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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渺宫内,独孤寒一点都不失落。满足的把娇妻搂在怀里,小声的说:
“明天晚上你大姐说了,去他们家吃饭。就咱们几个,不带那些孩子们。”
齐妙闻言笑了,趴在他的怀里,吸了吸鼻子,道:
“文彧,你真的愿意陪我出去吗?”
她一直都知道他有理想,有抱负。东陵在他的治理下,已经很好了,可这远远还是不够。
独孤寒深吸口气,不在意的搂紧她,道:
“任何东西都不如你重要。我已经失约这么多年,不可以再失约了。乖,别担心我,只要你能陪在为夫身边,我就没有问题。”
齐妙听到这话,紧紧的搂着他,许久都没有松开。
琮渺宫内浓情蜜意,东宫方向就……紧张兮兮。
礼部侍郎第N次跟独孤金晨夫妇对相应的程序。
继位,封后,大赦天下……
一桩桩,一件件,不停地跟他们对程序,确保明日万无一失。
夏侯秋怀孕不宜熬夜,可这会儿她紧张的要命,就是让她睡都睡不着。
独孤金晏跟夏阳也破天荒的进了宫,晚上就歇息在皇宫内。
这会儿,夏阳陪着夏侯秋,尽职尽责的照顾。
一会儿给块蜜饯,一会儿喂点甜汤。
紧张兮兮直到天空渐白,时间终于要到了。
夏侯秋终于有些困意,可这会儿已经不能让她睡了。
沐浴,更衣,上妆,穿朝服。
她的皇后朝服老早就做了,幸好现在肚子月份小,不然都够呛能穿进去。
夏阳一直陪在一旁,夏侯秋紧张的手脚冰凉。
看着妯娌这样,夏阳于心不忍,蹲在地上,给她捂手,说:
“皇嫂别这么紧张,你是做皇后,不是别的。以后母仪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
夏侯秋听到这话,不停地摇头。好一会儿才重重叹口气,说:
“我……我就是害怕。怎么办啊弟妹,我……我紧张的浑身都哆嗦了。”
夏阳见状起身,把人搂在怀里,扭头看着彩平,说:
“快,去请黑璐院首过来。”
“是。”彩平不敢耽误,急匆匆的出去了。
如今夏侯秋的肚子里,怀的是东陵至宝,不能有任何闪失。
这会儿独孤金晨是最忙的时候,她也不好让人去打扰,只能先把黑璐找来。
她医术高明,看过之后方才能放心一些。
很快,黑璐过来了。看着夏阳的样子,走上前,道:
“霖王妃,您这是……”
独孤金晏已经封王,霖亲王。没有封地,留京辅佐独孤金晨。
夏阳听到的话,忙指了指怀里的夏侯秋,说:
“快给皇嫂看看,她在发抖。”
黑璐走上前,伸手把脉。好一会儿才松开手,拿着银针在她手上下了几针。
三针之后,夏阳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夏侯秋不抖了。
缓缓松口气,把人放开,站在一旁。
从彩平手里接过温水,小心翼翼的喂给夏侯秋。
黑璐扎了几针之后起身,看着喝水的人儿,道:
“娘娘就是太紧张,才导致的心病。现在没事儿了,不过娘娘还是注意一些。这会儿微臣还能给您扎针,等您登上后位的时候在哆嗦,微臣可是爱莫能助。”
“我……我不受控制啊。”夏侯秋都快哭了,重重叹口气,说,“我从来都没经历过这些。我真的……母后、父皇都在,这突然之间就……我受不了啊。”
“受不了也得受,您别无选择。”
黑璐不客气的说着。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把药丸倒出来喂给她又说:
“这是治疗心疾的药物,一会儿微臣会给娘娘几粒,若是真的哆嗦,就吃上一颗。”
“好好好,你都给我吧。”夏侯秋不停的说着。
黑璐差点没翻白眼,这个太子妃,真的是跟师傅没法比。
就这么点承受力,日后可怎么办?!
将瓶子里的药丸取出三颗递给她,然后拔针、拎着药箱走了。
夏侯秋明显感觉到舒服了,看着夏阳有些羞赧的说:
“让二弟妹见笑了,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夏阳摇头,十分理解的看着她,说:
“皇嫂无需这么说,这事儿若是换做小妹我……估计还不如皇嫂呢。”
“你快别安慰我了,我真的还是……唉!”
黑璐从东宫出来,没有去别的地方,径自去了琮渺宫。
把刚才发生的一切跟齐妙说了,后者微微蹙眉,瞅着她,说:
“你给她的还是什么药?”
“就是简单的山楂丸,助消化的。”黑璐轻声地说。
齐妙听到这话,好笑的摇摇头,心知她的用意。深吸口气,道:
“这丫头还真是有意思,紧张什么呢?”
“师傅,您这次走……可不可以带着我啊。”黑璐终于忍不住,主动要求了。
齐妙听到这话顿了一下,随后摇摇头,说:
“不行,你得留在京城。”
第981章 落叶归根(六)
“师傅,我真的……”
“本宫的皇孙你得帮着照看,旁人……本宫不放心。”齐妙淡定的说着。
黑璐听到这话,撇嘴一下,半天都没有吱声。
她真的想孙焱了,好想好想。
白淼从外面走进来,屈膝行礼,道:
“娘娘,时辰到了,皇上请您过去。”
齐妙闻言颔首,借着白淼的胳膊起身,看着黑璐又道:
“安心在家等着,是你的跑不了。谁让你抻了那么多年,也该受些教训。生活不是任性妄为,趁这个机会,你好好想想日后的生活该怎么做。”
黑璐站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出声。送走了齐妙,深吸口气,回到太医院把东西放下,直接去了城外南山寺。
繁琐的程序进行完,已经是未时正。
独孤寒终于卸下了所有担子。当把传国玉玺交到独孤金晨的手上之后,看台下的所有官员,全都跪在地上,异口同声道——
“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独孤金晨双手抬着玉玺,起身看着大臣们,深吸口气,运气丹田——
“平身——”
简单的两个字,中气十足,振聋发聩。
齐妙看着仪表堂堂长子,心里说不出来的骄傲。仰头看天,心里默默的嘀咕着:
父皇,此刻你在天上,是不是看到晨儿的优秀了?
你会不会怪我们,怪我们太过自我,指向着自己呢?
父皇,若是你真的要怪,就怪儿臣吧,别怪文彧。
他是因为太宠我,所以才这么做的。我们真的很想……过些属于自己的生活!
察觉到眼前黑影儿,齐妙抬头。看着丈夫轻松地表情,笑眯了眼睛,说:
“终于,你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了。”
独孤寒听到这话,心疼的牵起她的手,一步一步下了台子。
没理会其他人,直接上了马车,吩咐一声“去城西”,便放下了马车帘子。
齐妙主动坐在他的怀里,送上朱唇,忘我的吻着。
直到二人喘不过气来之后,齐妙才抵着他的额头,气喘吁吁的说:
“文彧,从今往后我们什么都不管,只要自己开心。”
“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要养我了,我现在……一无所有。”独孤寒打趣的说着。
齐妙浅笑,搂紧他的脖子,在他耳垂上轻咬一下,道:
“那就看你表现了。表现的好,自然我就对你好。不然……饿着你。”
开玩笑的话语,让独孤寒眉骨轻挑。随后扣着她的腰肢,把人抱起、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伏在她的耳畔,轻声呢喃:
“好,我一定好好伺候爱妻,绝对不让爱妻失望。”
寓意明显,齐妙忙不迭摇头。娇嗔一句“疯了”,赶紧求饶着说:
“别闹,上一次你这么做,我可是好久都不敢面对他们。”
软糯的声音传来,独孤寒心情愉悦。
倒也没真的强迫她,就那么紧紧抱着。
马车停下,夫妻俩下车,齐妙看着眼前的房子,纳闷的道:
“你什么时候买的?”
“很早了。”独孤寒满意的看着她的表情,说,“从你张罗盖这个房子的时候,我就让黑风置办了。想着就是日后禅位,咱们俩住在这边。”
“你进去看看,前段时间让卢玉萦找人收拾的,她比谁都了解你,知道你的喜好。你进去瞅瞅,看看喜欢不。”
话落,齐妙挽着他的胳膊往里面走。
推门进屋,看着眼前的一切,缓缓上扬嘴角,满心欢喜。
真的还是她喜欢的风格,简单、大方、雅致。
站在一楼抬头看着二楼,心里多少是有些自豪的。
毕竟能把现代的房子盖在古代,她应该是第一人了吧。
至少在所有穿越小说里,她应该是最成功的那个。
“啊——”
还没等她自我评价完,一阵眩晕之后,被独孤寒稳稳地抱在怀里。
瞅着丈夫炙热的眼神,小妮子甜甜一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独孤寒抱着她,一步一步上到二楼,踹开主卧的门,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床上,顺势压在了她的身上……
……
申时初,倦极的齐妙感觉有人摸她。
轻轻地,柔柔的,痒痒的。
挥手几次没赶走,有些恼火的嘟囔着说:
“有完没完,滚蛋。”
敢对太上皇独孤寒说“滚蛋”的,普天之下也就齐妙一个人了。
独孤寒笑眯了眼睛,狠狠在她唇上吮吸着。
终于——
“独孤寒,你大爷的,有没有完?人吃了就算了,还不让睡觉,你多大岁数心里没数吗?还折腾什么?”齐妙恼火了。
起床气十足的发泄,说完这些,察觉不对劲儿,看着面如墨色的男人,赶紧找补着道:
“夫君我错了,我真错了。”
艾玛,果然冲动是魔鬼。
中年的独孤寒,最忌讳的就是说他年龄的问题。
尤其是从她嘴里说出来。
每个男人都很虚荣,尤其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
关于体力方面的事情,实事求是,如今的独孤寒自然不能跟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相比。
但这话,也不能真的说出来,容易挨揍!
齐妙哄完,赶紧送上朱唇,老老实实的吻着。随后,气喘吁吁地说:
“夫君,我真的很累。下午那么折腾我,你总得让我喘口气吧。食物也是有尊严的,你说是不?”
独孤寒不悦,但时间真的不容许,深吸口气看着她,道:
“你等咱们回来的。”
撂下狠话,独孤寒起身,把被子大力掀开扔在地上,说:
“赶紧起来,你大姐找吃饭,你忘了?”
艾玛,真是忘得死死地!
齐妙不敢嘚瑟,赶紧起来穿衣服,喊白淼进来给她梳洗打扮。
坐上马车进到城内,梁桂芳已经把饭菜摆好,大家都到了,就等他们两口子。
梁汉森夫妇,梁汉松夫妇,梁汉柏夫妇,卢长东夫妇,外加齐妙夫妇。
就他们这一辈的人,多一个都没有。
圆圆桌子,每个人面前放个小炭炉。
这是京城最近几年流行的煸炉,每人一个小炉子,想吃什么自己涮,不用伸胳膊那么远。
齐妙挨着独孤寒坐下,闻着浓浓的汤底,看着梁桂芳,说:
“大姐这几年是真的厉害,瞧这锅子做的,越来越地道了。”
梁桂芳拿着酒坛子,给他们这些女眷倒酒,边倒边说:
“自己酿的果子酒,酸酸甜甜的,正好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