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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婉一挑眉——没想到这个老头看起来挺看不起她,可是说话如此谨慎,居然连这样都没有给任何一句准话。
看来这人不简单。
董婉点点头,她这会儿其实想明白了,根本不可能应聘成功,但她也不能这样灰溜溜夹着尾巴逃走。
毕竟,她想要夸大影响力,就得出名,如果留下今天这类黑历史,成了笑料,对她的名声损害更严重。
不过,如果她要是表现得很好,说不定不光不是笑料,还是一则佳话,即便是她应聘不成功,也是她赚了。
☆、第4章 惊讶
这老头面试官似乎身份地位挺高,周围的人都窃笑不语,却没一个出来搅局的。
到是旁边站着的几个外国人,或许是比较有绅士风度,操着一口怪异的中文道:“那么厚,怎么可能一刻钟,背完,你们,欺负,女士……”
董婉很镇定地把稿子拿到手里。
老头一怔,其实他这么刁难,就是想让小姑娘知难而退,别在这儿捣乱,在场的有好些洋人,闹出事端,到让那些洋人看了笑话。
没想到,这小女生居然并不羞愤生气!
“老先生,你说话算话,要是我能一刻钟背完,你就给我一次机会?”
老头摇了摇头:“我怎么会诓骗你一个女人!”
董婉干脆不说废话,让他拿出怀表来计时,然后先不急着背,把自己的水囊拿出,喝了口水,顺便将抽奖抽到记忆药片给吞了。
喝完水,她再翻开那本书。
这本书居然是介绍海外诸事的,有一点儿海国图志的意思,但只有一个粗略的大纲,而且写的那些东西,大部分都是征引外国的历史,很复杂,谬误不少。
当然,董婉又不是过来给人家挑错,她只管背。
老头也没等她一刻钟的道理,那边照样报名,不过来报名的人,还有几个洋人,都忍不住看她两眼,议论纷纷。
董婉始终沉默,不快不慢地翻书页,就是随手翻,一页扫了三五秒钟,就翻过去,看得其他人都哭笑不得。
没到一刻钟。
董婉那本书册翻完,便把书扔回桌子上:“可以了,不过背诵的话,太耽误你们时间,不如让我默写下来?”
她嘴里这般说,手下也不停,根本不看别人目瞪口呆的脸色,就客客气气地要求旁边负责记录名册的一小哥,替他笔墨纸砚。
东西都是现成的,老头很不耐烦地挥挥手,那小哥就老老实实把东西给送过来。
董婉的心情不觉变得很好。
说起来,她还挺幸运,要不是这次碰上的老先生性格好,自己恐怕都被当做捣乱的给轰出门去。
看来这几日运气不差。
她一边想,一边坐下挥毫泼墨。
五倍加速手环早就戴在手上,一时间,哪怕拿毛笔悬腕写字,速度也飞快,董婉一气呵成,酣畅淋漓——这种手环可是能速度叠加的,要是以后多几个,她也许可以去学学拳法,剑法什么的。
一时间脑洞大开。
不是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要是她的速度够快,不是也能成为高手?就算力气不够强,也比别人有优势。
董婉坐在那儿胡思乱想,周围已经有人好奇地过来围观。
光是她写字的速度,就让人惊讶,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她是写草书,结果看了一眼,却是正正经经的行楷,字迹娟秀,非常清楚,还很飘逸潇洒,绝对算一手好字。
“咦?难道她真能默写?”
这么多人围着,也不像能作弊的样子。
那老头显然注意到这边的异象,暂时放弃手头的工作,也凑过来,一看董婉写的东西,登时蹙眉,面色凝重。
他自己写的书,自己当然知道。
这本书目前只有一个粗略的大纲,但是他光准备资料,就准备了一年以上,大纲也有近两万字。
一刻钟的时间,能够认认真真地看完就算不错,背诵,别开玩笑了,何况,董婉根本没有用一刻钟。
两万字,董婉飞快地写,也写了有将近一个小时,但周围围观的人,没有一个觉得不耐烦,连来报名的教习,也都有点儿心不在焉。
终于,董婉放下笔,活动了下手腕。
总觉得手腕有点儿酸痛,看来加速手环虽然能提高速度,但对耐力还是有些要求。
老头一把拿过董婉写的东西,越看,脸上越惊讶,几乎可以说要惊骇欲绝。
“这,这……”
老头猛地抬头,“难道你曾经看过老朽写的东西,不可能啊,我昨天刚刚完成,正想拿给几个老友看看。”
董婉不在意地耸耸肩,笑道:“大概因为我一向过目不忘,过耳成诵。”
她是半点儿也不觉脸红,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却把那老头一下子给镇住。
好半天才叹息:“奇才,真是奇才,可惜,身为女儿,不比男子。”
他老人家到也没怀疑,中国本就是个相信神童的地方,古往今来,各地都有神童传说,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怎么样,我没有默写错吧?”
老头看了董婉半晌,点点头,直接叹气,干脆也不管这边一滩事儿了,带着她向马神庙里一间刚收拾出来的教室。
“小姑娘,我还没问,你叫什么?”
“董婉。”
“好吧,董小姐,你应该明白,你就算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也不可能做我们大学堂的教习,我们确实不收女人。”
老头语重心长地道,“不如,我替你另外介绍一份工作?”
董婉也没生气,“我知道世道如此,老先生不必介怀,只是,我既然来都来了,先生总该给我一次机会。”
那老头看了她半晌,一皱眉,忍不住刁难了下:“我们还缺一个商务科的教习,别的都不缺。”
一般女孩子,大多数不可能对这一科目有多大的了解。
董婉想了想,也就点了头,很干脆地答应。
那老头一怔,这下子很干脆,直接把讲台让出,又招呼学校里的教习们一块儿当学生。
这本就是这次招聘一般教习的程序。
那些如今已经名气很大的先生们,当然用不着再来一次实践检验,可还有一部分自荐来的,总不能空口白牙,就想要进入大学堂当先生。
大家都没想到,第一个站在讲台前的,居然是个女孩子。
董婉自己到早就想过,她不知道这个时代应聘当老师都要求什么,可在二十一世纪,既然是应聘老师,大部分都是要先讲一堂课的。
在家的时候,她就琢磨过自己要讲什么,想讲一讲海外诸国的现状和历史,目前国内对这方面了解太少。
刚才那老人一说商务科,她就想起读过的一本兰德斯教授的著名著作——《国富国穷》。
可以借鉴一下,当然不能照本宣科,那本书旁征博引,很多观点放到现在这个时代,都不大合适。
在《国富论》于国内还只是极少数精英能读一读,还不一定读得懂的时候,讲这方面的知识,还是通俗易懂一点儿比较好。
深吸了口气,董婉忽然觉得脚下有些软。
她虽然不认识台下坐着的那些人,但能在这所大学堂内坐着的,想必都是当年风云人物——她居然有机会在这些人眼前说话了。
即便只为了这一点儿,冲动一次,也不算完全是坏事。转过身,在黑板上认认真真地写下——‘thewealths!’
☆、第5章 讲课
英文字很是漂亮!
在座的教习们,尤其是几个外教,都眼前大亮。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整间教室鸦雀无声。
“……关于西班牙人在征服美洲过程中的暴行和罪恶的故事如此骇人听闻,一回顾起来,就让人心惊肉跳。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如此凶残和奸诈答案在于社会选择和历史。一方面,发现新大陆的冒险吸引着西班牙最大胆、最贪婪和奸诈的社会成员,他们大多是流氓无赖、亡命之徒,置他人生命于不顾。另一方面,西班牙与国内(宗教迫害)、国外(征服)敌人长期斗争的历史经验,导致人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灭绝了情理和人性的感情。茨维坦·托多罗夫还加上了距离的因素:西班牙人在遥远的地方采取行动……”
只有讲台上的小姑娘,很淡定地娓娓道来。
一直气定神闲的老头,站的脚都开始发僵。
董婉一口气讲了近一个小时,刚刚讲到西班牙崛起的原因部分,天色却已经黯淡下来,她探头张望了一下,敲敲桌子。
“好了,今天这一课就到此为止吧,反正这种话题,一时半会儿也讲不完。”
主要是——丫记忆药片的效果时间快要结束,再讲下去,她说不得就得出丑。
没办法,没想到记忆药片的力量如此强大,她一开始讲,就讲得过了头,地理,历史,经济,国际政治……等等东西都统合在一起。
为了让这个时代的人听明白,她都不记得,自己到底详细地说了多少,本来只需要援引一下的文件资料。
反正听得下面那些人都一愣一愣的。
……如果前半部分旁征博引,讲的好的不行,后半部分磕磕绊绊,谬误甚多,那可不妙。
哐当。
好几个大学堂的教习因为一只手撑着桌子,僵硬坐着的时间太长,这会儿一放松,整个身体都不能动了。
哗然声四起。
一大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地问问题,还有人看董婉随手拿了讲桌上的抹布,要擦去她画在黑板上的大地图,和间歇写上去的板书,就忍不住尖叫:“不要擦,我还没有抄完!”
一片混乱。
反正董婉离开马神庙走人的时候,一开始面试的老头,差点坚持不住自己的原则,真招收个女孩子当教习。
好在他还没有老糊涂,不敢拿这事儿开玩笑,不过,那老头亲自写了一封信,千叮咛万嘱咐,交代董婉去京师女中,去见肖女士,他推荐她去那里任教。
董婉这时才知道,这个时空现在居然就有女学出现,真正的女学,不是那些外国人开的教会女学,虽然也才开始有,还不曾正式招生,但比起她所知道的历史,的确是早了好几年。
收下信,董婉看了一眼,这个老头姓孙,好像还是望族出身,身居高位,算得上位高权重了。
“小姑娘,你今天讲的东西真是了不得,不知道是不是你所作?”
“当然不是,我哪儿有这份能耐?”董婉的脸皮是厚的很,不过,她心里明白,她年纪太小,出身来历又很容易让人摸清楚,说她过目不忘,说她读书多都可以,但这份见识,肯定不是她自己就能自学成才的。
“我家家道中落以前,家里请了个先生教我英文,先生经常与几位国内国外的好友喝茶聊天,偶尔会为各国之事争辩一番,因为我自小记忆力便不错,这些都是听先生们讲的,他们几位经常研究外国的一些资料著作。”
这话,孙老头绝对相信。
至少比起一个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的女孩儿就见多识广至此,更令人心中宽慰。
“小姐能记得这般多,还如此轻松地讲出来,就已经很了不起,只是不知你的那位先生,姓甚名谁?”
“他老人家从不对人说起名字,到常常开玩笑说,他们几个知交,是拾遗者……连家父也说,先生是奇人,不必按照常理对待。”
董婉笑道,“如今先生们都不知所踪了,大约是四处游历吧。”
她心念一转,忽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