与夕姚说半句怨言,还是认真地去执行任务。但每次一入宫,离简都发现,晚到了一步,因为画都被别人提前偷走了。经查,得知先他们一步把春宫图拿走的人姓“景”的一个小组织,具体身份不清,也没什么遗留的家庭背景。
夕姚是个财粗势广的人,所以洛江的父母官君楠早是她熟知且交好的人物。借助君楠的另一番人脉去细查洛江所有姓“景”的人之后,夕姚发现其中有一喜好劫富济贫、名叫景洛的男子特别符合,虽然所住的地方很是隐秘,暂未查出。
但让人她更惊喜地是,那个名叫景洛的男子居然在隔天就主动邀约她在赌坊一见,并表示用七幅“春宫图”换她的十万黄金。
“春宫图”是她日夜思求的东西,这个要求自然足以让她去应约。本是带着双方互利双赢的目的去应约,却没想到居然让她在这赌坊碰见一直在找的慕子陌!而慕子陌居然还成了景洛的护卫,还改名叫“叶翎”,这可有意思了。
显然可见,天都在帮她。
夕姚知道慕子陌不仅是离简所找之人也是君楠早就托她找的人。从赌坊回去之后,她将此事分别告诉了离简和君楠。并用此事再次利用了两人,也让两人认识。
夏至节那晚,一方面,夕姚告诉离简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叶翎重新回到他身边。并事先安排好舞狮的人员,然后命离简假装偶遇叶翎和景洛,并带其到舞狮的地方。本来吩咐是让舞狮的人刺杀景洛,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小女孩,策略失败,只能让离简撤退。
另一方面,夕姚也告诉君楠说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叶翎重回到她身边,并事先安排好竹筏杀人事件,让她与师爷出面到事发地点,并且要与叶翎对视。一切之后,待到时机成熟,再将此事的杀人犯定为叶翎,那么便是大功告成。
夏至过后,因为策略的失败,离简本要离开夕姚用自己的办法去接近叶翎,却被夕姚阻止了。夕姚没用暴力阻止,而是诱惑他甚至骗他,当日杀害竹筏之人的那人便是叶翎,如果他能取代叶翎承受这罪的话,叶翎定会被感动,然后回到他身边。到时候,看在他为她效力这么久的份上,她还会帮助他和叶翎找一个安静的世外桃源,并让他们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
一旦遇上叶翎的事,离简就会单纯如孩童,傻傻地再次相信了夕姚的话,并且执着地去做,等到最后,才知道又被骗了。
夕姚不过是事先与君楠商量好方案,一边让君楠放出要通缉叶翎的假消息,让景宅人心惶惶;一边让他拿着她准备好的物证主动去投案当替死鬼。如此一来,真正能得到叶翎的人其实是君楠。
君楠和他两者择优,夕姚肯定选择君楠。
所以发生公堂一事后,虽然他被打得半死,但对于夕姚来说,不过是少了一个杀人的工具,却是坚固了一个友好的伙伴君楠。
叶翎前前后后地理清事情后,再次泼了一下脸。
因为思忖太久,导致脑袋再次疼痛起来。
本来她已经快忘了君楠这个人,但离简这么一讲,她真正意识到,君楠与夕姚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夕姚至少是个人皆所知的违背道义之人。
但君楠却是人皆传之的仁道、公正、品行良好、节俭清白的父母官。可事实呢,完全相反。论比起来,君楠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吧。
遽然回想起君楠最后说的那句话——【陌儿,踏出那门不代表你就是离开了,所以记着,我随时等你回来。】,叶翎更是整个眉间都拢起。
体内纷乱的气流也不合时宜地再次骚&动起来。
叶翎本想再次用内力压制这股气流,但因为头痛越发剧烈,头痛欲裂的同时,脑海零零碎碎地闪过一些陌生的画面。
因为画面太破碎,所以看不清,但是那绯红的瞳孔晃得她头痛到想呕吐,最后在一声剧痛地闷喊后,她昏昏沉沉地倒地不起,看着那像是破裂掉的天空,她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叶翎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床上。
入眼是洛趴在她身上睡着的脸,眉头轻微地皱着,睡得不是很安稳。
她潜意识地一笑后,他就迷糊地睁开眼,然后诈然地第一反应就是握住她双手问,“醒了吗?”
叶翎点了下头,景洛这才舒了一口气,用脸贴在她的手心里,“我担心死了。”
叶翎用另一只手摸了下他的头发叫他放心,但没说话,因为喉咙此时非常的干渴。
景洛知道她需要喝水,便转了身倒杯水于她,并扶她起身,喂她喝。
放下杯子后,杜希也恰好从外面回来,见叶翎已醒,欲言又止地转笑道:“醒了,你再睡下去可要把洛给累坏。”
听他说这句话,叶翎以为自己睡了很久,摸了下有些沉的头,问:“我昏迷了多久?”
“哈哈,开个玩笑,你还当真啊。几个时辰而已,这会还没鸡鸣,乃夜深时候。”杜希找了块椅子坐下,继而正经道,“翎,我想问问你,你在君楠府中的时候是不是有喝过茶或是什么?”
叶翎合眼一眼,是了,她记得当时为了救离简,一个不小心中了君楠的软骨散然后昏迷了许久。
但模糊印象中,她似乎昏迷了不只一天,过程的记忆都有些破碎,记不清。
只记得,醒来时,真的有喝了君楠断来的一碗药。
叶翎想后,回杜希道:“恩,当时在君楠府中昏迷了许久,具体是几天不清楚,但之后醒来确实喝了一整碗的药。”
杜希听后,拧眉思索:“原来如此,看来真的有这种可能。”
一旁的景洛问:“什么可能?若真被下了什么药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