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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男人是不是成家,那份血气方刚,永远都是存在的。
送走了孙玉轩,齐妙坐在床上,紧紧的抱着独孤寒。
不说话,不动弹,就那么抱着。
独孤寒倒也没挣扎,寂静的内殿里,二人相互依偎,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
良久,齐妙淡淡的说:
“文彧,我不想你去西南边境。”
日照的人有多凶残,马匹有多强悍,她是亲眼看到的。
虽然他们已经在培植自己的战马,可这才短短二年时间,根本不足以与之抗衡。
那个时候他们有良药,在伤员方面取胜。可是如今跟日照那边也有协议,供药也给了。
万一真打起来,但从成药方面,绝对不是什么优势了。
独孤寒明白娇妻的担忧,轻拍她的肩头,说:
“傻丫头,我又不冲锋陷阵,不会有危险。更何况……还没定呢。”
“我还不了解你?”齐妙“猛”地抬头,一脸不愿意的睨着他,说,“你对于这种事情一向热忱。”
“你是说为夫好战?”独孤寒有些委屈。
齐妙翻了个白眼,打了他一下,说:
“你别曲解我的意思。你不是好战,你是不受屈。日照肯定做了什么让你不爽,不然你才不会……他们做了什么?”
独孤寒好生无语。
怪不得李子台当初娶卓艺璇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那丫头适合他。
人家要娶个没脑子的,顶多没事儿骄纵一番,那都无伤大雅。
可看他的媳妇儿,聪明,心思转得快,刚才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说话的功夫就……
齐妙见他不吱声,直接站起身,拉着他的衣襟,道: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严肃的样子,大有一副“你不说、我跟你没完”的架势。
独孤寒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琢磨一番之后,看着她说:
“我们先洗漱,洗漱完为夫都告诉你,如何?”
“好。”齐妙点头。
既然他决定要说,就没有再隐瞒的道理。
喊来白淼端水,夫妻俩简单的洗漱之后躺在床上。
独孤寒用掌风打灭两颗蜡烛,满足的搂着娇妻,舒了口气,道: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日照已经答应投降,可后来又偷袭的事情?”
“记得。”齐妙点头。
这事儿她怎么可能会忘。
当时日照带兵的皇子,因为看到了她眉心处的凤鸣印,所以才要铤而走险冲到军医帐篷掳人。
这事儿不是解决了?那皇子不也……
“那个皇子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你又提及这事儿?”
面对娇妻的疑惑,独孤寒冷笑一下,道:
“有一个起贼心的,就有第二个。”
“什么意思?”齐妙不懂。
她都已经嫁人、生过孩子了,难不成还把她掳去做皇后?!
独孤寒深吸口气,重新组织了下语言,说:
“日照这二年他们连连受灾,再加上要给我们的岁供不少,着实吃力。而且不知道那边的人是怎么想的,居然说因为你在东陵,所以他们才会受此灾难,故而……”
故而什么?
齐妙仔细的听着,奈何他不说了。
小妮子细细琢磨之后,突然趴在床上,说:
“他们该不会想把我除掉吧。”
“你哥带你去蛊峡。”独孤寒没有承认,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齐妙无语了,怎么都想不到日照居然如此强大,把自己受灾的事情,居然归结在了她的身上。
我了个擦,要不要这么甩锅?
“放心,三月就会加强日照那边的兵力。他们若是想偷袭,也得照量一下。”独孤寒出声安慰。
齐妙咬唇,实在有些捉摸不透那些蛮子的想法。
小手钻进男人的中衣内,不愿意的嘟囔:
“生不出孩子赖炕凉,他们遭受灾情,跟我有什么关系,烦人!”
“是是是,烦人!”独孤寒宠溺的说着。
对于他的好耐心,齐妙撇嘴,说:
“我不管,如果蛊峡跟西南边境,我会选择去你那。我先说好,我不伟大,没有你我活不了。”
“丢不丢人。”独孤寒轻点她的鼻子,好笑的摇摇头,“我们都要好好活。如果非要有一个人先走,留下来的那个必须要好好教育孩子。”
“妙儿,我们既然生了他们,就要负责任。为人父母,哪能因为……”话没说完,嘴被她的手捂住了。
齐妙深吸口气,故意任性的说:
“我不管,你不许去。如果你去我也会去,我就是自私,我就是要你,我……唔——”
话没说完,独孤寒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她所有要说的话,全部被他堵在嘴里。
一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齐妙就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不能说她悲观,只能说……她患得患失,她担心。
独孤寒最怕不是娇妻生气,就怕她哭。只要她哭,他什么劲儿都试不出来,只能乖乖顺着她、依着她。
疼宠的亲吻她的眼睑,无奈的道:
“乖,别哭,我答应你。如果我去了那边,你直接从蛊峡去西南边境,我让黑子、黑炎都跟着你。”
“真的?”齐妙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唇瓣被吻得娇艳欲滴,煞是怜人。
独孤寒没出息的点点头,算作答应。大手一挥,将幔帐放下……
……
一晃正月初七,开朝第一件事儿,德喜公公宣读圣旨。
皇宫禁止选秀女,劳民伤财,影响后宫和睦。
此圣旨读完,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言官、朝臣,纷纷谏言,企图让皇上收回成命。
独孤靖涵很淡定,等大家都说完之后,沉稳的开口道:
“这圣旨只是朕的决定,不代表将来。日后太子登基若想选秀,依旧可以。”
大臣们听到这话,更加明白这是缓兵之策了。
独孤寒肯选秀?
如果他能选,也不至于偌大的东宫,就有一个正妃而已。
本来,大家都准备好了女子,只等独孤寒登基送进来,没想到……
这些人之所以想送人进来,无非就是巩固家庭地位。
你说他们没有真材实料?显然不可能!
都是从科考选拔出来,又怎么会一肚子草包。
只能说习惯了那种后宫平衡前朝地位,所以才会……
独孤靖涵岂能不了解他们的心思。
只可惜,他不是独孤靖阳。
没有给大家太多考虑的时间,大手一挥,无事退朝直接走人。
独孤寒跟卢长东交换一下眼神,二人也跟着离开。
一时间,京城上下彻底沸腾。
有人说皇上此举不妥,不为皇嗣考虑。
也有人说皇上此举甚佳,后宫安宁、前朝才能安分。
众说纷纭,有赞同的、有反对的。
不过,不管是赞同还是反对,结果不变。
皇宫不选秀,那些想送女子的官员,眼见没了门路,只得做好本职工作,从业绩上升官发财。
终于,京城上下算是平静了。
可这平静的背后又有什么暗涌,暂时还不得而知。但暴风雨前的平静,大家都很享受。
至少齐妙跟独孤寒甚是珍惜。
他们每天一个去太医院,一个去朝堂、御书房。
申时一定会回到东宫,陪伴对方,陪伴孩子。
两个孩子现在已经都开始跑跑跳跳,独孤金晨显然体力更好,对武学颇有兴趣。所以独孤寒把流虹故意留在东宫,暗中授意他稍微教一教孩子。
一岁多的小家伙能学什么?
无非是流虹在院子里比划,他在一旁笨拙的模仿。
齐妙见了只是轻笑,并没有去阻止。孩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跑跑跳跳,活动筋骨,锻炼体力也不是不行……
第809章 无理取闹
日子过得飞快,眨眼二月初二过去了。
这可算是年也跑了、节也没了。踏实心来,安安稳稳过日子。
镇南侯阎文渊过了十五就请命带兵离开。不去别的地方,去了西南边境。
原本孙玉轩心心念念的地方,不想却被镇南侯给截胡。
皇上对侯爷的要求,丝毫没有考虑,直接封“西南兵马大元帅”,让其带兵戍守。
当天离京的时候,独孤寒、梁汉森还有梁安,全都去送行。
阎文渊一走,齐妙倒是松了口气,至少独孤寒不用过去了。
她承认她很自私,她也没想过什么母仪天下,只要不祸害百姓、不祸国殃民就好。
齐妙心里的石头落地,这些日子开始给家人们配药。
春天调养身子最好,所以先按照太后跟皇上的身体,把药配出来。每天吩咐白淼亲自熬药,然后亲自去送。不经手于他人。
她自己的药,则是让徐先生给把脉,由他来配。
从配药上就能看出来,气血还是不足,亏得厉害。别的毛病倒是没有,补补气血也就是了。
阎婉莹每天上午过来扎针,膝盖的疼到了开春很厉害。在发病的时候治疗,效果最佳。
齐妙趁着自家嫂子没来,先把父母的药配出来。一会儿让她拿着回去,也好尽快给父母熬药。
“家主,先把药喝了吧,喝完咱们再做。”白晶端着药碗进来,小心的放在桌上。
齐妙见状放下手里的活儿,端起来“咕咚……咕咚……”喝尽之后,说:
“跟黑晴那边说下,三月中旬就去十字路口把纸少了。清明风大,不宜烧纸。”
“是,家主。”
每年清明、中元、腊月,她都会魏氏、肖寒、白晶、白淼他们烧纸。
不管有没有这个事儿,反正就是一个心里的寄托。
白晶端着药碗出去,见李紫玫身边的丫头绿芊来了,不禁纳闷的开口道:
“绿芊姑娘?你怎么来了?”
“娘娘呢?我找娘娘有事儿。”绿芊语气有些急。
齐妙在屋里听到声音,放下手里的药材走出来,问:
“怎么了?”
绿芊见到齐妙,双膝跪地,说:
“娘娘,我们少奶奶让奴婢过来,请您过去一趟。”
“……”
齐妙闻言慌张,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追问:
“可是我二伯母有什么问题?”
“不是。”绿芊摇头,心知她担心家里,继续又说,“回娘娘的话,不是二老爷家的事儿,是赵家的事儿。”
“赵家?睿达哥吗?”能让李紫玫来找她,还是赵家,她只能想到这赵睿达。
绿芊忙不迭点头,道:
“回娘娘的话,就是赵爷家的事儿。他们家的老爷、夫人嚷嚷着要走,赵少奶奶极力挽留,可是……”
齐妙只听这点就能猜到前因后果。看着白晶吩咐着说:
“一会儿本宫的嫂子过来,让她先回家,本宫会去家里给她施针。还有,告诉殿下一声,本宫出宫办事儿。若问,就直接告诉殿下,本宫去赵家了。”
“是,娘娘。”白晶屈膝行礼。
齐妙带着黑风、黑子,拉着绿芊一刻不耽搁的坐上马车、出了太医院。
路上,绿芊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这赵家二老本打算过完年就走,新媳妇儿说咋也得在京城过了十五。上元节过了还张罗要走,赵睿达极力挽留,让他们过了二月二回乡。
可过了二月二,二老没张罗走,小夫妻自然不会开口提醒。更何况,他们巴不得二老就留在京城养老,又不是养不起。
但怎么都没想到,今日赵睿达前脚去了工厂,后脚老两口就收拾东西要走。
孔雪菲自然不能让,就算要走也得等