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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公子本在地上大声哀嚎咒骂,听到他的问话,恶狠狠道,“我的妹妹是江如兰,她现在就在显国公府,你给我等着!”
听到江如兰的名字,孟越下意识去看厉飞瑶,但见她一步一步走上前来,缓声问道,“你妹妹是江如兰?是她让你来上京的?”
锦衣公子眼睛在厉飞瑶身上滴溜溜转了一圈,不怀好意道,“怎么,知道怕了吧?”
厉飞瑶轻嗤一声,雪白的羊皮小靴狠狠踩上他的嘴,左右碾压了一阵,听到他哀哀呼痛才收回脚,“在掉下个牌匾都能砸死个京官的上京城,她江如兰算个什么东西!孟越,将他送官,就说他强抢民女,当街调戏当朝郡主!”
“郡,郡主!”锦衣公子瞪大眼,肿着嘴唇哆嗦着反问,只是没有人再回答他。
下了桥,厉飞瑶明显心情不好了。采秋瞧了瞧她的脸色,提议道,“听说玲珑阁新上了一批首饰,小姐可要去看看?”
厉飞瑶随意地点点头,马车就向着闹市区行去。
*
玲珑阁是上京首屈一指的首饰铺子,以精致的做工,独一无二的样式,昂贵的售价闻名,是上京里世家小姐们爱来的地方。
厉飞瑶只是从一楼上到二楼,已经接连遇见了几个熟面孔,有的是书院的同窗,有的则是某次宴席上见过,均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玲珑阁的老板殷勤地陪在她旁边,给她细细讲解新到的首饰。厉飞瑶目光从一字排开的红绸托盘上掠过,倏然瞥见一个细腻的白玉镯子。
老板惯是会察言观色的,于是笑道,“郡主真是好眼光,这是今日刚到的货,由一整块暖玉雕琢而成的暖玉镯子!”
她正要上前将镯子拿到厉飞瑶面前,忽然有人更快了一步。
玫红袄裙的女子拿起玉镯细细端详了一阵,才似发现厉飞瑶一样,低头将玉镯递过来,“原来是郡主看上的,如兰失礼了!”
老板显然是认识如兰的,淡淡颔首,“如兰姑娘!”
厉飞瑶没有接过玉镯,而是转头对老板道,“今日没有看中的首饰,我下次再来吧!”说完便徐徐下楼。
如兰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将玉镯放在托盘上,急急跟上她的步伐,“郡主,请留步!”
直到了门口的马车前,如兰才追上她,“郡主,如兰听说了今日在湖边的事,多谢郡主出手!”
厉飞瑶挑了挑眉,“哦?我将你兄长送到了衙门,你还要谢我?”
如兰咬了咬唇,脸上露出一丝难堪,“说来不怕郡主笑话,我就是被父兄卖进了青楼。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有交集,却不知他们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追着我来了上京。前不久得知我进了显国公府,便私下找到我讨要银子,现在更是打着我的名号,在外面胡作非为!”
厉飞瑶别开眼,“我不是为了你,你用不着谢我!”
如兰轻轻拂了拂耳鬓,“我知道,郡主是为了世子的名声考虑!”
厉飞瑶视线从她的耳垂上一扫而过,转而上了马车。
采秋落后几步进了马车,瞧见她的脸色,好奇道,“小姐,可是遇到什么难解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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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厉飞瑶靠在车壁上; 想到刚才看到的,嘴角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容; “你刚才可有注意; 如兰戴的耳珰?”
采秋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厉飞瑶徐徐道,“她戴的红宝石耳珰; 前不久我和西丽雅瞧见过,据说全上京只此一副; 价值不菲!”
采秋诧异道,“她一个显国公府的奴婢,怎么会有如此昂贵的首饰?”
厉飞瑶单手撑着下巴,耳边响起阿庆偷偷跟她讲过的话,“这个如兰真是贼心不死; 已经来春熙巷子堵了我家公子几次!不过郡主您放心,我家公子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轻声开口,不知是在自语还是问采秋; “明明前几次见她还颇为落魄,转眼间的待遇却大不相同。而且她数次未能接近呆子; 方氏不会对没用的棋子还如此好心; 那她是怎么回事?”
采秋犹豫着说道; “难道,她是攀上了别的人?”
厉飞瑶放下手,目光灼灼地看向采秋,采秋被她吓了一跳; “小,小姐?”
“原来如此!”厉飞瑶心中豁然开朗。显国公府里本就不止方氏一个主子,还有顾寒江!
如兰没有机会认识府外的人,那么极有可能是跟顾寒江有了勾结!而她父兄的出现,如果不是意外,那就是有人故意引导他们,在外败坏顾寒寻的名声,而这背后的受益者,不做他想!
想通这一点,厉飞瑶吩咐车夫,马上调转车头去府衙。
顺天府大牢里,江如松刚被府尹命人打了一顿板子,正趴在潮湿的草席子上鬼哭狼嚎,暗叹自己好日子没过几天,就听牢房外传来冷冷的一声,“江如松?”
他急急应了一声,以为是他的世子妹夫派人来救他了。结果等他转过头一看,脸色顿时面如土色,居然是在桥上揍了他的黑面煞神!
他抖着腿肚子,如一滩烂泥趴在床上,颤声道,“好汉,找,找我有什么事吗?”
孟越示意牢头把门打开,然后一弯腰,进了黑洞洞的牢房里。
“有些事要问问你,我问,你答,可明白?若有隐瞒……”他缓缓抽出腰间长剑,架上他的脖子,“挑断手筋脚筋,再扔去乱葬岗喂野狗!”
江如松面色煞白,忙不迭地点头,“明白明白,小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是怎么知道你妹妹来了上京?”
“有人去昭原县接我和我爹,说我妹妹在上京嫁给了贵人,接我们去享福!”
孟越回头看了看隐在角落里的人影,又接着问道,“那你可见过这贵人长什么样?”
“见过他搂着我妹妹上马车的背影,未曾见过正脸……”
他怕孟越不满意,又竹筒倒豆子般说道,“但是妹妹告诉我,这人是显国公府的世子,在京城权势滔天,我在上京横着走都没人敢拦我!”他张嘴干嚎了几声,“好汉,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是被我妹妹这个贱/人骗了!”
隐在拐角处的厉飞瑶慢慢捏紧拳头,“孟越,走吧!”
*
清雅的竹林小筑里,青竹染上点点白,林间的石子小路上,落了厚厚一层积雪,阿庆一路小跑着冲进来,在廊下差点摔一跤,慌慌张张站稳以后,大声喊道,“公子,公子!”
顾寒寻正在案前提笔疾书,听到动静眉眼都没动一下,还是阿庆接着说下去的话,才让他抬起头来。
“公子,郡主派人来,想找你讨要一个人!”他看了看顾寒寻的脸色,“郡主想要待在国公府里的如兰!”
顾寒寻放下笔,讶异道,“如兰?”他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既然是瑶宝要的人,送去便是!”
阿庆挠了挠脑袋,脸上露出些喜色,但是看到顾寒寻平静的面色,徘徊纠结片刻,还是说道,“公子,小的背着您跟郡主说了一些话!”
顾寒寻抬眼看他,“什么话?”
阿庆对了对手指,“就是,就是讲了一下,那个如兰经常来找公子,不是送汤就是送糕点!”他急急补充道,“但是小的也跟郡主讲了,您压根就没见过她一面!”
顾寒寻再次放下笔,看着书案上行走如龙的笔迹,眼睫煽动间满怀期待地看向阿庆,“那瑶宝什么反应?她说了些什么吗?”
阿庆实在不好告诉他郡主什么话都没说,但看着公子渐渐暗淡的双眸,他双手猛地一拍,岔开话题道,“郡主肯定是不高兴如兰一直缠着公子,所以派人来将她接过去,可以好好折磨折磨她!”
说完他又意识到不对劲,这么说郡主公子会不会觉得郡主太残忍,连忙又要更正,就见公子有气无力地一挥手,“你下去吧!”
阿庆哭丧着脸退了出去,他是不是好心办坏事了?!他本来以为公子听到郡主要走如兰会跟他一样高兴呢!
*
如兰听到顾寒寻派人来接她的消息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懒洋洋躺在她身边的顾寒江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放开手中把玩的青丝,拍了拍她的屁股,“我们终于苦尽甘来了啊,看来我这哥哥总算发现了你的好!”
如兰皱着眉头,脸上显出几分迟疑来,“寒江,我们真要这样吗?”
顾寒江伸手,指尖暧昧地从她的眉眼上划过,最后落在她红润的唇上,“只有顾寒寻消失了,我才能名正言顺当上显国公府的世子,而你,就是未来的世子夫人!我们现在只是暂时的牺牲和忍耐,你要为了我们的未来考虑!”
看着如兰逐渐坚定的眼神,他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来,凑上前去轻轻吻了吻她的嘴角,“真是委屈你了!”
如兰娇滴滴地回道,“为了你,不委屈!”
两人又在床上缠绵了片刻,如兰才下床梳妆更衣,在顾寒江的目送下上了后门的马车。
马车一路前行,却没驶向她以为的春熙巷子别院,而是上了一条有些陌生的街道。如兰掀开车帘,“这不是去春熙巷子的路?”
驾车的车夫头也不回道,“谁说是去春熙巷子!”
如兰心中立时浮现出不好的预感,紧张地问道,“那是去哪里?”
车夫轻轻哼了一声,“公子将你送给了容敏郡主,我们自然是把你送到睿王府了!”
恍如晴天霹雳,如兰呆坐在原地稍顷,就挣扎着要跳下马车。
车夫是阿庆安排的,早就防着她这一手。他冷笑了一声,手中长鞭用了些劲抽在马身上,缓速前行的骏马一声长嘶,骤然撒蹄狂奔起来,如兰一个不察,咕噜噜地滚进了马车里。
等到了睿王府,她在马车里被颠的七晕八素,直到见到厉飞瑶时,她还有点犯晕,但心中的胆怯慌张反而淡了些,静静上前向厉飞瑶行了一礼。
屋子里的地龙烧的暖暖的,厉飞瑶斜躺在美人榻上,身上只着了一件薄薄的单袄裙,露出来的一截手腕上,戴着个殷红透亮的红玉镯子。
她也不说让如兰起身,只拿那双杏眼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直看的如兰额头冒出细细的冷汗,她才淡声开口,“免礼吧!此次向顾世子讨要你来,只是因为本郡主嘴馋了,想尝尝你之前做的糕点!”
如兰心中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浅笑,“是,如兰马上去做!”
王府里的食材都是现成的,等到她端着一盘热腾腾的糕点回到房里时,厉飞瑶正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话本子,见到她进来,用下巴点了点桌子示意放桌上,随后起身来到桌边。
如兰的手艺确实好,一盘普通的糕点不管是卖相还是摆盘,都十分精细。厉飞瑶只看了几眼,就吩咐站在旁边的采秋,“把东西拿过来!”
采秋颔首,从不远处的五斗柜里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拔开塞口以后,将瓶里的液体细细倒在糕点上。
如兰默默看着两人的动作,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本能地觉得不对劲,“郡主,您……”
话还没说完,厉飞瑶已经端起盘子,狠狠摔在地上,“大胆,你居然敢下毒谋害本郡主!”
如兰脸色霎时苍白如纸,震惊之下脱口而出,“明明是你陷害我!”
厉飞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陷害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